天空陰沉,下著綿綿細(xì)雨。
方源飛在空中,身邊一片云霧繚繞。
“到了。”他心念一動(dòng),降下高度,視野中云霧漸消,露出蒼莽大地。
南疆多山,方源腳下大地亦是群山林立,數(shù)目茂盛,一片深綠。
在這深綠的海洋當(dāng)中,廣寒峰獨(dú)樹一幟,潔白一塊,矯矯不群,和周圍形成鮮明對比。
廣寒峰巔,立著一座凡蠱屋,蠱屋門口,夏家兩位蠱仙夏飛快、夏琢磨已感知到了方源的行跡。
方源此行是來談判交涉,自然不會故意隱形匿跡。
夏家兩位蠱仙能夠立即發(fā)現(xiàn)他,十分正常。
“終于來了啊。這位武遺海可真是可以,兩三天的路程,愣是讓他行走了半個(gè)多月。”夏飛快皺著眉頭道。
“來了就好,咱們迎上去吧。”夏琢磨笑道。
兩方在半空中相遇。
雙方皆是面帶微笑,風(fēng)度翩翩,畢竟此次都是代表兩大超級勢力。
夏家兩位蠱仙打量武遺海,心道:“果然和武獨(dú)秀長得很像。”
方源同樣也在打量這兩位蠱仙,夏飛快乃是七轉(zhuǎn),很明顯是此次交涉的夏家一方的主導(dǎo)者。
根據(jù)武家提供的情報(bào),夏飛快人如其名,性情急躁,善于決斷,戰(zhàn)力很強(qiáng)。而夏琢磨乃是智道蠱仙,心思多變,喜好思考。
夏琢磨的性情,和他童年時(shí)期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使得他每遇到重要的事情,都會下意識地思考良機(jī),不斷反復(fù)琢磨。
而夏飛快的性格,卻是他修行了某個(gè)仙道殺招,導(dǎo)致的后遺癥。
兩方都是第一次見面,交談中,夏家蠱仙將方源引領(lǐng)到廣寒峰巔上去。
“仙友請進(jìn),請喝茶。”這兩位蠱仙儼然一副主人翁的樣子,似乎在宣布廣寒峰的所有權(quán),交鋒已經(jīng)開始,但方源卻不動(dòng)聲色,好似沒有察覺一般。
他笑瞇瞇地坐下,開始品茗。
“茶不錯(cuò)。”喝了一口之后,他贊嘆道。
夏琢磨微笑道:“此乃我夏家的四季茶,乃是我家太上大長老親自煉制。喝上一口,有四種不同的味覺,讓人好似來到春夏秋冬四季。因此稱之為四季茶。”
夏家太上大長老乃是宙道大能,她煉制的四季茶,彰顯出了他宙道的深厚造詣。
夏家蠱仙借此茶立威,但方源喝了之后,反而笑容洋溢起來。
“真是好茶,不知兩位夏家仙友可有備余。在下厚著臉皮討要幾份,可好?”方源笑瞇瞇地道。
夏家兩位蠱仙對望一眼。
夏琢磨心想:這武遺海也真能開口。不過盡管此次雙方乃是對手,但正道風(fēng)度還是要的。而且政局多變,今朝大家一齊向武家發(fā)難,不定明后時(shí)分,夏家就會和武家合作。
夏琢磨思量定了,正要開口,夏飛快已經(jīng)答道:“嗨!這有什么,我們這四季茶有很多,武遺海仙友既然想要,就拿去吧。”
著,他就送出了十幾份四季茶。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方源哈哈一笑,接過這些茶葉。
夏飛快又道:“咱們還是談?wù)剰V寒峰的事情吧。”
方源緩緩端起杯盞,悠悠喝了一口,然后又慢慢放下,這才道:“夏飛快仙友請講。”
夏飛快立即開口,嘴皮子不斷張合:“這件事情起來話就長了。既然大家都明白原委,我就直入正題,張,出來吧。”
話音一落,便從蠱屋內(nèi)間中,打開了門,走出一位五轉(zhuǎn)蠱師。
“張三峰后人張開醉,見過三位仙人。”這位蠱師白發(fā)蒼蒼,向三位蠱仙行禮,倒是不卑不亢。
“這位張血脈正宗,如假包換。來來來,武遺海仙友,請出手驗(yàn)證一下。”夏飛快直接離開了座位,走到張開醉的身邊,一把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提到了方源面前,迫不及待的樣子。
張三峰正是昔年的那位散修蠱仙,廣寒峰擁有者。
當(dāng)然,張三峰并非他的名,而是一種稱號。因?yàn)樗鴵砣娣澹瑥V寒峰正是其中一座。
至于他的名不可考證,因?yàn)樗猿龅酪詠恚瑥奈幢┞蹲约旱拿蛔约盒諒垺S谑鞘廊吮惴Q他為張三峰。就連他的血脈后裔,都不知道祖師爺?shù)男彰?br />
方源對這些心知肚明,武家的情報(bào)還是相當(dāng)面的。
不過此刻他卻故意擺手,裝起了糊涂:“慢著,這位蠱師究竟何人?”
夏飛快楞了一下。
張開醉正要開口,夏飛快已經(jīng)出聲:“張開醉啊,剛剛他介紹自己,我們都聽到了呀。”
“我知道是張開醉。”方源頭。
然后,他頓住,喝了一口茶,繼續(xù)道:“可是這個(gè)凡人蠱師,和廣寒峰有什么關(guān)系?”
“是這樣的,他的先祖張三峰曾經(jīng)……”夏飛快立即回答。
“且慢。”方源又?jǐn)[手,“張三峰又是何人?”
夏飛快又楞了一下:“武遺海仙友,搞半天,你不知道張三峰是何人?”
方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族中讓我來交涉,護(hù)住廣寒峰,但我來得匆忙,還未獲悉此中緣由。請二位不要見怪。”
夏飛快心想:“你還來得匆忙,磨磨蹭蹭了大半個(gè)月,才到這里。你這叫匆忙啊?”
心里面是這樣想,但嘴上仍舊客氣:“那我就告訴你緣由吧。”
“在下洗耳恭聽。”
夏飛快嘴唇子又快速撥動(dòng)起來,幾乎泛出殘影,語速極快,將整個(gè)歷史緣由了一通。
方源喝了一口茶,嗯了一聲。
夏飛快:“這下仙友知道實(shí)情了吧?”
方源這時(shí)放下手中的杯盞,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對夏飛快一禮。
夏飛快不明白方源為何向他行禮,感到莫名其妙,但身為正道,風(fēng)度是要講的,不管如何,他也回了一禮。
然后,他就看到方源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方源道:“勞煩仙友敘,但剛剛仙友得太快,在下只聽得一個(gè)大概,其他方面有些并未聽清。還請仙友再一遍。”
“再一遍?”一旁的夏琢磨,頓時(shí)皺起了眉頭。
夏飛快嗨了一聲,卻沒有真的復(fù)述一遍,而是道:“武遺海仙友哪里聽不清爽,我來解釋解釋。”
語氣變得有些不快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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