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遼并不理睬武安,他直接對著大殿的門深深一禮,高聲嚷道:“武安此人居心叵測,武遼求見大人,舉報此人!”
武安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他害怕,他恐懼。
他生怕眼前的這道殿門在下一刻,轟然打開,然后白兔姑娘被趕出來,雙眼垂淚的樣子。
那他武安就完了。
但是沒有。
殿門靜悄悄的閉合著,似乎方源沒有聽到一般。
但這怎么可能?
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超級蠱陣的內(nèi)部空間,形成的一大片能夠令人居住的宮殿群落。
方源又執(zhí)掌其中的兩只關鍵仙蠱,對武家的區(qū)域可謂是洞若觀火,了若指掌。
武遼、武安的一舉一動,他都能視察得清清楚楚。
武遼之前的喊話,方源怎么可能沒有聽到?
絕不可能!
見到方源沒有理睬自己,原信心十足的武遼楞了好一下。
他知道,武安在前一段時間里,千方百計地想要求見方源,目的是什么,武遼也當然明白。
武遼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人心是貪婪自私的,很多人和自己不一樣,就比如上一任的武家七轉蠱仙。
但后來,方源一次都沒有接見武安。
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之后,武遼非常高興。
他以己度人,覺得方源既然拒絕了武安,必定是反感仙緣生意這種事情。
“也是!像武遺海大人這等人物,如何在乎這蠅頭利呢?他初入家族。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譽吧,在乎的是今后在武家高層中的發(fā)展。”武遼心中猜測。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前來求見方源,滿心以為方源會接見自己。
但現(xiàn)在呢?
殿門緊緊關閉。像是一堵墻,又仿佛是化作了堵在武遼心中的一座高山。
武安哈哈大笑。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顆心從喉嚨處重新落回了原。
武遼的拜見,是一次最好的試探。
武安頓時覺得,他已經(jīng)懂得了方源的心意。
武遼不信邪,再次高聲求見,殿門仍舊閉合,沒有絲毫反應。
武安的笑聲更大,心中也篤定起來。
他開口道:“武遼。你還是不要叫了。大人正在里面處理重要的事情,你這么打擾他,好嗎?”
武遼的臉色鐵青一片,非常難看。
武安冷笑一下,搖了搖頭。
武遼很蔑視武安,武安也覺得武遼這個人太固執(zhí),一都不通情達理,不是處世之道。
“現(xiàn)在看來,這一招雖然行了險。但是效果很好啊。”
“也是,白兔姑娘的底子來就很好。當初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扮相,差心肝兒都跳出了嗓子眼。恨不得將她納入懷中,狠狠地揉捏摸搓!”
“見到白兔姑娘這樣的美人兒。只要是男人都會就范!武遺海大人,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而且他初得權位,美人主動獻身。更能滿足他的心理。并且,他之前是東海散修。白兔姑娘是南疆散修,散修和散修之間。當然相互了解,心心相印啦。更難得的是,白兔姑娘乃是貨真價實的處子之身。這男女見面,猶如干材烈火……嘿嘿嘿!”
正這樣想著,下一刻,讓武安猝不及防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大殿巨門轟然敞開,白兔姑娘就站在門口的另一邊,出現(xiàn)在兩位武家蠱仙的眼前。
“怎么回事?這就出來了?怎么時間這么短?”武安詫異萬分。
“一定是大人聽到了我的話,所以將這女仙送了出來。”武遼大喜,看向白兔姑娘的目光卻是微微一愣。
即便他很厭惡反感,但此刻見到白兔姑娘的美貌容顏,心中不禁一蕩,不得不低頭承認白兔姑娘的美貌。
“時間這么短,莫非是沒有成功!?”武安的心,頓時沉入谷底,目光發(fā)直,口干舌燥。
但很快,他又看到白兔姑娘換了一件衣服,不是之前的帶有白色絨毛的簡陋獸皮衣裙。
而且!
更緊緊吸引武安視線的是,白兔姑娘的雙耳吊起來一對翡翠吊墜。吊墜呈現(xiàn)圓球形狀,十分飽滿。
這是南疆的風俗。
一旦姑娘嫁人,破了處子之身,就會佩戴上這種樣式的吊墜,示意男女和合,得到了圓滿。
武安大喜,狂喜!
武遼則臉色蒼白,他的眼神也非常犀利,看到了白兔姑娘雙耳上的玉球吊墜。
“成、成了嗎?”武安走上前來,心翼翼地問道。
白兔姑娘面泛古怪之色,卻仍舊頭,沒有話。
武安吐出一大口濁氣,閉上雙眼,巨大的壓力離他遠去,一下子讓他有些不適應,差失力當場倒在地上。
“但為什么這么快?”武安心中又泛起一個念頭,“不應該啊,難道武遺海大人在那個方面,也是個……雛兒?這種情況并非沒有,南疆就有不少這樣********修行的人。嘿嘿,若是這樣的話,今后我可以貢獻許多奇妙的蠱蟲,交給大人運用啊。不過,武遺海大人已經(jīng)是七轉蠱仙,一身道痕,尋常的凡蠱恐怕效果不太大。”
“這對玉珠,就是武遺海大人賜予我的。大人囑咐我關照二位,他今后將以潛修為主,二位大人各行其職,不要打擾他修行。”白兔姑娘又道。
此言一出,武安立即用勝利者的目光,得意洋洋地看向武遼。
武遼雄軀晃蕩了一下,后退一步,憤恨地看了武安一眼后,轉身就走。
“武安大人,我們也走吧。”白兔姑娘道。
“姑娘還是不要稱呼我為大人了,我武安哪是什么大人吶。今后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即可了。”武安的臉上浮現(xiàn)出十分親切,又不讓人覺得唐突的笑容。
現(xiàn)如今,白兔姑娘的身份已經(jīng)不一樣了。
武遺海既然不僅臨幸了白兔姑娘,而且還賜予了玉珠吊墜,這是認可了她的妾侍身份。
白兔姑娘感受到武安的態(tài)度前后變化,不禁心中更加五味陳雜。
她開口道:“那么武安,武遺海大人有一些話,是特意帶給你的。”
“請姑娘不吝賜教!”武安連忙臉色一肅。
白兔姑娘語出驚人:“其實……武遺海大人,并沒有要了我。”
“什么?!”武安失色動容失色。
白兔姑娘腦海中,回憶起之前的那一幕。
當她主動投懷送抱,心緒紛亂無比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就把住了她的肩頭。
然后,從兩只溫熱的大手上,傳出一股強有力的,不容許反抗辯駁的力量,將白兔姑娘推離出方源的懷抱。
白兔姑娘臉色煞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失敗了。
但下一刻,她就聽到方源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我在東海的時候,一直是散修。散修的苦楚,我十分清楚。有的東西,雖然甜蜜,但要吞入腹中,是要付出代價的。想必此刻,你也有了這種覺悟。不過,我卻不想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
話音剛落,白兔姑娘就看見一只手伸到她的胸前,手中拿捏著一只蠱蟲。
“這是衣蠱你先用上,再與我話。”方源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兔姑娘聽命行事,衣蠱化為衣裳,遮蔽了她的嬌軀。
當她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看到方源正對她微微而笑:“我雖然加入了武家,但骨子里還是個散修,這恐怕一輩子都改變不了吧。這只蠱蟲,就算是散修對散修,同道之間的一的關照吧。”
白兔姑娘的心揪了起來,難以言喻的強烈感動,沖擊她的身心。
一瞬間,她哽咽了,眼眶泛起了淚花,視線模糊起來。
但就是在這模糊的視線中,白兔姑娘卻能感覺到方源的微笑,那多么溫柔的笑容,像是太陽一般照耀在她的心田,給與她巨大的溫情。
“不過,你若是就這樣回去,恐怕也無法交代。你的來意,武安之意,我都清楚得很。所以,這件東西你也得接著。”方源著,掏出一對玉墜。
憑他之能,要造出這等凡物,只在一念之間而已。
白兔姑娘滿含著淚水,接過這對圓珠玉墜。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侍妾了。”方源笑著道。
白兔姑娘輕輕的嗯了一聲,微微頭。
“仙緣生意,你們盡管去做。但是我不會接手,出了事情,我會幫一把,但不會正式出面。”
“這是侵犯了其他正道家族利益的事情。畢竟整個超級蠱陣,是結合了大家的力量,才構建出來的。”
“我初到南疆,立足不穩(wěn),需要的不是這些蠅頭利。”
“你如此聰敏,應該會明白的吧?”
“嗯,我明白。”白兔姑娘連忙應答,聲調(diào)顫抖。
“回去吧,把我的意思轉達給武安,還有他身邊的人。我的那份收益,就送給你了。”方源逐客道。
白兔姑娘鼓起身的勇氣,想要再看方源一眼。
但她終于還是沒有能夠。
她就這樣低著頭,轉身往回走。剛剛背對方源的時候,眼淚就一顆顆,宛若珍珠般滾落而下。
情況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太多太多。
武遺海這個名字,將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內(nèi)心最深處。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聽完了白兔姑娘的轉述,武安滿頭都是汗?jié)n,之前的洋洋得意,統(tǒng)統(tǒng)不翼而飛。
他下意識地回望方源的住處,目光中有忌憚,更有敬畏。(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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