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之后,上極天鷹載著方源,飛到一處無名地界的上空。
上極天鷹速度驟緩,開始盤旋于空中。
飛繞了一陣后,它似乎是確定了方位,照準空中某處,輕輕一啄。
頓時,方源耳畔響起一聲鐘磬般的清激響,隨后空間破開,眼前視野驟變。
眨眼間,上極天鷹就載著他,消失在北原上空,進入了黑凡洞天。
“上極天鷹的力量,果然是可以穿透虛空,直接進入洞天!幼年就如此厲害,成年之后,更會是得力臂助了。”
方源一邊暗自贊嘆,一邊掃視周圍。
只見這洞天,廣袤非凡,一望無際。
方源下方,正好是一片茂密的原始叢林。一片濃綠,蔓延周遭,鳥獸飛騰,生機勃勃。
“曲麗木。”一棵棵的大樹,樹葉宛若七彩羽毛,無數(shù)飛鳥種類繁多,停駐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爭相鳴叫,引吭高歌。
“氣死鳥。”其中一種鳥兒,身軀肥胖,壓得粗壯的樹枝一顫一顫,身邊氣流縈繞,叫聲特別明亮。
“茶溪。”樹與樹之間,靜靜流淌著一道溪流。溪水清澈淡綠,散發(fā)著熱氣,里面的水草都是茶葉。
……
方源隨意一掃,就發(fā)現(xiàn)叢林中的許多修行資源。
他再看天空,只見這片洞天的天空,透著一股青色。
“看來黑凡當(dāng)年獲得的是太古青天碎片,融入自家仙竅之后,形成永不退色的青天。”方源初步肯定。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黑凡洞天。
因為從黑城的記憶中,他知道黑凡曾經(jīng)以養(yǎng)植、販賣曲麗木。而聞名寶黃天。
眼下這片叢林,幾乎都是曲麗木。規(guī)模之大,讓人駭然。
就在方源打量周圍的時候,整個天地間忽然響起鐘鳴之聲。
鐘聲悠揚,連響了十聲。
隨后,一口黃銅大鐘,憑空出現(xiàn)在方源的面前。
“天靈!果然有天靈……”方源心中微微一凜,緊張起來。
他到底不是真的黑家血脈,雖然成功欺瞞了上極天鷹,但還要哄騙住天靈。才能成功得到真?zhèn)鳌?br />
……
在黑凡洞天的東北方位,屹立著一座高山。
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罔顧山,尊崇有加。
山上有一座三仙洞。
在洞中,三位蠱仙正在密談之中。
“二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想掙脫這個牢籠,就要應(yīng)付這其中風(fēng)險。”蠱仙馮軍神色激動。
其他兩位蠱仙,面面相覷,滿臉都是猶豫之色。
其中一位,蠱仙鄭馱望著馮軍:“茲事體大。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怎么能不慎重呢?”
另一位蠱仙周敏,則是一位女性。容貌精致:“馮軍兄長,還請稍安勿躁。要對付天靈,極其困難。可以從長計議,并不急于一時。你放心。我們?nèi)思热唤Y(jié)義金蘭,自然要共同進退的。”
馮軍仰頭長嘆一聲:“天靈并不可怕。我們已經(jīng)取得了它的信任,而且用我琢磨出來的這個血光鎮(zhèn)靈殺招,我有信心,極可能成功!”
鄭馱望著馮軍:“二弟,不是我你,你何必這么著急?你也剛剛了,血光鎮(zhèn)靈是你剛剛琢磨出來的。這種仙道殺招還只是草創(chuàng),根不完善。就算是完善的,我們也要不斷演練才行。你為什么就這么著急?”
“是啊,二哥。”另一旁的周敏也道,“要對付天靈,光靠我們還有些不足。不妨將那西邊的陳尺老仙服,他麾下也有三位蠱仙呢。”
馮軍冷哼一聲,面帶不屑地道:“陳尺老兒,昏聵無能。已經(jīng)行將就木,卻還抱殘守缺。他不足與謀!”
馮軍大搖其頭。
周敏皺著細長的眉毛:“即便二哥看不起陳尺老仙,但他到底還是修為最高。就算我們無法聯(lián)合他對付天靈,至少也得讓他袖手旁觀,不與我們作對才是。”
“三妹的話,有理啊。”鄭馱也幫腔道。
馮軍面色陰沉,猶豫一番,終究還是道:“二位,實不相瞞,你們也知我修行運道。最近這些天來,我總是感覺不妙,仿佛要有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我總有種難以言的感覺——若是現(xiàn)在不奮起反抗,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此話只憑馮軍一人之言,一絲事實根據(jù)都沒有,似乎是無稽之談。
但其余二仙,卻面色凝重起來。
周敏道:“二哥闖過繼仙山,修行的是繼仙山上的運道真?zhèn)鳎m然修為沒有達到七轉(zhuǎn),但因為是首位繼承者,所以一身道痕不亞于七轉(zhuǎn)運道蠱仙。我聽,一旦運道道痕增添到了一定程度,就會使蠱仙發(fā)生某種玄妙的升華。”
一旁,鄭馱也附和道:“不錯。若是煉道蠱仙,煉蠱能力就會莫名增強一大截,煉蠱的時候能感覺到細微方面。若是炎道蠱仙,對炎道仙蠱、荒獸都有一種莫名感應(yīng)。若是智道蠱仙,不動用任何蠱蟲,自身的謀算能力都會強大起來。而運道蠱仙,則會對自身或者周圍的氣運,產(chǎn)生一股直覺感應(yīng)。”
“正是此理啊。”馮軍嘆息一聲,面色稍緩。
既然周敏、鄭馱能夠理解他,那就好。
畢竟他琢磨出來的血光鎮(zhèn)靈仙道殺招,單他一人可催不動,非得是他們?nèi)置煤狭Γ娇晒Τ伞?br />
就在這時,忽然外界傳來清的鐘聲。
“怎么又有人闖上繼仙山,得到真?zhèn)髁耍俊编嶑W雙眼一亮。
“不管此人是誰,一定要將他(她),吸收到我們這邊來。”周敏立即道。
“快聽,這鐘聲已經(jīng)連響了五下。”馮軍也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厲害!此人居然闖到這種程度。當(dāng)年,比二弟也相差仿佛了。”鄭馱贊嘆道。
但很快。三仙臉色漸變。
“響過第七聲了。”周敏低呼道。
“這怎么可能?不僅超了我,還超了陳尺老兒?!”馮軍難以置信。他親身經(jīng)歷過,清楚闖上繼仙山的艱險。
然后。鐘聲響到第十下,余音縈繞天地,久久不散。
三仙宛若石像,駐足原地,一動不動。
半晌,周敏回過神來,精致貌美的容顏上盡是震驚:“我沒聽錯吧,鐘聲竟、竟然連響了十下!”
馮軍一臉灰黑之色:“根據(jù)繼仙山上的石碑記載,鐘聲連響十下。明家有蠱仙獲得了黑凡老祖真?zhèn)鞯馁Y格,他(她)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難道,我最近的不妙之感,就應(yīng)在此人身上么!”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以為不會有人,能夠繼承繼仙山上的第一真?zhèn)鳎]想到……”鄭馱搖頭不已,臉色十分復(fù)雜。
他望向身旁二位,二仙臉色也是變幻不定。
鄭馱吐出一口濁氣,勉強鎮(zhèn)定心神:“走吧。按照規(guī)矩,既然有正統(tǒng)繼承人出現(xiàn),天靈會第一時間歡迎,我們也要緊隨其后。前去拜見。”
“拜見?拜見什么!”馮軍渾身一顫,語調(diào)高揚起來,“不管他是什么人?憑什么要我們?nèi)グ菀娝课覀円彩呛诩已}。也是黑家后人。難道就因為祖上獲罪,就始終要拜倒在家之下嗎?”
周敏立即勸慰道:“二哥。你此言有理,三妹贊同。此事雖然突然。但還未到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按照石碑上的規(guī)矩,家繼承人雖然出現(xiàn),已經(jīng)超過了一定時限。要想繼承黑凡真?zhèn)鳎需通過考驗。不管我們是要為難他(她),還是鎮(zhèn)壓天靈,現(xiàn)在都需要冷靜,再冷靜。”
馮軍被這一提,頓時清醒過來:“三妹得不錯。咱們還有機會!走,我們立即前去,不能露出絲毫破綻。我倒要看看,這繼承者究竟是何方神圣,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哼!”
……
黃銅大鐘,懸浮在方源的面前,連響十聲之后,便寂然無音。
方源試著問道:“你便是此方天靈么?我姓黑名城,正是我開啟了天晶鷹巢,孵化了上極天鷹,前來繼承先祖黑凡的真?zhèn)鳌!?br />
但黃銅大鐘,卻是沉默,懸停在方源眼前,一動不動。
“果然……侵吞了太古青天碎片,就算有天靈,也變得愚昧懵懂了。”方源眼底閃過一絲精芒,心中了然。
這個情報,也是他從影宗的交易中得到的。
吞并太古九天碎片,雖然會令洞天無災(zāi)無劫,但若蠱仙隕落,形成天靈,卻會使得天靈權(quán)柄淪喪,愚昧懵懂。
到底,還是因為天意。
天意的產(chǎn)生,源自五域九天。正常的仙竅洞天,是有別與外界的天地。但若吞并太古九天的碎片,就會引得天意進駐。私有權(quán)位便受到天意的極大削弱!
影宗對這方面,研究很深。
當(dāng)年,影宗成員,主要分魂之一的七星子,就是以身試法,吞下了太古藍天碎片,以期研究出對付天意的法門。可惜,反而被天意謀算,仙僵七星子陷入到星宿仙尊的夢境中,不能自拔。
這星宿仙尊的夢境,后來因為繁星洞天破碎,分裂出好多部分,跟隨著無數(shù)洞天碎片世界,掉落到中洲各個地方。
其中一座無名山谷中,方源受到仙鶴門的邀請,前往探查。偏巧在這個洞天碎片世界中,方源探索了其中包含的夢境,得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指。使得方源最終在義天山上,奪走了影宗謀劃十萬年的最大成果。
從這,便可知道,任何吞并了太古九天碎片的洞天世界,都受到天意的洞察。對于方源而言,并不安。
真正安的是瑯琊福地這種福地洞天。
完私有,不受天意查控。
長毛老祖當(dāng)年赫赫聲名,搞到太古九天碎片完不是難事。但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讓自家的洞天吞并了任何一塊太古九天的碎片。
“所以,這洞天對我而言,反不如黑凡真?zhèn)鞯膬r值大。”
“等我繼承了黑凡真?zhèn)鳎@個洞天就交給楚度。也好應(yīng)了那約定,交給他三成利益。”
方源正謀算著,忽然天邊出現(xiàn)幾個身影,仙氣毫不遮掩,迅速向這邊飛來。
“怎么回事?這黑凡洞天里,居然還有蠱仙?”方源不免訝異。(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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