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聽到貝家、鄭家、裴家已經(jīng)結(jié)盟,汪家族長微微揚起眉頭。
北原上,各個部族相互結(jié)盟并不奇怪。王庭之爭在即,合縱連橫之類的事情,發(fā)生的也會來多。
“我有一個疑惑。葛家實力原要弱于嚴家,怎么一吞大得了?”汪家族長詢問道。
貝草繩笑了笑:“葛家能吞滅嚴家,皆賴一人。不知道,汪家族長大人聽過常山īn這個名字嗎?”
“常山īn?”汪家族長微微皺起眉頭,乍然聽到這個名字,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就升騰起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哪里聽過。
旋即他眉頭一展,臉上涌現(xiàn)出詫異的神sè:“常山īn……莫不是昔rì誅殺哈突骨的狼王?”
“呵呵。族長博聞廣志,在下佩服。”貝草繩拱了拱手,“正是因為此人插手,才導致葛家獲勝。誰能料到,當初的北原英雄竟然還活著。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出世得很低調(diào),以一己之力,促使葛家以吞大。當然,這也是因為嚴家高層被常山īn算計,在先前就一打盡。這才導致葛家沖擊嚴家營地時,占盡優(yōu)勢。”
貝草繩侃侃而談,竟然對此中內(nèi)情十分清楚。
而事實上,嚴家被滅之后,自然有漏之魚,逃出生天,來到貝家尋求庇護。有這樣的通報者,貝家自然對情報掌握透徹。
汪家族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昔rì,狼王能以一己之力,級斬殺五轉(zhuǎn)蠱師哈突骨,并且還屠盡馬匪。如此實力,實在令人嘆而生畏。以你我之力,如何能對付得了如此強人?”
四轉(zhuǎn)蠱師,已經(jīng)是中型勢力的首腦人物。五轉(zhuǎn)蠱師,則是凡俗的巔峰。
是以當年,常山īn斬殺哈突骨,對整個北原都造成了轟動。
人的影,樹的皮,常山īn的事跡在北原流傳了這么多年,汪家族長有所忌憚,也是自然。
貝草繩大笑:“哈哈哈,族長大人有所憂慮,也是人之常情。狼王的確是了不得的人物。但此一時彼一時,今rì的狼王卻絕然沒有昔rì強悍。”
“哦?愿聞其詳。”
“眾所周知,奴道蠱師之強,在于手中的陣容。狼王剛剛復出,狼群完沒有當初的規(guī)模,甚至連一頭異獸都沒有。如今他的手中,只有普通的風狼、夜狼以及龜背狼。之前,又和嚴家一戰(zhàn),已經(jīng)損失很多。戰(zhàn)力并沒有多么的強大。”
貝草繩繼續(xù)道:“再者,狼王無故進攻嚴家,此乃魔道行徑,屠戮百姓,著實壞了北原的規(guī)矩。他已經(jīng)不再是我們北原的英雄,而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我們此次制裁的,就是發(fā)動戰(zhàn)爭的罪人,任意侵略的歹徒!我們占據(jù)大義,而葛家卻是多行不義,窮兇極惡。英雄大會還未舉行,王庭之爭還未開始,他們就公然發(fā)動部族間的戰(zhàn)爭,簡直膽大包天,罪無可恕。縱觀北原歷史,這樣觸碰底線的人物,哪有一個善始善終的呢?”
貝草繩的話,充滿了激昂之情。不愧是貝家的客,話語中充滿了煽動人心的力量。
但汪家族長也是年老成jīng的人物,并非輕易之間就能被打動的人物。他目光閃爍不定,猶豫地道:“雖是這樣,但狼王終究是狼王。龍爭虎斗,必有一傷。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必然有巨大的傷亡啊。”
貝草繩搖頭,不以為意地笑道:“呵呵呵。狼王雖強,但雙拳難敵四手。葛家剛剛吞并嚴家,吃得太撐了,膨脹得厲害,并不安穩(wěn)。只要汪家加入,我們四家家聯(lián)合,還怕他區(qū)區(qū)葛家一方嗎?”
汪家族長沉吟了片刻:“我不懼葛家,但狼王畢竟是狼王。他神秘失蹤了這么多年,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定有了奇遇。他此番出世,必有所圖。這樣的人物,手頭上肯定有著底牌未出啊。”
貝草繩嗤笑一聲:“任何的名聲,也是被吹噓出來的。汪家族長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何懼狼王?他已經(jīng)過氣了,就算有底牌,也終究不過是個奴道蠱師。既然是奴道蠱師,那我們就有克制他的手段。”
“實話實,我們貝家也有奴道蠱師,我族的草兵軍團,在北原上也有一席之地,完可以正面應戰(zhàn)常山īn。除此之外,鄭家有聞名遐邇的電矛戰(zhàn)陣,裴家族長裴燕飛大人,更是北原著名的猛將。如今,他已經(jīng)進階四轉(zhuǎn)巔峰。就算狼王有千軍萬馬,裴燕飛大人也能縱橫披靡,直搗黃龍,將其斬殺!”
眾所周知,奴道蠱師最忌憚的,就是斬首戰(zhàn)術(shù)。
只要斬首成功,萬千大軍便會立即陷入混亂,主動崩潰逃散。
聽了貝草繩的話,汪家族長卻仍舊猶豫,只推脫著,事關(guān)重大,要多考慮幾天。
貝草繩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sè:“事關(guān)重大,汪家族長大人多慮一些也是應當。只是此事宜早不宜遲,若是讓葛家緩過神來,逐步消化戰(zhàn)果,我們再戰(zhàn)之時,花費的代價勢必就要更大了。請族長大人明察啊。”
汪家族長頭:“最多三天時間。在此期間,就請閣下好生安住在我族中,接受我族的款待。”
貝草繩聽汪家族長這話,只好主動辭別。
他前腳剛走,從會客廳之后,便轉(zhuǎn)出一人來。
此人清瘦,面皮發(fā)黃,下巴上有三縷胡須,一對眼睛jīng芒爍爍。乃是汪家族長的得力臂助,擅長謀略的汪家家老汪德道。
“族長大人,我們真的要答應貝家,參加此次聯(lián)盟嗎?”汪德道有些擔憂地問道。
“呵呵呵,當然不是,德道勿憂。”汪家族長笑了笑。
汪德道松了一口氣:“族長英明,沒有受人蠱惑。王庭爭霸在即,接下來將是連年戰(zhàn)亂。我們自當以保存實力為首要任務(wù)。貝家、裴家、鄭家這三個中型部族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嚴家是劉家的姻親,嚴翠兒是劉家公子劉文武的未婚妻子。看來他們是想當劉家的走狗,一心想要討好劉文武公子,卻還想分擔風險,將我族拖下水。”
“嗯。”汪家族長頭,“我們汪家乃是大型家族,一舉一動都要慎重。王庭之爭,龍蛇紛起,究竟誰能成為最后唯一的勝者?我們要好好觀望,謹慎選擇依附的對象才是啊。”
北原每隔十年,就有一場威力驚人,禍及一域的恐怖暴風雪。
只有入主王庭,才能得到庇護,不會被暴風雪波及。
但王庭名額有限,想要入住其中的人太多,非得經(jīng)過慘烈的搏殺,優(yōu)勝劣汰之后,才能決出一位王庭之主。
汪家雖然是大型家族,但屬于底蘊淺薄的那種,沒有爭霸之心。只想依附正確的人,成為從龍功臣,入住王庭,免遭天災。
“如果我們不能進入王庭,那風雪之后,汪家勢必損失慘重。從大型勢力,跌落到中型、型,甚至因此滅族,也有極大可能。但若是我們能入住王庭,經(jīng)過王庭的資源供養(yǎng),休養(yǎng)生息,運氣好的話,甚至能有競爭下一輪王庭霸主的資格!”汪德道神情凝重地著。
此事關(guān)乎整個汪家的興衰存亡,汪家上下都是慎之又慎。
“那么,這個貝草繩又該如何處理呢?”汪家族長問道。
汪德道摸了摸胡須,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們應當好生款待此人,三天之后,委婉回絕了他的聯(lián)盟邀請。同時背地里,向葛家傳信,示好狼王,告知他們此事。就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坐山觀虎斗。若是有機會,也不介意充當一次得利的漁翁啊。”
“哈哈哈,德道之言,深合我心啊。”汪家族長不禁大笑幾聲。
望著手中的信箋,葛家族長葛光一片憂sè。
在他身邊,各個葛家家老也是沉默。
葛家的王帳之中,氛圍凝重,壓抑得叫人窒息。
“貝家、裴家、鄭家已經(jīng)聯(lián)合起來,要合力制裁我家。如今正在大肆地招攬盟友。今天汪家也來通風報信,恐怕不久之后,盟軍就要大舉來犯,諸位家老有何良策呢?”葛光開口問道。
“此事不妙啊。我族剛剛吞并了嚴家,雖然士氣高昂,但整個戰(zhàn)果根沒有來得及消化。”
“敵人一旦來犯,難免嚴家的這些投降的人,不會再起異心。”
“到時候,他們再來個里應外合,我們葛家破滅之期不遠矣!”
“那不如撤退吧?”
“撤退?往哪里撤?現(xiàn)在有個營地,還能固守。一旦撤退,無據(jù)可守,等著被幾家圍追堵截么?”
眾家老議論紛紛。
葛光失望地掃視一眼,家老們你一言我一語,卻沒有人拿得出靠譜些的建議。
反而,帳內(nèi)的氛圍變得更加壓抑,斗志在隱隱渙散。
“好了,都不要了。”他抬起手,制止了家老們的討論。
“不瞞諸位,幾rì前,狼王常山īn大人已經(jīng)答應,成為我族的太上家老。此事還需邀請他過來。”葛光開口道。
此事原秘而不宣,此刻出來,就像是一計強心劑,令諸位家老的心氣勁猛地一抬。
“狼王大人,成為我族的太上家老了?”
“好,好,這是大喜事啊!”
“有狼王大人在,我們就有一線生機啊。”
帳內(nèi)壓抑的氛圍,頓時一掃而空,低落的士氣在迅速上漲。這就是強者的作用,在危難的關(guān)頭,是撐天踏地的中流砥柱。
看到這一幕,葛光終于明白,為什么部族里頭,只有修為高的蠱師才能充當權(quán)利高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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