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練基拳腳連續(xù)七天,想不到只在方源的手中支持了兩招,就被他再次擊昏。恥辱,恥辱啊!”古月漠北心中充滿了羞憤惱怒。
在家里的院子中,他對著木人傀儡,不斷拳打腳踢,打得砰砰作響。
這時一聲輕笑傳來:“弟,跟木人傀儡有深仇大恨嗎,這么恨它?”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古月漠北臉sè一松,停止了攻擊,轉(zhuǎn)過頭去:“姐姐,你回來了!”
“嗯,家族委派了偵察任務(wù),出去了十幾天……”古月漠顏笑著答道,她是漠北的親姐姐,目前已經(jīng)是二轉(zhuǎn)中階的蠱師。
但她很快臉sè一變,眼光中透出一股凌厲:“弟,你臉上的傷痕是怎么回事?誰欺負的你?”
“啊,沒什么事。這是我不心走路摔跤,磕到的。”漠北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sè,胡亂搪塞了一個理由,他可不希望姐姐知道自己這么糗的事情。堂堂漠之分家未來的掌權(quán)人,古月漠塵的親孫子,居然連續(xù)兩次被人打昏。
不過萬幸的是,倒霉的也不是他一個,其他人都有份。
“哦,是這樣,那你可得心。對了,你要練拳腳,這樣可不行。你沒有增加防御的蠱,就要纏上厚厚的布條。這樣才能保護你的手腳不受到傷害。”古月漠顏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大姐好。”
“大姐安好。”
“是大姐回來了呀,奴才拜見大姐。”
古月漠顏面sè清冷,疾步走著。一路上碰到的家奴,無不躬身行禮。
她走到書房前,也不稟告,直接推門而入。
書房中,古月漠塵背對著她,正站在書桌前練字。
“回來了?”古月漠塵并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問道,“在外面?zhèn)刹炝税雮多月,那狼巢的情況怎么樣?”
“爺爺,你怎么知道是我?”漠顏愣了楞。
“哼,家上下,除了你能仗著我的寵愛不守規(guī)矩,連門都不敲一下。還能有誰?”古月漠塵帶著責(zé)備的語氣,不過轉(zhuǎn)過身來,臉sè卻很溫和,望著漠顏眼中帶著笑意。
漠顏撇撇嘴:“要寵愛,其實爺爺更寵弟弟多些。只是弟弟將來要掌權(quán),爺爺對他要求嚴格,旁人體會不到這份寵愛罷了。”
頓了頓,又問道:“爺爺,弟怎么被人打了!我剛問他,他撒謊。我也不好強求,只好來問爺爺了。”
古月漠塵臉sè一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他放下筆,抽過椅子,慢慢坐下。
漠顏只好稟告:“狼巢差不多要滿了,按照這種繁衍速度,雖然今年不會有狼há,但是來年必定就有狼há沖擊我們山寨。”
古月漠塵又問:“每三年基上都會有一次狼há,這并不稀奇。只是那狼群中,有多少只雷冠頭狼呢?”
“大約有三只。”漠顏答道。
古月漠塵頭,放下心來。雷冠頭狼是狼群中的首領(lǐng),狼há沖擊山寨時,最棘手的存在。
三只雷冠頭狼并不太多,因為青茅山上有三家山寨。每個山寨分擔(dān)一條,狼há沖擊的壓力就會大減。
“爺爺,您還沒告訴我弟的事情呢。”漠顏不甘心地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漠北是被人打了,七天前一次,今天第二次。是在學(xué)堂大門口被揍趴下的,兩次都是當(dāng)場昏迷。”古月漠塵笑著道。
“什么人竟然膽大包天,打昏弟?”漠顏瞪眼。
“是他的一個同窗,叫做方源。他打得好啊……”古月漠塵呵呵笑出了聲。
漠顏眼睛瞪得更大了,不解地問道:“爺爺,您這是什么話?漠北可是你親孫子!”
古月漠塵深深地看了孫女一眼,語重心長地道:“漠顏啊,你是女孩子,可能不懂。失敗和恥辱會使人進步。沒有失敗,是淬煉不出一個成熟的男人的。”
“漠北被打了,是他自己的失敗。他一清醒,就開始向護院們討教拳腳功夫,這是一種進步。而這種進步,就是方源帶來的,打醒他的。你作為他的親姐姐,若要真正意義上愛護他,不要去干涉他的成長。方源只是個丙等的窮子,漠北是乙等資質(zhì),身后又有我們,遲早有一天會把方源踩在腳下。”
“把這個對手留給漠北吧。女人的一生中,需要親友愛人。而男人的一生中,親友愛人可有可無,但惟獨不能缺少對手。你不要去找方源的麻煩,知道嗎?這是一輩的事情。你參合進去,就是以大欺。打破其中的規(guī)矩慣例,別人也會看不起我們漠家的。”
漠顏幾次張口ù言,但在古月漠塵的目光注視下,她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回答:“是,爺爺。孫女明白了。”
她垂首退出書房,就算是古月漠北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一直閃著別樣的光。
“爺爺,這是你寵愛孫子的方式。而我漠顏也有愛護我弟的方式!”漠顏心中早已經(jīng)另有主意。
……
客棧的飯廳中,有幾桌都有人坐著,吃著飯菜,因此顯得有些熱鬧。
一兩個伙計端著盤子上菜,在桌子間自如地穿梭游走。
方源就坐在靠近窗戶的桌子旁,了幾個菜,一邊吃著一邊透過窗戶遠眺。
天邊,晚霞如火,靜靜地燃燒著。
太陽已經(jīng)落下大半,它留戀地最后凝望大地,余暉就是它不舍的回眸。
遠處的群山,已經(jīng)被暮sè掩蓋。近處的街道上,是歸家的人群。有些是赤著腳,沾滿泥土的農(nóng)人,有些是背著藥簍的采藥者,有些獵戶扛著山雞、野豬等等獵物,還有一些則是蠱師。他們往往穿著一身藍sè武服,干練jīng悍。頭上綁著頭帶,腰間系著寬邊腰帶。
這腰帶很有講究,一轉(zhuǎn)蠱師就是青sè腰帶,正面是鑲著銅片,銅片上有一個“一”字。
二轉(zhuǎn)蠱師的腰帶,是赤sè的,正zhōngāng鑲著鐵片,上面刻著“二”字。
方源坐在窗邊,觀察了一會,看到了六七位一轉(zhuǎn)蠱師,大多都是年輕人。還有一位二轉(zhuǎn)蠱師,是個中年漢子。
至于三轉(zhuǎn)蠱師,通常已經(jīng)是家老。四轉(zhuǎn)就是族長,一寨之主。
五轉(zhuǎn)的蠱師很少見了,古月一族的歷史上,也只有一代族長和四代族長。
“其實觀測一個家族的實力,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在山寨中找個位置坐下,jīng心觀察行人個把時,看其中有多少一轉(zhuǎn)蠱師、二轉(zhuǎn)蠱師,就能看出這個家族的底蘊和實力。”方源結(jié)合五百年的閱歷,在心中總結(jié)出了一個經(jīng)驗。
就古月山寨來講,街道上走過二十個行人,其中就有六位蠱師。這六位蠱師當(dāng)中,有一半的幾率,會有一名二轉(zhuǎn)蠱師。
古月山寨就是憑借這樣的實力和底蘊,霸占了青茅山最好的資源之一。堪稱青茅山的霸主。
但是青茅山,不過是廣袤的南疆中的一個角落。古月山寨在整個南疆來講,只能算是中下等的族群。
“我現(xiàn)在不過才剛剛修行,一轉(zhuǎn)初階的修為,連獨自一人闖蕩南疆的資格都沒有。至少得有三轉(zhuǎn)實力,才能遠游啊。”方源吃了口菜,在心中幽幽一嘆。
青茅山太了,裝載不了他的野心,他已經(jīng)注定離去。
“哈哈,古月方源,終于找到了你了。”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獰笑著走了過來。
“嗯?”方源微微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對方臉sè蠟黃,吊梢眉,但是身材高大,身上肌肉發(fā)達。此時大步走過來,雙手抱臂在胸,居高臨下地盯著正坐著吃飯的少年方源,細長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方源,你大禍臨頭了知不知道?嘿嘿嘿,你居然敢打我們漠家的少爺,現(xiàn)在大姐漠顏到處在找你算賬呢。”中年男子冷笑不斷。他用目光上下打量著方源,隱隱散發(fā)出一股逼人的氣勢。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pluralapp.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