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穩(wěn)穩(wěn)停在站臺邊上，外面并沒有一派擁擠的景象。這輛客列里面就沒有坐下多少人。
建筑沐浴在暗紅的暮色陽光里，大量淡顏色的蒸汽從列車下冒出來，自身的重量讓他們只能貼著地面薄薄的漂浮一層，打濕了地面。
走出列車就是一陣難以想象的悶熱，濕潤的悶熱。落山的太陽光線里面還是帶著灼燒人的熱度。跟著前面不多的行人，還有對照著用三種不同文字寫出來的標識牌，卡西亞他們四人來到了火車站外面，隔了一條街道就是一排連接在一起的車站模樣的建筑，寬闊的道路上有一半面積被等候顧客的各類車輛占據(jù)著。
沒有像樣的禮車了。馬諾馬道路上成為主流的黑色禮車在這里幾乎看不到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改裝車輛，戰(zhàn)車和裝甲車也不在少數(shù)，但大都是刪減過后的版。除了車身構(gòu)建，上面焊接貼合上的鋼板，還有一堆卡西亞認不出制造公司和型號性能的輪胎外，其他的零件應該都是能省就省下的東西了。或許這些車輛身便是在垃圾場上撿來的框架，然后輔以各種廉價零件組裝起來的。
立刻就有人下車走上來拉卡西亞他們的生意。干瘦的人，炎熱的天氣里穿著件短袖衣服，磨損已經(jīng)相當嚴重了。露出里的皮膚都很黑，粗糙得像剛用除草機胡亂推過去的草坪。
“看你們的樣子，很有可能是圣多拉格帝國那邊過來的人。”走過來的司機叫他莫夫基就行了，“以前去過圣多拉格帝國，知道一那里的語言，想著就過來問你們了。”
莫夫基啟動了卡西亞他們坐下的改裝車輛，可以從內(nèi)部的裝飾看出來著輛車的原型體是裝甲無疑。底盤很厚，大部分地方鋪著一層地毯，但露出來的沒有被遮住的地方，仍可以看見藏青色的銅合金底板，裝甲車鋼板標準配置的那一種。上面還有彈片的痕跡。可以想象出里面被扔進了鋼殼炸彈后，密集的彈片將鐵殼子里的人穿透后的場景來。
看見卡西亞打量車內(nèi)的目光，莫夫基解釋道：“當時運氣好，幾批人晚上打起來了，熱鬧得要緊。等到熄火停歇后，我開著拖車撿了漏，才有了現(xiàn)在這輛車來。正規(guī)的禮車不是買不起，而是往后的改裝費用太貴了。那種車身鐵皮口徑鉛彈都能穿透，沒有什么安性。拆了換鋼板麻煩又費事。還是這種裝甲車，或者是戰(zhàn)車的車身省事。膽子再大一，不定還能撿到復合裝甲板來用。這樣就可以去那些更好的地方拉客人了。”
“當然了、、、”莫夫基，“也不是城市里的管理混亂。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盤踞在這里的幾個大勢力，好像就有你們國家的一個礦產(chǎn)公司來著，他們聯(lián)合起來強迫著其他中勢力簽訂了各項協(xié)議，城市這才安寧了些。你看外面的建筑，不都是完好的不是。”
卡西亞他們才將目光投向窗外。灰色地帶是一片廣闊的平原，望向天際盡頭也不見一座隆起的山脈虛影。還是城市邊緣，這里沒有像樣子的高樓，層數(shù)到了六七層便商量好的一般部被斬斷了。顏色也是黃和灰白居多，和這里經(jīng)久的充足陽光有關系吧。和莫夫基的一樣，完好的建筑。以卡西亞的視力，也并沒有在地面或者是墻壁上找出大面積的子彈孔和爆炸的痕跡。這里與布力諾并不一樣。
“對吧，城市里還是很安的，但也是最近這幾年才變成這樣。以前這里的建筑都是今天建好，隔天拆的，到處都是爆炸后升起的黑煙柱。副武裝的裝甲車和戰(zhàn)車在街道上跑是很常見的事情。在巷道中打起來也是，總之很混亂、、、”
直至到了卡西亞他們的目的地，莫夫基的嘴巴一直都沒有停下來。車費還是兩倍多一，卡西亞他們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備。
房間預定了三間，連在一起。陽光很弱了，就要完落下地平線。窗戶對著城市的中心方向，那里才有高樓，巨大的傾斜黑色影子落在周圍一簇簇擠在一堆的平矮建筑上，遲暮**的景象。這片地域就是霉菌的最好滋生地了。
琳娜和茜拉在一個房間里。茜拉被放在床上，身體表面看去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但實際情況還是需要大量時間的修養(yǎng)。她現(xiàn)在拿起床邊上介紹這家酒店各項服務的書刊看起來。琳娜還在檢查房間的安性時，卡西亞過來敲門。
“我過去一下。”琳娜丟下一句話出去了。
去到卡西亞的房間里，黛爾亞已經(jīng)坐在了桌子邊上，端著杯子喝著水壺里的溫水。
桌面上擺著他們此行部的物品。幾把子彈不算充足的槍械和戰(zhàn)術刀可以略過去。來到灰色地帶，大凡這些東西都是不會缺少的。大街邊上，還有深巷里面有成片的武器商店，只要價錢足夠，各類武器與制定的彈藥都有。
重要的是用棉布包起來的那些東西。兩根完整的紅水銀，還有二十來塊碎片。剩下的則是大和抑制管差不多的金屬圓柱體，表面如同鏡子一樣，將圍著的卡西亞他們?nèi)说哪樏娌繑z入進了里面。
計劃很早就制定好了，現(xiàn)在只是再確定一下。
固態(tài)紅水銀不能拋售完，即便是碎片也不行。其價值他們并不能完整的估算出來，但心里也大概有一個下限在那里。有價值的東西肯定會引出一大片人，這里還是灰色地帶，那些商人們做出什么事情來都不會令人驚訝。
準備是先賣出一兩片的樣子，然后尋找到機械師，定制好茜拉的機械假肢后，有了不錯的行動力，才再度從黑暗世界的渠道賣出幾片。得到的錢平分，紅水銀也是如此，即便琳娜不接受，但卡西亞執(zhí)意這樣。最后剩下的兩個不知用途的金屬制圓柱就由卡西亞拿著了。
時間大概需要一周左右，但若是順利，四五天就足夠了。回去馬諾馬最多也就一周的時間，那時任務的期限完還有剩余，其后就可以用來考慮黛爾亞的事情。卡西亞在心里這樣盤算。
等到晚上，外面一片橘黃色的亮光，聲音比白天更加熱鬧。這樣的地域，晚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白天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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