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林、姚芳華、江、江高聽著江云漪緩緩敘述著從沈老夫人那邊聽來的一切，四人都覺得便是戲臺之上唱的也沒有現(xiàn)在江云漪所的精彩。

    “公，公主！？”

    江大林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他發(fā)妻所生的閨女竟然會是當(dāng)今兒公主！

    不！不！不！這個閨女不是他發(fā)妻所生，他發(fā)妻也不過是她的養(yǎng)母。可是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事呢。

    劉氏怎么就成了先皇后的貼身宮女，又怎么會嫁給他這么一個莊稼漢呢。江大林想起初遇劉氏時，那時劉氏雖然穿得不是異常華美，可她懷中的嬰兒，那衣裳那料子即使他不懂，也知道是極好的。

    但這就能證明閨女就是當(dāng)今公主么？江大林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他養(yǎng)了十幾年，疼了十幾年的閨女怎么就成了公主了呢。

    “大林！？”

    姚芳華看向江大林似乎是在尋求這件事的真相。她對江云漪的事知道的不多，她根就不知道江大林與江云漪竟然不是親父女。

    此刻抖然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她比誰都要不知所措。從她與江云漪相識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懷疑以江大林這樣的身份咋地可能生出江云漪這么優(yōu)秀的閨女。

    可隨著江和江高發(fā)的爭氣，姚芳華也只能山溝溝里也是可以出金鳳凰。

    但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咋地江云漪一個轉(zhuǎn)眼竟然成公主了！？姚芳華即使想破腦袋也不會想明白這一層。

    “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江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恍然覺得自己可能在聽江云漪編一個不可能的故事。

    但她知道她的姐姐從來不會開玩笑，尤其是這種事情她又怎么可能開玩呢。可誰能告訴她，她的姐姐怎么就變成公主了呢。

    要是她的姐姐成了公主，那她以后豈不是再也不能叫她一聲姐姐了？那怎么行！姐姐，永遠(yuǎn)都是她的姐姐！

    “姐，你的是不是沒有完？你一定還有其它事瞞著我們。不然的話你即使成了公主，也不可能把自己逼到這種境地！”

    成為公主就算不是好事，也算不上壞事，可是江云漪自從知道這事后整個人都變了。

    江高一直都在擔(dān)心她，可他知道江云漪是他的姐姐，他這個做弟弟想關(guān)心她，若她不愿接受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就比如這一次，江云漪那幾日基上心如死灰，不管他用什么依法哄她開心，她即使帶著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他不喜歡這樣的姐姐，這樣的姐姐太陌生，陌生得好似在下刻她就可能化風(fēng)而去，再也不愿歸來。

    這樣的姐姐太脆弱，一都不像那個自幼就撐起他們一個家的姐姐。可是這樣的姐姐又讓他太心疼，他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因為在這個時侯他的姐姐并沒有想到他是他的弟弟，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可能幫她挑起擔(dān)子。

    “我和端木陽不可能在一起了，他和先皇后是親姐弟！”

    江云漪沒想到她的弟弟會這般的敏銳，在別人還在關(guān)注她不大可能是公主的時侯，他已經(jīng)想到了另外的關(guān)鍵。

    也好，身為她江云漪的弟弟自然不能太笨，否則以后她若不在他的身邊，他又如何能獨擋一面。

    江云漪這話出口，江大林等人還沒明白是她怎么就不能跟端木陽在一起，待到好半晌聽到最后一句話時，他們幾人皺眉深思顯然還是沒看透這話里的關(guān)鍵。

    在他們眼里，江云漪與端木陽是天生一對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因此猛然間聽到這句話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是端木陽與先皇后是姐弟，怎么就不能與江云漪在一起了呢。

    直至好半晌他們才想到，要是江云漪真是公主，那她的生母即是先皇后端木如慧，這樣身份如何能跟端木陽在一起？

    “姐，那……”

    江高最先反應(yīng)過來，但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卻抖然間就閉了嘴。如果這是真的，他就能理解姐姐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

    可是為什么會有這樣殘忍到令人發(fā)指的真相擺出來？姐姐平時雖然不會特別依賴端木陽，但他知道姐姐是心儀端木陽的。

    要不然那么多人圍著姐姐轉(zhuǎn)，姐姐為何偏偏只允許端木陽肆無忌憚的夜闖她的閨房，還把家里最好的主院留給給端木陽住？

    他的姐姐早已把一顆真心給了那個風(fēng)華絕代，舉世無雙的男子，要不然她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發(fā)帶著家人來到京都。

    他想如果一定要讓姐姐在公主的身份和端木陽之間做選擇，姐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他的姐姐這般優(yōu)秀，即使不做公主，她也是世間最獨一無二的存在。這個存在又豈一個公主的身份能比擬的？

    可現(xiàn)在如今姐姐卻已經(jīng)別無選擇！江高的心驀然一痛，他的姐姐在這半個多月里到底承受多少苦楚？

    姐姐的心一定很痛吧，可是她卻在這個時侯才告訴他們真相。這是不是意味著姐姐已經(jīng)有了決定？而這個決定可能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她與端木陽這一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而他作為她的弟弟卻什么也幫不了她，他真沒用！江高緊緊地握著拳，想什么，卻一句話也不出口。

    “傻孩子，姐姐有你們足已！”

    江云漪凝著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這一刻她滿心欣慰。雖然她的心還是會痛，可是她有這樣一個懂她的弟弟她還有什么不知足呢。

    “姐姐！”

    江也在瞬間就明白江云漪話中的意思。她以后再也沒有機(jī)會叫端木哥哥為姐夫了，因為那個人再也不能跟姐姐在一起了。

    想到這里，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知道姐姐近日情緒很不對，可是不論她和高子怎么逗她開懷，她也只是一展笑顏，然那笑里卻是他們看不見的苦澀。

    現(xiàn)在恍然真相大白，可她卻不能感到歡快，因為這個真相讓她的姐姐這輩子都不會再歡樂。

    姐姐是喜歡端木哥哥的，要不然她不會在來京的時侯跟她學(xué)針線，想給端木哥哥做一雙靴子。

    姐姐自幼就極碰針線，因為要養(yǎng)活她和高子，而自姐姐擔(dān)起家中的重?fù)?dān)后，更是很少碰針線。

    但那一日她卻找她想給端木哥哥做靴子，只因端木哥哥一句她至今沒給做過一件貼身的東西。

    可是那一天她看見姐姐吩咐金花銀花把端木哥哥所送的東西封起來，姐姐拿著那雙納了一半的靴子眼角有晶瑩閃爍。

    隨后她就再也沒見姐姐碰那雙靴子一下，因為從那天起姐姐就用各種忙亂的事讓自己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她那個時侯明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卻只單純以為是不是端木哥哥惹姐姐生氣了。直至那一日敬陽王在雅齋宣布端木哥哥竟然蒙太后賜婚，可賜婚的人卻不是姐姐。

    那時她還在想，是不是姐姐提前知道這事，所以才那么傷心那么難過。不然的話姐姐那么反常，端木哥哥怎么可能不心疼？

    原來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她的姐姐怎么可以這樣子！這樣的不顧惜自己，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只是不想讓端木陽跟她受一樣的苦吧。

    “沒事了！”

    江云漪微微一笑，將眼眶通紅的江抱在懷里。她會沒事的，她已經(jīng)沒事了，她要往前看，她不會再讓她的家人為她擔(dān)心。

    這兩個孩子啊，即使知道她心里有事，卻依舊用著自己的方法來寬慰她，現(xiàn)在知道了這事也依舊在為她心疼。

    她在想她是不是把端木陽看得太重了，所以忽略她的家人，也忽略了她自己？

    “云漪？”

    江大林和姚芳華突然不知道要什么。他們還能什么呢，云漪若是公主，那他們只怕再也沒有資格與共處了吧。

    可江云漪畢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若是他們不明白此刻江云漪心中的感受卻也是不可能。

    不過事實如此，他們就只能接受，江云漪自己也只能接受。她若沒有看清，又豈會回來呢。

    事已至此，江大林等人不敢再問，待飯到時，看著江云漪照吃照喝，待吃過之后也照樣休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也只能暫先放下一顆心先回去休息。

    第二日天光微亮，一家人一起吃了飯，宮中就有圣旨傳來。來傳旨的人是江云漪的故人寧沉玉。

    一年不見寧沉玉發(fā)豐神俊郎，穩(wěn)重端凝，看向她的眸光里沉沉若水，薄唇被他抿成了一條線，

    “下官奉命請姑娘入宮一趟，馬車已經(jīng)備好。姑娘，請！”

    雖然圣旨里已經(jīng)明確寫明要讓江云漪進(jìn)宮為太后診病，但寧沉玉在念完圣旨后，還是對著江云漪復(fù)述的一遍。

    一年不見，她瘦了，眉宇間也少有的染上了愁緒，她是否為什么事煩心？寧沉玉垂下的眸子中掩住了對這個女子不變的關(guān)注。

    是因為憐妃跟皇上提起的事么？微微地擰緊了眉，寧沉玉喟然而嘆。自江云漪離開后，他以為他會死心，但心中第一次對一個女子有那樣的執(zhí)念，雖然當(dāng)時被打擊得心頭驟痛，可痛過之后，他不僅沒死心，反而更加關(guān)注他生平念至心靈的女子。

    江云漪只是了頭，接過圣旨后不過是口頭上謝過寧沉玉。這個清風(fēng)郎月般的少年早已成人，他如今是天子近臣，一個比云子澈，比端木陽更受永帝敬重的人。

    她知道這個人念她之恩，在她生辰也遠(yuǎn)從京都給她送了禮。她知道這個時侯她不應(yīng)該再給他臉色，但只要一想到寧沉玉對她的心思，她就不愿再與他牽扯太多。

    她想若寧沉玉真的感念她的恩情，即使她不，在她危難之際，他也必會出手相助。

    倘若他只是口頭上感謝她，那就算她現(xiàn)在對他好言相待，到時他也有可能插她一刀。

    一路之上，皇家護(hù)衛(wèi)開道，寧沉玉騎馬當(dāng)先而行，江云漪坐在轎鸞之中面色沉凝。

    寧沉玉有給她暗示，她這一次之所以會進(jìn)宮是因為憐妃娘娘。想到憐妃，江云漪不由想起了那個溫柔細(xì)心的少女。

    那個叫沈素素的安云才女，她曾經(jīng)跟她過她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婦人，對深興宮闈并不感興趣。

    那她又是如何被永帝看上，又是如何成為現(xiàn)今宮中陽炙手可熱的皇帝寵妃？以江云漪對沈素素的了解，她即不在秀女名單之中，想必有一番奇遇才會被突然選進(jìn)宮中吧。

    沈老夫人雖然跟她是沈素素驟然得寵，她才讓她起了重查當(dāng)年之事的心思。可這話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江云漪已經(jīng)無從去查究。

    現(xiàn)在她突然被召，想必沈老夫人早就把她的事告訴了憐妃，要不然她沒有進(jìn)宮，永帝又是如何知道她的事呢。

    一會子到得宮中，只怕又有不少事兒等著她吧。就是不知道這些是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突然失蹤的皇家公主回來了！那些當(dāng)年害死先皇后的人應(yīng)該也會蠢蠢欲動吧。那她就等著她們出手，到時她再各個擊破！

    這個時侯應(yīng)該是查出當(dāng)年之事的最佳時機(jī)吧。畢竟那些人即使在先皇后死去多年，還派人到沈家進(jìn)行血洗，不就是怕有一天她突然歸來么？

    要真是這樣，她就要速戰(zhàn)速決，而且還要多找?guī)讉�能幫得上靠山才成。那她最大的靠山很可能就是召她進(jìn)宮的永帝。

    永帝對她的喜愛是毋庸置疑的。若他知道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給他生的孩子，會不會把對先皇后的愛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江云漪思慮著這種可能性，想到阿二給她寄過來的有關(guān)先皇后與永帝之間的滴滴。

    她讓阿二給她收羅這些事兒不過是想利用永帝對先皇后的感情，得到一些可以徹查當(dāng)年真相的特權(quán)。

    當(dāng)然這些特權(quán)她只會讓皇帝一個人給她，卻不會去告訴那些很可能會因她的回宮而躲在暗地里驚慌失措的人。

    馬車走進(jìn)了宮門，寧沉玉拿出一塊玉牌讓得江云漪坐著的馬車可以一路通行進(jìn)入宮門。

    上書房。江云漪還記得她第一次來上書房時，皇帝看中了她的書法，然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她幾乎可以不用經(jīng)過通報就可以自由出入這個天子最常待的地方。

    可是現(xiàn)在再次走進(jìn)這里，江云漪知道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受到皇帝特別寵愛的藥膳師。

    現(xiàn)在她進(jìn)了這里，很可能出來之后她就是這后宮之中，皇城之下最為尊貴的長公子。

    但也有可能因一句不實而成為血色宮墻中的亡魂！待她身份揭開的那一刻，她的生死就可這位帝王的一念之間。

    端看他對先皇后是否還有那份情義在，紅顏未老恩先斷，何況先皇后已經(jīng)過世多年，又是以那樣一種方式離開這寂寂宮闈。

    永帝會否真對這個曾經(jīng)深愛的女子有半分的怨恨誰也不準(zhǔn)，江云漪其實不過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民女江云漪拜見吾皇，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云漪再不似以前那般見到永帝時只執(zhí)禮相見，而是學(xué)會著朝臣對永帝行了參拜大禮。

    她想這個時侯永帝應(yīng)該會時刻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只因他想確認(rèn)跪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可沒可能是他的女兒。

    這個永帝自己也曾動過心思的少女，這個在端木陽玩笑似的語氣里被賜了婚的少女，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那般不卑不亢。

    “平身！”

    永帝看著眼前跪在他面前身形消瘦的女子，微微瞇了瞇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一次江云漪回京是要跟端木陽談婚論嫁。

    要是她真的成了她的女兒，那當(dāng)初的那場賜婚就是一場笑話。好在太后在此之前下了旨要端木陽娶裴依藍(lán)。

    雖然端木陽并沒有接旨，但他想如果端木陽知道了江云漪的身世，應(yīng)該會乖乖接旨吧。

    而現(xiàn)在他就是想看看，這個曾經(jīng)被他看中的少女到底是不是如慧當(dāng)年生的孩子！

    江云漪起身，眉目低垂，靜待永帝接下來的問話。她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所以她無懼。

    “你與臨淵既然真心相愛，朕打算擇吉日就讓你和臨淵成婚，以他姐姐在天之靈。”

    永帝看著這個在他面前再無先前瀟灑的女子，突然就想惡作劇一下。或者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在他出這句話時，到底是抱著一種什么的目的。

    端木陽自接了圣旨之后就與江云漪一同離開京都，到近日才與江云漪一起歸京。若要他相信這兩個人之間什么都沒有，似乎有些難！

    “在陛下為民女與臨淵公子選定吉日之前，民女有一物想呈給陛下過目。若陛下看過之后，還想為民女賜婚，民女無話可。”

    如果永帝覺得這樣做很好玩的話，她不介意奉陪到底。反正她跟端木陽的事，永帝其實也是很清楚的。

    而給他們機(jī)會的人不正是永帝自己創(chuàng)造的么？現(xiàn)在如果永帝要拿這個來問罪，她即使辯解又有何用！

    現(xiàn)在她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來完成與永帝之間的交鋒。他想永帝一定也在慶幸當(dāng)初沒給端木陽明旨，而現(xiàn)在他之所以這么問，應(yīng)該只是在試探她吧。

    “呈上來！”

    永帝見江云漪處變不驚暗中了頭，旁邊就有內(nèi)侍取過江云漪遞過來的玉佩，轉(zhuǎn)交于永帝。

    只是內(nèi)侍在拿到那玉佩時，不由眸露驚訝之色，忍不住多看了江云漪幾眼。暗想著這個平民女子怎么可能這樣的玉佩。

    “這玉你從哪來的？”

    永帝雖然做好了江云漪很可能是他和如慧的親生女兒的準(zhǔn)備，可猛然見到這塊玉佩他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塊玉是他和如慧定情的時侯，他親手交給如慧的。他告訴如慧，待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個玉佩就是他身世的象征。

    只因這塊玉是皇家代代相傳，唯一一塊天然形成的紫羅繞云龍的天然玉形。它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

    憐妃只是告訴他，當(dāng)年先皇后的孩子并沒有死。這個消息對他來，是很震驚的。

    那一年他派暗衛(wèi)找到了先皇后，但那時先皇后已經(jīng)死了，跟在先皇后身邊的人也沒有一個活下來。

    或者有一個活下來，但他找了那個人十幾年，卻至今沒有半絲音訊。憐妃告訴他，江云漪的母親就是當(dāng)年先皇后身邊唯一的活口。

    為證實此事，他曾派人去查過江云漪的八字。很明顯江云漪八字是被人改過的。不過有一可以確認(rèn)，不是江云漪的母親劉氏就是當(dāng)年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明繡。

    永帝對明繡還是有印象的，所以從暗衛(wèi)那邊看到繪制劉氏的畫像時，一下子就認(rèn)了出來。但就是這樣他還是不敢確認(rèn)江云漪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直至這一刻江云漪拿出了這一塊玉佩。

    如果江云漪不是他的女兒，如慧是不會把玉佩給明繡的！那這玉是如慧特意給江云漪的么？

    江云漪毫不隱瞞的把有關(guān)玉佩的事告訴永帝，卻略過這玉是從溫逸那邊拿來的事兒。她不想讓永帝懷疑到溫逸的用心。雖然她也不明白溫逸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事到如今她根還沒得及跟溫逸問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所以她只能暫時略過溫逸，要不然她實不知這個時侯把溫逸扯進(jìn)來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永帝聽后一直沉默不語，驀然間問起了江云漪懂事后的事兒，語氣間分不清是喜還是怒。

    江云漪也不隱瞞，她知道這些事只要永帝想查，估計會比她自己的還要詳細(xì)。

    就在江云漪與永帝在上書房秘談的時侯，被永帝莫名外調(diào)的端木陽突然就做了一個夢，夢里他的丫頭穿著鳳冠霞披，貌若天仙，他正欣喜萬分以為自己終于能抱得美人歸，卻驀然發(fā)現(xiàn)跟他丫頭成親的另人其人。

    新郎不是他！他丫頭的新郎竟然不是他！怎么可能不是他！端木陽被夢驚醒，醒后就不顧一切往京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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