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楚熙輕咳了兩聲,雖然看到端木陽被這么整他挺樂意,可若端木陽一個沒忍住答應江云漪帶她去齊國,那他就悲催了。
“丫頭,還有客人在呢!”
端木陽見楚熙這家伙終于舍得出聲,忙借此讓江云漪不要再鬧。他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他的丫頭這么難纏呢。
“江姑娘你想到齊國并不是不可能,但如臨淵所也不容易。你只要耐心等待,我相信你和清兒一定能很快見上面的!”
楚熙見端木陽總算讓江云漪勸住才開口替端木陽解圍。猜想著若他家清兒也如江云漪給他來這一招,他到底能不能招架得住。
“是我失禮了。”
江云漪瞥了楚熙一眼,緊緊地咬著唇,半天才出一句話。她實在是太想見清清了,所以才這么失態。
“丫頭,楚熙怎么也是從齊國遠道而來的貴客,你總不能就這么把他扔這里不招待,關顧自己的事吧。”
意思是讓江云漪趕緊把這些隔應他的畫紙和信先收起來,把楚熙招待一番好再慢慢看。
其實他現在特想抓著楚熙狠揍一頓,咋地過來大周也不事先跟他打招呼,就這么貿貿然地來了。
也不知道唐冰清給他丫頭的信里寫了什么,以丫頭護畫的寶貝勁兒,他怕是看不到信中的內容。
“你不是他是清清看上的人么?他是清清看上的人那還有什么好避諱的。我就是想知道清清在齊國過得怎么樣,他都不告訴我!”
江云漪雖然知道楚熙是唐冰清喜歡的人后就看他有些不順眼,但清清能托楚熙給她帶信,明對楚熙一定是很信任的。
不過不管怎么樣,她現在若無法去看清清,那她總得趁著這個時侯好好地考察一下這個楚熙到底配不配得清清!
“云漪姑娘,我們家公子既然過來那自然會把冰清姐的事兒告訴你。而且冰清姐不是給你寫信了么?你可以先看信,再慢慢問有關冰清姐在齊國的詳情。”
清晨見他家公子和端木陽因為一個江云漪就被整得雞飛狗跳,忍不住暗笑。然后指著江云漪懷里的信,他可是知道他家公子趕路的這段時間掌著這信暗自傷神。
就是不知道江云漪看了信之后,會不會更讓他家公子跳腳!
清晨的話音剛落,端木陽和楚熙的視線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朝他射了過來,讓想再多兩句話的清晨直接就閉了嘴。
“混蛋清清!笨蛋清清!可惡可恨的清清!”
江云漪看信中她幸運地投生在村姑蔡花身上,憑著園林設計和繡品買賣,帶著家人發家致富,從此吃好睡好身體好,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真那么好,那個原先叫蔡花的丫頭又怎么可能在冬日里被親奶奶拍到冰窟窿里死于非命呢。
要是真的那么好,她一個剛穿過來不過十來歲的丫頭片子何必做繡品養糊口,承擔起一家子的生活重擔!
而且一個姑娘她是怎么靠著做繡品打出自己園林設計師的名聲,這其中的艱難困苦又豈是清清這么幾句話就能掩蓋的。
連她這個藥膳師要在大周闖出一片天都經歷了這么多,以清清那淡冷的性子又是如何披荊斬棘才走至今日?
看著信紙中滿滿講的是她家人對她如何無微不至,如何關心愛護,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情,江云漪咬著唇,指著信里的一字一句,扯著嗓著就開始罵,
“唐冰清你個壞丫頭,混丫頭,可惡可恨至極的臭丫頭!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在我面前扯謊了!你當我跟你一樣笨,一樣蠢,有事你就站到我面前把這些話再一遍!
你以為只是寫在信里,我就看不到她你信時故意避重就輕,盡挑著好事講么?你以為你不寫,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么?”
信里面雖然寫清清這一世父母雙,還有一個考上秀才的弟弟,她上輩子渴望的親情這輩子終于圓滿。
那語氣不冷不淡,卻極盡營造出一種讓人羨慕的溫馨,還能穿就是好,穿誠不欺我啥的。
“丫頭,丫頭,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端木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云漪,激動,憤怒,生氣,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轉卻怎么也不肯落下來,口中是罵人的話,可那神情卻是滿滿對罵的這個人打心眼的心疼,摟住她,安撫她。
“我,我沒事!”
江云漪咔掉眼角即將落下的淚,她剛才已經哭過了,現在她才不要再為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哭呢。
這個臭丫頭還穿好呢,她可是知道這個臭丫頭以前最鄙視她看穿的。
著手打開第二封信,卻發現這封信里通篇都是在罵端木陽混蛋,王八蛋,讓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臭不要臉的大色狼,千萬別嫁給這種表面長得好,其實內心里一肚子壞水的臭男人。
罵完之后,還不忘替她出一堆壞主意整治端木陽,未端還講到圣旨既然不可違,那就等把端木陽往死里整,最好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整完之后咋就轍,讓她到齊國去找她,她會養她啥的。
“噗!端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沒告訴我?”
江云漪看著看著忍不住撲噗一聲笑了起來,將方才看到第一封信的憤怒心情給撫平了不少。
將這封信又頭到尾看了一遍,看江云漪忍不住想笑。想著端木陽在齊國是不是得罪過清清,要不然清清怎么會這么恨他哪。
“丫頭,我怎么可能做什么壞事啊!”
端木陽忙喊冤,見江云漪邊看邊笑,還時不時地瞥向他,就懷疑這信里八成有講到他。
可是他與唐冰清并不熟,唐冰清的信里怎么可能會提到他?見江云漪笑得這般開心,也不像是他壞話的樣子啊。
楚熙見端木陽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忙轉過頭,他家清兒在信中大罵端木陽,出各種餿主意整治端木陽,最后竟然出主意讓端木陽以后不能人道,他看過之后差一就笑趴在地上。
心里替端木陽默哀了一通之后,慶幸他家清兒沒在信中出賣他,要不然端木陽要知道是他故意在他家清兒面前潑端木陽臟水,這會子端木陽非得找他拼命不可。
見江云漪看完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再次替端木陽掬了一把同情淚。暗嘆他家清兒對他還是不錯的!
江云漪只是那么一問并沒有再追究下去,清清應該是和她一樣知道端木陽跟她的事后,心理不樂意端木陽,又知道端木陽有賜婚的圣旨,怕她受委屈,所以才這么不待見端木陽的。
一連將余下的幾封信部拆開,一口氣連看數十頁,看完之后江云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余下的信中多數是知道她與她同穿來這個世界之后,她內心對她的思念,以及恨不能飛過來看她的心情。
最后一封信里提到了楚熙的病情,楚熙患有心臟病,又因練武經脈走錯身體一直不好,希望她能代她幫他把身子調養好等等。
看到這最后一封信里,唐冰清對楚熙毫不掩飾的關心,江云漪微微咬了咬唇。真是女大不中留么?她家清清竟然有了可以關心的人了!
“楚公子,這信你應該有看吧?我想請你把我不知道的,清清在信中沒寫的情況告訴我。成么?”
江云漪仔細將這些信重新整理好,這些信紙有明顯補翻閱的痕跡,雖然對方很心地還原,但她還是看出了端倪。
看來楚熙很在意她跟清清之間的事兒,怕是上次她給清清寄的信一定也先被楚熙看過才交到清清手上。
“清兒自身體就弱,近年來我幫她調養也不見好,日子一來就要大病一場。我也不瞞你,我這一次來就是要替清兒向你求醫的!”
楚熙沒有否認,對于江云漪想知道唐冰清的事只挑了最重要的一項先了。這才是他來周國最大的目的。
“我就知道清清這死丫頭有意欺瞞。病得這么嚴重,竟然還敢睜著眼睛瞎話,簡直豈有此理!你繼續,我倒要看看這死丫頭瞞了我多少事兒!”
江云漪聽楚熙這么,忍不住又罵了起來。前世里清清的身體由她調養著,不知有多好,現在竟然來日子就病得起不來床。
清清這種情況要她如何不擔心,不生氣,這丫頭一定還有很多事瞞著她,她要不問個清楚如何能安心!
“請江姑娘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清兒受任何委屈的。”
楚熙可不想太多有關清兒的事,要不然以江云漪對他家清兒的在乎,只怕他和端木陽聯手都勸不住她往齊國去。
出清兒的病情,是因為他不得不,他實在不想再看到清兒每個月都要受一次那種非人的折磨。
他寧愿替清兒痛,替清兒疼,若不是實在沒法了,他也不會跑到周國找江云漪求助。
“你自己都顧不了自己,你拿什么照顧清清!把手給我!”
江云漪知道楚熙現在一定不會把清清的事兒告訴她,聽他這樣的保證不由冷哼了一聲。
他若真這么大事,怎么會讓清清受這樣的苦?何況清清信中楚熙是有心臟病的,這樣的人長得再好又如何配得起清清!
不過看在楚熙為給清清治病去練那個什么功,才讓自己的病情加重,江云漪還是覺得有必要替清清把這個人情給還了。
她得多勸勸清清,還是不要找什么病秧子,要找怎么招也得找個健健康康的。以前能清清挑了那么多精英人士,她都不滿意,現在來到這里她又如何能同意把清清交給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的人哪。
“丫頭,他的手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我的!”
端木陽一見江云漪問起唐冰清的事兒,就把他直接丟在了一旁,這會子竟然要楚熙的手。
這怎么行?丫頭只能是他的!楚熙這家伙竟然敢跑來跟他搶,簡直找死。
“你要你的手干嘛,我是想給他看診。”
江云漪一下將端木陽的手拍開,讓楚熙將手腕放到案幾上好讓她把脈。時間不多,她可不能太耽擱。
要是能把楚熙治好,她也能早找機會去齊國給清清調養身子。要不然放清清一個人在齊國受罪,她又怎么能安心。
“丫頭……”
端木陽委屈極了,恨不能現在就讓楚熙趕緊滾蛋。這個家伙在他出使齊國時就要來找他家丫頭,他以為他是開玩笑的,誰想這家伙竟然不聲不響的就來了。
楚熙見端木陽竟然在江云漪面前扮委屈,嘴角不由抽了抽,眼底閃過興災樂禍,不緩不慢地伸出手讓江云漪給他診脈。
江云漪是不是如他家清兒那般得那么神,看過之后他就知道了!他其實挺懷疑江云漪年紀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的醫術。
江云漪根不理會端木陽,細細地給楚熙診脈,連診了幾次,左手換右手,右手又換左手,診了半天就是沒得出一個結論。
“丫頭……”
端木陽是知道楚熙情況的,見江云漪這個表情,就暫先放過楚熙。楚熙雖然惹人厭,但他可沒想讓他那么早死!
“你準備在大周呆多久?”
江云漪診過脈后并沒有楚熙是個什么情況,問起了楚熙來周的大概要呆的時間。
“清兒那邊離不開我,拿到方子我就走。”
楚熙也不急著問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最主要是想從江云漪這里拿藥方。若不是清兒對江云漪過分在意,他是什么也帶江云漪去給清兒診治的。
“清清的病是自幼帶的,屬于先天不足。得用藥膳方細心地調理才能見好,為防清清以后還有什么病癥,明兒開始你就跟著我學藥膳,哪天學會我就放你走。”
江云漪想著她若不能去看清清,那怎么招也得整一個會做藥膳照顧清清才行。
楚熙竟然對她家清清有意,她家清清看著也不像對楚熙沒那個意思,只是她心里就是別扭。
她在前世里看了二十幾年的清清,就這么被一個男人給牽走了。而且這個人她看著也不是好的,但她家清清看上了,她又能怎么樣呢。
趁著楚熙犯到她手上,她若不能幫清清調教出一個十好男人,怎么對得起她們兩世的姐妹情?
“清兒的病不能拖,你就不能寫方子給我,讓我先帶回去?”
楚熙皺了皺眉,想著他若在周國呆太久,萬一他家清兒在他不在的時侯被別人給拐跑了,他找誰哭去。
若不是出于這個考慮,他也愿意留下來學這個藥膳,這樣以后他就可以天天照顧他的清兒了。
“一個是你留下來學成再走,一個是帶我去齊國親自給她治療,你自己選!你要是不肯留下來,我就寫信告訴清清,你用情不專。讓那個什么辰替你好好照顧清清。”
藥膳是需要長期調養才能見效的,她不在清清身邊,周齊兩國又得離得遠。楚熙現在跟她清清的現狀,她也只能配出清清近段時間需要的調養方子。
以后的調養是要隨時觀察她的病況進行不同程度的療養才能見效的。若沒個精心的人在清清身邊照顧,她如何放心得下!
既然楚熙想追她家清清,以后當然得處處以清清為先,她才能放心把清清交給他。
若他連學個藥膳幫清清調理都不肯,又怎么能保證對清清一輩子好呢。
“我又沒不學。我學,我學還不成么?不過你得保證清兒不能嫁別人,只能嫁我!”
楚熙不想江云漪半商量的余地都不給他,竟然還想給清兒告狀他用情不專,他哪里用情不專,他對清兒是專得不能再專了!
最主要的是江云漪竟然支持鄭墨辰,那怎么行!他可是好不容易從鄭墨辰身邊把他家清兒給拐回來的。
以前清兒跟鄭墨辰就有些不清道不明,若不是他在一旁看著,清兒早被鄭墨辰騙走了。
現在清兒都還沒答應嫁給他,若是江云漪寫信這么一,清兒不是更不搭理他。要是他回去看到清兒跟鄭墨辰雙宿雙棲,他不得嘔死啊!
以江云漪在清兒心中的地位,若真被江云漪動,那他這么多年的守護不是要付水東流?
楚熙只要一想到他不能跟清兒在一起,哪里還能如方才那般淡定!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能讓我滿意,那一切都好。要是不能滿意,我看那個什么辰挺不錯的……”
江云漪其實對鄭墨辰沒什么印象,只是上一次端木陽好像有提起他的名字所以記住了一。
現在為了能整治楚熙自然要拿個人來跟他做對比,要不然又怎么能楚熙珍惜清清呢。
“江姑娘,是鄭墨辰!”
清晨不知死活地在一旁提了個醒。他只不過是想多看看他家公子不與于往日的神情而已。
反正他剛才開口揭穿冰清姐有信給江云漪時,他家公子那淡淡的一眼過來,他就知道回去他一定會倒霉。
既然都是要倒霉,那他就多看一些好戲再倒霉吧!
“丫頭,我記得鄭墨辰不僅功夫好,學問好,還做一手的好菜。跟在清清身邊那是十項能,端茶送水洗衣做飯樣樣都行!”
端木陽想著楚熙瞞著他來大周害他在江云漪心中的地位急劇下降,就在一旁跟著幫腔。
哼哼,楚熙啊楚熙讓你這個腹黑至極的家伙連我也算計,這一次非讓丫頭好好整治整治你不可。
“端、木、陽!”
楚熙拳頭握得格格響,清晨他可能回去好好收拾,可是端木陽竟然跟著清晨一起坑他是什么意思。
那個鄭墨辰功夫再好,學問再好也是他教的,那能跟他比么?端木陽這是欠教訓啊!
“我的可是實話啊,你對不對啊清晨?”
端木陽也正想揍楚熙一頓呢,讓他丫的拿唐冰清的信來隔應他,讓他丫的一消息都不露就來大周找江云漪。
“你要不愿學,我就讓端木把那個鄭墨辰弄過來,讓他學。那以后清清就由鄭墨辰照顧,你就靠邊站吧。”
江云漪聽端木陽這么就覺得鄭墨辰應該不錯,那就用他來好好牽制一下楚熙。
而且看到楚熙這么緊張,不定清清和鄭墨辰之間也有一些不得的秘密。那她就更好好關心了!
“不行!清兒以后只能由我照顧。你教我吧,我一定會學得比任何人都好!”
楚熙見他們三個把他直接排除在外,一副要把鄭墨辰弄過來學藥膳,讓以后只能吃干醋就怕了。
來鄭墨辰練純陽功救清兒就已經讓他很窩火了,現在若是還讓鄭墨辰學藥膳照顧清兒,那還有他什么事啊。
“好,你遠來是客,今兒就先放過你,從明兒我開始教你怎么做藥膳。”
江云漪這才滿意的頭,讓人帶楚熙和清晨先到客房休息。自個寶貝地抱著一堆信和幾十副往自己的院走。
到房中之后又忍不住拿著信看了好幾遍,看心中對清清的思念就深,尤其是看畫的時侯,她總能想起跟清清在一起的滴滴。
端木陽沒有跟過來,直接找楚熙算帳去了。待半時辰回來后,看見江云漪竟然抱著信睡著了。
走過去想幫她把信拿走,抽了半天沒能將信抽出來,又怕驚醒了她,只好蹲身將她抱到床上,細細地吻著她,引誘著她將信自動放下。
江云漪被吻得迷迷糊糊也不肯把信放下,直至端木陽的大手伸進里頭不住的挑逗著她,她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端木陽將信給抽走了,可是信一離手她整個人就清醒了,
“你干嘛搶的信?”
懷里一空,江云漪一下從**中驚醒,推開端木陽就想搶端木陽手中剛抽走的信。
“乖丫頭,信就放這邊沒人跟你搶,難道你連睡覺都要抱著信睡?而且時侯不早了,你不餓么?”
端木陽忍到吐血,他不過動了一下信,他丫頭有必要這么緊張么。這信她都抱著看了一晌午了,還沒看夠哪。
江云漪看了下時辰,才知道端木陽是來吃她吃飯的,她方才在暖房忙了半天就過來接待楚熙,不想一下晌午都過了。
任端木陽叫青杏和銀杏進來給她更衣洗瀨,又讓人去備飯,隨后請楚熙過來一塊吃飯。
“楚公子,你怎么了?”
江云漪見楚熙走路有些奇怪,想著剛才端木陽找楚熙有事沒跟過來,就瞥了端木陽一眼。
“一路趕路太辛苦,累的。丫頭不必理他!”
端木陽理都不理楚熙一下,若不是江云漪在這他還想再給楚熙一頓排骨吃呢。
起身給江云漪盛飯,還為她夾了幾樣她愛吃的菜,讓江云漪無視楚熙就好。
“麻煩楚公子!”
江云漪將端木陽給她盛好的飯還給端木陽,拿了空碗給楚熙,然后笑看著他。她來想明兒再調教楚熙的,但端木陽提前給楚熙做了示范,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端木陽見江云漪竟然要吃楚熙盛的飯,臉一下就黑了,死死地盯著楚熙的空碗,好似這樣就能讓那個碗消失。
“不必客氣。”
楚熙對江云漪的舉動有些詫異,可是看到端木陽黑沉的臉,就心情大好,接下碗親自為江云漪盛了一碗大白米飯。
誰讓端木陽剛才下手那么狠,現在活該被江云漪嫌棄,哼!
“丫頭,這家伙盛得飯哪有我給你盛得的好?盛得這么滿一會子怎么放菜?你還是吃這碗吧。”
端木陽暗恨楚熙不識相,想著方才他下手還是輕的,他應該讓他連路都走不了才對。
“清清吃飯的時侯,你也給她盛這么多么?”
江云漪沒理會端木陽,端著楚熙給她盛的飯狀似漫不經心地問。看楚熙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沒給清清盛過飯,要不然怎么連這事都要端木來提醒?
看來她的調教計劃有待加強,要不然誰知道何時能調教出一個模樣丈夫送給清清當禮物呢。
“我,這碗是給我自己的,我重新再給你盛一碗。”
楚熙這才回過味來,忙拿了一個新碗按著端木陽盛給江云漪的比例重新盛了一碗新的米飯放到江云漪身邊。
這丫頭現在是在考驗他夠不夠格當清清的夫婿么?那他當然要好好表現,怎么招也要讓江云漪在清清面前多給他美言幾句。
端木陽見此臉又黑了幾分,悶頭扒了幾口飯,想著不能讓楚熙占了他的風頭,又笑著抬起給江云漪夾了一只蝦,
“丫頭,這個好吃!你嘗嘗。”
江云漪將蝦重新夾了給端木陽,瞥了楚熙一眼,楚熙剛吃了一口飯,見此就夾了姜炒花蛤給江云漪。
“清清不吃姜也不吃花蛤,你不知道么?”
江云漪嘆了口氣,心里對楚熙的評價又降了幾分。清清怎么千挑萬選選了這么一個對她如此不精心的人呢。
若不是清清的信中楚熙為了給她治病去練那個什么功,給敗了身子,她都要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楚熙人。
不對,楚熙明明沒病,不過他的體質確實不適合練那種武功而已!
“我,我……”
楚熙很想那花蛤是夾給他自己吃的,但想想這種蠢話出去那他真成蠢人。不過清兒不吃姜不吃花蛤的事他真不知道!
以前在蔡家莊,他也沒見清兒挑過食,只要食物做得精致美味,她就沒挑過。卻不想清兒原來也挑的!
“清清吃生姜會吐,吃海鮮會過敏,這些你竟然都不知道?你這樣,我怎么放心把清清交給你?”
江云漪一看楚熙的表情就知道楚熙一定不知道清清的這些習慣。對楚熙的印象又打了幾分折扣,想著接下來幾日她一定要好好調教楚熙,要是不能調教好,一定要讓清清重新找個!
“我記下了!”
原楚熙還在暗地里取笑端木陽的,見江云漪做了這么多原來是在試探他對清清了解有幾分。
這下一試探不僅江云漪知道他對清兒不經心,連他自己都知道他到底有多不經心。
這些事鄭墨辰一定知道,可他卻不知道!想想楚熙就郁悶憋屈,虧得他還守了清兒幾年,就算不知道清兒不吃海鮮,怎么連清兒不吃姜都沒注意啊!
驀然想起上次在齊國時,他、清兒和端木陽一起在酒樓吃飯,端木陽了一堆不帶姜不帶花椒,甚至連半只海鮮都不,那時清兒聽到端木陽單還愣了一會。
那個時侯端木陽是在試探清兒?或者端木陽在齊國的那幾日之所以老纏著清兒是在試探?
他家清兒之所以會知道江云漪在周國,不就是因為端木陽讓清兒繡的那副繡品么。
原來一切都是端木陽的錯!這個該死的,若是他沒有試探清兒,沒有讓清兒給江云漪繡什么繡品,清兒和江云漪又怎么會有機會聯系上呢。
楚熙恍然之后,就決定一會子吃完飯一定要找端木陽好好算帳!
“丫頭,這下你知道我對你多好了吧。來,吃這個!”
端木陽瞧見楚熙被訓就笑了,夾了一塊麻辣鴨血給江云漪,對著楚熙暗自挑了日期眉。
讓這個家伙沒事跑來找他晦氣,活該被丫頭訓到沒胃口吃飯!
“清兒不吃花椒!”
楚熙見端木陽得意,夾了涼拌蓮藕給江云漪,從唇邊吐出了幾個字,慢慢夾菜吃飯。
“蓮子煲雞,嘗嘗。”
江云漪見楚熙總算知道清清是不吃花椒的,就親自為他盛了一湯,面上微微有了一絲笑容。
“丫頭,我也要!”
端木陽見江云漪竟然給楚熙盛湯,也拿了湯碗要她盛,同時腳往下一伸就跟楚熙在桌底下上了演武行。
二個男人在飯桌上淡定的吃飯,在桌下一來一往,就差將桌子給掀了。
“你們干嘛?”
江云漪先前還沒注意,可見這兩個玩過分,將碗筷往桌上一放。這兩個人怎么回事,吃個飯都不安生。
這時江云漪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這飯桌上不上演這么一回,他們就沒辦法好好吃飯。
二人默契地停止動手,乖乖吃飯,待飯菜轍下,各自散去之后,又在某個地方繼續一較高下。
次日江云漪開始教楚熙有關藥膳的知識,主教不足之癥的治法,以及各種藥膳的配伍。
好在楚熙在藥理方面也有研究,所以江云漪不必費功夫教他識藥,只需告訴他各種藥材與食材要怎么配伍,以及各食物與藥物之間相生相克等需要注意的地方即可。
楚熙腦子好,又有心學,所以一些要只要江云漪一遍他很快就能舉一反三,就是下廚房做飯炒菜煲湯一直讓江云漪嫌棄得不行。
江云漪主要是嫌棄楚熙菜炒得一都不能上臺面,那湯也不入味,不能完讓藥材與食材相融合達到最佳的藥膳效果。
為此楚熙一天里至少要煲四五燉湯,而且為了懲罰楚熙的不經心,他自己的煲的湯得他自己喝光。
楚熙天天喝湯,頓頓喝湯,在連喝了四五天的湯之后,江云漪才對他煲的湯給了一個及格的評價。
當然喝湯不是楚熙最大的痛苦,他最大的痛苦是每天早上做完飯,要洗一堆女人的衣裳。
端木陽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楚熙洗衣裳,除了洗一堆女人的衣裳外,楚熙還要負責洗他和端木陽兩個的衣裳。
“很好笑么?你也一起洗!”
在某一天被江云漪撞見端木陽可著勁的嘲笑楚熙成洗衣婆時,端木陽也被列入調教行列。
不過江云漪只是讓端木陽和楚熙一起洗衣裳,并沒讓端木陽和楚熙一塊學藥膳。
這讓端木陽極為不平,從江云漪教楚熙那天開始,他就一直被忽略,央著江云漪讓他也學藥膳,江云漪就是不理他。
主要是端木陽學藥膳并不好好學,總時不時地要搗亂,讓江云漪直接趕走,讓他應該干嘛就干嘛去。
每當這個時侯就是楚熙翻身,在事后可著勁地打擊端木陽不夠男人。尤其是江云漪讓端木陽陪他一起洗衣裳之后,楚熙洗衣裳也沒在如先前洗得那么不自在了。
只不過每天兩大美男子齊齊出現在玉帶河邊洗衣裳的情景總能引來豐澤屯上下一群大姑娘媳婦的集體圍觀,有大膽的還要求幫他們洗衣裳啥的。
“丫頭,這衣裳能不能換個地方洗,在家里洗也成啊!”
某一日端木陽在被一群女人圍攻得只能用輕功逃回清漪園時,可憐兮兮地肯求江云漪高抬貴手。
江云漪在要求他們洗衣裳的時侯不準帶上其它人,只能自己端著滿大盆的衣裳往河邊去洗。
這在他看來就等于他是一只猴子在接受別人的觀看,若不是強自鎮定,他根不可能走到玉帶河邊去。
一開始那些河邊洗衣裳的村民見到是他,還會遠遠地走開,然后偷偷地討論,根不敢來圍觀。
而這場熱鬧先前楚熙來時,是他最喜歡看的。只是一旦輪到他,各種苦澀根難以言。
楚熙對于端木陽的話持十二分的贊同,他第一天抱著一堆的衣裳出門,清晨跟著是一路忍笑忍到玉帶河邊,然后看著他將一整盆的衣裳倒進玉帶河里,結果一盆的衣裳洗回來只剩下兩件錦袍。
一件是他的,一件是端木陽的,那些女子的衣裳制料太輕一沉進水里他想撈也撈不起來。
第二天他不得以去請教那些洗衣裳的村婦,結果那些婦人纏到中午,一整盆的衣裳被那些村婦分著洗了,結果回來的時侯他和端木陽的褻褲竟然丟了。
這事兒端木陽差沒跟他拼命,最后是村長將偷了褻褲的村婦訓了一頓,將褻褲給送了回來。
第三天楚熙終于聰明了一回,讓清晨去跟清漪園的丫頭請教衣裳怎么洗,結果那些衣裳洗出來沒一件能穿,洗壞了……
連續洗了幾日的衣裳楚熙才被判定及格。可是及格之后新的煩惱就來了,那些看他天天去洗衣裳的村婦在不管有沒有在洗衣裳的,基上天天都會守在玉帶河那邊等他去洗衣裳。
他忍了幾天,忍住了,可惜自從端木陽加入洗衣行列之后,連他也不淡定了。因為除了豐澤屯的人外,連外村的大姑娘媳婦也跟過來一起看熱鬧。
“我沒讓你們天天到玉帶河那邊洗啊!”
江云漪裝無辜,她當然知道兩大美男子一起洗衣裳給豐澤屯,甚至安云造成了什么樣的轟動。
只是這會子她可不能承認她來也有看熱鬧的意思。
楚熙和端木陽聽后差撞墻,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二人就在清漪園的水井邊提著水慢慢的洗。
煲湯喝湯和洗衣裳只是楚熙在清漪園悲慘生活的一幕而已。而且這兩樣是每天都要上演一回。
江云漪在楚熙連學了半個多月之后將一名有不足之癥的病人領給他開方,并讓他指出癥喉所在。
看著楚熙開的方子,江云漪總算松了一口氣。又連續調教了楚熙幾日,江云漪雖然沒給楚熙打滿分,但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嫌棄了。
“清兒有幾個親戚也患了病,我見近日來找你瞧病的不少,要不你也給他們開幾個方子,我帶回去給他們治治。也算是清兒對親人的一片心意!”
楚熙得到江云漪的認可之后,自己也松了一口氣,除了慶幸自己不必再受虐,也心急著想回去見清兒。
不過想到他來周國之后就一直呆在清漪園也沒來得及給清兒備什么禮物,就這么回去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但現在要花時間去尋摸清兒的禮物又有些不現實。想著清兒最在乎關心她的親人,而守著清兒這么些年,她身邊對她好的親人有不少不是這個病就是那個病。
如今清兒家日子好過了不少,但她這些親人得的這些病卻是請了不少名醫看過也沒能看好的。
如今他既然來了周國為清兒求醫,何不也為她的這些親人求個方子看看能不能把病治好。
這應該算是他能給清兒送的最好禮物吧!不管江云漪的方子管不管用,可至少他給清兒的心意送到了。
“那你跟我他們都有什么癥喉,我仔細捉摸一下要開什么方子給他們。能盡量詳細就盡量詳細,這樣我開方的話會比較準!”
江云漪一聽是清清身邊的人得了病,就上了心,連忙問起了他們病發時是什么狀況,以及相關大夫對他們的一些診斷情況。
楚熙仔細了回想了一下,邊邊跟江云漪談起相關的癥狀,也時不時地問起得這類病應該如何治。
“這些病癥都不是非常好治,不過我這邊有幾個方子是可以抑制病發或者減輕病發時帶來的痛苦。你先拿回去,到時侯根據他們用藥之后的反應寫信告訴我,我再開一個系統的治療方。”
江云漪聽到最后不由皺緊了眉頭,咬著唇思慮了半天才提筆開了幾張方子,寫完方子之后又斟酌了半天扔掉重新寫好,并在旁邊標明注意才遞到楚熙手上。
楚熙所的這幾個病人她近年行醫時也有遇到過,但就算是同一種病癥,也有不同的癥喉,她沒有親自診斷過,不敢亂寫方子,萬一楚熙所講有一個細節是錯誤的,就很可能耽誤治療,甚至會要人命。
所以在沒有確診之前,江云漪開方都會特別注意,但同病癥也有同源的,所以江云漪開的方子相對來都是較為通用保險的方子。
“我會注意的!我還想為我娘求個方子。”
楚熙將方子貼身收好,就想到自己的母親也是常年病魔纏身,近日身體來差,想著他都能為清兒的親人尋方,又怎么能不為自己的母親求呢。
“你,我聽著!”
江云漪聽楚熙到最后才想到為自己的母親求方,對楚熙的感觀就多加了一分。
有孝心,但對清清的心并不比自己的生母少半分,至少可以明將來清清嫁給他之后,他并不會因為他母親而給清清難堪,甚至會想著如何去維護清清。
那她這個方子可不能馬虎,就當是她給清清送給未來婆婆的禮物!也希望清清的未來婆婆能看在她的面上對清清好。
楚熙對自己母親的病況自然比對唐冰清的幾個親人病況要清楚得多。那可是生他養他,并與他一同生活的親人,他又豈能不了解,不關心?
細細地將母親的情況跟江云漪一一明,也了不少母親平日的喜好。楚熙是希望江云漪給他母親的方子可以系統一些,更希望江云漪的方子能治好母親。
“是哮喘?你對你母親的病況這么清楚,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給你開一整季的藥膳方,希望楚伯母能早日康復!”
江云漪微微一笑,這一次開方斟酌的時間并不長,很快就給楚熙開了整季的藥膳方,除藥膳方外還添加了不少適合楚母調養的藥茶方和心方。
楚熙沒想給他母親的方子,江云漪刷刷就寫了這么多,心下有不出的感激。江云漪肯這么幫他,應該是看在清兒的面上。
“我給人看病診費可是很高的。看在你是清清心上人的份上,我可以不收你的診金。但我希望楚伯母將來能對清清好一,這是我這個做姐妹的送給清清的禮物!”
江云漪將方子交到楚熙手上時如是道。雖然近日來跟楚熙相處,她能看出楚熙對清清的真心。但每當她問及楚熙的家人對清清是什么態度時,楚熙的態度就不是特別明了。
這讓江云漪心中不免擔憂,在現代都有婆媳問題,在古代這婆婆想懲治媳婦可有的是理由。
清清又是那樣的性子,她亦只能在千里之外為她籌謀一番,不過是愿清清這一世能安穩一生罷了。
“我會在適當時機把你的話帶到!”
楚熙此時方知,這世上為他家清兒想最多就是眼前這個在近日內恨不能把一生所學教給他,只為他家清兒的身體能好些再好些。
雖然心中依舊對江云漪與他家清兒感情耿耿于懷,但楚熙不得不承認在齊國那國清兒是找不到這么一個肯為她想的人。
這是清兒的福氣,也是清兒的運氣!
“對清清好一,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江云漪不大喜歡楚熙這種過分清冷的性子,他若能活一來配清清她就能給他打滿分了。
這調教了大半月雖然有了那么一成效,可她怎么覺得調教得還不夠呢,若是能把楚熙調教成妻奴就好了。
讓清清叫他往東,他絕不敢西,如此才算大功告成吧?嗯嗯,以調教楚熙為妻奴為目標,明兒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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