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賓客聽到金元這么氣急敗壞的辱罵,估計不需要別人多什么,也知道里屋發生了什么事。
“看來,這金家今兒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這江主薄玩死了人家的丫頭,這金家內部更是熱鬧。”
有人就低聲與旁邊的人嘀咕起來。今晚他們可是看了不止一場好戲,不過這最后一場也未免太勁爆了。
可惜沒有看到現場,如若不然他們回去后,就更有話題可聊了。然自行想象,有時侯比看現場觀看更能刺激人。
“我聽這金員外的夫人都跟了金員外十幾年了吧。咋地跟自己的兒子玩起這種事兒?他們家這味口也甭重了。”
每一個大家戶人家都有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兒,但如金家這種被人爆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卻不多。
估計有關金家的話題就會一直圍繞著今晚的事不斷的延伸展開,畢竟在這個時代娛樂少,也只能以八封別人家的秘辛來打發時間。
“嘿嘿,誰知道啊,指不定這金元滿足不了她夫人,她夫人無人可找,就拿自己的兒子下手唄。”
有人嘿嘿直笑,語氣里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意味,**這種事兒不可能只發生在金家,有很多時侯大戶人家父女**更是常有發生。只不過人家隱藏得深,沒有被人當場給逮住罷了!
這會子他們雖然沒法闖進去好好看個夠,但能親耳聽到,并見到當事人,也不錯啊。
“怎么會是金夫人?那江云漪哪里去了?”
顧明婧聽到金元的吼聲,不由一愣,隨即狠狠地咬著唇,分明是不相信里屋的人會是金夫人和她兒子。
如果里面的人是金夫人和她兒子,那應該在那個屋子里的江云漪現在在哪里?
顧明婧還是不相信江云漪的運氣會這么好,她不肯相信她竟然連一個丫頭片子都斗不過!
今兒她男人著了道兒,她自己也差搭上,現在連金元也有苦不出,臉丟得比她和江家旺還大。
可是應該在這屋里接受眾人異樣眸光的江云漪為什么會不在這里?這事顧明婧怎么想不對,可她卻怎么也不出到底哪里不對。
“顧明婧,你這話什么意思?”
姚芳華正想拉著江大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驀然聽到顧明婧這么話,不由皺緊了眉頭。
聽顧明婧這話里的意思,姚芳華怎么品怎么覺得不戲勁。不過她也想知道云漪現在人在哪里休息。
這會子金家都鬧開了,云漪丫頭怎么會一反應都沒有,這讓姚芳華特別擔心。
“我能有什么意思。如果四嫂沒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顧明婧很想沖進去看看江云漪到底有沒有在里面,然最終她還是忍住了。想著這金夫人和她兒子八成也是著了江云漪的道,否則怎么可能事事都這么巧。
現在她還是先不要進去看熱鬧的好,省得金元落不下面子。不過待這事過后,她就有必要找金元好好談一談。
江云漪今晚讓她和金元丟盡了顏面,她就不信金元不恨江云漪,那這個時侯她就可以利用金元對江云漪的恨,進行最有利的報復。
要知道金家嫡系在浣州那可是數一數二的望族,若是她能通過金元接觸到金家嫡系一脈,到時她要在浣州發展勢力那就是輕而易舉之事了。
這也是她為何在眾多安云鄉紳中偏偏選中金家合作的原因之一,只可惜功虧一簣。
不過她顧明婧豈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這一次讓江云漪逃過一劫,她就不信下一次江云漪還能這么幸運!
“芳華,算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云漪吧。”
江大林雖然也察覺出顧明婧的話有些不對勁,但他們又沒有什么證據去證明什么,現在最重要還是找到云漪丫頭。
姚芳華抿了抿唇,也知道這個時侯不宜跟顧明婧起沖突,只是現在金家亂成這個樣子,還有誰會告訴他們云漪在哪里啊。
……
“老爺,老爺,老爺,妾身,妾身真不知道,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為什么會在這里!老爺,你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妾身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啊?”
金夫人清醒過來之后,看到自己的情況,就發了瘋一般爬著跪到金元面前,凄厲地哭喊著。
她知道不管她現在什么,金元都不會再相信她。可是她若什么都不,她就一定會死。
不管是出于對金家的顏面,還是出于這個時代對女人的束縛,她這一次一定會難逃一死。
可是她不甘心,她實在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么死啊!這樣的死法她連金家的祖墳進不了,甚至娘家她不會收留她。
這樣又叫她如何甘心!金夫人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可她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啊!
“不會,不會,你還敢不會?你當所有的人都是瞎子,還是當所有的人都是傻子?枉費我金元愛護你這么多年,你竟然敢做出這種事。老子今兒非打死你這個賤貨不可!”
金元來已經冷靜下來想著要怎么處置這件事,然一聽金夫人這么,那方平復的怒火又竄了上來。
上來抓住金夫人的發髻,啪啪啪就是幾個大耳,打得金夫人臉都腫起來了,也覺得不解氣。
“老爺,老爺,妾身,妾身真的冤枉!妾身冤枉,求老爺饒命!求老爺饒命啊!”
金夫人被金元幾個大耳光給扇愣了,好半晌才知道求饒,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然金元此刻正氣頭上,哪里聽得金夫人這些話,金夫人哭求,他就發覺得屈辱。
“你還敢,還嫌我不夠丟人么?”
金元見這女人還敢跟叫冤枉,這么多人看著,她還敢跟他喊冤,真當他金元是傻子么,女人果然就是天生犯賤!
難怪這女人這么疼金寶,原來她早就窺視他兒子。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跟金寶搞到一起,她這是想干什么!?
對,一定是這女人知道他要兒子娶江云漪,她不樂意,所以干脆就自己來!這個賤人,若不把她給打死,那他金元以后還有什么顏面面對安云的眾鄉紳。
“老爺,老爺你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妾身,妾身,妾身明明讓丫頭把江云漪弄到這里的,我根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的人會換成妾身啊!老爺,妾身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么?
妾身便是與兒子真有什么,也不可能選在今兒啊!何況,金寶是我的親兒子,妾身再不知廉恥,又怎么可能與自己兒子做出這種天理不容之事啊。求老爺開恩,求老爺饒命啊!”
金夫人不顧被金元打得連面目也難認,她只知道若是她不能讓金元相信她,那她就真的連死也無地入土。
到時不僅整個金家唾棄她,整個安云都會拿她事,到時她就算不死,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你這個賤貨!你還敢!你還有臉!?”
金元微微一愣,隨即抬起一腳踹向發妻,這個女人這個時侯出這件事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算計江云漪,反倒丟盡了自己的臉么。
這個蠢女人,是想害他被整個安云的人用唾沫給淹死么?江云漪現在年紀雖,但在安云的威望連他都及不上。
若是讓人知道他有意設計江云漪跟他兒子在一塊兒,那從今往后,他不僅要背負被妻兒戴綠帽的丑事,定然還會被安云的鄉紳及百姓給整個半死。
這事兒從當年雅齋出來,江云漪出手開倉放糧救助平縣和安云眾多百姓就可竊一二。
要不然他何必如何大費周折的設計江云漪!
“云漪,云漪,我媳婦兒呢?爹,娘,你們不是要把云漪變成我媳婦兒么?我媳婦兒她人呢?”
金寶迷迷糊糊的醒來,一醒來看到自己的父母,就跟他們要江云漪,完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你給我閉嘴!”
金元給家丁使了眼色,讓家丁把妻兒先綁起來,又讓大兒子趕緊把外頭所有的客人先疏散。
其實疏散客人的事根不需要金元開口,金大少爺自然會處理。只是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有兩個家丁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死人了,死人了。
這下那些剛走到門口的賓客又愣了,這金家今晚到底要搞幾出驚嚇啊,這怎么又死人了。
“什么死人了?你給我清楚!”
金元快被氣瘋了,這邊的事還沒有解決呢,怎么又出事,而且是死人。現在這么多人,這種能隨便亂么?這幫飯桶真是氣死他了。
就算死人,他們就不會私下跟他么?如此大吼大叫,是怕沒人知道他們金家又死人了么!
“庫房,庫房,有個,有個客人死在了庫房……”
那兩家丁結巴了半天,才出了原委,有客人的禮物還放在客廳那邊沒收進庫房,他們便將禮物收了進去,只是打開庫房的剎那,他們差沒被嚇死。
他們沒想到打開庫房時會看到那樣讓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所以才嚇得匆忙來報。
“什么?你什么?有客人死在庫房,客人怎么會去庫房?”
金元一聽有客人死在庫房,整個人都愣住了。怎么會有客人死在庫房?客人又怎么可能死在庫房?
這時金元沒等家丁回答,先把竹春園的事兒放一邊,就往庫房的方向走。怎么會死人?怎么會死人?死的還是客人?這可怎么辦啊?方才死了一個丫頭還好解決,可是死客人那就棘手了!
金元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還是不得不趕過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眾賓客對這事也頗為好奇,就跟過來。
待眾人跟著金元來到庫房時,看著庫房里那個裸的,明顯已經沒氣的男人時紛紛捂住嘴吐了起來。
只因里頭的男人死相實在太詭異,若不是里頭只有一個人,他們會認為那男人是縱欲過度而亡。
然看那男人死時的表情,及他死時的姿勢,也令眾人不由聯想,可一想又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那兩家丁庫房打開就那男人一個人,而且那身體似乎還有溫度,那就證明剛死不久。
莫非這男人是欲求不滿,被關在庫房,找不女人發泄,只能自(和諧)慰,結果卻因自(和諧)慰過度而死?
這,這,這也太夸張了!
“那,那不是流花村的白進財么?他,他怎么會死在這里啊!”
有人認出死者的身份不由一聲驚呼。這白進財什么地方不好死,咋跑到人家的庫房里死,還死得這么難看。
“哎呀,真是流花村的老白,這,這到底怎么回事?這金家也太邪門了。咋地今晚發生的事兒都這么怪啊!”
有人看著白進財的互相不由搖了搖頭,想著今晚在金家發生的事兒真的處處透著古怪。
這都牽扯出兩條人命了,自家的丫頭被客人玩死了還能圓,這客人死在自家的庫房想圓就不容易了。
話的是豐澤屯的村民,這些村民來是進不了內廳內院的,但剛才那個跑出去大叫大喊有人死了時,這些好事的村民就趁機溜進來看熱鬧。
沒想到還真看了不少的熱鬧,而死者白進財才剛在豐澤屯鬧過,自然的豐澤屯的村民就認出了他。
“金員外家今兒很熱鬧啊,這會子都弄死兩個人了,是不是要請縣衙的人過來看看,不然的話這事可是牽扯不清。”
江云漪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中,冷冷地看著金元對著白進財的尸身沉默不語,然那臉色分明是在想著如何把這事給解決了。
其實她也挺意外白進財竟然會死在這里,而且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因那種事而死。
“這個人根不在我的客人名單內。我看他分明就是溜進我府上的賊人,這會子不知道為何原因卻死在了這里!此事,我必定要請縣衙的人查清楚。
請大家伙看清楚這是什么?這個人無原無故死在我金家庫房,雖然這死相極為不雅。但他身邊卻放著打包好的金銀,這明什么?
這是偷竊,這個就是個賊。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就算他不死,我金元也一定讓他下輩子都在牢里渡過。”
金元正想著怎么從這件命案中脫身,就看到離白進財尸身不遠處的一個紅綢綁好的包袱,心下狐疑。
想著他這庫房放的是壽禮,怎么可能會有包袱這么放著。當下打開那包袱,隨即金元就松了一口氣。
那一整包袱的金元寶剛好可以證明此人偷竊,到時官府追究下來,他也有話,甚至只要打得好,他完可以從這件命案中摘清自己。
“原來白進財是想偷東西,那他這死還真是活該。”
眾人一看到金元拆開那個包袱,自也相信了金元的話。有了解白進財為人的人自然就信白進財真的因為偷東西,卻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死在了這里。
“就算他偷竊又如何?那金員外也無權處置他的生死,現在人可是死在你的府上,這事你完脫不了干系。”
大周朝雖然對偷竊罪處置極嚴,但一般情況下主人家是沒有權力打死偷竊者的,現在白進財莫名死在金家,金家就得負責。
眾人一聽江云漪這么,也紛紛頭,白進財雖然貪財,可金家也不能把人給弄死啊。
“他的死是他自作孽,既然大家對這事存有疑慮,那就等縣衙的人派來查個清楚。反正我金家身正不怕影子斜!”
金元知道這個時侯解釋只對他金家不利,反正這個白進財的死因一看就知,他也不怕官府的人查。
“剛才我身體不舒服,我想知道金員外為何不讓丫頭把我送到客房休息,卻硬把我送到了竹春園。幸好我的丫頭跟了過來將我送到別處休憩,不然我一個女子被送到貴公子的院子休憩,金員外這是打算置我的名聲于何地?
不過剛才竹春園發生的事兒我挺納悶的,金員外應該知道我是一個醫者吧。我記得我的丫頭扶我離開春園時,我呆的那間屋子被了合歡香。而你家丫頭給我端的醒酒茶里頭卻下了催情的媚藥。
我能知道金員外這是什么意思么?哦,我差忘了,你那丫頭給我倒茶時,我喝不慣那味兒,所以讓我的丫頭給換了,結果那丫頭好像把這茶拿給了江主薄喝,那時白進財也在。
這么來,江主薄之所以會失態奸殺了那丫頭,白進財誤打誤撞跟著喝了那茶,現在失了性命。這一切的一切可都跟金員外脫不了干系啊!請問金員外怎么對大家伙解釋呢。”
江云漪看著金元來錯諤的表情,笑著挑了挑眉。以為讓你金家丟盡臉就夠了么?我不僅要你金家以后沒臉在安云立足,也要你金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事兒金元下了水,金元的兒子下了水,包括金元的幫兇金夫人也跟著下了水,甚至連江家旺的名聲也在這一夜之間毀。
可惜沒能讓顧明婧跟著一起倒霉。這會子不僅顧明婧恨她恨得要死,估計金元現在想把她殺的心都有了。
那她只好一不做二不休,讓金元先到牢里呆個一年半載。然后再設法將金家在安云所有的產業收歸名下,讓金元即使出獄也沒能力再報復她!
這些可怪不得她,若不是金元貪心不足,聽信顧明婧和江家旺的話對她動了不應該動的心思,她也沒必要出這樣的狠招。
“你!江云漪你這些話可要有證據,不然我可以告你誣蔑!”
金元沒想到江云漪會這個時侯處處針對他,字字句句都想拉他下水,讓他怎么摘也摘不干凈。
這事兒分明是他跟江家旺、顧明婧合謀,何以到了江云漪口中就變成一切是他主使。
莫不成江家旺和顧明婧想把一切罪責推到他身上,然后他們就可以安脫身,甚至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讓他來當他們的替死鬼?
“是不是誣蔑,金員外還是對官府的人吧。這不是有縣衙的差大哥在這么?你可以讓他們先去查查那些醒酒茶是不是有問題。”
江云漪聳了聳肩,跟她玩藥,這不是自己找死么?她若不給他們厲害瞧瞧,他們如何知道誰是玩藥的祖宗!
碰巧的很,今兒跟著江家旺一起來金家吃酒的那幾個差爺跟江云漪很熟,很快就將方才給客人喝的醒酒茶給帶了來。
而賓客之中有一人正好是仵作出身,這會子正好站出來檢查白進財的死因,順道幫忙檢查那些醒酒茶是不是有問題。
“白進財是因為吃了極厲害的催情媚藥才導致幻覺,這幻覺讓他自個覺得正與人歡好,所以他死時的表情才會這么奇怪。具體的白進財是因為**沒有得到真正的滿足,但又因為幻覺的存在,只能進行自(和諧)慰。
這算是一個比較奇怪而新奇的死法,他這是因為自(和諧)慰過度才致死!我做仵作這么久,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死法。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出他因何而死!”
那仵作在對白進財的尸身進行面的檢查時得出這么一個結論,讓剛才猜測到這個死法的賓客忍不住嘴角直抽。
“這么,他是喝了催情藥死的?那你快查查那催情藥是不是放在這些醒酒茶中。”
有人聽到白進財真的是死于催情藥的藥效發作,卻沒得到舒緩才死的,忙指著差爺取過來的那些醒酒茶是不是放有催情之藥。
若真這樣,這個金元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在客人的飲茶中放入這種骯臟東西,這不是存心要讓人難堪么。
“這壺醒酒茶中確實放了催情藥,而且這藥與死者吃的催情藥剛好相符。這種催情藥吃了之后,若不能與人交歡,不出一個時辰必死!”
仵作一一檢查過每一壺醒酒茶,最終確定了其中一壺確實被人放了極烈的媚藥,而那媚藥還有致幻的作用。
“不!這不可能!”
金元聽到仵作這么,想著他們在計劃中,因為考慮到江云漪身是一名醫者,可能會察覺到酒水有問題,所以就把那媚藥抹在杯口。
這種媚藥有一種特,那就是極烈極強,不與人交歡必死,只要沾上一就會中招,還能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繼而不管不顧與那人抵死纏綿。
現在這仵作居然那藥被下到了醒酒茶中,這一定是有人搞鬼,可是這件事只能他和江家旺、顧明婧三人知道,其它人怎么會知道?
“事實皆在,金員外還不承認么?”
江云漪看著臉色瞬間發白的金元,眸中有一抹奇異的光閃過。金元啊金元,你若是沒這么多歪歪腸子,我也不會這么落井下石了,這一次若不整死你,我就不是江云漪!
“金員外,今兒我們雖然是來你家做客,但你們金家做出這種事,我們也不能包庇你,所以只能請你多包涵了。”
那幾個差爺原不想多管閑事的,可是這事這么多人看著,他們若不處理,那到時這些人往縣衙上一告,他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何況這事還牽扯到縣衙的主薄,以及江云漪江姑娘。江云漪出手一向大方,又很照顧他們兄弟,怎么招他們兄弟也要多給她幾分面子。
“不行!你們不能抓我,你們要抓就抓江家旺和顧明婧。這是他們二人的主意,是他們找到我,要我跟他們合作,是他們讓我給江云漪下藥的,他們才是主謀!”
金元將一切事情在腦中過了一遍,就認定這事肯定是江家旺和顧明婧在陰他。
在這安云,除了清漪園和蘇葉兩家,就他們金家產業最多,別以為他不知道,江家旺和顧明婧與新縣令合伙抄了多少平縣和安云的富戶。
那些人真的是為富不仁,或殺人放火了么?沒有!那是新縣令為了斂財才這么做的。
現在江家旺和顧明婧一定是想故計重施,讓他們金家也栽進去。他真是太傻了,才會相信江家旺和顧明婧想害的人是江云漪。
“金員外,誣告官員罪加一等!你以為你這么就能逃脫罪責么?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種無謂的掙扎,我們是不會相信你的。”
江云漪微微一笑,看著金元垂死掙扎的模樣,搖了搖頭,,繼續,她就是要他們狗咬狗,她就是要金元出整件事的經過。
只有這樣她才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就是不知道金元夠不夠聰明,當時跟江家旺和顧明婧合作時有沒有握住一些證據證明這事跟他們二人有關。
要是有,這接下來的事就更妙了!想害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再放過!這一次她要殺雞給猴看,看以后在安云還有誰不知死活的來動她。
“江云漪,你以為你那個五叔是什么好東西。他可是時刻想著怎么害你,這一次若不是他們夫妻來找我,我也不可能設下這么一個局。
你現在替他話,替他辨白,他想害你身敗名裂時,可從沒想過,你一個女子若經歷了這種事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這一次若不是他們夫婦二人挑唆我,我又怎么可能受他們的盅惑。
這一切是他們指使的。我只是幫兇,這媚藥也是顧明婧下的,我根沒讓人動手!你若不信,可以讓他們過來對質,當時我們還寫過一份協議,協議中有明,只要此事功成。你嫁過來金家,清漪園的產業我跟江家旺、顧明婧夫婦對半分。”
金元見現在有這么多人在,干脆一五一十了,否則一旦進了縣衙,他就沒有活路了。
辛長貴、江家旺、顧明婧三人一定會趁此機會吸干他們金家的血。只有把事情的真相出來,興許他們三人還會顧及輿論,不敢馬上要他的命。
那他的家人就有機會回府城跟家的人稟報這些的前因后果,到時他就有救了!
“金員外,你這么不過是在為你自己開脫。你要知道進了縣衙,你若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么,今晚貴府上死的兩個人,可就要算在你金家頭上。
我們雖然不熟,但好歹也是朋友一場,你這么做實在太讓我寒心,我是不可能不追究的。今日你這么害我,卻要嫁禍給我五叔和我五嬸,你認為我會相信你么?我江家四房雖與江家五房斷了關系,但怎么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你就不必白費心思挑拔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都這個時侯了,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免得到縣衙還要受皮肉之苦。到時連累可是你金家家,你是吧?”
江云漪的笑容未變,只是話卻發的鎮定自若,從容若水。有些話就要反著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這會子她若順著金元的話江家旺的不是,不僅對她的名聲不好,還會讓金元起疑。
她要么不動手,要么動手就一定要一擊必殺!以前她是太心軟了,所以才讓一些事情變得來復雜。
“我的是實話,大家若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我跟江家旺、顧明婧二人的協議拿出來讓大家看個清楚。江云漪,都這個時侯了,你又何必替你五叔話,他們要害你已經不一次兩次了。
除了迷(和諧)奸你成我金家的媳婦外,江家旺和顧明婧還派人到紅楓書院抓你親弟弟。你可知道為什么?因為只有你弟弟死了,你的那些家產才可能由他們江家人來刮分。
否則你們四房早就分出去了,他們哪來的資格在你四房還有男丁的情況下分得屬于你的家產?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過這也難怪,誰要你一個女子這么會賺錢,我就不信,這整個安云眼紅的只有我金元一個!”
金元估算著自己應該是逃不過去了,干脆就把一切挑明了,如此他還能多拉幾個人墊背。
至于江家旺和顧明婧打得可真是好算盤,即如此,他們不仁,也別怪他不義。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眾賓客都沒想到事情會來這么一個大反轉,原以為這不過是一場普通殺人案,卻不想中間還有這么多曲折。
而導演這出戲的人竟然是江家旺、顧明婧,包括金元三個人,只是到最后金家成了替死鬼,一切的陰謀詭計是江家旺和顧明婧在設計。
這兩人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連自己的親侄女都想害?這沒害成,就把一切推到金家身上,可真夠狠的啊!
“你什么?他們還對高子動手了?”
江云漪不想會從金元口中得到這個消息,上一次阿二跟蹤吳道幾人確實有聽到顧明婧想抓高子來威脅她。
可是這事過了這么久,直拖到今兒他們都沒有動手,她以為他們改變計劃了,難不成他們是打算,抓高子與她被迷(和諧)奸的事兒一起動手,然后分頭行動?
一想到這里,江云漪不免有些心急。今兒不是沐休日,高子應該好好的呆在紅楓書院讀書,若是吳道選擇進紅楓書院劫人,那高子就危險了!
“姑娘,你別憂心,我馬上讓人去紅楓書院看看少爺。”
青銀和銀杏見江云漪一聽到江高出事,馬上沒了剛才的鎮定,連忙安撫她。她們知道在江云漪心中,江高占著什么樣的地位,若江高真出了什么事,她非得跟人拼命不可。
“金元,你最好祈禱我弟弟平安,否則我弟弟受了什么罪,我一定百倍千倍從你們身上討回來!”
江云漪頭讓青杏趕快去辦,她現在還不能走開,若是高子真出了事,她現在去也沒用,那還不如讓金元把所有的事了,給江家旺和顧明婧定了罪,到時她再好好收拾他們。
他們最好保佑高子平安無事,否則她不介意動用端木陽給她留下的暗衛,神不知鬼不覺地了結了他們!
“哼,反正現在顧明婧敢把殺人的罪名弄到我身上,我還有什么好怕的?今兒的事兒,他們要的可不止你一個江云漪身敗名裂,更要我金家跟著一起陪葬。即如此,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金元再仔細一想,又回味出一事來。那就是今兒在竹春園跟他兒子茍合的若不是他夫人,而是江云漪,那現在還有誰會來跟他對質?
江云漪若真被他兒子給迷(和諧)奸了,這會子只怕自身難保。而他很可能因為白進財的死,而被江家旺和顧明婧一起聯合直接送進大牢。
到得那時,清漪園因江云漪失貞,江高失蹤,那江云漪所有的家產就一定會被江家旺和顧明婧謀奪。
而他則因為過失殺人,很可能被判斬刑,金家若沒有了他,那就等于群龍無首,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這夫妻二人果然夠狠,算得也夠精啊!剛才若不是江云漪義憤想將他拉下水,恐怕現在他就被衙差給拿下了。
金元所想的這些其實正是顧明婧的計劃之一,先利用金元讓江云漪身敗名裂,再利用殺人之罪將金元下大獄,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江云漪和金家的家產。
只可惜顧明婧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江家旺會中了江云漪的招,也算不到江云漪根沒喝那杯酒。
自然也算不到白進財會陰差陽錯的死在這里,反被江云漪利用白進財的死誘使金元抖出整件事的主謀。
此刻顧明婧的計劃因為所有的事碰到了一起而部打亂,她來安排要死的那個人,也因為沒能讓江云漪入套而放過了。
回到江家旺在江家臨時住處的顧明婧,并不知道現在在金家庫房所發生的一切。
她還在頭疼如何把江家旺奸殺金家丫頭的事兒給平息,或者讓那些在場的賓客莫要把這事宣揚出去。
雖然事發時,她就一番軟硬兼施,可嘴在長人家身上,今兒知道這事的人那么多,她不可能完堵住所有人的嘴。
除了要平息江家旺奸殺金家丫頭的事外,她還得好好想想怎么給江云漪一個教訓。
“江云漪,你讓我丟了這么大的丑,若是我讓你永遠失去弟弟,不知道你會是什么表情?”
顧明婧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她就不信了,江云漪運氣好逃過一劫,江高也能有她的運氣。
要知道這一次去抓江高的不止吳道幾人,她可是把誠王送給她的死士也一并派去了。
江云漪,你不是疼弟弟么?那我非要讓你承受這世上最不可承受之痛!沒有讓你的名聲受到影響,但能讓你疼,能讓你的弟弟死,我就不信到時你還有心情管理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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