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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藥膳師 第076章:云漪之怒

作者/農家藥膳師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暖房那建了一間專門供人員休憩的紅瓦房,里頭分內外室,內室是用來晚上休息的,外室用以待客或記錄來訪名單,隨時備著茶水和心。

    現在外室里頭坐了三個人,穿著最為普通的粗布衣裳,此刻正拼命地吃著外室中準備的茶水和心。

    江云漪皺了皺眉,這三人她并不認識,也不明白這三個人找她何事。

    “別,別吃了,人來了!”

    三人中比較瘦高的一個青年,見江云漪亭亭玉立在門口,靜然地凝著他們,趕忙扯了扯同伴的衣裳。

    另二人中,其中一個有些胖,看起來傻乎乎的,瘦高青年扯他的時侯,他應了一聲就繼續吃。

    還有一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吃得嘴巴鼓鼓的,見真有人來了,連忙灌了幾口水,不敢再吃。

    “你們找我?”

    江云漪漫步進去,也不坐下,就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三人。她面色沉靜,這樣看著人的時侯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三個人被她這么看著,心里有些發慌,便是那個一直吃東西的胖青年也乖乖停下吃心的嘴。

    “什么事?!”

    江云漪估摸著把這三個人嚇得差不多了才坐下,聲音很淡地吐出這幾個字。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三人來找她的目的。

    “我們知道元宵那天是誰給你家放的火!”

    其它兩人還沒從江云漪的氣勢中恍過神,那個有些胖的青年利索地出了今兒來此地的目的。

    清亮的眼神,一也看不出方才吃東西的那股子傻勁兒。

    “事情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你們才來告訴我,不覺得太晚?”

    江云漪眼神微瞇,事隔這么久突然聽到有人知道那一晚的真相,她心中那股壓抑已久的怒火止不住地噴薄而出,燃燒著她的胸腔。

    然她的語氣是那樣的平靜不露一波瀾,甚至連她身的肢體語言都在向這三人透露著一個信息。

    你們來晚了,我已經對這件事兒不感興趣了!

    只是如果細看她的雙眸,就可以看出那原清靈若水眸子已如巖漿噴發,四射而出的怒火足已燒毀一切。

    “我就,我們來得太晚了,你還非要來!”

    中等身材的青年對瘦高個低聲道。這事兒要是當天就,指不定他們還能討到好,現在都一個多月,人家新房子都建起來了,哪里還會在乎被燒掉的破房子?

    “江姑娘,那人居然敢燒你家的舊房子,難道你就不怕他再把你家的新木屋給燒了?而且我們三人不但知道那人燒了你家的房子,還把你家值錢的東西搜刮走了之后,才添了一把給燒的!

    瘦高個拍掉中等身材男的手,直視著江云漪的眼眸道。近日來他們可是打聽得很清楚,眼前這個比他們還上幾歲的姑娘事大著呢。

    那個名為雅齋的茶樓她可是東家之一,安云傳得如火如荼的百味藥粥坊也跟這個姑娘有關。

    現在家中搞的什么暖房,明著打的是百草堂的名義,指不定是這姑娘跟豐澤屯人放的煙霧彈也不定呢。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容忍縱火燒她家的人呢!?

    江云漪眸中的火光更甚,藏于袖中的指慢慢地收緊,握得指節翻白,咔嚓直響。

    只是有人的眼色不大好,聽力也不大好,以為這樣還不夠,還想再加一把火,好刺激看似平靜,實則已在爆動邊緣的江云漪。

    “你這木屋你一定不怕被燒,那萬一那人想燒了你好不容易建起來的暖房呢?”

    瘦高個仔細觀察著江云漪,心里有些失望這些話居然都不能觸動她的心,但沒試過他又哪里知道呢。

    “明人不暗話,你們也不必跟我拐彎抹角了。你們報信的目的!如果我覺得可以接受,你們再告訴我,誰是元宵縱火案的真兇!”

    江云漪還在強壓著心中的那份怒火,然那語氣已經透露著她的不耐煩。

    她輕輕地冷笑出聲,這個人得真是對極了!他們敢燒她家的院,就敢燒現在的木屋!

    這兩者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暖房嘛,誰若敢動一下,她定然讓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不過同樣的錯誤犯一次是過失,犯二次是無心,如果犯三次那就是笨蛋。她江云漪自認還沒有笨到這種程度!

    他們這些人的膽子真是來大了,真當她江云漪是泥捏的不成?

    “我們知道你們家在招工,我們三個想在你這里討份活干!”

    江云漪的笑如冰棱一般又冷又利,身上下透著冰冷的寒意,比之寒冬臘月還要讓人覺得冷上三分。

    可她明明已經怒火填膺,然問的話卻有些風馬牛不相及。正常人在聽到這些話,難道不是應該憤怒地質問誰是元兇么?再跟問他們有什么目的么?為何這姑娘會反其道而行之?

    三人心中有些害怕,想著難不成他們出來這里的目的不得這姑娘的心,她就不想知道誰是當夜縱火的元兇么?

    三人在心中皆有同樣的疑問,但還是照實了他們來這的目的。

    “試用期七天,如果你們能達到我的要求,你們就可以干下去。如果達不到要求,乖乖給我走人!現在可以跟我那天晚上你們到底看見什么了!”

    江云漪的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此刻的她好像被分割成兩個不同的人,一個是冷靜嚴肅,不茍言笑的招聘官,一個是怒火萬丈,恨不能血刃縱火犯的江家女。

    可不是管是哪一個,都讓三人猶如墜入冰火兩重天,再也生不出半絲半毫的異樣心思。

    他們三人心中都有同一個想法,這個姑娘太可怕了!她的可怕不在于冷靜得可怕,而在于她在怒火中仍有清醒的意識和絕佳的判斷力。

    她不被怒火沖暈頭腦,卻于怒火之中冷靜地做著想做的事,問著想問的問題,且完處于上風的同時,又不準任何人違逆她的意思!

    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讓這三人不害怕?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他們哪敢再想那些彎彎道道,哪敢還敢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當然,如果他們想找死的話,可以試一試!

    “是這樣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起了那天發生的一切。

    這三人是隔壁村的,元宵那一日追著一只野雞一路跑到了豐澤屯,那一晚整個豐澤屯靜悄悄的。

    他們三人把雞給追丟了,無意間發現有兩人鬼鬼祟祟地砸開了一戶人家的院門,進門后沒多久就開始往那戶人家搬東西,整整搬了一個板車。

    搬完之后,村里突然有人放起了煙火,火花照亮了整個天空,三人也因此看清了月光搬東西之人的臉。

    煙火上空,火星子無意間就落到了那戶人家的房上,開始只是一丁火苗,隨后燒大,直到整個房都燒了起來。

    那兩人眼見著房燒了起來,驚了一驚,想推著板車離開現場的,其中一人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從懷中摸出了火折子,另一人是要阻止的,可最終沒有攔住。

    那人持著火折子進門將廚房里的干柴直接燃,順著正屋、偏屋、包括一切可燃物品數燃,最后一把火扔在了院門前。

    竹籬制的院門很快就燒了起來,那兩人推著板車快速繞路離開了現場。

    瘦高個三人透過那火光將那戶人家的布局看了個一清二楚,心中有些驚懼,暗罵這賊人也忒缺德一些,偷東西就罷了,還放火燒屋,簡直壞到家了!

    沒有抓到野雞,又遇上這事兒,他們有些害怕,想原路返回的。誰想這個時侯,有村民發現了火光,往這邊來了,三人只好跟著那兩人往路跑。

    遇上這種事兒,有理也有不清,何況他們三人又不是豐澤屯人,不跑難道要等著被人當縱火犯抓起來么?

    三人心地跟著縱火的賊人,并沒有讓那兩人發現他們的存在,誰想走沒多遠就遇上了一個老太婆,那兩賊人就在漆黑的夜里跟那老太婆吵了起來。最后似達成了協議,平分這板車里的東西。

    但三人發現,那個老太婆明顯多要了不少,而那兩個縱火的賊人卻不敢什么。

    “你聽清他們的對話,也看清他們的臉了?”

    江云漪從三人的敘述中已經知曉了當日的大半真相,她微微地瞇起眼,眸中火光升騰,灼灼燃燒。

    這樣的真相不但不能平息江云漪心中的怒火,反而更令她心憤難平。原來那火是意外,最終卻演變成刻意縱火!

    那個縱火的人應該是害怕這突起的火光引來村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火勢變得更大些,一把火直接燒光了她的家,好讓他們爭取到離開現場的時間。

    好!很好!江云漪唇邊勾起一抹嫣然的笑意,那笑若百花盛放,灼灼似火,美艷妖嬈,可惜這笑意太盛,讓人無端生出盛極必衰的涼意。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是江云漪怒到極致的征兆!可惜這個世界里沒人知道她這個習慣。

    “那兩男的一個叫那老太婆娘,一個叫那老太婆岳母,這三人沒走完整條路,又遇上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叫那老太婆婆婆,叫其中一男的三弟……”

    三人看著江云漪突然由冰若冰霜的冰美人,一瞬間變成灼灼如桃的妖嬈女,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然這姑娘似乎總喜歡反其道而行,指不定她笑得開心,心里就生氣呢。因此三人不敢停,聽得她的問話,自是實話實。

    他們先描述一遍那幾個人的相貌體征,方繼續接下來發生的事兒,敘述得極為清楚,連細節都沒有漏過一。

    “我記得事發后沒幾天,我特意讓人散播謠言,只要有目擊當彤事者,可以拿一筆不匪的獎賞。為什么你們三人會在一個多月后才來找我?”

    江云漪笑意灼灼如桃,艷艷如火,只是如此正常的詢問,卻讓人覺得有一股極冷的冰寒從她的身上透骨而出,使得她周身的人不自覺地被這股冰寒淋了個透心涼。

    “我們三都是不學無術的混混,其實并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也有我們的私心。那件事后,我們分別跟蹤其中一人,去要脅并勒索一些銀子!

    三人當中的中等身材男當先受不住這樣的威壓,沒有親身其中的人只會覺得現在的江云漪很隨和,很溫柔。

    然親身經歷江云漪轉變的三人,卻明白這姑娘怒了,那極致的怒氣使得她的氣質在一瞬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這樣的變化極為特別,卻可以令身臨其中的三人感覺到莫大的壓力。中等身材男咽了咽口水,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將他們的所作所為給了。

    當初他們三人追雞追到豐澤屯,看到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當下就商量著能不能從這幾個人身上撈一筆。

    那幾人為免事情敗露,也確實給了他們不少賞錢。只不過那死老太婆看銀子看得比命重,最后還是那死老太婆家的老頭子給了他們銀子,要他們守口如瓶。

    “虎子,你怎么連這事也一起了?”

    那稍胖的青年一唬,見中等身材青年把他們這事兒也了,不由看了江云漪一眼。

    那瘦高個嚇了一跳,不滿地瞪了虎子一眼,隨即心翼翼地觀察著江云漪的表情。

    這三人已經有些后悔來找江云漪找事做了!這姑娘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明明也沒怎么話,連威逼和利誘都沒有使上,卻讓他們早早地生出了懼意,不敢半句假。

    “你們不止一次去敲詐勒索?”

    江云漪唇邊的笑容微微一斂,突然就明白了,老江家的人為何近日來都那么安分。原來是有人一直在找他們的茬兒,沒空搭理他們啊。

    “三次吧,事發前一次,事后兩次,前兒個聽那老頭要過壽,今兒我兄弟三就跑去找那老頭要錢!

    瘦高個看事情敗露,也就不再隱瞞,一五一十地將他們幾個勒索的經過跟江云漪了。

    這姑娘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他們還是安分些吧。

    “我可以讓你們來這里試用,不過這一次是三天,而不是七天。因為你們的人品實在讓我擔心!”

    江云漪慢慢地慢慢地將先前那過分燦爛的笑斂了回來,面上帶著一抹冷然,話畢已是笑意無。

    今兒是江傳一的大壽,她若不送份大禮給他,還真是有些不過去!

    “我們承認敲詐勒索不對,不過這對你來你也沒損失啊。我們三的力氣大,什么臟活累活都能干的!我們……”

    微胖的青年一聽從七天試用,變成三天,心下就急了,顧不得江云漪又一次突變的臉,急急地反駁道。

    然他的話到一半就住了嘴,看著江云漪望過來的眸光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哪里還敢再半個不字。

    “這件事兒就這么定了!不過,如果你們能替我辦件事兒,我可以另外給你們一筆賞金!”

    江云漪的眸光有如利劍般直透三人欲反駁的話。在原則方面她是決不允許有人跟她討價還價的。

    這三人雖有幾分聰明,但能做出敲詐勒索這樣的事,顯然是有些心術不正的。

    這樣的人,若平時她連收都不會收,要不是現在他們對她還有用,她根連三天的機會都不會給!

    “江姑娘,你!”

    三人不敢再提額外要求,生怕江云漪連三天的試用都不愿給他們。這姑娘現在應該在氣頭上,他們可不敢再惹她了。

    現在一聽只要幫她做件事兒,就可以額外拿一笑賞金,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其實他們來告密也是為了拿銀子花花,只是如他們這樣子混再多的銀子也不夠他們花銷。

    便想著江家招工,頓頓有肉吃,工錢也比其它地方高,若他們能來這里做幫工,以后的生活不就有保障了么。

    隨后他們三就商量著,要如何才能來江家做幫工,即使給人做幫工錢是不多,但怎么也餓不死啊。

    “過來!”

    江云漪耳朵動了動,確認周圍沒人,才讓他們三人低下頭,一一吩咐他們要辦的事兒。

    三人一聽,眸中聽覺得這姑娘心思不是一般的深,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姑娘會打這樣的主意。

    可又想想這江姑娘一家也忒倒霉些才遇上這樣的親戚,人家不義,又豈能怪江姑娘不仁呢。

    再了,誰要那臭老頭今兒不乖乖把錢給他們,他要是乖乖給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了。

    “江姑娘,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三人拍著胸脯保證。把這事兒辦好,指不定江姑娘一高興,這試用期就會給他們延長,或直接收他們做長工也是有可能的!

    “這些錢你們先拿著,事成之后我再給你們另一半!

    江云漪從荷包里取出三兩銀子放到桌上,以這三人的性不先給他們一些甜頭定不會好好給她辦事。

    這三兩銀子就當是訂金,若他們三能幫她把這事兒辦好了,她也不會短了他們的好處。

    “謝謝江姑娘!謝謝江姑娘!”

    三人沒想到江云漪這么大方,一下就給了三兩銀子,心中自是高興得不行,收了銀子后,便跟江云漪道別,靜待江老頭的六十大壽。

    江云漪讓人把外室收拾一下,重新備好心和茶水,以備下次有客來訪可隨時取用。

    她則走至暖房內轉了一圈,發覺暖房的溫度及濕度保持得極好,有的藥籽已經冒出土來,嫩綠的葉子非?扇,交待看護人員一定要記錄好每日的溫差及藥苗的長勢后,便退了出來往荷塘的方向走。

    在劉府時,她曾有想要要在荷塘內養魚,所以在移植荷花時,便讓人將近三畝的池塘以中心圓為軸劃分成五塊區域,從這里看過去就像是一朵成型的五瓣荷花,而不是單調的一方荷塘。

    眾人只以為江云漪心思奇巧,挖個池塘種荷花,還非要把荷塘弄成荷花的模樣,卻不知江云漪這么做只為了以后尋到魚苗而做的準備。

    荷塘這邊有從劉府請的園藝師傅精心照顧,江云漪自是不用擔心的。轉而去了工地。

    工地這邊跟暖房以一墻之隔完隔開,將來的江府已經成型。按照江云漪的要求設有獨棟樓,客房、花廳,花園,書房,庫房及下人房,層次分明。

    在工地上轉了近半個時辰,江云漪才滿意地回了家。

    這個時侯江大林和姚芳華已經洗漱好,準備一會就去參加江大林的壽宴,見江云漪回來,忙讓她趕緊準備。

    江和江高在紅楓書院讀書,書院要求嚴格,不到假日是不會放人回來的。

    何況這兩孩子初上私塾讀書,自然要更加努力地把功課趕上去,當然不會刻意請假回來。

    三人準備好后,帶著禮物往家的方向趕,到家后,該到的人基到,該請的人基的都請了。

    江云漪看著黑壓壓一大片人,唇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

    江傳一,你請的人多,我就讓你的臉丟的大。你不仁,我不義,到時侯你可千萬別怪我!

    “喲,四弟啊,你們家現在可富貴了。怎么我們家老爺子六十大壽這么大的事兒,你才送這么東西啊!”

    楊大妞捏著嗓子,一手插腰,一手翻了翻江老四送來的壽禮,皮笑肉不笑地道。

    已經有一個多月不曾到江老四家順東西了,她的手實在是太癢了?纯催@料子,居然這么好,這不是成心讓她不痛快么?

    “他二嫂,這葛布可是今年最新款,這顏色也是咱公公喜歡的。禮是輕了,但也是我們做兒女的一番心意!”

    姚芳華含著笑接過楊大妞的話頭。她知道他二嫂最喜歡找他們家的茬兒,只是她來江家也有一個多月,倒沒怎么見到人。

    今兒是老爺子的大壽,這二嫂子莫不成要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兒,給他們家難堪?

    “哎喲喂,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老四娶的新媳婦兒啊。真是了不得啊,你嫁進門都這么久了,怎么就沒見你過來伺侯公公婆婆吶!難不成,以前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被人掃地出門?”

    楊大妞捏著帕子抹了抹嘴,發上的碧色絹花襯得白細的臉發的白細,那雙細細的眼微斜著,語氣極為輕蔑。

    若不是這個女人嫁進來,她會用出那樣的手段么?現在好了,搞得她到現在都不敢到老四家順東西。

    以為老四家的房子被燒了,以后一定會成為村最落魄的窮鬼。誰想人家第二日就蓋起了木屋子,還搞什么暖房。

    現在工地那邊一個大型的府地也快成型了。想著莫非是那個什么云大少爺要搬來他們這住,否則怎么在他們這造那么大的園子?

    真真是氣死人了!也不知這老四家交了什么狗屎運,才認識這么一個大人物!這樣的人物應該是由他們二房來結識才符合身份嘛!

    “二嬸嫌我家的禮輕,莫非二嬸送的禮比我家好?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下次也好讓姚姨跟您好好學學!”

    江云漪想等著好戲上演,并不打算這個時侯跟老江家的人發生糾葛,可惜有人就是閑不住,非要來招惹他們家的人。

    即如此,那就在大事發生前,先陪他們過過招!

    “哎呀,我四弟媳婦。∧闶窃趺唇淘其舻,我們兩大人在這里閑話,她一個晚輩咋的還這么沒有禮貌的插嘴呢?這可不好,你可得讓她好好跟我們家巧巧學學!”

    楊大妞知道江云漪不是好惹的,但這個時侯有姚芳華在,她自有辦法對付這個死丫頭。

    讓這死丫頭平素不把她這個二嬸放在眼里,這會子看她怎么收拾吧!

    “我們家云漪有沒有禮貌就不需要他二嫂操心了!倒是他二嫂你有這耍嘴皮子的功夫,何不好好去孝順公爹?來我這里對我一個弟媳婦冷嘲熱諷難不成就是他二嫂對公婆的孝順?那我還真要好好學學!”

    姚芳華感激江云漪出口解圍,自也不希望楊大妞把戰火轉到江云漪身上她的不是。

    要比嘴皮子,她也是不差的!

    “你!”

    楊大妞氣得牙癢癢,狠狠地瞪了姚芳華一眼,就恨恨地走了。心中憤恨地罵著,好你個姚芳華,死賤貨,等公爹的壽辰一過,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二嫂,這是怎么了?”

    穿著暗紅色襦衫,配同款繡方格馬面裙的王桂香笑盈盈地朝楊大妞走過來,特別畫過妝的精細眉眼卻看不出半絲笑意。

    方才的一幕她都看見,沒想四哥這一次倒是娶了一個厲害的媳婦兒。

    “怎么了?哼,怎么了,難道你沒看見?”

    楊大妞冷眼瞧著過來假好心的王桂香。這個王氏自從新春回來后,倒像變了個人似的,都不怎么去找老四家麻煩了。

    她是因為那件事兒不敢貿然去找老四家麻煩,這個王桂香莫非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才變得這么安分?

    她可不信王桂香會因為上次賣了和高子,差害死云漪那死丫頭,而心生愧疚,不敢去江老四家!

    楊大妞在心里計較了一番,隨即冷哼一聲,自顧走了,看也不看王桂香一眼。

    王氏靜靜地立在那里,看著楊大妞離開也不話,只是唇邊的笑意有些冷,然轉眸過后,又是笑容柔柔地行走在眾賓客之間招呼。

    江云漪抿著唇看著在賓客之間游刃有余的王桂香,微微地皺了下眉。自在牙行見過王氏后至今也有挺一段時間了,她似乎還活得挺滋潤。

    看來,等她的新家建起來后,她得去牙行跟馬管事提個醒。敢害她弟弟妹妹的人,不受懲罰可她會很不爽的!

    “我四弟啊,你們家每天給工人發的工錢都得上你給我們爹買的這個尺頭了吧?怎么我們爹過的可是六十的大壽,你怎么可以這么氣呢!”

    江三繞過一群賓客,來到放置禮物的堂屋,搓著鼻子,很是嫌棄地拍了拍江大林送的那幾匹葛布。

    想著上次在老四家跟他要件衣裳,他都氣吧啦的不肯給,就有些來氣。

    江大林皺著眉不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已經是今兒第二次有人嫌棄他送禮輕了。

    “氣什么,這幾個尺頭可比我們家送的肥豬肉好多了!”

    李丫踩著她厚重的步伐,胖嘟嘟的身材擠過眾賓客,話出噴了江三一臉的口水,卻是為江大林話。

    “怎么?你心疼啊!覺得四弟家禮好,你跟四弟過去啊!”

    江三見平日里處處找老四家茬兒的媳婦兒,居然破天荒地為老四家話,心里一火,嘴就開始不把門。

    上次去老四家商量老爺子的壽辰后,他就溜到鄰村找張寡婦溫存了一天,哪想回去晚了,又被李丫這臭婆娘狠揍了頓。

    他料想當時這臭婆娘一定先去老四家找過他,沒見著他,才對著晚歸的他發大火,出大氣。

    想著要是老四在這臭婆娘去找他時,個好,他還會被收拾么?他就知道這個老四沒安什么好心,否則怎么連李丫這臭婆娘也幫他起了話呢。

    “江大樹,老娘一天不揍你,你就皮癢癢了是吧!”

    李丫瞇著她的眼睛,蒲扇般的厚手掌就往江大樹的后腦勺拍過去,一都沒有想要在眾賓客前給江大樹留一絲顏面。

    “臭婆娘,你發什么瘋!”

    江三冷不防被拍了這么一下,火大地就想回揍回去。

    這個臭婆娘自上次他跟張寡婦的事兒被揭穿后,天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現在居然為了江老四打他,真是豈有此理!

    “好啦,三哥,今兒咱爹過壽呢,你是想讓爹罰你跪祠堂么?”

    江家旺一直留意著周遭的動靜,一下就看到自家三哥跟三嫂又鬧起了矛盾,當然要過來勸架。

    江三冷哼一聲,任江家旺把他拉走。其實他剛才也不過做做樣子,哪敢真對李丫動手。

    今兒老爺子過壽,李家的人可來了不少。如果他敢對李丫動手,不需要走出這個門,就會被李家的人揍個半死。

    他才不做這種即不損人又不利己的事兒呢!

    “四弟,你三哥就是一個混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丫也不理會江大樹的哼哼唧唧,轉頭對江大林致歉,完也不待江大林回應就繼續招待賓客去了。

    江大林死皺著眉頭,比起自家三哥的找茬,李丫現在的態度才令他奇怪。這個三嫂子轉性了?

    在江大林的印象中,這個三嫂從來都是飛揚跋扈,蠻不講理,沒理也要出理,便是做錯事也從來不會認的那種人。

    可是剛才李丫竟然代他三哥給他道歉?這讓江大林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當家的,你沒事吧?”

    姚芳華見江大林站在那一動不動,以為出什么事兒,忙走過來詢問。

    輕嘆了一口氣,想著這老江家的人真是一個個都不消停。是不是都看他們家的人好欺負!

    “我沒事!倒是讓你受委屈了!”

    江大林搖搖頭,拍了拍姚芳華的手背,一臉的歉意。是他性子太軟了,才讓媳婦兒跟著他一起受委屈,可一家人不都是這樣打打鬧鬧過來的么。

    有些事,忍忍就過了!

    “當家的,你別這么。我很好!”

    姚芳華牽著江大林的臂彎笑得溫柔。她即嫁給了他,那還談什么委屈?再委屈也沒有比他在家人與她之間為難更委屈。

    “好啦,我們進去吧!

    江大林慶幸堂屋這邊離賓客區遠,方才他們兄弟親嫂之間的爭執沒有讓外人看了去,否則豈不讓人笑話。

    二人聲著夫妻間的話兒,往正屋大堂走。

    江家家是極大的,除正屋大廳外,還有三四間偏屋,院子是一個可容四五十人的大院,廚房也有近二十平。

    因為今兒是江傳一過壽,所以特別請了村里專門給人做飯的廚子來,不必江家的媳婦子們下廚。

    此刻院子里擺了五個大桌,每桌十人,院門外也擺了幾個大桌,也是每桌十人,把這些桌子坐滿也有近百人了。

    正屋大堂里有一桌特別鋪著桌布,是傳供村子里與江傳一同輩的長者一塊坐的,而那一桌的菜也比其它桌的要豐盛很多。

    為了吉慶,每一桌還擺了酒水,看起來倒很有模有樣兒。

    江傳一對自己的大壽還是很舍得下血的,這十幾桌每桌都有肉,讓得來參加壽宴的人都暗暗頭。

    “老哥哥啊,你可真是好福氣吶?纯磧号嘈㈨槪宦勀氵^壽都過來了!

    村長要比江傳一上幾歲,此刻是江傳一過壽,他也刻意降了身份給他面子叫他一聲老哥哥,了幾句好聽的話。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江傳一有三個閨女呢,現在可一個都沒到。當然這其中因素眾多,有的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比不上村長你啊,兒子們都出息,也不必呆我們豐澤屯這地方。每年還給你帶了那么多好東西孝敬!”

    江傳一呵呵一笑,得倒也是實話。這村里誰不知村長的兒子在平縣的縣衙當差,那油水不知撈了多少,年年回來都給村長稍一堆的稀罕東西。

    “老哥哥別這么,那子可不能跟你們家旺比,據我所知朝三年一度的秋試就要開始了吧。誰不知道家旺這孩子書讀得好,他這要考上了,可不單單是給你們老江家掙臉,也是給我們豐澤屯掙臉!”

    在豐澤屯讀書的不少,但當上秀才的可沒幾個,江家旺算一個,而且他三年前的那一次可是直接就考上了秀才,這可是他們豐澤屯的大事兒。

    村長可沒忘了這大考將至,指不定江家旺這次就中了呢?

    “托村長吉言,托村長吉言吶!”

    江傳一高興壞了,其實今兒他之所以把這壽宴辦得這么大,也是為了給兒子添添福氣。

    “村長得沒錯,這家旺文才好,品相好,一定能一舉高中!”

    來參加壽宴的村民們也都一一對著江傳一著吉祥話兒。便是因趙氏與李五打架一事,跟江傳一就開始不對盤的李公,也破例了幾句。

    這其中的原因也無需太多,是沖著江家旺可能中舉的面子。

    要知道朝重文,對于這些舉子一向優待,只要不出情況,中舉的舉子一般都能分到一個官兒來坐坐。

    這江家旺今年要是中了舉,那老江家飛黃騰達的日子可就來了!這個時侯誰也不想得罪他們。

    “老頭子,這家旺要考試可是要一大筆的銀子呢!

    一直在旁邊不怎么話的趙氏,突然插口道,然后一雙渾濁的眼兒就瞥向了四兒子的方向。

    元宵那場火沒讓老四家陷入困境,還讓老四家過好,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可以給自己的弟弟送盤纏進京趕考。

    “爹啊,這秋試還早,可春試可是到了啊。兵也是要參加今年的春試。如果兵能考上秀才,不就可以和他叔一起上京了嘛!”

    楊大妞聽著眾人追捧老五,婆婆又把目光轉向老四家,就想著婆婆定要是老四家出老五的考試錢。

    那他家兵也要參加今年的春試,自然也要錢的!憑人什么只出老五家,不給他們家出啊。

    ------題外話------

    呃呃呃,縱火案滴真相終于揭開鳥,姑娘們不要打偶,差不多要開虐了哈。但愿明兒那一章姑娘們能夠息怒,因為偶也被氣壞了撒。

    謝謝姑姑娘們滴票票,也謝謝舞妞滴鮮花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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