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廳的時候夜已經(jīng)很深,外面的月色正好,七夜踩著一地的細碎的銀光回到房內(nèi)。
“郡主,您回來了!”
剛剛回到院內(nèi),便看到月影同幾個丫鬟就等在門前。
“這么晚,你們怎么還不退下休息?”
七夜幾個大步便走進房內(nèi),身后的月影也跟了上去,一邊笑道,“郡主,屬下已經(jīng)讓她們準備好了熱水,您好好洗洗便睡下吧。”
知道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斗,所以月影便是體貼的給七夜備好了水。七夜身邊并沒有帶侍女,所以月影便被赤帝陛下派過來伺候七夜。而經(jīng)過上一次皇城外的事情之后,月影心里也對七夜充滿了感激,陛下將她調(diào)到七夜身邊,她自然是樂意至極。
聽著月影這話,七夜卻是微微皺了皺眉,瞇著眼掃了月影一眼,月影當下便明白了過來,連忙拜道,“大人!”
七夜眉宇間這才微微舒展開,揮了揮衣袖,“嗯,你們先下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是,大人!屬下就在外面候著,大人有什么吩咐喚一下屬下,屬下便能聽見。”
月影恭敬的望了七夜一眼,這才同身后的丫鬟退了下去。
七夜走到桌邊倒了杯茶喝下,這才緩緩的往里室走了去,果然里面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熱水還有換洗的衣物。
七夜利落的寬衣解帶,好好泡上一個澡自然也是很享受的事情。
這一泡就是將近半個時辰,月影跟幾個丫鬟一直守在門外,見到里面時而傳來水聲,倒也不敢出聲打擾。
“你們兩個先下去,你們兩個守著,夜間再換班。”
月影望著那四名丫鬟吩咐道。
“是,月影姑娘!”
見到幾名丫鬟頭,月影這才松了口氣,又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轉(zhuǎn)身正想退下,一道壓迫的氣息卻突然襲了過來,下意識的抬頭,便看到漫步走過來的玄色袍服的尊貴冷漠的男子。
月影當下一驚,連忙跪了下去,“屬下見過陛下萬歲!”
“奴婢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后的幾名丫鬟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了下去。
“平身。”
北璃赤淡淡道,目光落在那緊閉的房門上,片刻之后才看向月影,“她在里面嗎?”
“在的陛下,大人……她就在里面……大人正在……沐浴……”
月影有些支吾的開口。
聞言,陛下那深眸微微一閃,然而清俊的臉上卻仍是那沉靜淡漠的表情,揮了揮衣袖,“你們都退下吧。”
著,也不等幾人反應(yīng)過來,便徑直的走了上階梯,緩緩?fù)崎_門,走了進去,大手一揚,那房門眨眼間又關(guān)上了。
“月影姑娘,這……”
“沒事,就按陛下剛才的,你們都退下吧。”
月影暗自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幾名丫鬟退下,自己很快也離開了。
房內(nèi),陛下一走進房內(nèi),便聽到里室傳來一陣清冽的水聲,他在門口停了好一會兒,這才往榻前走了去,倒了一杯水坐下。
“你怎么來了?”
七夜一身素色中衣從里室走了出來。
北璃赤目光一轉(zhuǎn),朝七夜看了過來,瞧著她披散著滿頭的青絲一身的閑適的樣子,倒是少了往日的清冷多出一分慵懶之意,北璃赤眼底閃過了一道驚艷,俊臉也緩和了下來,隨手給七夜倒上了一杯茶,低柔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過來。”
著便朝七夜伸手。
七夜挑了挑眉,抓了抓那一頭凌亂的秀發(fā),想了想,這才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接過茶抿了一口,然而眼神卻是落在他的臉上。
“你剛剛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與朕?”
北璃赤自然察覺到剛剛東方破天還在的時候,臨離去的時候她那般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倒是被你看出來。”
七夜淡然一笑,將手中的杯子一擱,“我明天一早就率軍出發(fā),此次大戰(zhàn)恐怕要持續(xù)一段時間,南皇不弱,你自己也多加心些。一旦卡蘭要塞被攻破,我便會率部包抄他們后面,斷了他們的后路,如此一來,可能有好些日子……你……”
“你在擔心朕?”
北璃赤欣然笑了笑,大手一伸,朝七夜擱在邊上的素手輕輕覆了過去,摩挲了一下,才繼續(xù)道,“你放心,朕沒事,你就放心的同逸王會師吧,在圣地之城等著朕也行。”
七夜了頭,“我們的動作要快些,不能讓楚圣天捷足先登,所以你……”
“嗯,朕會盡快攻破卡蘭要塞,你將他們身后附近的幾個城池占領(lǐng)之后,他們的補給便斷了,他們堅持不了多久,逸王已率十萬大軍在后面接應(yīng)你,他們此番傾巢出動,那些城池便空了下去,你們打起來也相當輕松一些,但是仍不能大意。”
北璃赤如今倒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我知道,我跟逸王匯合攻下圣地之城之后便馬上北上,支應(yīng)你,將他們圍殲掉。”
“好。”
“敵軍數(shù)量遠在我們之上,若是打得吃力,你可以想辦法拖住他們,我同逸王匯合之后會盡快趕過來。”
“嗯。”
“他們這次請來的西域高手不少,你跟外公都當心。”
“好。”
“你別總這么簡單的應(yīng)著,別這樣……看著我。”
“不然怎么看你?”
北璃赤當下便低低笑了一聲,“此戰(zhàn)之后,我們便也可以輕松一了。”
這般聚少離多的日子有的時間過得挺是煎熬,兩人能在一起的時間可不多,更何況北疆那邊的事情也需要解決。
“哪有那么簡單?還得好幾個月呢!”
七夜嘆息道,“但愿一切都能如我們所預(yù)期的那般順利。”
“你還得當心暗樓的人,這一路上風尊使會與你一道,有他在朕倒也放心一。”
風尊使?
一聽到這個名字,七夜倒是饒有興味的瞇起了眼眸,“他不是回西域了嗎?”
“只是派他回去召集人手,他若是真回殿里,事情反而有些棘手。好了,這些你暫且就不用管,時候已不早,早些歇下吧。”
聲音落下人便已經(jīng)起身,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也不再什么,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微微收緊了一下,之后便放開了,也不等七夜反應(yīng)過來,那挺拔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在門外。
七夜禁不住摸了摸腦袋,望著那已經(jīng)空下去的門口,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往里間走了去。
第二天,七夜自是一大早便起來準備了,用完早膳之后便直接奔軍營,沒一會兒,東方破天跟陛下也趕了過來。
軍營的某一處荒地的水塘邊上。
“昨天要給你們看一樣?xùn)|西,這東西雖然威力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大,但是應(yīng)該能夠暫時解決我們的現(xiàn)狀,而且時間材料有限,我也只能簡單弄了一些。”
七夜一邊著,一邊拿過旁邊籮筐里的一個瓶子一樣的東西,遞給了東方破天,“這個原理同那信號彈煙霧彈差不多,只是成分稍稍改了一下,提高了它的威力罷了。用它炸開堵塞的堤壩,他們蠻族大軍有多少,就讓大水沖走多少,讓伊卡城成為一座孤城,將他們圍困一些時日,你們在繼續(xù)發(fā)起第二次攻擊,那么他們的戰(zhàn)斗力會大大的下降。”
著,那臉上的冷笑發(fā)的陰冷,“但是你們必須要占據(jù)高地勢的前提之下才能將那堤壩炸開。那伊卡城離卡蘭可不遠,而且流進卡蘭江的幾條干流就是從伊斯城里流過的,卡蘭江的水位若是大漲,江水就會沿著這些干流逆流,到時候……他們伊卡城內(nèi)現(xiàn)在估計還在為這水患之事煩憂著呢,我們也不介意再給他們添上一筆。被這水患圍困多日,他們不能夠后退,只能進攻,眼下這水患還未平息,他們自是等待不了了。卡蘭江的水位現(xiàn)在還挺高的,他們要想渡江也不容易,到時候……”
“這東西是什么?”
東方破天一邊聽著七夜的解釋,一邊打量著手中的東西,神色頗為的疑惑。
“這是轟天雷,威力還行,跟你們攻城用的煙幕彈霹靂彈有些相似,不過威力卻是后者不能比的,這東西能用得好,還能轟掉一間茅草房。”
七夜想起自己當初嘗試煉制這東西的時候,還炸掉了一間草房,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差把她跟七給轟死了,現(xiàn)在想起還是心有余悸呢。
“轟掉一間草房?這么厲害?簡直能跟那些高手的強大內(nèi)功相媲美了!”
東方破天驚贊了一下,那眼神仍然還落在手中的轟天雷上,有些不敢置信。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七夜欣然一笑,一手拔掉蓋子,拉了弦,隨后往跟前的水塘里扔了去,眨眼間,只聽到‘轟隆’的一聲,隱約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微微震動,緊接著跟前的水塘已經(jīng)沖起了數(shù)道巨浪,沖起的水浪猛地砸了回去,一股清涼的濕潤感朝幾人襲了過來,東方破天臉上頓時拂過一道狂喜!
“好啊,這東西好啊!老夫之前知道那南皇似乎還準備新的攻城軍械還擔心了好久,如今有了這東西倒也不用懼怕了,這東西比那霹靂彈還管用啊!”
“這來就是改良版的霹靂彈,威力要比那霹靂彈強上好幾倍,用它便可以炸開堵塞的堤壩了。”
“不錯,不錯!有了它就不用擔心那南皇的攻城器械。只可惜這些東西可能同那霹靂彈一般的難制,不然的話,大量的制出這東西,我們大夏的軍力一定會大大的加強。”
這東西也不能這大中原都沒有,但是由于這霹靂彈在如今的水平上還是很難以將其制出,所以這東西多半是保命的時候用的,威力也是一般,同高手對戰(zhàn),這東西也不怎么管用,別人一道掌風呼過來,就能把你整個人給轟飛了,哪里還等你轟炸他們?而且人家又不是傻子,也不會站在哪里給你轟炸吧?
這就造成了這霹靂彈也不能大量的使用,不過,這東西要是用到戰(zhàn)場上,那可就厲害了!畢竟在這般冷兵器時代,能擁有這般殺傷里的武器無疑是為戰(zhàn)爭的勝利增添一分的助力。
“陛下以為如何?”
東方破天終于注意到了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陛下。
“不錯。”
陛下從東方破天手中接過那轟天雷,冷峻的臉上生出一道笑意來,“但是這東西不能讓敵軍得到。”
“這些轟天雷能夠炸開那些堤壩就不錯了,這些都交給你們了,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怎么用了,跟那霹靂彈是一樣的用法。”
七夜蹲下身子,在池邊洗了洗手,望著水面上依然還在起伏蕩漾著的波紋,眼底的笑意很是冷冽。
“大人!大人!”
就在這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北璃赤同東方破天都轉(zhuǎn)過身,只見一名身穿輕甲的副將正飛快的朝這般趕了過來。
“末將見過陛下,大元帥,大人!”
來者正是黑旗三營副將張環(huán)。
“何事?”
東方破天問答。
“啟稟大帥,先鋒軍三萬兵馬整頓完畢!”
張環(huán)臉上帶著一抹激動的抱拳拜道。
“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不等東方破天話,七夜已經(jīng)起身從身后走了上來。
三萬的兵馬都是彪悍的輕騎兵,這些輕騎兵除了七夜之前手下的一萬多的騎兵之外,還有東方破天從另外的營區(qū)撥過來的兩萬兵馬,這些都是黑旗軍的精銳,大多都是經(jīng)過多次實戰(zhàn),久經(jīng)沙場,經(jīng)驗豐富的騎兵,而且他們當中有不少數(shù)就是出身在鎮(zhèn)南關(guān)邊境一帶的,由于時候也不少同南疆蠻族之間的人來往,對南疆的地形風土也是頗為的熟悉,是東方破天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兵。
此次七夜就是要率領(lǐng)這一支部隊繞到敵后,斷絕敵人的后路,接應(yīng)從大宋國境內(nèi)借道魏國前來增援的逸王同其麾下十萬大軍,先攻下圣地之城,然后再揮兵北上,同主戰(zhàn)大軍圍殲敵人。當然,與此同時,楚圣天會從西南邊境發(fā)兵,三路大軍共同征討蠻族大軍,拿下南疆指日可待!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七夜所率的這支部隊才更為的重要,能否繞到敵軍的后方,切斷他們的供給很是關(guān)鍵,絲毫不能掉以輕心。這么做,危險系數(shù)也很大,他們這支大軍是絕對不能明目張膽的走官道的,只能挑一些偏僻的道走,必須保證行蹤不為敵軍所知,不然,一旦被敵軍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是一招險棋,然而,也只有險棋方能出奇制勝!這招險棋艱險的程度令人難以想象!
試著想想,前方就是敵軍的地盤,在別人的地盤上你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前進,而且還是人數(shù)眾多的三萬輕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畢竟,敵人的探子可不是瞎子!
“七夜,萬事心,一切保重!”
東方破天臉色有些凝重的望著七夜,蒼老的眸子里有不盡的擔憂。
七夜頭,“外公請放心,我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wù)的。”
著,目光一轉(zhuǎn),卻是落在旁邊的北璃赤的身上,東方破天輕咳了幾聲,頓時會意的開口道,“張環(huán),你過來,老夫還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
張環(huán)豈會不明白東方破天的意思,當下也是咧著嘴笑了笑,然后也跟上了東方破天的腳步。
霎時間,原地便只剩下了陛下同七夜兩個人,周圍也都是靜悄悄的一片。
兩個人便是這么相互對視了許久,也不見得誰先開口,最后七夜才有些無奈的蹙了蹙眉,掃了他一眼,然后便緩緩了過去,“我走了,你保重。”
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去。
北璃赤并沒有追上去,也沒上一句話,只是這么默默的看著她一步一步消失在晨曦之中的身影,直到那道身影快要被那晨幕所淹沒,他終于對著那道身影開口道,“如若有什么意外,你就血洗了他們,就朕下的命令。”
只見那道身影微微怔了一下,轉(zhuǎn)瞬間便湮沒在晨幕之中。
于是,一大早,七夜便帶著三萬輕騎從伊斯城出發(fā),目的便是繞到敵后,斷絕敵人的后路,支應(yīng)援軍。這一支軍隊是往深山挺進的,避開敵軍的鋒芒。
當天早上,赤帝陛下也親率麾下三十萬大軍往卡蘭要塞開進,南疆戰(zhàn)事頓時緊張了起來。
七夜率部一路走的都是山道,一路上派出去的斥候不計其數(shù),無非是探清前方的路況,遇到村莊則是主動避開,連云十八騎在前方開路,一旦遇見可疑人立馬殺掉,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人!這里的蠻族居民可不像之前大夏邊境的劉老漢,他們對圣地之城大多數(shù)都是效忠的,七夜他們此刻是作為入侵者的一方。為了解決麻煩,只能這么做。
此外,七夜還一路派出一些縱隊周旋于各村舍之間,他們的任務(wù)同連云十八騎一樣,當然,他們身上穿的是強盜衣服,將前方的路子肅清之后,大軍便往前開赴。
花了將近七天的時間,七夜才率部穿過了茂密的南疆密林,進入卡蘭平原境內(nèi),也就總算安的過了卡蘭要塞,當然,這七天之內(nèi)自然也是危機重重,由于是穿過那些僻靜的山路,不少的士兵身上臉上都有些刮傷,還在身上的輕甲護住他們的身體,不然穿過那密林,那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進入卡蘭平原之后,想要隱藏蹤跡卻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了,七夜索性就撒手大干了起來,大軍所到之處只要見到蠻族的將士,便是一一血洗而過,三萬兇猛如餓狼一般的鐵騎,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在卡蘭平原境內(nèi),繞過卡蘭要塞第一重城伊卡城,朝伊斯城附近的幾座城池開火。
攻勢十分的迅猛,絲毫不戀戰(zhàn),打完就走,敵軍附近的城池的守備軍措不及防,被打得落花流水,完沒有抵抗之力。
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伊卡城附近便有好幾座城池被血洗,當然,這些城池一般都是離這伊卡城隔著一座城池的,七夜呈弧線的一路洗了過去,整支軍隊攻勢之猛著實罕見,大軍所到之處,敵軍無不聞風喪膽,不戰(zhàn)而逃。七夜所率領(lǐng)的軍隊仿佛一團陰郁的黑云一樣彌漫在南疆上空無法消散而去。
而,當這些消息送到遠在伊卡城作戰(zhàn)的南皇的龍案上的時候,南皇的書房內(nèi)便如同一場暴風雨降臨一般,因為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文件上居然不知道這支在南疆大片地區(qū)作亂的彪悍的軍隊是什么軍隊!送來的文件上只他們是一群身穿輕甲魔鬼一樣的軍隊,尤其是前面開路的那十八位身穿黑衣披著大氅的蒙面勇士,他們所到之處,便有一大片的尸體倒下,而他們的統(tǒng)帥卻是一個身穿黑色大斗篷看不清楚樣子的瘦弱的人。
他們經(jīng)常三更半夜出沒,行蹤非常的詭秘,據(jù)他們手中有好幾樣非常厲害的東西,夜間人們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聽到城門口傳來幾道‘呯呯’的巨響,城門頓時被炸開,緊接著,十八名魔鬼一般的人便從天而降,上了城樓,眨眼間就干掉了城池上的守軍,然后一直可怕的騎兵便如同惡魔一般的涌入了城內(nèi),對城內(nèi)的守軍展開了無情的廝殺掠奪,城內(nèi)的糧草還有貯備糧要么被哄搶殆盡,要么就是干脆一把火給燒了,然后這支軍隊絲毫沒有在城內(nèi)停留,殺完搶完燒完立馬就離開,城中的居民絲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哪那支神秘的騎兵便沒有的蹤影。
這支神秘的騎兵造成的結(jié)果是非常的嚴重而惡劣的,南皇大怒,立馬到處派出斥候探查這支神秘騎兵的消息,但是多大的時候,回來的只有那派出去的斥候的尸體,而那尸體上往往還放著這么一封信——
“多謝南皇妹妹又給哥哥送來一肥羊祭刀,下次見到南皇妹妹一定要與妹妹你青梅煮酒論英雄,闊氣豪飲談天下,哥對南皇妹妹早有仰慕之心,南皇妹妹一定知道哥的心意。哥一定會早日征服整個南疆,然后再征服南皇妹妹。如果這是個錯,那么就讓哥一直錯下去吧,誰讓南皇妹妹這么風姿迷人,讓哥心頭一直掛念著?——你摯愛的阿里巴巴尼瑪尼煤尼煞筆!”
據(jù)南皇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當場就激動得吐了血,眾人都猜是不是南皇某個情人干的好事,可是,怎么會有人敢將他們英明神武的南皇陛下稱為南皇妹妹?這可是對皇上極大的侮辱與褻瀆!怪不得皇上如此的震怒!
“無恥人,欺我太甚也!朕不將你碎尸萬段朕絕不會善罷甘休!”
南皇仰頭悲憤的大吼,然后又吐了一口鮮血便暈了過去。
然而,即便南皇是有心前去追擊這一支神秘騎兵的下落,但是卻是沒有了這般的力氣,因為江對面的赤帝大軍已經(jīng)發(fā)起了第二次攻擊,前一次攻擊他們大蠻軍隊剛剛度過江,這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空中傳來一陣巨響,然后一陣‘轟隆隆’的咆哮聲頓時傳了過來,僅僅是那么一個眨眼的功夫,只見西邊用來了一片昏黃的東西遮天蔽日的,待近一看,才知道居然是那可怕的洪水!那洪水眨眼間便將他們的隊伍沖散,團團的湮沒了,不少的將士還沒那來勢洶洶的洪水卷入了卡蘭江之中,卡蘭江的大橋被淹沒,沖在前方的十幾萬將士來不及呼救便被那洪水吞沒,進退不得,只能去給河神做伴了。
可怕的洪水沖破了卡蘭江的堤壩開始往低地勢的伊卡城蔓延,不出半天的時間,伊卡城境內(nèi)的幾條河流水位爆滿,洪水沖擊湮沒了周圍的道路,與此同時,剛剛停歇的風雨又繼續(xù)了,整個伊卡城就好像漂浮在海上的孤島一般,進出不得。
好不容易,過了好些天,洪水總算慢慢的退了下去,但是蠻族大軍卻是損失非常的慘重,將士損失了上十萬,戰(zhàn)馬也損失無數(shù),赤帝大軍根不費一兵一卒便重創(chuàng)了蠻族大軍!此刻,蠻族大軍士氣非常的低糜,而且伊卡城內(nèi)損失也很慘重,各種充饑保暖的東西困乏,官道被沖壞了,增援的軍隊要將東西運進來很是困難。更何況此時周圍的幾座城池想要出手援救也是有心無力啊,沒看到附近的幾座城池都被那神秘的騎兵給血洗了嗎?當務(wù)之急是要做好防范工作!管他那伊卡城作死呢?
就這樣,伊卡城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如今赤帝已經(jīng)率部過卡蘭江,馬上就要攻打伊卡城了,伊卡城是卡蘭要塞的第一重城,伊卡城要是被攻破,那邊意味著卡蘭要塞被攻破,那樣,南疆就危險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糟糕!
南皇已經(jīng)急得禁食不安了!
伊卡城議事廳內(nèi)。
“皇上!皇上不好了!赤帝大軍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了,他們正在在城門外叫陣呢!”
“報!皇上,皇上!不好了,莫斯城送來的糧草半路被一批盜匪給截走了!”
“報!陛下!城南的百姓發(fā)生暴亂,打傷了不少前去鎮(zhèn)壓的士兵!”
……
不好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南皇臉色大變,整個人發(fā)的憔悴無力。
而,與此同時,南疆境內(nèi),距離伊卡城約莫八百里遠的某座城池下。
一支彪悍的騎兵正停在城門外的幾里開外的山坳里,而前方的山坡上正站著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少年,少年正拿著一支長長的筒子瞇著眼睛朝里看,所看的方向正是下方的這座城池。她的身后站著兩名忠心耿耿的副將,還有一個身穿月色袍服的俊逸男子。
“大人,前方這座城池就叫埃塔諾城,是莫斯城附近的一個附屬城池,距離莫斯城大概一百里,城內(nèi)的守軍不到三千人。我們今晚要不要干它?”
張環(huán)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意,眼底盡是那嗜血的幽光,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從伊斯城出發(fā),繞道南疆密林進入卡蘭平原,在伊卡城后方大開殺戒,血洗了一個又一個城池,今天這個已經(jīng)是第六座城池了。他們百戰(zhàn)不殆,眾位將士戰(zhàn)勇,一路凱歌,兵鋒所向,直逼圣地之城,將士們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而且后方還傳來了他們的陛下重創(chuàng)敵軍的消息,看著南疆的戰(zhàn)事算是有了盼頭了!
“清理掉這個城池,我們就可以繼續(xù)往南前進了,主子應(yīng)該在這兩天就開始攻打伊卡城,逸王應(yīng)該也快抵達南疆了,圣地之城那么重要的地方,莫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張環(huán)的聲音落下,旁邊的風尊使也淡淡的開口道。
七夜緩緩收回手中的千里眼(簡易的單目望遠鏡),也沒有回答兩人的話,而是輕輕的摸了摸下巴,微微瞇著眼望著山下的這座城池,沉默了好一下子,才開口道,“嗯,那我們今晚的目標就是它了,記住,動作要快!用轟天雷炸開城門之后,連云十八騎馬上攻上城門,干掉城門上的守軍。進城后老規(guī)矩,不得對城中的百姓下手,干掉那些守軍,再搶了他們的糧食燒掉他們的糧草便可。”
“是!大人!”
張環(huán)欣喜的笑道。
“你馬上再繼續(xù)派斥候前去打探,必須多次確認城內(nèi)的消息,快去吧!”
“是!大人!末將這就去!”
著,張環(huán)便退了下去。
七夜這下才又舉起手中的千里眼,繼續(xù)朝剛剛的方向望了去。
“照著這速度,不到十天我們便可以抵達圣地之城了,真沒想到你看起來挺嬌弱,卻是一個鐵血女將,攻城掠地挺有一套的!”
風尊使那揶揄的語氣從耳邊傳了過來,“這一路殺過來,不少的人都死在你手上了,不過,尊使挺好奇的,那南皇什么時候跟你有一腿了?”
風尊使自然是看過七夜給南皇寫的那封信,當時那俊臉狠狠的抽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女人也是一個能玩死人的主!
“這事情來話長,你不要跟他,不然我更會殺人。”
七夜收回眼神,轉(zhuǎn)過頭,饒有興味的掃了風尊使一眼。
“那就要看你拿什么東西來賄賂尊使了。這個還是挺好的,兄弟姐妹們可都了,整個殿內(nèi),尊使是最好話的人,最好商量的主。剛好尊使最近手頭有緊,你若是拿二十萬來孝敬尊使一下,尊使就不將此事告訴主子。不然的話,咳咳,你是知道后果的!就主子那性子,難保他不對你干別的事情,主子可是一個大醋桶,不然,你以為他派尊使過來就是單純的保護你?”
風尊使陰笑連連的望著七夜,活生生就一個陰險卑鄙的大尾巴狼的樣子。
“難不成他還拍你來監(jiān)視我?”
七夜冷笑道。
“監(jiān)視談不上,只不過是叮囑尊使不能讓你跟某太子有過深的接觸。咳咳,當然了,這過深的接觸到底是什么一個程度,主子在這方面上也是作出解釋的,聽尊使慢慢給你道來……”
“你若是敢將這些事情跟他,回頭我就跟他我跟你有一腿,不知道他會對你怎么樣?”
七夜瞇起眼,冷然望著風尊使,清秀的臉上掛著一道燦爛至極的笑容,然而這話卻聽得讓風尊使渾身涼颼颼的,瞪大眼有些恐懼的望了七夜一眼——
“你……你這女人,怎么還這么威脅尊使?你想害死尊使啊?”
“我也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七夜冷哼道。
“果然是最毒女人心,你贏了!尊使不會告訴主子的。”
風尊使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望著七夜,“你就不討好一下尊使嗎?不定回到殿里,尊使還能幫你不少忙呢!那幾個老家伙可不容易對付的!”
“誰敢為難我,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管他是什么人!”
七夜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
“你……主子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兇的女人?女人要溫柔才能留得住男人,尤其是主子那樣的男人。”
風尊使別有深味的望著七夜,奸笑道。
“你當誰的口味都跟你一樣?我怎么不知道他喜歡溫柔的?你居然知道?難道你跟他有一腿?你對他很溫柔嗎?”
邪肆的冷笑聲聽得風尊使頭皮直發(fā)麻,臉上的笑意頓時也僵硬了下來!這女人絕對不好惹,想他堂堂風尊使,多少人敗在他的手下,但是跟這個女人話,他卻是絲毫占不得任何的便宜!
“我的姑奶奶,這話可不能隨便亂啊!主子聽到會扒了我的皮啊!算了,不跟你了,尊使不過你!”
風尊使吸了口氣,這才有些憋屈的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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