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暗淡的夜幕之下,煙塵滾滾,馬蹄聲震動天地,一路直往卡蘭平原。
七夜心急如焚,她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這么膽大包天,還欺騙她帶了五千精兵試探一下那蠻族的猛將柏斯!
他手里只有一千的人馬,而柏斯所統(tǒng)領(lǐng)的蠻族右先鋒,那可足足有五萬兵馬!那柏斯既然能夠被稱為蠻族第一猛將,他豈是那么容易對付?這男人竟然敢這么硬碰,這不是豬的行為是什么?
七夜覺得他還真是有氣死她的事!還什么在伊斯城門口等她凱旋而歸,扯淡!
七夜的大軍一路朝卡蘭平原挺進(jìn),一路上一見到蠻族的一些守軍據(jù)統(tǒng)統(tǒng)的端掉,速度之快,令人聞風(fēng)喪膽,這一次,七夜可完沒有考慮什么仁慈,大軍所到之處如同狂風(fēng)過境,大軍經(jīng)過之處,橫尸遍地,濃煙滾滾。途中也遇到不少舉手投降的俘虜,然而七夜毫不猶豫下了屠殺令,搶了他們的糧食繼續(xù)前進(jìn)。
行軍兩天兩夜,在第二天傍晚他們終于抵達(dá)卡蘭平原邊境,那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大平原,平原河溪交織融會貫通,最后融合流進(jìn)橫在中間那條滔滔滾滾的大江之中。
這條大江便是南疆同大夏的一道非常重要的屏障!這條大江連同前方的險峻的卡蘭山構(gòu)成了卡蘭要塞,千百年來,蠻族就是憑著這卡蘭要塞逼退了夏軍的很多次進(jìn)攻,這也是蠻族最大的倚仗之一。而且,當(dāng)年風(fēng)斬跟東方秀,也就是在這里附近隕落的,在卡拉要塞同東南各國的交界處。
這也是為什么那南皇選擇在此地決戰(zhàn)的原因,有這條卡蘭圣江作為屏障,即使戰(zhàn)不贏,他們也仍然可以退回卡蘭關(guān)中嚴(yán)加防范,敵軍自是很難攻破的。
好幾天折騰下來,將士實在是疲憊不堪,七夜只好在卡蘭平原附近停下,打算略作休息之后再往前繼續(xù),這兩天兩夜以來,他們也經(jīng)歷了大大的好幾場惡戰(zhàn),將敵軍派遣的一些據(jù)守軍清理得干干凈凈,一個不留,經(jīng)過的據(jù)眨眼間便成為了廢墟,令人感到異常的驚悚。
當(dāng)然,這個消息也在第二天傍晚時分傳到了伊卡城,還有東石峽谷六萬精銳勁旅被重創(chuàng)潰退不成軍的消息。伊卡城內(nèi),南皇當(dāng)場震怒,大罵守軍無能,而與此同時,另一份加急文件也送到了他的手里,文件上寫著,柏斯所率五萬先鋒遭到不明來路的軍隊突襲,導(dǎo)致糧草被燒,軍中不少將士上吐下瀉,疑是中毒,但是經(jīng)過軍中大夫的診斷之后,卻是水土不服!
右路先鋒被迫停止前進(jìn)。
然而,他們剛扎營的那個晚上,半夜里突然殺出一隊身穿黑色勁裝蒙面的人馬,右先鋒軍措不及防,不等他們拿起武器,敵人的鐵騎便已經(jīng)闖進(jìn)他們的營帳,揮舞著快刀砍下了他們的頭顱。速度猛而快,絲毫不戀戰(zhàn)!不等將軍柏斯反應(yīng)過來,那支人馬便已經(jīng)撤退,神出鬼沒,無法追及。而,這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就在突襲之后,士兵們剛收拾好之后沒多久,那批神秘人再次出現(xiàn)依然同上次一樣,鐵騎勢不可擋的再次闖了進(jìn)來,見人就殺,見東西就燒……
柏斯大軍根防不勝防,一連好幾次下來,整個右先鋒軍被打得恐慌無比,精神很是繃緊,草木皆兵,一兩天下來,整個大軍困頓疲憊無比,五萬精兵損失了將近一萬,而且糧草沒了,只能請求伊卡城支援。
看完文件,南皇勃然大怒,大罵那柏斯蠢貨無能,并且立即連夜召開了軍密會,商討出兵事宜。
夜幕落下,一輪淺月高高的懸掛在空寂的夜空里,伴隨著這淡淡的月光釋放著淺淺余暉的,是來自天外的幾顆寒星,晚風(fēng)依舊。
卡蘭平原的邊上,七夜站在樹下遙遙望著對面的卡蘭山,星眸里的流光很是暗淡,晚風(fēng)不斷的卷起她的衣袍,站在身后看著,卻是能看出幾分的蕭瑟與落寞來。
“大人,陛下……他……是不是有什么危險?”
王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眉宇間也掛著一些擔(dān)心,看著七夜這個樣子,恐怕事情還真不簡單,不然也不會被氣成這個樣子。
聞言,七夜那清秀的臉上才緩緩扯過一道苦澀的笑意來,“他只帶了剩下的那一千御風(fēng)者去找了柏斯大軍,你他是不是笨到無可救藥的蠢豬?我有什么倒也不足惜,他堂堂一個帝皇,還如此行事,這人怎么……”
聽到七夜這話,王穗那眼神頓時也大變,臉色也蒼白了下來。
“他若是……我看我也不必回去了,真他媽的煩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七夜又忍不住罵人,脾氣是很暴躁,連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大人,陛下……陛下他也是擔(dān)心您,畢竟,六萬精銳也不是什么數(shù)目,我們確實也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戰(zhàn)。”
王穗不知道該些什么。
“那是他自以為是!他瘋了,連我也跟著瘋了,竟然還……”
七夜沒有下去,咬了咬牙,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才緩緩將心中浮起的怒氣壓制了下去。轉(zhuǎn)身往身后坐了去,背靠著那粗糙的樹干。
聽到這話,那王穗才微微一笑,“大人這是擔(dān)心陛下,擔(dān)心則亂,大人,陛下的事大著呢,沒有把握的事情陛下向來不會做,而且陛下的武功那么高強,不會有事的。”
王穗跟在赤帝身邊多年,這些年也沒有少打仗,對陛下的事,她還是很放心的。
七夜不話,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簾,而王穗也沒有再話,看了七夜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的笑意,默默的守在一旁。
好一下子過去,天邊的淺月朗朗的升到正空,月色發(fā)的皎潔迷人,竟然偶爾還有一閃一閃的螢火蟲飛過……
“咦,大人,前方有情況!”
王穗的有些驚訝的叫了起來!
七夜迅速睜開眼睛,眼底便生出警惕來,望向王穗,見她正指著前方的某個方向一邊看著她,當(dāng)下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去——
只見前方竟然有閃爍的火光,那火光忽明忽滅的,正朝這邊緩緩靠近。
“怎么回事?難道是敵軍?”
看那火光也不是很密集,但是遠(yuǎn)遠(yuǎn)的也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七夜心底一沉,連忙起身,皺著眉頭看了那個方向幾眼,這才冷聲道,“可能是敵軍,命將士們提高警惕,看我指令行事!前方的斥候怎么沒有消息傳回來?”
七夜心底有些疑惑。
“是!大人!末將這就去!”
王穗連忙轉(zhuǎn)身朝后方的叢林里沖了去。
然而,這時候,一道通報聲從身后傳來——
“報!”
聲音落下,只見一名年輕的士兵已經(jīng)對著七夜抱拳單膝跪下!
“起來吧,前方怎么回事?”
七夜轉(zhuǎn)過頭掃了那士兵一眼。
“陛下!大人,是陛下!是陛下回來了!”
士兵的聲音里帶著一道驚喜,年輕的臉上是濃郁的崇敬與敬畏。
陛下回來了?
北璃赤回來了么?
七夜心里微微一跳,提著的一顆心稍稍緩和了下來,然而,她此刻卻明顯的感覺到,如今,她心里的某一個角落,似乎已經(jīng)多出了一些什么東西來了。倒也沒有探究太多,轉(zhuǎn)身往前方走了去,上了馬。
“大人!”
王穗等幾名副將也跟了上去。
七夜策馬朝那火光疾馳而去,臨近之后才看清楚,前方是一隊人馬,那些人的身上穿著跟王穗一樣的服飾,應(yīng)該是那御風(fēng)者沒錯。
“大人!”
見到七夜過來,前面的將士紛紛勒住馬,給她讓路,而這時候,夜空下火光大盛,王穗等人已經(jīng)帶著人馬舉著無數(shù)的火把跟了過來。
“陛下!是王穗他們!咦,還有璃夜郡主!”
一道驚呼聲響起,剛剛渡江而來的眾人紛紛望了過來,臉上充滿了驚訝。剛剛他們還以為是敵軍呢,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人。
而這聲音落下,將士們紛紛勒住馬,往兩邊靠,也給后面的陛下讓出一條路來。
兩方人馬在距離十來丈遠(yuǎn)的地方終于停了下來,這邊的王穗等一干副將一看到前方當(dāng)先的男子,當(dāng)下就翻身下馬,大步的朝他走了過去——
“末將參見陛下萬歲!”
“平身。”
一身玄色長袍的清俊出奇的陛下?lián)]了揮衣袖,淡淡落下這么一句,然而眼神卻是落在停在遠(yuǎn)處淡漠的望著自己的七夜的身上,那目光似乎有些復(fù)雜,愉悅,淡喜,無措,還有些淡淡的疲憊……
王穗緩緩起身,看向陛下,見他眼神一直落在大人的身上,當(dāng)下眼中便生出了一些擔(dān)心來,想了想,才壓低了聲音對馬上的陛下道,“陛下,大人她……氣得不輕,您……”
聞言,陛下那俊美如神祗的臉上卻勾過了一道無奈的笑意,低聲道,“朕早知道如此,她就是這性子……”
“陛下,大人她剛剛抵達(dá)伊斯城下,一聽您沒有回來,連氣都沒有喘上一口就趕過來了。這一路上,她可沒少操心……”
王穗這一路上自然很是清楚七夜的操心,看得她看在眼里自是有些難受的。這大人她挺欣賞,是一個很好的主子。
“嗯,朕知道,你協(xié)助月影將將士們安置妥當(dāng)。”
赤帝平淡的下了這么一個指令,然后才策馬緩緩朝七夜行去,在距離七夜還有幾來丈的地方才再次勒住了馬。
七夜的眼神如今倒是平靜清冷了下來,看向他很是凌厲冷漠,一張清秀臉板著,臉色可不太好看。
“沒什么要跟朕的嗎?七夜?”
最后,還是北璃赤望著她,低低的開口,停在兩邊的人都能隱約的感覺到似乎氣氛不太對,大家都這么看著,也不敢吱聲。
聞言,七夜的目光更是一寒,毫不畏懼的盯著他那雙眼眸看了許久,才淡然道,“有!”
著,便緩緩的下了馬,對著北璃赤抱拳低頭道,“末將東方七夜啟稟陛下,此次東石峽谷大捷,殲敵將近四萬,我方損失將近四千,歸來的將士就在末將的身后,請陛下指示!”
公式化的語氣聽得北璃赤微微皺起了眉頭,但看她那同樣充斥著疲憊的眼睛,頓時也發(fā)作,便是了頭,“嗯,做得不錯。”
這下,七夜才抬眸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翻身上了馬,便要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去。
赤帝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見她如此,當(dāng)下心底一沉,眼底的幽光一跳,驟然揚起馬鞭,身下的駿馬一個吃痛,頓時疾馳往前沖了去!
七夜只感覺到一陣狂風(fēng)從身后沖了過來,還來不及反應(yīng),這時候,一只長臂已經(jīng)往她腰間一攬,她的身子一輕,來不及驚呼,她整個人便撞進(jìn)了一個寬闊厚實的胸膛里,清幽特有的冷香撲鼻而來,令她瞬間有些迷糊了起來。
涼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某人的氣息將她緊緊包裹著,她整個人被扣在他懷中竟是絲毫動彈不得,駿馬一路疾馳向前,七夜喝了幾口涼風(fēng)下去,頓時有些不舒服的咳嗽了幾聲,“放我下去,咳咳,媽的,聽到?jīng)]有?”
吃力的掙扎了一下,依然沒見能掙脫,七夜頓時一火,雙腳猛撞北璃赤的腿。
“給我安分!如果你不想在你的部將面前丟人的話!”
北璃赤頓時也沉下臉,一路往江邊疾馳而去。
“哼,我東方七夜從來不接受威脅!你這個自以為是的騙子!”
七夜瞪了他一眼,素手一抓馬韁,猛地一拉,硬生生的勒住了馬!
駿馬突如其來的停了下來,兩人自然一個沒坐穩(wěn),險些從馬上栽了下來,幸虧北璃赤動作夠快,一手抱緊七夜足躍起,轉(zhuǎn)瞬間便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啪!’
兩人剛剛站穩(wěn),七夜手上的馬鞭便已經(jīng)朝北璃赤橫掃了過來,北璃赤下意識的躲閃,七夜那目光凌厲如碎冰一般冷冷的瞪著北璃赤,聲音很是清冷,“某人挺囂張的,但是我向來痛恨欺騙我的人,不管是任何借口任何理由!所以,亮出你的兵刃,陪我消消火吧!別跟我什么善意的謊言,那些都統(tǒng)統(tǒng)給老娘滾一邊去!”
著,手中的馬鞭是再次化作一道極為陰厲的鞭影對著北璃赤就是一劈!
北璃赤動作極快的又是躲了過去,高深莫測的眼眸卻是意味深長的望著七夜,清俊出奇的臉上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低啞的嗓音里分明帶著些許的邪肆,“這么快就想做朕皇兒的母后了?連老娘都自稱上了?”
“伶牙俐齒!鬼才想給你做你皇兒的母后!”
七夜清喝了一聲,出手發(fā)的迅速凌厲,雖然知道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幾日的壓制的怒火急需宣泄的缺口。素來沉靜冷漠的她哪里有過這般揪心的情緒,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攤上他,她就是不能做原來的七夜。
“那你就是那個鬼!”
北璃赤著,手中的長鞭也徒然進(jìn)攻,既然她想打,那他就陪她打,等她氣消便也好,剛剛聽那般陌生的語氣,讓他聽著很不是滋味。
于是,眨眼間,兩道黑影便糾纏在一起,冷月之下,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看著已經(jīng)分辨不出身形,鞭影‘嗖嗖’而過,時不時的發(fā)出一道道清嘯聲,凌厲的鞭影掃過漫天的流霜,耳邊傳來了一道道空氣爆破聲!
眨眼間,七夜手里的馬鞭已經(jīng)被那掌風(fēng)震得粉碎不堪,于是,素手一伸又隨意往衣袖里伸了去,一道碧色的光影一閃而過,只見一支碧色長笛已然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成為她防守進(jìn)攻的兵器。
“呯!”
“啪!”
兩人的身手都是不凡的,不一會兒,周圍的草叢都被那真氣震得殘敗不堪,躲藏在草叢里的動物們也連忙躲閃開,空中不時有拖著淡淡幽光的螢火蟲從眼前飛過,淡淡的月光發(fā)皎潔,然而月下對戰(zhàn)的兩人卻是來打得激烈。
七夜出手那叫毫不猶豫,但是卻沒有真正傷到北璃赤,他現(xiàn)在的充其量就是七夜的出氣筒,她雖然想將他重重揍上一頓,但是卻也沒有真正發(fā)狠。
‘啪!’
‘嗯!’
一陣掌風(fēng)襲來過去,同七夜手中的碧色長笛撞到一起,發(fā)出一道轟隆聲!
終于,幾道破空聲之后,兩人的身形一閃,黑色的殘影掠過長空,雙雙落地!
七夜悶哼了一聲,踉蹌了兩步,緊緊的扣住手中的長笛,秀眉都擰成了一團(tuán)。
“怎么樣?怎么不避開?”
看著七夜那擰成一團(tuán)的秀眉,一張臉的臉色也很是不好看,哪里還能冷靜,當(dāng)下便搶步迎了上來正想一手扶住七夜,然而這時候,一道碧色的光影從眼前閃過,緊接著他的肩頭便是一重!
偏過頭往自己的肩頭望了去,那長笛已經(jīng)落在他的肩上,光潤的笛身在淡淡的月光下正綻放著醉人的幽光。
好一會兒,北璃赤才轉(zhuǎn)過頭看向她,卻見她微微喘著氣瞪著眼望著他。
微微嘆息了一聲,北璃赤也不反抗,任由著她鬧著,瞪著,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你若是下得去手,你就來吧。”
“我還沒打夠,你怎么不繼續(xù)動手了?”
七夜冷聲道。
“我不想跟你打,況且,你也打不過我,若嫌不過癮,我任由著你打便是。”
他可不想跟自己的女人動手,想來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是做得有些欠妥當(dāng),但是這也是別無選擇的。要早些跟她了,以她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同意。
“我讓你繼續(xù)!”
七夜手中的長笛又加重了一分。
然而,北璃赤卻是深沉的注視著她,手中的馬鞭一松,往她面前丟了去,“我不還手,你若是覺得不過癮,你就出手。”
“出手就出手!”
七夜當(dāng)下也不管他,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果然,那一拳便是狠狠的揍了過去,他沒有躲閃,就是沉靜平和的望著她。
“你……”
七夜秀眉一揚,不難從他眼里看到那抹隱藏的淡淡情愫,瞳孔深處有化不開的深情與包容,讓她當(dāng)下就怔忡了下來。
“氣消了嗎?”
北璃赤那堪稱妖孽的完美的臉上扯過一道微笑,那笑容宛如普照萬物的煦日一般,溫暖而圣潔,看得七夜又是微微一陣恍惚,心里竟是覺得有些撩撥,挺那什么,飄飄然。
“別跟我來這一套,美男計對我不管用,你不用對我施展你的媚術(shù)。”
七夜此話一出,北璃赤眼底當(dāng)下就有些錯愕,緊緊盯著七夜那張臉,才發(fā)現(xiàn)此時她眼底居然微微跳躍著些許的火花,臉也染上了些許的緋紅,在月色之下看得有些朦朧,但是卻是更加的撩人,竟然令素來清心寡欲的他沒由來的一陣揪緊,當(dāng)下也顧不上什么了,雙手一伸,眨眼間就將七夜拽進(jìn)懷里,低頭就吻了過去。
哪知,他這吻還沒落下來,七夜便已經(jīng)抬頭,一手托住他的腦袋使勁往下掰,緋色淡漠的紅唇一把堵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猛的掌控了主動權(quán),勢如破竹的攻占北璃赤口中的領(lǐng)地,隨意將手中的長笛往草地旁一丟,素手往北璃赤腰間捏了去,明顯的感覺到陛下微微輕顫了起來,繼而素手一陣用力,北璃赤便被她壓了下去——
‘啪!’
反正看他來覺得秀色可餐,七夜承認(rèn),好幾次她都被迷惑住了,若不是心里老是告誡自己一定要矜持,這北璃赤都不知道被她那啥那啥多少次了,身邊有此等絕色美人,不出手,太虧待自己了,此花不摘,誰就是笨蛋!
當(dāng)然,她七夜絕對不是這種笨蛋,因為她看他順眼,而且好像……
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猥瑣了?
這念頭一出,七夜當(dāng)下就在心底狠狠給自己一巴掌,頓時有些發(fā)懵了——難道我這些年都是假正經(jīng)?我才是真悶騷的人?
這男人……
如今對她的影響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她預(yù)想的范圍……
禍水啊!
七夜心底暗暗咬牙念了一聲,想起自己之前明顯有些失控的樣子,心底一沉,眸光頓時就清冷了下去,那深幽凌厲的眼神望著被她擒在身下的北璃赤,居然讓北璃赤瞬間有這么一種錯覺——他是她眼中的獵物,而她那兇猛的餓狼!
這種感覺……
讓他感覺有些憋屈,可是,又是該死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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