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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處首席特工皇妃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小勝利(求票!)

作者/逐云之巔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又是一天的黃昏,西邊的天空上撒落下一片淡淡的金黃,涼風陣陣。透過茂密的樹林,隱約有一道道的金光傾瀉過來,將斑駁的樹影拖得老長,橫在密林之中的官道上,煙塵滾滾,很快便湮沒了那淡淡的光影。

    馬蹄聲呼嘯而來,打破了林間的寧靜——

    漸漸的,滾滾的煙塵稍稍平息了下來,馬蹄聲也滿滿的沉寂——

    “大人,翻過這個山頭,離鎮(zhèn)南關就近了,不過我們真的要從此路過嗎?這山里很高,四面都是懸崖峭壁,恐怕也不好走啊,我們這么多人……”

    山腳下的密林間,長長的隊伍已經(jīng)在林間宿好營,副將李斯跟在七夜的身側,望著眼前這座陡峭的山峰,臉色有些沉重。

    “你確定此路真的可以通往鎮(zhèn)南關外嗎?”

    七夜并沒有回答李斯的話,而是望著自己跟前的路,問著旁邊的劉老三。

    劉老三連連頭,走近一步,道,“是的,大人!大人請放心吧,此路人已經(jīng)走過很多次了,確實是通往鎮(zhèn)南關外的,這是一條秘密徑,整個村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人常年進山里采藥,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但是這條路很危險,尤其是穿過山澗的時候,那里兩邊都是懸崖,稍微一個不心就極有可能墜入兩邊的荊棘里。”

    “大人,我們黑旗三營的將士都不怕危險,只要能夠解鎮(zhèn)南關之急,我們愿意鋌而走險!大人,你就下命令吧!”

    劉老三的聲音剛落下,支隊長方虎立馬開口道。

    “大人,我們不怕危險!捍衛(wèi)尊嚴,保衛(wèi)大夏是每一個大夏男兒的責任!”

    方虎身后的將士也紛紛開口道。

    七夜轉過頭,靜靜的注視這跟前的將士,只見他們臉上雖然染有些許的疲憊,但是一個個卻是無比的激動昂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軍人的血性。

    這些將士跟她一樣,自打離開皇城往南疆開進的那一刻起,他們便已經(jīng)將滿腔的熱情都壓制在心底,只待到戰(zhàn)場上來一個大爆發(fā),將這些蠻族侵略者消滅得一干二凈,他們甚至忘記了自己同時也是一個兒子,或者一個丈夫,甚至是一個父親,他們現(xiàn)在只記得自己是大夏的軍人。

    想到這里,七夜心中居然微微有些沉痛——他們如此舍命追隨,可是又能得到了什么?

    四萬的將士的生命交到她手中,最后她又能將他們當中的多少人帶回去呢?又將有多少人葬身在這南疆?

    可是,有些東西,它總得要付出代價,自古以來,皇權就是建立在戰(zhàn)士的尸骨和婦孺的血淚上,由不得她去選擇!

    七夜微微吸了口氣,了頭,便緩緩收回視線,看向李斯,“派出去的其他斥候還沒有回來嗎?”

    “大人,他們暫時還沒有回……”

    “大人!大人!”

    然而,李斯的話還沒落下去,后方突然傳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伴隨著的還有斥候的呼喚聲。

    不一會兒,只見一道黑色的剪影漸漸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那名士兵利落的下了馬,朝七夜的沖了過來,單膝跪了下去,抱拳道,“大人,前方的路確實可以通往鎮(zhèn)南關境外,而且此路非常的隱蔽,也很危險,但是離鎮(zhèn)南關境外很近,穿過山澗,再翻過那座大山,前面便是鎮(zhèn)南關境外的沙漠邊緣,那里人跡稀少,離鎮(zhèn)南關不到一百里!”

    這名士兵正是七夜派出去的斥候,這名斥候的回答跟之前派出去的另外幾個查探到的情況是一致的!

    “很好,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七夜輕輕頭。

    兩天前,他們將那些蠻族聯(lián)軍伏擊之后便想直接朝獅子嶺開進,沒想到這盧莊的村長劉老三他知道有一條路可以更快的通往鎮(zhèn)南關外。

    七夜思前想后,若是真的能通過這條路繞到敵人后方,定能出其不意的突襲敵人,但是卻不知道此計是否能夠行得通。

    如今他們已經(jīng)通過獅子嶺,若是按照正常的行軍路線,他們可能還要好幾天才能抵達鎮(zhèn)南關,但是要是走這條捷徑,明天傍晚應該就能夠抵達鎮(zhèn)南關外,這不僅僅縮短了好幾天的行程,而且還能繞到敵后,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想到這里,七夜眼睛一亮,這才轉過頭,對著跟前的幾位副將開口道,“好,既然如此,那邊聽我命令——”

    “是!大人!”

    幾名副將大聲應道。

    “張環(huán),李斯!”

    “末將到!”

    “你們帶領我黑旗三營三萬步兵同車兵按照原來的路線跟計劃前往鎮(zhèn)南關,這里有一封信,你們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交給東方大元帥。”

    七夜一邊著,便伸手往自己的衣袖間掏了去,很快便取出了一封信,遞給李斯。

    “末將領命!”

    李斯迅速的接了過來,往懷中塞了去,同張環(huán)副將抱拳應道。

    “方虎,你即刻傳我命令,所有的騎兵都帶夠五日的口糧,將蠻族士兵那幾百套軍服帶上,多余的東西都給撤掉,準備好一切,明天清晨大軍開拔。”

    “是!大人!”

    “軍都有,今晚上就在此地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清晨繼續(xù)趕路!”

    “是!大人!”

    ……

    天邊的夕陽很快便沉寂了下去,天地間陷入了一陣灰茫茫之中,不一會兒,天便黑了下去。

    一輪半圓的冷月緩緩的懸掛在南疆那寂寥的蒼穹上,綻放著冷冷的光華,遙遠的天幕上幾顆寒星也在靜靜的俯視整個南疆大地,暗淡的星光沾染著絲絲涼氣,籠罩在淡淡暮靄之中的林子里已經(jīng)燃起了一簇簇的篝火,將士們正圍著一堆堆的篝火高興的烤著手中的野味,或是快樂的攀談著,一連十多日不停息的趕路,如今他們可都是累得很,今天終于可以好好放松休息一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即便如此,營地周圍安排的明哨暗哨卻是比往常更加密集。

    某簇篝火旁邊的某棵大樹下,七夜正靠著身后的大樹干,悠閑的翻轉靠著手上野雞,絲絲誘人的香味襲來,令周邊的十多個士兵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盯著七夜手中的野雞,恨不得撲上去將那肥美香噴噴的野雞搶過來。

    七夜微微抬起眼簾,不動聲色的掃了周圍的差沒有掉口水的士兵,清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笑意,又從衣袖里取出調料往那野雞上均勻的撒了去,一股更加濃郁的香味猛地躥升——

    ‘咕嚕!’

    ‘嘶!’

    那十多個士兵的那眼睛里閃爍了些許的幽光,目不轉睛的盯著七夜手中的野雞。

    剛剛從林子附近獵到不少的野味,七夜也是心血來潮,帶上幾支箭鉆進林子里,不一會兒便獵了好幾只野兔跟野雞回來,大伙合著一塊兒處理好,便坐下,圍著篝火來一頓難得的燒烤。

    七夜手上的這只野雞已經(jīng)是第三只了,前兩只去哪里了,大伙也不知道,只知道大人將那烤得香噴噴的野雞往樹旁邊一放,然后沒等大家回過神,好像有一道雪白的銀光一閃而過,那肥美誘人的野雞便沒了蹤跡……

    七夜撕下一只腿,正想咬上一口,這時候——

    ‘咕嚕!’

    一道咽口水的聲音傳來……

    “你們想吃?”

    七夜有些好笑的揚了揚手中的雞腿,望著眼前這些年輕的士兵。

    “大人,你烤的野味好香!”

    “大人,你剛剛撒的那些東西是什么?”

    “大人,你的野味烤的真好!回到皇城賣燒烤肯定很賺錢!我一定天天去買……”

    “我去!大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賣燒烤!一邊去!還烤給你吃!你這個呆笨的大頭兵!”

    “你……干嘛罵人?不烤就不烤嘛!”

    “罵你是因為你笨,懂沒有?”

    ……

    七夜嘴角含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好了,都別吵了。想吃我手上的雞也可以,不過,要給大家表演一個節(jié)目,大家若是滿意了,這只腿就歸他了,你們誰先來?”

    揚了揚手中的雞腿,七夜難得好心情道。

    “我先來!我先來!”

    七夜的話才剛剛落下,剛剛那個被打趣的士兵立馬就跳了起來——

    “大人,我給大家展示一下我們林家的耍大刀!”

    那名年輕的士兵興致沖沖的對著七夜開口道,依然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充斥著滿滿的笑意,眼神卻是時不時的望向七夜手中的雞腿。

    “唉,得了吧,大人,這子每天都在我們面前耍他那林家的刀法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這個可不行,換一個!大伙是不是?”

    年輕士兵的聲音剛落下,當中立馬有人反對。

    “我……”

    士兵的一張臉頓時就好像那霜打了茄子似的,焉了下去。

    七夜輕聲一笑,想了想,這才道,“既然如此,不如你給大家唱支歌,或者跳支舞吧,這個相信大家都能夠接受,大家也好久沒有聽到我們家鄉(xiāng)的歌謠了。”

    “對對!大人得對!你得唱歌!”

    “還得跳舞!”

    “唱歌跳舞,邊唱邊跳!”

    “我是大夏的軍人,哪里會這些吹拉彈唱……”

    “別廢話,昨天去拉屎的時候還聽著你邊哼著邊蹲著……”

    “我……”

    無奈之下,那名年輕的士兵終于還是在大家的威逼之下,唱了一首音調無的鄉(xiāng)間調,當然,他自然也是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似咭故种械哪侵浑u腿作為賞賜。

    既然有人開頭了,后面自然也就有人跟下去了,一連好幾個節(jié)目下來,七夜手中的野雞早已經(jīng)被瓜分完畢,然而大家卻依然興致濃郁,周圍的另外圍著篝火的士兵們看到這邊表演節(jié)目,也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或是自己也找節(jié)目樂樂,一時之間,整個營區(qū)的氣氛都挺輕松起來,多日以來的趕路的疲憊感也漸漸的消散下去。

    “大人,要不,你也給大家來一個節(jié)目吧,大伙都沒見你給大家表演過節(jié)目呢!”

    “就是啊,大人!”

    “大家都趕緊歡迎大人給我們表演一個吧!”

    ‘啪啪!’

    不知道誰提議了,一陣噼噼啪啪的掌聲經(jīng)久不衰,看著士兵們那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睛,當下道也不忍拒絕,想了想,這才緩緩伸手,從那黑色的衣袖里取出了一支淡青色的長笛。

    微涼的觸感傳來,那笛穗頓時傾落而出,淺紅色的幽光閃爍,她緩緩低下頭,看了手中的長笛好一下子,此刻,心中竟是生出些許的念想來——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樣了,那些迎親使臣應該抵達皇城了吧?

    趕路的這段時日里,倒也經(jīng)常想到他。

    有些東西她不是不懂,只是兩個人的身上都背負了太多的東西,所以注定不能同別人一樣,能夠真正過上那般愜意甜蜜的生活。

    兩個人,如今可都是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這般日子,也不知道到哪一天才是一個盡頭。

    罷了,也不去想太多了,過一天算一天吧,這般惦記著,心里到底也不是滋味。

    他對她的好,她心中銘記。

    可是,似乎她能為他做的,并不多,雖然他也從來沒有要求過她什么。

    沉默了許久,素手一揚,微涼的長笛才緩緩的往唇邊湊了去——

    一道悠揚略顯惆悵的笛聲便傾瀉而出,優(yōu)美動人的笛聲劃破了長夜,也勾起了將士們心中的一些思念……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整個隊伍便已經(jīng)開拔,兵分兩路朝鎮(zhèn)南關靠近,李斯跟張環(huán)帶著三萬步兵車兵還是按照原來制定的計劃走,而七夜則是帶著一萬的騎兵穿山嶺,跟著淳樸熱情村民劉老三走那條險峻的路,繞往鎮(zhèn)南關境外。

    不得不,劉老三所的那條道路果然是很險峻,兩面都是懸崖峭壁,好在這一段路程不算很長,延伸出的道剛好夠一人通過,過山澗的時候,七夜還得清理了前方的一段長長的荊棘道,這樣才免得走懸崖邊上的道,那道的一邊就是萬丈深淵,這般馬匹自然是有些害怕的,七夜只能繞過那段路,硬生生的拔出衣袖中的弒月直接開道,花費了好一段時間,才找到前面繼續(xù)往前的路。

    馬不停蹄的趕路,七夜終于率部穿過了險峻的道,整個隊伍進入了鎮(zhèn)南關境外的沙漠邊緣,大軍一直往前開進,直到距離鎮(zhèn)南關大約有三十里路的地方,才停止前進,就地休息,而此時已經(jīng)是夜幕時分。

    整個前進的途中還算順利,當時有好幾個士兵險些跌入山澗里,幸虧七夜手中的金絲線及時的出手,將他們救起。

    “方虎,你即刻安排斥候將前方的一切都探測清楚,還有敵軍的動向,如若傳回來的消息沒錯,那么敵人應該就在我們便西北方向大概二十多里處,嗯,應該是在這里!”

    七夜借著那火光,指了指地圖上的某一處,一邊開口道。

    “是!”

    “記住,務必要心,對了,讓他們換上敵軍的衣服,一定要將前方的情況給我弄清楚,敵方的領軍人是誰,軍師是誰,大概有多少人,還有,若是能將他們的軍營布置圖弄到是最好不過了。”

    “是!大人請放心,挑選的幾名斥候都是頗具經(jīng)驗的勇士,他們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

    方虎應道。

    “嗯,那就好,你先下去安排吧。”

    七夜收起了手上的地圖。

    “是,大人!”

    ……

    圣蘭山脈是橫在大夏皇朝跟南疆的分界線,這圣蘭山脈是由西域東南部一直延伸往大中原的一條山脈,山脈中的某一個缺口便是連接南疆同大夏皇朝的樞紐,而這鎮(zhèn)南關,便是落在這個缺口上。

    延伸至此處的圣蘭山脈已經(jīng)是臨近尾部,雖然四周林立的并非是那崇山峻嶺,但是憑著這些年大夏的邊防力量得到加強,這鎮(zhèn)南關的城墻得到了加固,而且整個防備的武器也得到了加強,城門兩側的箭塔足足有十幾座之多。城門外的護城河是引圣蘭江之水而入的,赤帝登基之后的第三年,便開始下旨將這護城河在原來的基礎上加深,加寬,使得這護城河又成了一道抵擋敵軍的有效屏障。

    鎮(zhèn)南關的城門此時正緊緊的關閉著,城門上戒備很是森嚴,守軍比平時多了足足三倍,遠遠看過去,便看到那些士兵們此刻正是一臉警惕的站在城門上巡邏著。

    關內守軍駐地的某一營房內。

    “大帥,敵軍這幾日沒有在城外叫陣,你他們會不會正在策劃什么陰謀?”

    一名身材魁梧身穿銀色戰(zhàn)袍的中年男子有些擔心的望著正在觀看著沙盤的東方破天,旁邊另外的幾名將官也紛紛望向東方破天,顯然,也在糾結著同樣的問題。

    “不一定,他們不出兵挑釁,想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那邊出了什么事情,或者見挑釁不成功,放棄計劃想重新想些招數(shù)對付我們罷了。”

    那人聲音落下,旁邊的一個白衣書生想了想,便開口道。

    “但是,他們會用什么招式對付我們的?”

    “管他們呢,大不了老子帶兵殺出去,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這樣方解老子內心的憤怒!這些蠻族的野人實在是太放肆了!我們不出兵攻打他們算是給他們面子了,現(xiàn)在倒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聯(lián)軍攻打我大夏?”

    “就是!大帥,讓我們帶兵沖出去吧,揍他這幫狗雜碎!這些天天天憋在城中,都快把老子憋出病來了!我們再不反抗,他們都快拿我們當成病貓了!每天都在城門外罵得那么難聽,老子他媽的聽了心里就狠癢癢,真想跳下去抓著叫罵那人狠狠的揍上一頓!”

    “是啊,大帥,你就下命令吧!他們的大營仍然還駐扎在五里外,只要你一聲令下,老子馬上帶人跟他們拼了!”

    任由著下方的幾人罵罵咧咧的直喊開戰(zhàn),東方破天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仍然看著眼前的沙盤。

    “大帥!大帥!加急書函!”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急匆匆的傳了進來,眨眼間,一名士兵正拿著一封書信走了進來。

    東方破天這才微微抬起頭,蒼老的臉上略顯蒼白,整個人似乎都消瘦了不少,眼底分明已經(jīng)染上了些許的疲憊,輕咳幾聲,才伸手接過了書信,隨手打開。

    然而,才剛剛看了幾眼,東方破天那蒼白的老臉上頓時拂過一道凝重,連忙低頭看向跟前的沙盤,枯枝一般的手指也一邊拿過旁邊的地圖,開始研究了起來——

    “大帥,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時候,那白衣書生才低聲問道。

    “難道是那些蠻族兔崽子又不安分的攻打過來了?”

    “讓老子去揍他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哼!”

    “好了,都別吵了,就不能讓老夫安歇一會兒?你們當這打仗就是不顧腦子的往前沖嗎?你們也跟在老夫身邊好些年了,這般浮躁的脾氣仍然不見改。不定這敵方就是用這樣的激將法逼我們出去,你們都不會動你們自己的腦袋想想嗎?我們的任務現(xiàn)在就是堅守住這鎮(zhèn)南關,其他的,一切都不要理會太多。若是有進攻的機會,老夫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東方破天一手將手中的信揉碎,有些陰沉的掃了跟前的幾人一眼,“陛下后面還會加派援軍過來,到時候再作打算,如今我們不能跟他們硬碰硬,守住這鎮(zhèn)南關才是大事。”

    “大帥……”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不要在跟老夫替上陣之事,該上陣的時候老夫自然會給你們機會,就你們這般行徑,老夫還擔心會動搖軍心,你們可都得注意一。”

    “是!大帥!”

    ‘咳咳,咳咳!’

    這時候,東方破天突然有些不適的輕咳了起來,一手扶住沙盤的邊緣,臉色很是難看,下方的幾人頓時一驚,連忙迎了上去,一把扶住東方破天——

    “大元帥,你感覺怎么樣?”

    “快去把墨大夫叫過來啊!”

    “大帥,你還是先坐下歇息一下吧,你已經(jīng)一連站了好久了。”

    東方破天微微伸手,阻止了幾人的攙扶,緩緩的往旁邊的軟塌上坐了去,倒是有些嘆息道,“這次獅子嶺慘遭伏擊,使得我軍增派的援軍元氣大傷,連老夫也被那毒箭所傷,此仇我東方破天不報,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將士?”

    “大帥莫要過于自責,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在獅子嶺埋伏,胡宏這狗東西竟然還叛變了,大帥對他一向不薄,他竟然敢如此恩將仇報!”

    “翁將軍得也不盡然,那胡宏來就是他們蠻族派來的間諜,我們都沒有想到他的身份,可見此人隱藏得如此之深!”

    白衣書生皺了皺眉,沉聲應道。

    “我們簡直就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媽的!虧老子之前對他還挺看好的,真是瞎了狗眼了!”

    幾人免不了都是一陣罵罵咧咧,而后一位頭發(fā)花白的大夫才走了進來。

    “墨大夫,快給大帥看看怎么回事!”

    那大夫一上來,幾人連忙讓開,那墨大夫很快便來到東方破天的面前,看這東方破天臉色蒼白,當下眼中便拂過了一道沉重,“大帥請讓老夫為您把脈吧。”

    東方破天暗自嘆息了一聲,倒也配合的把手什么過去。

    墨大夫將那枯枝般的手指往東方破天的手腕上放了去,然而,沒一會兒,墨大夫那臉色頓時變了數(shù)遍,最后才一臉沉重的望向東方破天,眼底有些關切與擔心。

    “大帥到底怎么樣了?”

    看到墨大夫臉色不太對,幾人頓時心中也有些慌亂了起來,連忙追問道。

    墨大夫很是沉重的嘆息了一聲,望著東方破天道,“大帥,您的身體可不能再拖了,此毒已經(jīng)耗去你大半的功力,若是再不想辦法解毒,恐怕……”

    “恐怕什么?你這老頭子倒是快把話完啊,吞吞吐吐的要急死人了!”

    “就是,到底會怎么樣?大帥的毒不是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嗎?怎么會這樣?”

    “什么耗去大半功力,這究竟怎么回事?”

    ……

    “再往下,恐怕是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此毒好生厲害,若不是元帥內力深厚,恐怕早就……如今,元帥也耗費了不少的內力來抵制這毒性,內力發(fā)的薄弱,依老夫看,遲早也扛不住,還是盡快找到解毒的辦法吧。”

    墨大夫嘆息道。

    “大元帥到底中的什么毒?墨大夫你醫(yī)術高深難道連你也束手無策嗎?”

    “唉,老夫慚愧至極,此毒老夫平生未見,一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所以自然也沒有辦法給大帥解毒,老夫有愧陛下的重托!大元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老夫也難逃其咎。所以,大帥,老夫勸您還是暫時好好休息吧。老夫雖然不能解了此毒,但是倒是有辦法壓制,不過這需要大帥絕對安心靜養(yǎng),不然,結果反而會更加嚴重。大帥,望您多考慮自己的身體,慎重啊!”

    “哼,他們就是巴不得老夫臥病在床,不得出戰(zhàn)。老夫若真安心靜養(yǎng),他們的詭計便得逞了!老夫豈能讓他們稱心如意?鎮(zhèn)南關至關重要,老夫這條老命丟了不要緊,但是鎮(zhèn)南關絕對不能失守,不然,十年前的慘劇就會再次發(fā)生,我大夏,我大夏的百姓就會被這些蠻族燒殺掠擄。如此,老夫豈能為了這條殘燭老命而退縮?”

    東方破天自然是不同意的,蒼老的眼底迸射出一道極為銳利的光芒,大手猛地往旁邊的茶幾上一拍,然而一口氣沒上來,禁不住又輕咳了幾聲。

    “大帥,請您以身體為重,不然,老夫跟眾位將軍都無法跟陛下交代,無法跟璃夜郡主交代!”

    “好了,不要再了,就這樣吧,傳帥的命令,鎮(zhèn)南關至關重要,務必嚴加防守,加強警惕。一旦有任何異常,立刻馬上回報。還有,帥身患毒箭的久治不愈的消息不能透露出去,以免擾亂軍心。違者,軍法處置!”

    “大帥!身體為重啊!”

    “末將等求大帥以身體為重!”

    幾位將官瞧著東方破天如此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心中自是焦慮萬分,大帥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們恐怕也不會好受,更何況,離開皇城的時候,他們可是答應了陛下跟璃夜郡主一定會好好保護大元帥。如今出了這檔事,他們心中自是既擔心又害怕!

    “行了,老夫的身體老夫自己知道,老夫還不會死得那么快!你們都退下吧!”

    “大帥!”

    “退下!”

    不容反抗的語氣十分的堅決,眾將頓時也不敢激怒了他,頓時也只好默默的退下去,想想是不是應該給陛下匯報這個情況——

    “大帥,老夫給您開些藥吧,可以稍微壓制住您體內的劇毒,不然你的內力,遲早會被耗費盡的。”

    墨大夫無奈,只好壓低聲音。

    這下,東方破天才了頭,“有勞你了,墨大夫!”

    “大元帥客氣了。老夫這就給您熬藥去!”

    完,墨大夫這才緩緩的退下,而,也就是在這時候,一名將士卻大步的走了進來——

    “大帥,是后方增援軍隊派信差送過來的急信!”

    那名將士迅速的將一封信遞給東方破天。

    東方破天稍微打量了一下,見著信封上的字跡頗為的熟悉,當下那蒼老的眼眸迅速的閃過了一道亮光,當先便接了過來,迅速打開一看——

    果然是自己那外孫女的筆跡!

    難道,陛下派來增援的人正是她嗎?

    東方破天當下就‘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有些沉重,好一下子,才又是欣慰又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真是一個傻丫頭!”

    蠻族的軍隊就駐扎在離鎮(zhèn)南關僅僅五里之外,站在營帳前往前方一望,隱約還能看到鎮(zhèn)南關那巍峨雄偉的城墻。

    雖然此次的聯(lián)軍集合了南疆的好幾個大部族,但是看他們的營帳卻是布置得相當有水準,周邊也都安排了密集的哨兵,隱藏在暗處的還有暗哨!而且那些哨兵似乎也是訓練有素的,想來應該蠻族一些部族的正規(guī)軍,不過遠遠的還是可以聽到營帳之中傳來陣陣的吵雜聲。

    七夜一收到斥候的情況匯報,思前想后,終于還是決定碰碰運氣,看看今晚來個夜襲能不能成功!

    做了這個決定之后,她便從軍中抽出兩百多名武藝出眾的將士,讓他們換上當日在盧莊附近殲滅的那將近三百名蠻族聯(lián)軍的軍裝,然后一行人便手執(zhí)快刀快馬加鞭直奔敵人的營地。

    望著下方密密麻麻的跳躍的火光,七夜心中禁不住驚嘆了一聲——果然是好龐大的軍隊!六十萬的軍隊!幾乎將山下整片平原的地方都給占滿了!

    七夜甚至不得不感慨蠻族此次竟然出了這么一個大手筆,真是太看得起大夏了!而且同時,七夜也看出,看來這次蠻族對鎮(zhèn)南關是勢在必得,所以,此次大戰(zhàn),恐怕還會是一場相當有分量的惡戰(zhàn)了!

    禁不住暗自的苦笑了幾聲,現(xiàn)在他們是典型的少對多,為了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恐怕這些還都得用些腦子,她心中可是下了決定,一定要盡量讓那四萬弟兄們都能隨她一起回到皇城的。

    今夜倒不像前幾日那般有淡淡的月光。

    七夜抬頭看向遙遠的天空,只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方正翻滾著那大朵大朵的黑云,整個天地深沉得如那濃墨一般化不開,涼風不斷的從耳際悄然掠過,耳邊偶爾傳來那模糊的吵雜聲,還有那動物凄厲的叫聲,這般天色倒是給七夜等人創(chuàng)造了一個掩護的好機會!

    七夜一動不動的伏在草堆里,她身后則是那將近三百名換上敵軍衣服的精兵。

    “連云十八騎的各位兄弟,你們聽著,等下潛入敵方的軍營,你們便直接直奔他們的糧草大營,務必將他們的糧草銷毀,他們的糧草大營已經(jīng)證實在那里。你們等下進去什么也不用管,直接奔那里走,把你們的任務完成就趕緊撤退。”

    七夜一邊伸手指了指下方營地的某個方向,一邊開口道,“至于你們,等下一沖進去,見人就給我殺,還有,記得多搶幾套衣服,誰任務完成得出色,回去我就給誰升官,還有,見著營帳就給我燒,什么能燒的都給我燒了。記住,這次我們只進攻這一塊薄弱的營區(qū),不要戀戰(zhàn),掩護連云十八騎的兄弟們干掉他們的糧草,我們馬上撤退!聽清楚沒有?”

    “清楚了!”

    七夜了頭,道,“好,現(xiàn)在我先下去干掉他們的暗哨,你們看我的指令行事!”

    聲音落下,黑色的身影一閃,整個人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往下方鬼魅一般的掠去。

    將士們努力的睜大眼看著那道身影,只隱約的看到幾道銀光一閃而過,緊接著隱約看到搖晃的草叢中傳來一陣細細的聲響,轉瞬又被呼呼吹來的涼風所湮沒。

    ‘噗!’

    ‘噗!’

    哨樓上的幾名哨兵也被七夜悄無聲息的解決掉,皆是一刀沒入喉嚨之中,連一聲也來不及叫喚便氣絕身亡!

    七夜對著身后的將士坐了一個手勢,只見幾道黑影沖天而起,眨眼間便躍上了那哨樓,取代了剛剛的幾個哨兵。

    “你們往左邊走,我往右,記住,一旦得手馬上撤退。方虎,你帶領將士們混進去,我們以藍色信號彈為暗號。你們進去就按我的路線進攻,呈圓弧狀進攻,這樣容易撤退!”

    “是!”

    “好,現(xiàn)在,馬上行動!”

    七夜聲音落下,黑色的身影便從眼前魅影一般閃過,眨眼間那嬌輕快的身影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的躍進敵人的營寨之中,幾個身手利落的黑影也緊隨其后。

    進去之后,七夜便帶著幾人心翼翼的往右邊的營區(qū)逼近。

    “你們去那邊,你們兩個去那邊,你們往前!”

    七夜朝身后的幾人做了一個手勢,幾人連連會意的頭,眨眼間幾人便分散開了,各自手中都拿著火折子四處散開,對著帳篷的某一角心翼翼的燃,沒一會兒,那帳篷便是冒出滾滾的青煙,火紅的火苗開始蔓延了起來。

    幾個將士的動作很是迅速,不一會兒,這片區(qū)域內的幾十個營帳都被上了火,周邊自然也是有執(zhí)勤的士兵,然而沒等他出聲呼喊,便被七夜一刀命中喉嚨!

    火勢來大,帳篷內睡得正香的蠻族士兵終于感覺情況不對,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帳篷著火了,頓時驚慌的大叫了起來——

    “不好了!著火了!著火了!”

    滾滾的濃煙熏得蠻族的士兵呼吸困難,紛紛睜開了朦朧的睡眼,這才看到自己已經(jīng)被那彌漫的濃煙還有正在蔓延的火光所包圍,當下立刻嚇得哇哇大叫起來,顧不上什么,連衣服也來不及穿便是張皇失措的滾爬的出來!

    眨眼間,這片營地頓時大亂了起來,一個個士兵手忙腳亂衣衫不整的從營帳里沖了出來,喊叫聲響徹了天地。

    而與此同時,縱火的那幾名將士也紛紛將他們身上的衣服弄得亂七八糟,頭發(fā)也抓得像一團鳥窩一樣,沖了出來,大喊,“不好了!失火了!快救火啊!”

    “不好了,敵人襲營了!敵人襲營!”

    一邊大聲的呼喊著,一邊拔出腰間的馬刀,對著那從營帳里沖出來的士兵揮刀就砍了下去,一邊大叫道,“敵人襲營了!大家快逃啊!”

    “不要打啊,大家是自己人!”

    “屁!看你們穿得那么整齊,明擺著是你們故意縱火的!快死吧!”

    “殺啊!他們是襲營的敵人!快殺了他們!”

    因為雙方都是穿著蠻族士兵的服裝,所以一時之間敵我難辨,驚慌失措的士兵們?yōu)榱瞬槐豢常仓挥邢认率譃閺姡膊还芩遣皇亲约旱耐彩遣徽J識的揮刀便砍了過去!

    霎時之間,蠻族的士兵便是如此相互砍殺了起來,喊打喊殺聲震動天地,伴著滾滾的濃煙與熊熊燃起的火花,旁邊的營區(qū)的將士也紛紛清醒了過來,都拿起了武器勉強穿戴整齊的往這邊趕來,然而,趕過來的下場是,被殺紅的那些士兵一刀看了上來,一大片的營區(qū)頓時大亂了起來!

    然而始作俑者七夜跟另外的那幾名黑旗軍將士早已經(jīng)趁亂退了出去。

    與之相似的,還有左邊的某一片營區(qū),情況跟這邊一樣,喊殺聲連成了一片,滾滾的濃煙刺鼻無比,熏得他們都喘不過起來,大多士兵都是一邊捂著鼻子穿著一件短褲從帳篷里沖出來,然后很快便被瘋狂涌上的同伴砍殺!

    如此大的動靜驚醒了來多的人,不一會兒整個營區(qū)的人幾乎都被吵醒了,紛紛往這邊蜂擁而來,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又大叫了起來,“不好了,我們的糧草起火了!”

    “不好了,大夏軍殺過來了!”

    “我們的將軍被他們殺掉了,大家快跑啊!”

    各種虛虛實實的消息傳出,眾蠻族士兵心中大為的恐慌,紛紛有些害怕了起來。

    然而,這時候,一道藍色的煙花綻放在空中,黑夜之中,借著那火光一看,只見上百名士兵正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往某個方向沖了去,一邊大喊道——

    “快追啊!他們往這邊逃跑了!”

    “夏軍跑了,大家快追啊!”

    眼睜睜的看著那兩百多命將士追出去,而此時哪里還有人顧及到這些,因為這片營區(qū)的蠻族士兵還在浴血拼殺著,打得不可開交……

    一時之間,蠻族的營區(qū)大亂,有的喊打喊殺,有的喊救火,亂成一團,任憑那隊長怎么呼喊也是無用的,恐懼,不安已經(jīng)將他們給湮沒了……

    而七夜等人一直沖上了山頭,一邊撤退,一邊砍殺著后面追上來的為數(shù)不多的敵軍,不一會兒便解決掉追來的敵軍。

    一行人沖出來之后,一刻也沒有停留,飛快的進入林子里,上了馬,然后調轉馬頭便離開了,當然了,七夜他們還不會笨到直接沖回他們的大營,而是往東南方向逛了一圈,走過一片淺灘然后才往折回來。

    而當天晚上,蠻族聯(lián)軍竟然有將近兩萬士兵死傷,這些士兵都是死傷在自己同伴的手中,燒毀的帳篷將近上百個,還有糧草也被燒了一半。

    蠻族的統(tǒng)帥跟一行將官軍師得到消息,從中央大帳趕到這片營區(qū)的時候,這里早已經(jīng)燃燒得無法撲救,士兵的尸體倒了一地,空氣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伴著那滾滾的濃煙味,熏得他們喘不上氣來,卻又惡心得想吐!

    詢問探查了一番之后,才知道是中了敵人的詭計,然而這時候想要派兵追蹤已經(jīng)為時過晚!

    蠻族的將領們禁不住一陣捶胸頓足的破口大罵,可是,罵到一半,他們竟然不知道該罵誰!因為他們根就不知道偷襲他們的人是誰!

    怎么會突然有人突襲呢?

    這一上,蠻族的將領們始終是不得其解,鎮(zhèn)南關那邊的那些夏軍應該還不至于敢如此大膽的開門突襲他們,而且他們可是派了許多的明哨暗哨暗中緊緊的盯著他們呢!只要那鎮(zhèn)南關有任何一的風吹草動,便會立刻傳入他們的耳中!所以肯定不是鎮(zhèn)南關內的夏軍!

    但是,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這等戰(zhàn)績,恐怕連七夜人也沒有想到預想到!

    七夜原的想法也就是試試看有沒有機會夜襲,要是能燒掉他們的糧草自然是最好的,偷幾套衣服出來偶爾冒充一下這蠻族的士兵,施些計謀讓他們自相殘殺,能干掉幾個也就算幾個吧。但是她跟將士們都沒有想到今晚的戰(zhàn)績竟是如此的輝煌,他們幾乎不費多大的力氣就讓蠻族聯(lián)軍死傷兩萬,這等戰(zhàn)績自然是應該歌頌的。

    雖然這兩萬數(shù)目對整個蠻族聯(lián)軍來或許不算什么,可是,別忘了,七夜他們一行人不超過三百人!能有這樣的戰(zhàn)果,絕對值得大大的表揚!

    懷著勝利的喜悅,七夜一行人將近黎明時分才回到自己的營地里。

    連夜作戰(zhàn)趕路,三百名將士竟然一也不覺得累,因為他們的疲憊已經(jīng)被這勝利給沖散了,如今他們各個可都是神采奕奕!

    “這次的夜襲效果不錯,大家都配合得很好,我們不僅燒了敵人的糧草,還讓他們自相殘殺干掉了不少人。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七夜站在清晨的涼風中,望著昨夜并肩作戰(zhàn)的兩百多名將士,清秀的臉上拂過一道淡淡的微笑,沉聲道。

    “大人,您可真是神機妙算!沒想到那些人還真的亂成了一團,只顧著相互砍殺和救火,根沒心思理會我們!”

    方虎臉上洋溢一道濃郁的笑意,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計劃是一回事,你們的配合才是至關重要。這次大家也都看到蠻族聯(lián)軍竟是如此龐大強悍的隊伍。即便我們昨晚偷襲成功,但是大家也不要得意忘形。我們昨晚下手的只不過是一些蠻族聯(lián)軍的二三流軍隊而已。據(jù)我了解,他們真正強悍英勇的王牌軍隊自然是訓練有素的。所以如果我們昨晚出手的是對這些王牌軍隊,那么這種計謀想必也不會成功。他們一來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自然能夠做到臨危不亂,而且會很快就能察覺出是我們的陰謀。”

    七夜想了想,禁不住還是提醒道,“我希望你們以后也能成為這樣的一支王牌部隊。像昨晚遇到這樣的情況,換成你們,你們能夠臨危不亂,而不是像他們一樣,這么輕易的便被敵方所迷惑。”

    心中有了這么一個想法,所以七夜這時候也有些打算了,看來今后自己還得多多培養(yǎng)士兵們的警覺性!這樣要是哪一天碰到類似的情況,他們才能盡量避免吃大虧。

    “大人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成為一支讓您滿意的王牌軍隊!”

    方虎如今是來佩服七夜,他倒沒有穿烏坦密林,但是七夜留給黑旗三營的那一套訓練方法,那可是讓他還有戰(zhàn)士們身都是獲益匪淺的,如今黑旗三營的將士們幾乎都是很敬佩這位大人,不僅僅因為她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才能,還因為她偶爾對下屬的體貼。跟在她身邊久了,才知道,其實大人也是挺平易近人的一個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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