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江律師。”躺在秦佑生懷里的寧冉聲聲音清清脆脆，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甜軟。窗外投進來的陽光正巧跳躍在寧冉聲的眉眼上，染上了一層蜜色的光輝。
秦佑生低頭看著寧冉聲，修長白皙的手指沿著她的眉心刮了刮，滿眼濃情蜜意。
“新年快樂。”過了一會,江行止略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哪兒？”
“年初一你不會就有事讓我做吧？”寧冉聲嘴角上翹,問道。
江行止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感情這東西，自己為什么會喜歡這個話不投的女人。他開著車堵在擁擠的高速上，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開口問“你沒有回清市？”
寧冉聲有疑惑,不過還是了頭,“沒有，我還在A是，跟秦老師在一起……”
江行止淡淡地“哦”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話。另一邊秦佑生時從寧冉聲手里拿過手機：“行止，是我。”
江行止：“……”
前方車堵得看不到盡頭，江行止側(cè)頭看了眼外面，冬日的陽光明凈又清晰，他不經(jīng)意扯了下唇角，笑了笑，“和好了？”
“差不多吧。”秦佑生。
果然所有不想真心分手的吵吵鬧鬧都是秀幸福。
“你們可真鬧騰的。”江行止掛上電話后，下車看路況。車堵在高速上的結(jié)果只能繼續(xù)往前開，想要及時撤退是不可能做到的事，猶如一段感情。
江行止既然來到了A市，他只能跟那對再次沐浴愛河的情侶見了面，帶上自己半路上買來的禮品過來拜年。他逛了那兩人新筑的愛巢，然后他還喝了寧冉聲親手煮的咖啡，以及秦佑生端上的甜。
“你那么早過來拜年，我們倆什么都沒有準備呢。”秦佑生笑著。
“有心拜年初一。”江行止出S市地的一句方言。
寧冉聲還是第一次聽江行止方言，有一股不出的舒軟，她轉(zhuǎn)頭問秦佑生，開玩笑道：“我們要不要給江律師包個壓歲錢呢。”
“那你先問問行止要不要？”秦佑生心情愉地。
對于江行止，他沒有別的心思，愛情是公平的，他曾求江行止別喜歡寧冉聲，并不是他沒有自信怕江行止影響自己感情，而是真心替江行止考慮，守著一份無望的感情有多鬧心，他雖然沒有嘗過，其中滋味也可想而知。
不過感情從來不是停就停的事，既然是順其自然地衍生，也讓它順其自然地消失，不留遺憾和偏執(zhí)在心里，這樣的方式對誰都好。
江行止不再對寧冉聲故作姿態(tài)，配合玩笑話朝她伸出手，神態(tài)恣意宛如好朋友：“壓歲錢呀……我不介意。”
秦佑生左手攬著寧冉聲，失笑：“行啊，等你兒子出來再吧。”
江行止反問：“這還需要？”
午飯寧冉聲提議包餃子，這還真難為了秦佑生和江行止兩位大律師，最后三人劃拳出結(jié)果：江行止負責和面，寧冉聲負責搗餡和下餃子，秦佑生負責包餃子。
最后秦佑生一邊包餃子一邊：“一個面和不好，一個餡不夠細，你們的做不好直接導致了我的發(fā)揮。”
江行止和寧冉聲紛紛表示不屑，桌面上的餃子過于“矮胖”，個個鼓著“肚子”，有些已經(jīng)撐破了“肚皮”。
尤其是寧冉聲滿眼嫌棄，她自己動手了做了一個，餃子包得巧巧分外可愛。
“大律師就比給自己辯護了。”寧冉聲把餃子給秦佑生看，“為了推翻你的論證，你看我的，多好看。”
“不錯。”秦佑生贊揚。
寧冉聲忍不住自戀地欣賞了一會自己包的餃子：“那個……我有沒有賢妻良母的潛力呢？”
秦大律師再次仔細掃了兩眼，打擊：“餡不多，中看不中吃。”
寧冉聲不服氣，還特意包了一碗給秦佑生吃，隨后看到秦佑生一臉得逞的笑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中計了。
“所以，女人自己不會做家務都是假的，關鍵還是看男人如何引導。”秦佑生對江行止。
江行止覺得這話還蠻有理的，頭同意：“你直接將她引導成黃臉婆吧。”
秦佑生漂亮的手指輕輕搭在桌臺上：“Gdidea，beIanhaveatr”
寧冉聲睜大眼睛，黑白分明：“混蛋!”
——
下午，江行止先回了S市，秦佑生陪寧冉聲坐地鐵逛了老城區(qū)的廟會，人潮擁擠的大街，每對情侶都是手拉手，其實愛情的幸福模式是大同異的。
街口的吃店，寧冉聲搶位子，秦佑生排隊買單，分工明確。
秦佑生端回來一盤美食過來時，俊雅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人，他笑著在寧冉聲對面坐下：“你以前可不愛吃這些街頭吃。”
寧冉聲回答：“以前我太追求生活品質(zhì)了，最近明白其實過得開心才是最有品質(zhì)的生活。”
秦佑生同意寧冉聲的話：“不錯，有覺悟了。”
寧冉聲賣萌討好：“那也是有個好男朋友才樹立了我正確的價值觀啊。”
秦佑生笑得不得了，一不心咬到一顆辣椒籽，吃不得辣的他嗆得眼淚都蹦了出來。
此外吃店藍色的墻面上掛著一臺4寸的電視，正在播放著地新聞臺，關于新年的節(jié)日新聞過去，播放了一條近日新聞：一女人因為攜帶4g的美沙酮和5g冰毒在火車上被逮捕……
“美沙酮？”寧冉聲聽到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名詞，開口問秦佑生。
秦佑生掃了眼電視，解釋：“美沙酮、**、氯氨酮等都是屬于國家管制的麻醉藥品和精神藥品，未經(jīng)許可私自攜帶進出境的，如果違規(guī)是以走私毒品罪論處的。”
寧冉聲看向電視，電視里女人的臉被打了馬賽克，但是寧冉聲依舊感到熟悉，當視線來到女人手腕上戴著的佛珠，整個人頓時懵了，她低聲對秦佑生道：“她……好像是夏夜。”
走私毒品是大罪，里面的5g冰毒如果坐實罪證都能讓人牢底坐穿，何況還有4g美沙酮，寧冉聲頓時沒有了胃口：“她是被人陷害的么？”
秦佑生：“事情沒有清楚之前，我們誰也沒辦法下論斷。”
——
接到夏夜的電話，江行止已經(jīng)回了S市，在大院里跟一幫過來拜年的輩了話，其中有個表弟明年要出國讀書，江行止給了他一定的選擇上的參考意見。
因為夏夜的電話，江行止必須再次趕回A市，導致江父江母更懷疑他在A市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電話里，夏夜希望他能幫忙聯(lián)系秦佑生給自己打這場官司，江行止冷嗤一聲：“夏夜，我想知道你的用意。”
“如果真要算起來，他還是我的妹夫，他不能幫我這個忙嗎？”夏夜。
“他沒有時間。”江行止直接給秦佑生拒絕道。
夏夜：“好吧，那我親自聯(lián)系秦佑生。”
江行止還是給秦佑生打了電話，問他要不要接下夏夜的官司，秦佑生放下手機，看向?qū)幦铰暎褯Q定權(quán)給寧冉聲。
兩人已經(jīng)回到了秦佑生在市區(qū)的公寓，寧冉聲抬頭問秦佑生：“你怎么給夏夜打官司呢，你還有那么多事。”
秦佑生望著寧冉聲：“如果你想讓我?guī)退疫@里不是問題。”
寧冉聲煩亂地在沙發(fā)上坐下，語氣帶著頹軟：“我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么，寧冉聲真的很怕夏夜，以前她在寧貝貝那里有趾高氣揚，她在夏夜這里既有多狼狽不堪。過了好久，她抬頭，清了清語氣：“秦老師，如何可以，你接下這個官司吧。”
秦佑生站起來摸摸寧冉聲的頭：“那我還需要一個助理。”
寧冉聲舉起手：“我可以么？”
“最好不過了。”
年后，寧洵洵帶著張馳、寧貝貝從清市回來，寧冉聲帶著秦佑生回姐姐家拜年，對于這兩個人能和好，寧洵洵還是很開心的，只有張馳還有意見：“一下子吵架，一下子和好，一也沒有誠意。”
寧冉聲拍了下張馳的腦袋：“哪個戀人結(jié)婚前沒有分手過的。”
秦佑生笑著將寧冉聲拉在自己邊上坐下：“別教壞朋友。”
張馳不爽地看著秦佑生：“誰是朋友？”
秦佑生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是外甥。”
寧冉聲趴在秦佑生肩膀笑，如果沒有一切糾葛的人生該有多幸福，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生活，只是有時候反而最簡單的，最難擁有。
——
秦佑生成為了夏夜的辯護律師，秦佑生帶寧冉聲見了夏夜，實習大半年了，寧冉聲在拘留所見過很多嫌疑犯，男女都有，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像夏夜無所無懼。
寧冉聲跟著秦佑生在夏夜對面坐下，默默地記著筆錄。
“你原是去道鎮(zhèn)？秦佑生問。
“對，道鎮(zhèn)是我的家鄉(xiāng)，我想回去給我的父親上柱香。”夏夜完，看了寧冉聲一眼，“我父親死在去看望他私生女的路上，不知道秦律師和寧助理對這個故事感興趣嗎？”
“我們可以聊跟案有關的事么，比如你跟延安的關系？”秦佑生一陣見血。
“我是他……曾經(jīng)的情人。”夏夜完，嘴角微微勾起，“不過前陣子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了。”
“那延安的妻子，杜雪你認識嗎？”
“雖然我跟她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但是我們并沒有接觸過。”夏夜攤攤手，室內(nèi)的燈泡過于白亮的，導致夏夜的臉上的表情有糊化。
秦佑生蹙了蹙眉：“你跟我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
、
夏夜開始敘述整個事情過程，中途秦佑生穿插問她幾句重，個別問題反復問了好幾遍，夏夜的答案都非常連貫又鎮(zhèn)定，不像是撒謊。
她只是幫一個老婦人提包，并不知道里面是違禁物品。
秦佑生了頭：“我知道了，如若需要我們再見面。”
臨走前，夏夜看向秦佑生：“秦律師，你相信我嗎？”
“基上是相信的。”秦佑生站起來，然后對身旁的寧冉聲，“冉聲，我們走吧。”
寧冉聲默默收起手中的筆記，直至夏夜叫住了她：“如果你想知道那個男人的一些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不好意思，她不想知道。”秦佑生直接開口，“如果她想知道，也會自己去找答案，所以這事就不需要夏姐記掛了。”
夏夜只是看著寧冉聲，不再話。
寧冉聲跟著秦佑生從派出所出來，整個人有萎靡，秦佑生攬上她的腰，正在這時，玻璃門被推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好久不見的賴紓潔。
賴紓潔也看到了寧冉聲和秦佑生，停下里的腳步，踏著黑色軟皮高跟來到秦佑生跟前，笑盈盈地打招呼：“好久不見，師傅。”
賴紓潔的笑容過于燦爛，導致寧冉聲和秦佑生都有猝不及防，像剎車一樣剎在辦事大廳。
秦佑生的確有愣住會在這里見到賴紓潔，不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扯了個笑容：“好久不見。”
“冉聲，好久不見。”賴紓潔也跟寧冉聲打了個招呼。
“你好你好。”寧冉聲看著賴紓潔脖子上掛著的工作證，果然離開了易和后，賴紓結(jié)混得更好了。
“在這里遇上師傅，師傅這是回易和繼續(xù)當律師了么？”賴紓潔好奇地發(fā)問，“如果是這樣，我真應該請師傅你喝一杯，你能回來當律師是我們法律界的喜事呢。”
寧冉聲一直不喜歡賴紓潔話方式，話里藏話，她沒聽幾句心里就不舒服了，以前她肯定直接皺起了眉頭打岔，現(xiàn)在稍微好，只是輕輕拉上秦佑生的手。
“以賴檢的身份，該避嫌還需避嫌，不然丟了工作就不劃算了。”秦佑生。
“是師傅敏感了，雖然現(xiàn)在我們立場不同，但是我們畢竟師徒一場。”賴紓潔，整個其實比之前更強大了。
秦佑生扯了下嘴角：“賴檢，告辭了。”完拉上寧冉聲的手，直接走到停車區(qū)。
秦佑生帶著寧冉聲離去，賴紓潔低頭看著自己的初級檢察官的牌子，撇了撇嘴角，抬著頭往前走。
寧冉聲抗打擊能力弱，但如果過了緩和期，就有破罐子破摔了，回去的路上，她背靠車椅，看著自己白皙如玉手指：“賴紓潔居然當上檢察官了，我居然還是一個助理。”
“這個好辦，要不你跟她換換？”秦佑生笑著。
寧冉聲看向前方：“這可不行，雖然我現(xiàn)在還是一個的助理，總有一天會成為大律師的。”
秦佑生發(fā)出兩道爽朗的笑聲：“哈哈，寧大狀得對。”
秦佑生要暫時回易和上班幾天，他的辦公室一直有人打掃整理，所以根需要準備什么。年初放假結(jié)束，易和每個員工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去年還沒有處理好的案子和今年新接的案子，一個個砸向易和的大律師們。
晚上，忙了一天的阿沈提議一定要秦律師請客，秦佑生很爽快，將寧冉聲拉到自己跟前：“那就冉聲請客，我付錢，所以你們想要的吃的玩的，就跟她。”
易和人都忙，聚會能擠出的時間就是晚上，所以請客內(nèi)容無非是吃飯唱歌換來換去，晚上大伙一起下班，大家一起到不遠處的旋轉(zhuǎn)餐廳吃了牛排。
快要吃好的時，寧冉聲和王臻結(jié)伴去了衛(wèi)生間，然后一個男律師就開始打趣：“其實我不明白啊，為什么女人都那么愛結(jié)伴去衛(wèi)生間呢？”
江行止抿著笑，幽默了一把：“大概女衛(wèi)生間很危險吧。”
“危險？秦律師，那你還不趕快過去救美？”另一位男律師開秦佑生的玩笑。
秦佑生只是笑，繼續(xù)切著手中的牛排，動作優(yōu)雅漂亮。
突然衛(wèi)生間方向傳來一道巨響，隨后兩道尖叫聲，一前一后。
分別是寧冉聲和王臻的驚叫,尤其是寧冉聲那道，因為驚嚇過度，發(fā)音尾最后一個音顫抖了好幾個波段。
外面在座的律師們助理們紛紛側(cè)頭。
“我的天哪！”易和的一位女律師捂著自己的嘴巴，話音還未落下，坐在她對面的秦佑生和江行止已經(jīng)朝女衛(wèi)生間跑去。
然后大家才反應過來，隨后又有幾個站起來往側(cè)衛(wèi)生間走去。
作者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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