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青在外面應酬眾人,林忘一人坐在房中,他這一刻真是百感交集,整個人都木木的,雖從早上到現在沒吃過東西,但他卻不覺得餓,只是有些渴。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夫人,二爺喚我拿些酒菜來給您充饑。”
還沒等林忘反應過話那人是誰,外面的人就推門進來了,二爺大婚,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皆換了喜慶的新衣,這人瞧著倒比往日精神,林忘下意識道:“昭?”
昭還在奇怪為何二爺偏偏喚他一個二等去伺候新夫人,因不知新夫人脾氣秉性,只知二爺寵愛得無邊,不免心下打鼓,猛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名字,嚇了一跳,竟忘了規矩,抬起頭直直看向坐在床邊的人。
林忘在顧府當廚郎的時候,絲毫不打扮,今日穿了喜衣,又被人精心打扮一番,乍一看真認不出來。昭只覺這人眼熟,待分辨出對方后,驚得叫了起來:“林林哥!”
昭幾步走了過去,先將托盤放在桌上,又大步走到床邊,由上到下看了他幾眼,聲音里充滿不可置信:“林哥,真的是你?你怎么會?你是新夫人?”
知道林忘有個嫁給柳老板的妹妹后,府上的人都以為林忘是被接走了,雖然走的突然,但也沒做他想,如今在這種情況下相見,怎叫昭不驚?
林忘也不知怎么回答,呵呵呵干笑了幾聲,昭是個聰明人,知這事必有內情,不宜多問,便將所有疑問吞回了肚里,轉念又一想,自己之前和林忘交好,那么他以后就會有兩種結果,要么林忘看在倆人曾交好的情分上,提攜他,要么因自己知道林忘曾當過廚郎的事實,反而會疏遠他,甚至找個借口趕他出府。
昭不知林忘會如何,只能謹慎地陪在一旁,心中翻江倒海。
林忘原不餓的,可一聞見飄來的香味,也忍不住餓了,畢竟從早到現在沒吃過東西。
昭見他望向桌子,立刻道:“二爺怕夫人餓到,特吩咐我送些吃的過來,夫人進一吧?”
昭對著林忘,叫的還是有些別扭。
林忘頭,撐著床站了起來,他雖已經換了大紅禮服,但現在這身裝扮,身上帶的東西也不少,尤其腦袋上,叮呤當啷的,因他沒有過這種經歷,總覺得那些珠翠要掉下來一般。
所幸床離桌子只幾步遠,林忘坐在桌旁,見托盤里都是非常清淡的食物,白米粥和一些青菜,林忘喝了幾口粥,這粥熬得粘稠,也不大解渴,他望向托盤里的壺。
昭見狀,以為林忘要吃酒了,這就給他倒了一杯,林忘早知道這是酒,卻并不大想喝,搖了搖頭,昭狐疑地看向他,道;“這是蜜酒,無什么厲害。”
林忘剛要話,又猛地想起一會貌似是需要和顧子青那啥啥的,心中頓時敲起了鼓,眼睛發直地看著玉色杯子,接了過來,一仰脖,悉數喝光了。
這酒乍一喝甜絲絲的,感覺確實度數不大,酒水一路從喉嚨流到胃里,暖呼呼的,林忘又連喝了幾杯。
昭見狀,忙勸:“夫人,這酒雖不厲害,也不能多吃,一會”
他的話戛然而止,臉上卻紅了起來,林忘猜到他要什么,更是又喝了一杯。
不一會,這一壺酒就都喝完了,林忘以前可是海量,奈何這具身體不給力,這只壺精致,其實并沒多少酒,但林忘已經覺得暈暈乎乎,有些飄飄然,他知道自己是醉了,心中卻高興,以為這樣待會便能糊弄過去。
昭見他身子軟綿綿的,立刻扶著他坐回了床上,心中又有些擔心,真怕林忘一會耍起了酒瘋。
屋中靜悄悄的,只聽紅燭偶爾發出噼啪聲,林忘坐在床上,眼皮有沉重,但因心里裝了事,卻是一都不想隨著能閉眼睡覺。
待到顧子青被人送進屋,饒是他酒量好,這會也已經帶了醉態,雙眸很深沉,呼吸也比平時沉重,但他臉色卻仍是絲毫沒變,反而白的嚇人,林忘這會雖然頭暈,但心中還是清楚的,他看著往床邊走來的顧子青,沒由來地想起一句老話,喝酒不上臉的人,心思深。
顧子青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忘,開口出的吩咐卻是沖著昭:“去幫夫人把頭冠、環佩都卸了,日后你就跟在夫人身邊,調配也都聽他的。”
昭心中一緊,偷偷看了眼林忘,他仍糾結日后林忘對他的態度,好了,日后有望升為一等,成為他心腹,不好,沒準就要離開顧府。
他心中雖亂糟糟地想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又快又輕地幫林忘除了身上的環佩,又讓人送了熱水進屋,伺候林忘洗了臉上的妝。
這會功夫,有人送來了酒菜,顧子青剛剛在外面光忙著敬酒了,實際上也沒吃到東西,他坐在桌邊,一邊看著林忘,一邊吃著菜。褪去了首飾,洗去濃重妝容的林忘,更讓顧子青覺得親切。
待都收拾妥當,下人悉數退下,并輕輕闔上門,屋中只剩顧子青和林忘,一個坐在桌邊,一個坐在床上。
顧子青起身,一步步走到床邊,統共沒多遠,不過片刻就站在了林忘旁邊,林忘難免有些心虛,抬頭看他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僵了。
顧子青這會卻伸開了雙臂,不怪林忘沒反應過來,一是他吃了些酒,二是他也沒做過這種貼身伺候人的事,這身體以前做過,但林忘有意無意把以前的記憶摒除在外。
林忘以為顧子青是“求抱抱”,不免一頭黑線,硬邦邦的咕噥道:“不太好吧。”
顧子青一愣,沒明白他什么意思,狐疑地:“我是讓你替我更衣。”
這會換林忘愣住了,又覺得自己腦補過了有丟臉,于是忙上前為他寬衣,先解了扣子,再摸到腰帶,因剛才他是借更衣來掩蓋自己丟臉,也沒多想,這會卻反應過來脫完衣服該干什么了,手下的動作不免慢了起來,但再慢也是在動作著,不可能真的停了,后來實在拖延不了了,林忘只得硬著頭皮扯下他的腰帶。
替顧子青脫了外衣,林忘不動了,顧子青看出他的緊張,輕笑了一聲,道:“林哥兒,**苦短。”
林忘吞口口水,拼命找借口安慰自己,他知道顧子青能娶他當正妻已經是破格,不管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利用了顧子青解決了燃眉之急,享受正妻身份帶來的榮華富貴,卻不能不履行自己的義務。林忘的眼神不自覺飄向顧子青身后的桌上,上面還放著他吃了一半的酒菜,于是咬了咬牙,道:“二爺,我能喝酒嗎?”
顧子青回頭看了眼桌上,扭過頭后了:“喝吧。”
林忘過顧子青,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倒了一杯,咚咚咚一口氣喝了下去,他原以為還是蜜酒了,卻不知顧子青更愛喝白眉露,清冽中后勁十足,他猝不及防,嗓子里一下子火辣辣的,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林忘擱下酒壺,大步走回床邊,自己解了外衣掛在旁邊,就爬上了床,他可是喝了不少酒,又是兩種酒摻合的,上床后,已經覺得天旋地轉。
顧子青見他這樣,不覺失笑,也上了床,躺在林忘后面,一開始,也只是摟住林忘,沒有別的舉動。
林忘的身體硬邦邦的像塊木頭,即使已經過去了很久,他也沒放松,強睜著眼睛,看著帳子上的某一處。
這一時,顧子青卻悉悉索索動了起來,將倆人的距離又拉近些,急促的呼吸吹在林忘耳后,手里則解著他的衣。
林忘咬著牙,拼命告訴自己這是應盡的責任,可雖如此,他還是不能服自己,若剛才像木頭,那現在則像石頭了。
顧子青一聲聲低沉似催眠的安慰:“莫怕,莫怕。”
林忘卻絲毫不覺得有好轉,只不過酒勁慢慢蒸騰上來,人漸漸糊涂了,不一會就被顧子青脫了精光,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不覺得涼,一雙略帶粗糙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帶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也許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也許這具身體是喜歡男人的愛撫的,林忘的身體里漸漸升起了一團火。
顧子青起先動作溫柔,雙手一在林忘身體上探索著,后來見林忘動了情,漸漸激烈起來。林忘這具身體雖不是初經人事,但林忘和男人卻是第一次,身體繃得筆直,絲毫放松不了,倆人皆大汗淋漓。
顧子青再次蠱惑:“乖,放輕松!”
一陣疼痛,心底某一處坍塌了,林忘沒有叫出聲,雙手緊緊掐著手心,腦子即使再昏昏沉沉,心里還是有一絲清明,除了空落落的,還有一股失望,對自己失望。
紅燭搖曳,香熏裊裊,**滿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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