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秋煙一番不斷的賠禮之后,司徒浩軒才放過了她,令她極其惱火又不敢吭聲地回了西苑,算得上啞巴吃黃連。殢殩獍曉
至于楚三姨太和楚五姨太,冷秋煙是不怎么想去探望,也不怎么敢去探望了。
雖然楚興德和楚老太君,以及楚詩嫣,都知道事實的真相,并不是楚三姨太和楚五姨太染了那難以治愈的傳染病才被關,但冷秋煙,卻并不知道這一。
所以,她的的確確是被楚詩嫣的法,給嚇得不怎么敢接近南苑的柴房了。
而且在她嫁到宰相府之前,其實早就有派人打探過宰相府的相關事情,因而知道南苑的柴房是一個環境極度惡劣又恐怖的地方,于是加上兩個重度傳染病人,她又怎敢接近?
就在回到西苑之后,冷秋煙“嘭”地一聲,把房門關得震天作響,而后屋內便傳來了“噼里啪啦”的陶瓷碎裂聲音,顯然是冷秋煙在摔東西。
“郡主!郡主消消氣呀!”
冷秋煙的心腹丫鬟思情,一聽這陣仗便馬上開門,而后瞧見滿地都是碎裂的花瓶和茶杯,甚至是古董也有。
于是,那思情瞥了瞥摔碎的古董而暗暗咋舌的同時,也連忙安慰道:“郡主千萬可別動氣,否則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哼,楚詩嫣那賤人,竟敢敬酒不吃吃罰酒,與郡主作對!”冷秋煙氣呼呼地罵道,“她大概,是嫌命長了。”
事實上,她早就知道,目前的楚家之中,風頭最勁的就是楚詩嫣了,其他姨太都不是對手。
因此她來的打算,其實是想趁著楚興德宴請吃飯的機會,好好地發發她的郡主威風,以便她今后在楚家能擁有更高更優的地位。
畢竟,她冷秋煙好歹也是王爺的女兒,郡主身份吧?她嫁到楚家之后,自然不能被其他人壓著,否則就會覺得有失皇家顏面。
然而,讓冷秋煙萬萬沒有料到的,卻是楚詩嫣著實不簡單,三言兩語便反而讓她吃了個暗虧,堂堂郡主身份竟要被逼著給慕容清淺這在她看來幾乎等于賤民的存在敬酒,你叫冷秋煙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這感覺就像,有人叫她端茶送水一般,不僅讓她這郡主失了威風,同時還十分丟臉。
而后來,當冷秋煙想追到楚詩嫣反擊的時候,又不料楚詩嫣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名震大陸,同時又是所有皇朝帝君都巴結討好的厲害人物司徒浩軒。
當然,這還并不要緊,最最可惡的是,楚詩嫣與司徒浩軒的關系似乎很好,以至她冷秋煙差就得罪了司徒浩軒。
所以,一想起剛才給司徒浩軒道歉時,那番低聲下氣的姿態被楚詩嫣看了個徹底的情況之后,冷秋煙就更是有種想把楚詩嫣給活活吞下去的感覺。
如果還在二王爺府,冷秋煙可絕對會立即下手,盡最快的速度把楚詩嫣給除掉。
只不過現在,她卻又因為司徒浩軒的存在而有些害怕,同時對楚詩嫣身也有忌憚,所以這種想泄憤又無處泄憤的感覺,真是差讓她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遙想在二王爺府,何曾有人膽敢這般與她作對?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是是是!楚詩嫣那賤人,確實是嫌命長了。”丫鬟思情連連頭地附和,忙走到冷秋煙的后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郡主不必為了這事生氣。”
“你覺得這是事?”
冷秋煙瞪大了雙眼,顯得極其難以置信:“那賤人,可是在跟郡主作對好不好?她叫郡主給她那賤人娘親敬酒,這簡直就好像叫郡主去給她倒尿壺差不多!真是氣煞郡主了!”
“要不,奴婢叫上幾個人,悄悄把她整一頓?”
“整她是必須的,否則郡主怎能在楚家的后宅至高無上?別她娘倆了,就連老太君都別想在郡主面前撒野!”
冷秋煙哼哼了一聲,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道:“只不過,現在卻不是時機!直到今天親自接觸之后,郡主才發現,楚詩嫣那賤人不簡單,同時我們對楚家那些真實情況的掌握,也有些偏少。”
到這里,冷秋煙深深吸了口氣,若有所思道:“難道你不覺得,這楚家被關的三姨太和五姨太,其實很蹊蹺嗎?雖然郡主沒有見過她們,但估計楚家應該沒有那什么能致命的傳染病。”
“不可能吧?”思情訝然地張大了嘴巴,“之前楚家都死了好幾個了,聽宰相大人的獨生子,前幾天才去世的。”
“笨,那只是對外法好不好?”
冷秋煙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她:“早先在二王爺府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郡主把其他姨太弄死!后來怎么的?還不是對外找了不少借口?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再了,楚興德可是宰相,倘若他家中真有恐怖傳染病,他又怎敢隱瞞不報?倘若在京都城蔓延開怎么辦?而且紙是包不住火的,萬一傳到皇上和太后的耳中,所有楚家人不都得被隔離,甚至是被殺?”
“不過如今,楚興德卻并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和害怕!這明了什么?明楚詩嫣根就是在撒謊,而且楚興德也配合了!”
“聽郡主這么一,倒確實是有可能。”
思情認同地了頭:“不知郡主有何妙計?其實奴婢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若是可以的話,我們最好利用楚三姨太和楚五姨太!”
“畢竟,這兩個人有可能是被楚詩嫣那賤人給斗敗的,想必受苦的時候必然會恨不得把楚詩嫣給碎尸萬段!所以這樣一來,如果她們兩人為郡主所用,那么今后可就是兩頭又瘋又狂的惡狗,看她楚詩嫣有幾條命!”
聽了這話,冷秋煙忽然眼眸一亮,也了頭:“思情不錯啊!這些日子大有長進,這主意確實蠻有效的!不過,話又回來了,楚三姨太和楚五姨太兩人,恐怕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啊!”
“若是猜測不錯,楚三姨太與楚五姨太兩人的被關,恐怕與楚興德有關,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楚興德與楚詩嫣兩人共同的決定!”
“咯咯,郡主莫開玩笑了啦!”思情聽的咯咯嬌笑,“郡主現在是什么身份?難道宰相大人敢不疼你?若是你開口與宰相大人,或者使些手段,就不信他不答應!”
“這倒也對,那郡主改天就找機會試一試!”冷秋煙很快笑道,“不過在這之前,你應該先摸清楚那楚三姨太和五姨太兩人的情況,確認一下她們是否真的染病,以及會不會效忠于郡主!”
“好的。”
思情見她的主意被采納,簡直比吃了蜜糖還甜。
果然,冷秋煙一下子心情忽然大好的情況下,便立即賞了她十兩黃金,而后又森冷地哼了哼:“楚詩嫣,你個賤人膽敢與郡主作對,看你到時候怎么死!”
“……”
楚家南苑,在楚詩嫣和司徒浩軒兩人,與冷秋煙分頭走了之后,楚詩嫣和司徒浩軒雖然回了南苑,卻并沒有立刻回房,而是肩并肩地在南苑中漫著步,輕聲細語地聊著天兒。
是艷陽天,可天空卻飄灑著牛毛般的細雨,看起來彩虹繽紛,十分之美。
“詩詩。”司徒浩軒仰頭看了看,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暖人又迷人的微笑,“這天空的彩虹,真美!”
“我們的司徒大祭司,是從來不會這種沒有營養的話。”楚詩嫣輕輕笑道,“你想表達什么?”
“跟聰明人講話,真不費勁!”司徒浩軒笑得發燦爛,仿佛天空的道道彩虹,都要黯然失色,“既然你已經懂了,又何必再問?”
著,司徒浩軒便自然地牽起她的柔荑。
“……”
見他這姿態,楚詩嫣著實臉頰有些發熱,可一考慮到眼前這個俊美到不像話的高大男子,就是她實際上的心上人的時候,她卻又沒有掙脫,反而嘗試性地靠在了司徒浩軒的肩膀。
見此,司徒浩軒發激動,竟當場有種抱住她狠狠親吻的感覺滋生。
不過,一想起與楚詩嫣之間的特殊情況之后,他便生生放棄了心中念頭,覺得還是不要操之過急比較好,若是給楚詩嫣留下了什么心理陰影,那可就對他很不利了。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荷花池畔。
只是,如今的荷花池早已不在,整個池塘就只剩下了一片光禿水面,看起來著實單調。
“這里以前,是一片荷花池。”
楚詩嫣苦笑地指了指:“由于大夫人在這邊有過一次恐懼的心理陰影,所以楚興德已經讓人把荷花都清理掉了,實在有些可惜啊!要不然這個季節,是可以看到荷花盛開的。”
“這還不簡單?”
司徒浩軒神秘一笑,忽然右手張開,便出現了一顆灰黑色荷花種子,在楚詩嫣的面前揚了揚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讓這一顆種子,快速生長,重新恢復這個池塘的美麗景色?”
“吹牛不打草稿!”楚詩嫣不可置否地撇了撇嘴。
“若是我做到了呢?”司徒浩軒微一壞笑道,“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我贏了,那詩詩你……今晚就陪我睡同一張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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