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冷冰寒一聲令下,各方人員皆是迅速地行動起來,前往百里村抓人的抓人,上山的上山,一下子便將原隱藏的一千多精兵展現了出來。
大約半柱香時間,楚詩嫣和司徒浩軒兩人,隨著隊伍再次上了虎母山。
而經過一番細致的搜尋之后,冷冰寒毫無疑問地得到了一個強盜已經部走光的消息,同時,有兩名軒轅嘯月的侍衛,也從虎母山的另一邊山底,抬上了一具女尸。
“蝶兒!”
冷冰寒一看,頓時驚呼大叫,臉色陡變,顯然內心震顫不已。
他一雙鐵拳,一下子便握得緊緊,看著那已經毫無生機又跌得渾身是血的楚凌蝶,竟有種毀天滅地般的恐怖眼神乍現。
“看楚五姐這一身的傷勢,無疑是從山上滾落下去摔死的。”冷傲辰端詳了一陣,搖頭輕嘆。
“紅顏薄命啊!”
冷峻熙看似嘆息,但實際卻是幸災樂禍地笑道:“太子似乎很在乎楚五姐?人家楚四姐都沒有你來得悲傷呢。”
事實上,冷峻熙也確實是幸災樂禍。
畢竟昨晚,他穿上那紅色勁裝要刺殺冷冰寒的時候,有親眼看到冷冰寒與楚凌蝶在山洞中烤火,舉止親密,言語曖昧,顯然可以看穿冷冰寒與楚凌蝶之間的關系。
而他又因為楚青婷的死,與冷冰寒極度地不和,并且已經撕破了臉皮,所以如今楚凌蝶死去之后,你叫冷峻熙如何不會幸災樂禍地惹冷冰寒生氣?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冷冰寒的忍耐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這一次,楚凌蝶的死確實對冷冰寒造成了不的震動,因此他一聽冷峻熙的話后,便雙眼紅得好似要吃人,當場怒道:“你給殿下住口!身為皇子,你怎么可以出這種話?”
“殿下身為此次下元節出游的發起人,理當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在乎楚五姐怎么了?難道殿下就不該關心?人家可是宰相大人的千金,難道這次的事故,你愿意負責地向宰相大人交代?”
“五哥,你就少兩句吧,太子哥哥已經很難過了啦。”冷卿月扯了扯冷峻熙的衣角,頗為有些不想兩人爭吵。
“他難過是他的事情,干殿下何事?”
冷峻熙很是沒心沒肺地哼了哼,立即拂袖轉身,單獨朝著虎母山下走去,顯然是不想再攙和進這件事情當中了,氣得冷冰寒差想沖過去揪住他,狠狠甩他幾個巴掌才好。
不過,這種事情冷冰寒只能是在腦海想一想,畢竟眼下那么多人在場,他不可能會放下太子身段,而且就算他真揍了冷峻熙,于情于理也是他的不對,何必自討苦吃呢?
就在冷冰寒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楚詩嫣卻一邊捂臉,一邊作出哭腔道:“五妹,五妹你醒醒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忍心地丟下四姐不管?嗚嗚,五妹你別死。”
“人死不能復生,楚太醫節哀吧。”司徒浩軒見她演得那么像,差就當場笑抽。
“嫣兒,別難過了,這又不是你的錯。”冷傲辰也是勸道,“方才軒轅將軍,已經去百里村抓那村長等人了。”
“這幫可惡的山野之人,竟敢謊報軍情!”
楚詩嫣有心要廢去百里村的害人陋習,于是便故意嚴重化道:“若不是他們的情報有誤,我五妹她……就不會死!若不是他們的情報有誤,我與大祭司便不會受那等驚嚇。”
聞言,冷冰寒與冷傲辰,以及冷卿月,幾乎是齊齊心驚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其實已經涉及到司徒浩軒這名震大陸的大祭司了!
也就是,楚凌蝶的死,以及楚詩嫣和司徒浩軒在虎母山所受的驚嚇,都要怪百里村的情報錯誤。
否則,他們知道那虎母山的首領其實是個死人,又怎會讓楚詩嫣上山醫治而救人?而楚詩嫣不上山,楚凌蝶也就不會死,司徒浩軒也不會因此手驚。
所以,冷冰寒若是不妥善處理楚詩嫣所的情況,那么鐵定會惹怒司徒浩軒!
眉頭皺了皺后,冷冰寒不禁趕緊了頭:“楚太醫所不假,此次事情怪百里村的人謊報消息,理當重罰!”
完,他忙對司徒浩軒拱了拱手,歉然道:“不知大祭司有何高見?究竟該如何處罰百里村的相關人員,憑大祭司做主!”
“那就謝太子的美意了。”
司徒浩軒輕輕一笑,略做思考才道:“聽百里村的人,特別敬重祖訓!座也不是那種喜歡血腥與殺戮的人,所以便罰他們百里村的人,從此不得遵照祖訓行事!太子以為如何?”
毫無疑問,百里村的祖訓,其實就是百里村人的信仰。
司徒浩軒此舉,可謂一箭雙雕,既能杜絕了百里村中的年輕女子再遭受絕孕迫害,以及殘酷訓練,同時又能名正言順地懲罰百里村的人,讓他們不得遵守自己的信仰,痛苦萬分。
“好!還是大祭司高明,殺人不見血!”
冷冰寒一聽,起初還有些迷糊,可當他仔細琢磨一番之后,頓覺司徒浩軒這懲罰對百里村的人而言,已經算是非常之重了!
不能尊崇祖訓,也就自然意味著百里村中的可參軍人員,會因此遭到削減和降低,長此下去,必將會讓百里村的名聲不再!
“太子過譽了。”
司徒浩軒輕笑一聲,不禁轉首看了楚詩嫣一眼,算是用眼神告訴楚詩嫣,他已經幫她辦到了該辦的事情。
一個時辰之后,在冷冰寒搜不到任何虎母山強盜的情況之下,只得命人抬著楚凌蝶的尸體下了山,折回了百里村中。
而此刻,百里村的村長,以及其他幾名有些威望的村民,則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想必早已從軒轅嘯月的口中得知,那虎母山強盜首領是個死人,所以他們的情報屬于謊報軍情!
果然,那百里村的村長,一見太子冷冰寒到了,便哀求不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息怒呀!其實草民……草民真的沒有故意謊報的意思,而是那虎母山上的強盜太過狡猾,故意放出了這樣的風聲,我們也是被蒙在鼓里呀!求太子殿下開恩!”
“少廢話!”
冷冰寒不悅地哼了哼,威嚴眼神掃視著百里村的人,鏗鏘有力地怒道:“今次你們,可知道造成了多么嚴重的后果?來呢,殿下可以直接處斬你們村所有人,但看在大祭司慈悲為懷的份上,殿下才不想徒增殺戮!”
“只不過,從此以后,你們所有百里村的人,都不得再遵守任何祖訓了!有違者,殺無赦!”
“……”
這話一出,所有百里村人都臉色劇變,如同死了什么親人一般,可謂難過卻又無能為力,求饒不斷。
不過,冷冰寒是不會憐惜他們的。
這一次,要不是牽扯到司徒浩軒,他可真想殺了百里村村的人,為楚凌蝶報仇。
因此,對于這區區不能遵守祖訓的禁令,他是死活都不會更改的,所以下令之后十分干脆地招呼楚詩嫣和司徒浩軒等人,選擇了打道回府。
而且,一回到京都城,冷冰寒便第一時間把楚凌蝶的尸體,給親自送回了宰相府,并向楚興德等楚家人致哀,表示深深的自責。
同樣的,軒轅嘯月由于權負責此次出游活動的安,所以也有些自責地向楚興德賠了禮。
見此,那知道了事情經過的楚興德,倒神奇地沒有發怒,而是有些惶恐地拱了拱手:“太子殿下與軒轅將軍嚴重了,此次事情若是真的要怪,也只能怪那虎母山上的強盜太過狡猾。”
“確實!殿下已經下令,皇朝通緝他們了。”冷冰寒重重了頭,卻又忽然掃了掃楚興德等楚家人,最終迷糊道,“怎地沒有瞧見五夫人?”
由于楚凌蝶的關系,他對楚五姨太也算尊敬,所以如今楚凌蝶死去,他當然得當面對楚五姨太道個歉。
只不過,他所不知道的,卻是如今的楚五姨太,早就被關進了楚家南苑的恐怖柴房。
“啊,內人染了重病,不宜見客。”楚興德瞥了楚詩嫣一眼,很是歉然道。
“病了?”冷冰寒有些著急道,“快帶殿下去看看呀!若是有需要,殿下可請宮里的御醫前來!”
“不勞煩太子殿下了。”
楚興德搖了搖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其實內人……得的是一種很恐怖的傳染病,目前被關押在柴房,不能隨便見人。當然了,太子殿下若是想見上一見,微臣也不好拂了太子殿下的好意。”
“煩請帶路!”
冷冰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卻惹得楚詩嫣和司徒浩軒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略微頓了頓,冷冰寒等人就在楚興德的帶領下,抵達了南苑的恐怖柴房,同時也透過那鐵窗,瞧見了柴房內的楚三姨太和楚五姨太。
“哦?三夫人也在?”冷冰寒訝然地張了張嘴,“這柴房,怎地如此陰森?而且聽上去,還好像有不少毒蟲蛇蟻。”
“沒辦法啊,只有這樣才能防止傳染病的蔓延。”
楚興德嘆了口氣,得有模有樣,倒是惹得楚詩嫣的嘴角暗抽,心中暗罵他可真是一頭老狐貍,起慌來都不帶臉紅的。
果然,冷冰寒一聽這法,便立即有些害怕會被傳染,于是刻意遠離了鐵窗幾分,才對著柴房內的楚五姨太道:“五夫人,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您。那就是,蝶兒因失足摔下山崖,已經死了。”
“什么?”柴房內的楚五姨太一聽,頓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并迅速跑到了鐵窗邊,伸出那已經被蛇咬得血肉模糊的雙手,極力往外伸出,“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瞧見她那觸目驚心的雙手,冷冰寒等人便猛然瞪大了雙眼,心中則更是涼氣倒抽,于是立即往后再退。
“五姨太,您還是安心在里邊呆著吧,太子殿下都被您嚇到了。”
楚詩嫣玩味一笑,惹得楚五姨太竟直接暴走當場,一下子便破口大罵了起來,什么難聽的聲音都有。
反倒是那楚三姨太,似乎是早已明白了楚詩嫣的恐怖之處,因而乖巧地呆在柴房角落不敢亂動,更不敢亂。
“她……好像很生氣?”冷冰寒有些心兒發怵地指了指楚五姨太,“難道楚太醫都沒有辦法了嗎?”
“這是一種類似于瘟疫的傳染病,如此被關著等死,任誰得了也會胡亂罵人的。”
楚詩嫣得有板有眼,惹得那暴怒中的楚五姨太差吐血:“倘若有辦法,下官又怎敢讓自己的姨太如此遭罪?”
著,楚詩嫣便掩著面,假哭了起來:“真是屋漏恰逢連夜雨!前陣子,大夫人在天牢中暴斃,二姨太又瘋瘋癲癲,六姨太和我二姐三姐,又是染了重病,如今卻輪到了三姨太和五姨太,偏偏五妹也死了……我楚家,怎么就這般多災多難?”
“……”
這話一出,冷冰寒和冷傲辰,以及軒轅嘯月等不太知情的人,幾乎是個個毛骨悚然,只覺這楚家好像處處都透著古怪與令人恐懼的陰森。
照楚詩嫣這楚家陸續有人染病死去的法,他們幾乎齊齊都想到了一個很恐懼的方面。那就是,宰相府中可能存在一種病源,會讓人像如今的三姨太和五姨太般染病,然后死去。
因此,幾乎是在楚詩嫣這話音剛落的瞬間,冷冰寒等人便再一次地后退了數十米,并相繼找借口離開了楚家,心想這地方還是少來為妙。
就在冷冰寒等人走后,楚詩嫣才嘴角泛著冷笑,走去鐵窗前與那已經目瞪口呆的楚五姨太,聲道:“也不怕告訴你,楚凌蝶那賤人是我弄死的,很快你也會隨她一起下地獄!”
聞言,楚五姨太猛然瞪了瞪眼,竟直接扯開嗓子叫了起來:“老爺!老爺快放我出去!蝶兒是楚詩嫣那賤種殺死的!是她殺的,不是摔死的!”
“那又怎樣?相高興還來不及!”
楚興德冷冷哼了一聲,竟忽然拔出了一名侍衛的長劍,狠狠對著楚五姨太那扒出鐵窗的右掌斬下。
“鏗!”
“啊——”
一聲慘叫落下,楚五姨太的右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齊齊被鋒利的長劍斬斷了一截,以至她痛苦地跌到了柴房地上,緊捂著那鮮血直流的右手慘叫地打滾。
“你個賤婦,竟敢淹死相的獨子,還有臉在這兒大呼叫?”楚興德含怒罵道,“我告訴你,蝶兒死了活該!都是你這當娘的造孽所致!”
由于楚五姨太,已經被楚興德認定為淹死楚江天的兇手,所以楚興德對楚五姨太的斷子絕孫之恨,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因此,楚興德自然會恨屋及烏般地討厭楚凌蝶。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是楚興德要依賴楚詩嫣幫他,所以他自然要討好楚詩嫣,并堅決與楚五姨太劃清界限。
“爹爹好劍法!”楚詩嫣看得輕輕拍手,愉悅笑道,“咱家的狗,似乎正餓著吧?不如牽過來把這幾根手指頭給啃了。”
“去!把狗牽來!”楚興德二話不,直接對一名心腹侍衛努了努嘴,卻把那被砍了手指的楚五姨太,給直接嚇得暈死過去。
不過,這卻并不妨礙楚興德,讓狗吃掉那楚五姨太的三根斷指!
“這是一包止血散。”
楚詩嫣臨走之前,輕輕遞給那看守的侍衛一包藥粉,玩味道:“記得給五夫人上藥,別讓她這么快的死了,否則就不好玩了。”
“……”
就在離開南苑柴房之后,楚興德看著楚詩嫣身邊的司徒浩軒,不禁迷糊道:“嫣兒,這位英雄如何稱呼?若是記得不錯,之前就是他騎著金鳥載你回來的吧?”
“他……是東太皇朝的貴客,同時也是名震大陸的司徒大祭司!”楚詩嫣故意脫了一個長音,然后又快速抖出了司徒浩軒的身份。
“原來是大祭司!”
楚興德下意識了頭,卻在意識到大祭司這三個字有多大份量的時候,整個人都渾身劇震,忙跪地叩拜了起來:“微臣該死,認不出大祭司,還望大祭司見諒。”
“宰相大人嚴重了。”
司徒浩軒輕笑地搖頭:“不是有句俗話得好么?不知者不罪!更何況,座也不是你東太皇朝的什么高官,怎能承受堂堂宰相的叩拜?起來吧,莫要讓座在楚太醫的面前難堪。”
“謝大祭司。”
楚興德戰戰兢兢地起身,倒是發對楚詩嫣好奇又忌憚了起來,同時也歡喜的不得了。
好奇的,自然是他不明白,楚詩嫣到底憑的什么能耐,竟能與傳中的大祭司拉上關系?而且看情形,這層關系還不一般!
所以,如今有了大祭司在楚詩嫣身邊,他怎能不對楚詩嫣更加忌憚?
至于喜歡的方面,則要看他怎么運用了!若是他討好了楚詩嫣,豈不是能讓楚詩嫣借助大祭司的能量,為他鋪路?若是操作的好,到時候由他來當東太皇朝的皇帝都沒有問題了!
不過,想歸想,楚興德眼下的難題卻還是要解決,于是他略微看了看楚詩嫣的臉色之后,便微微笑道:“嫣兒,爹爹有件事情想征求你的同意。”
“哈?爹爹這是何故?”
楚詩嫣微一皺眉,心下其實已經猜到了八分,但卻仍然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姿態道:“有什么吩咐,爹爹出來便是,何必要用征求這兩個字?”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楚興德呵呵笑道:“其實嫣兒,雖然爹爹知道,眼下你六弟才剛死,爹爹若是再辦喜事有些不妥。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很急的,倘若爹爹再不抓緊時間為楚家留后,那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聽爹爹的意思,你要納新妾?”
楚詩嫣下意識道,心想你若是執意,我也不好阻攔,反正等我治完你們所有人,便會帶娘離開楚家,倒不在乎這實質上與我和娘親沒有任何關系的新人。
“不是。”楚興德搖了搖頭,“爹爹想讓你娘,重新當楚家的正妻!”
事實上,他確實如楚詩嫣那般預料的,在這件事情上面只有兩條路可走。
但是,相比起納新妾而言,他其實更傾向于讓慕容清淺為他生子。
畢竟,他就深愛著慕容清淺,而且兩人之間確實并未同房。
若是這件事情成了,那他與楚詩嫣之間的關系,無疑要更加牢靠,到時候楚詩嫣就算再有事,也一定會因為慕容清淺的關系而選擇幫他,并非那令他忌憚的對付。
“爹爹還是選個新妾吧!”
楚詩嫣聽得心底暗罵:“別做女兒的阻撓你為楚家留后,反正我娘,你是不要想了,她也不稀罕什么正妻,這些年她已經因此受夠了!”
完,楚詩嫣還不忘警告了一句:“不過我要告訴爹爹的是,你最好擦亮眼睛,找一個老實乖巧的,要是她膽敢覬覦楚家正妻而惹上我娘倆,那可別怪嫣兒心狠手辣!大夫人、二姨太、三姨太、五姨太、六姨太,這一個個都是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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