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三姨太和三姐,是覺得嫣兒在危言聳聽?”楚詩嫣玩味一笑,卻又陡然話鋒一轉,“你們可知道,歐陽玉那賤人犯的什么事?”
“別你們還沒有進去探望她,縱然眼下這意圖探望的舉動,如果我去跟爹爹一講,他也絕對會臭罵你們一頓,甚至是罰你們進柴房嘗嘗滋味兒!”
“所以,識相的快些滾蛋,別在這南苑礙手礙腳,否則我可真要去跟爹爹了,反正你們也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只能請爹爹出面咯。”
“……”
聽了這番話,楚三姨太不禁與她女兒楚青婷,再次對望了一眼。
緊跟著,楚青婷便湊到楚三姨太的耳邊,聲嘀咕道:“娘,你看她話的肯定和自信語氣,好像事情挺嚴重,咱可不要因此觸怒了爹爹呀!這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這筆帳,先記下!回去再。”
楚三姨太那陰冷目光,掃了掃南苑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狀況,頓時相信了幾分。
事實上,她們與歐陽玉之間,倒也算不得有多大的交情,多只是楚青婷打扮所用的胭脂水粉,以及穿的漂亮衣服,都是歐陽玉為了和她們娘倆打好關系,才半價賣給她們的。
但楚青婷呢?親近的可是皇子太子,一切用的穿的都很名貴,幾乎與皇族中人差不了多少,否則豈不掉價?
同時,楚青婷更換新衣和胭脂水粉等打扮所用的東西,頻率也很快,消耗奇大,長期下來可是一筆非常巨額的資金了。
偏偏楚家,每月所發的月俸,又極其有限。
楚三姨太的娘家,又只是地方上的太守,論權拼不過大夫人的親爹吏部尚書,論財拼不過二姨太的親爹佐親王,更拼不過歐陽玉那富可敵國的親爹歐陽空!
所以,楚三姨太娘倆這次報恩探望是假,但想借機在歐陽玉落難的時候,取得歐陽玉的感激而得到免費衣服和胭脂水粉的使用,才是真!
白了,就是楚三姨太已經支撐不住楚青婷那么大的花銷了!
而偏偏,她們又了解楚家的是非,楚三姨太哪敢跟其他姨太,她的女兒楚青婷在親近太子皇子們,企圖有朝一日能飛上枝頭當鳳凰,所以需要姨太們的鼎立相助?
這不是找嫉妒么?
人家其他姨太也有女兒,也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太子妃皇妃什么的。
所以,楚三姨太娘倆,壓根兒就不敢聲張,在楚家低調得很!
哪怕楚興德,她們都沒敢告訴,否則一旦楚興德把楚青婷給捧在掌心,那么楚青婷便會在羽翼未滿之時遭人嫉妒,甚至被鏟除!
這也是楚三姨太娘倆,為何事事都不親自出手的根原因。
畢竟沒有足夠的財勢,她們想像大夫人和二姨太,以及歐陽玉那般高高在上和趾高氣昂,也不可能。
所以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后,楚三姨太娘倆只得另尋他法,生生放棄了探望歐陽玉的念頭。
只不過這一次,楚詩嫣和她們恐怕是結怨結大了。
在楚三姨太的眼中,楚青婷就是她投資的寶貝,將來讓她娘倆成為皇親貴族的寶貝!如今寶貝還在培養當中,便遭到了攔路石,她豈會不怒?
“嫣兒啊,有時候鋒芒太甚,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兒!”
楚三姨太在臨走之前,頗為怨毒地盯著楚詩嫣,森冷道:“再過半年,太子殿下可就要進行選妃大典了,若是我家青婷能被選上,那你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慢走不送。”
楚詩嫣皮笑肉不笑,心想你這女兒雖然漂亮,卻也不及老娘真顏的十分之一,縱然處心積慮濃妝艷抹又有何用?要阻斷你女兒的成妃之路,著實太簡單了。
念頭閃了閃后,楚詩嫣不禁回了房,繼續拿起那《蠱毒解析》,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不知不覺,兩個月的時間過去,楚興德為了這家園毒蠱的事情,真可謂操碎了心思,幾乎每天都讓人在起死回生的醫館門口等候,但卻遲遲不見神醫的蹤影,日漸消瘦。
為了這件事情,那已經被楚詩嫣給暗中提升為西街總管,執掌整條西街的慕容雨澤,倒派人給楚詩嫣吐了不少苦水,楚詩嫣怎么還不出現,弄得她特別困擾,總感覺被人監視了一般。
可卻偏偏,這蹲等候神醫的人,又是宰相府的,慕容雨澤實在沒有辦法驅趕。
對此,楚詩嫣其實也有無奈,因為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楚那家園毒蠱的眉目,斷不好輕易出現,只得每日躲在房里研究。
不過,這可把歐陽玉給折磨夠苦了。
連續兩個月來,歐陽玉每天都要在那恐怖柴房中渡過,日日是喝不飽的稀粥,夜夜是那咬不死人的水蛇,讓她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卻又想死也沒辦法死,可謂名副其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嫣兒,你還是一辦法都沒有嗎?”楚興德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跨入楚詩嫣的房中了,反正每一次他都焦急難當。
“爹爹莫急。”
楚詩嫣嘆了口氣地放下《蠱毒解析》,略微抬頭道:“其實經過這兩月來的琢磨,嫣兒已經對蠱毒之術有了深刻了解,相信再有些時間,就能想出辦法了。”
“怕是等不了那么長的時間啊!”
楚興德著急地嘆了口氣:“這家園毒蠱,端的是歹毒令人發指!嫣兒應該還不知道,歐陽玉那賤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模樣吧?”
“爹爹的意思是……”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楚興德吸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道,“歐陽玉的身體日漸虛弱,已經到了可以影響到相與你六弟的程度了!”
“這么恐怖?”
楚詩嫣聽得大吃一驚,對于家園母蠱的認識,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原她還以為,楚興德的消瘦,是因對家園母蠱的長久擔憂而起。
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是家園母蠱受折磨所帶來的情況!
換句話,當歐陽玉的身體被折磨到一定虛弱的程度時,懷有夫蠱和子蠱的楚興德與楚江天,便會遭受牽連,哪怕沒死也要共同替歐陽玉承擔幾分痛苦!
“果然歹毒!”
楚詩嫣不得不承認,眼下這件事情有些棘手。
畢竟,若是再折磨歐陽玉,那楚興德和楚江天也會跟著遭受一定的折磨,這顯然是楚興德不愿意看到的場面,于是關著歐陽玉折磨的事情,就恐怕不能再繼續了。
念頭閃了閃后,楚詩嫣不禁問道:“爹爹打算放了歐陽玉么?這賤人遭受了如此對待,定會發狂地復仇你我,甚至是整個楚家。”
“就相所知,她起碼不會輕生!”
楚興德無奈道:“而且相也相信,這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毒,也沒有除不去的蠱,所以歐陽玉,定然知道解蠱之法。”
“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呀!”
楚詩嫣搖了搖頭:“這賤人狡猾的很,兩個月都不肯吐露絲毫,弄不好會要挾爹爹您,把楚家鬧得雞犬不寧,爹爹在放了她之前,可得想好。”
“還能怎么辦呢?”楚興德攤手道,“遇到這么個事情,相就算永遠解不了家園毒蠱,也得讓歐陽玉不再受折磨,否則就是跟相自己和天兒過不去。相已經做好大致的防備了,好歹也是堂堂宰相,就不信她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隨爹爹的意思吧。”
楚詩嫣瞇了瞇眼,不禁暗暗計劃著該怎么殺死那被放出去的歐陽玉了。
她可不想,讓歐陽玉被放出去后,有機會瘋狂地報復她娘倆。
反正那中了家園毒蠱的人,不是她,就算是因此連累楚興德和楚江天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大不了樹倒猴子散,她帶著慕容清淺遠走高飛。
至于其他姨太的仇,來日一個個找上門,也不是沒有機會。
……
就在楚興德,沒有從楚詩嫣的口中,得到肯定的解蠱之法后,便真的將歐陽玉從那恐怖柴房中放了出來,而且還是親自迎接。
“玉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楚興德濃重地在西苑柴房門口,命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過來吃吧,吃完了梳洗打扮一番,相安排你回老家。”
聞言,那已經披頭散發,渾身傷痕累累到站立都不穩的歐陽玉,雙眼散發著怨毒的色彩,惡狠狠地瞪了楚興德,卻又沒有一句話。
她是真的餓壞了。
這兩月來,她每天都在餓著肚子,所以見著眼前就有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便直接撲過去扯下一只肥壯雞腿,完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了起來。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歐陽玉吃飽喝足,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也已經變成了殘羹冷炙,于是歐陽玉恢復了一些氣力,卻依然沒有半句話地順著楚興德的安排,回到她原的房中梳洗。
只不過,看著那滿身甚至滿臉的蛇咬疤痕,歐陽玉的心,便徹底地被怒火燃,恨意沖天。
但是,歐陽玉卻還是沒有吭聲半句,只是認認真真地在丫鬟的伺候下,梳妝打扮。
這兩月來,她已經想了太多太多,同時也明白了很多很多。
從前的鋒芒,早已內斂,她不再是沖動的歐陽玉!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歐陽玉一身粉衣出來,臉上因傷疤而幾欲毀容,令她不得不蒙上了白紗。
“玉兒,此次你回老家路途遙遠,究竟是要今日動身回去,還是要在宰相府休息數日再走?”楚興德客客氣氣道。
“翠云閣!”歐陽玉有些低沉道。
“好!就去翠云閣!”
楚興德十分干脆地同意,直接命人趕來了馬車,把歐陽玉給送到了翠云閣。
不過,楚興德的人馬才剛走,歐陽玉就在翠云閣拿了一疊金票,離開翠云閣去了京都城內的一處月老廟。
幾番周折過后,歐陽玉見到了一名身著白衣,頭戴斗笠且與她同樣蒙著白紗的女人:“你就是這藏在月老廟的殺手,人稱黑白雙毒中的白鶴?”
“也稱白憶霜!”
“那黑鳩呢?”
“她死了!”
“你做殺人勾當?”
“做!”
“這是一萬兩金票!”
歐陽玉把金票一拍,恨意沖天道:“去給我殺三人,抓一人!一是楚家四姨太慕容清淺,二是楚家四姐楚詩嫣,三是西街幕后老板。這第四個要抓的人,則是西街總管慕容雨澤,事成之后另有一萬兩金票。”
“楚詩嫣?”
那早已從太醫院叛逃離開而成為殺手的白憶霜,頓時愕然了幾分。
不過,一想起那日在宮中林場,她被楚詩嫣整得差崩潰的事情之后,她的目光便發堅定了幾分:“很好,和我心意,這就安排人手,先抓人,再殺人。只是,抓到的人該送去哪里?”
“翠云閣!”
“呵,原來是楚六姨太!”白憶霜玩味一笑,“不過你放心,我做事從來不會泄漏雇主信息!既拿你錢財,便會替你消災!”
“如此甚好,等你消息!”
歐陽玉了頭,眼帶陰毒地轉身回了翠云閣。
這一次,老天有眼,竟讓她還有命從楚家出來!
也就是,楚興德根就沒有辦法解去這家園毒蠱,所以只能把她放走,期望她有一天能告知解蠱之法。
或者,家園毒蠱哪怕沒有辦法解去,楚興德也必定是遭受了母蠱的牽連,從而意識到折磨她就是折磨自己,所以放她離開是最佳的選擇。
就在明白了這一關鍵之后,歐陽玉更是大膽異常,非但沒有離開翠云閣,反而還在翠云閣安營扎寨了起來。
“既然你這老匹夫,開始為了命而向我委曲求,那我便成你,讓你楚家雞犬不寧!”
歐陽玉狠狠地咬著銀牙,目光怨毒:“只不過,在對付你楚家之前,我得先把楚詩嫣那賤種娘倆給收拾了!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
就在歐陽玉,暗暗詛咒不停的時候,位于楚家南苑的楚詩嫣,卻依然在研讀《蠱毒解析》,冥思苦想,頗為有翻茶飯不思的姿態。
事實上,她原真打算在今天要殺了歐陽玉,以絕后患。
但仔細一想,她卻又忽然回味了一下與楚興德的對話。
當時楚興德,他已經做好了大致的防備,好歹也是堂堂宰相,就不信歐陽玉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這句話,乍一聽是在歐陽玉。可如果細細咀嚼的話,卻也有警告楚詩嫣的嫌疑。
要知道,楚詩嫣和歐陽玉之間的大致恩怨,楚興德再清楚不過。
而且楚興德又不傻,當然明白那中了家園毒蠱的人是他父子兩,并非楚詩嫣。
所以為了避免被放走的歐陽玉報復,楚興德又怎會猜不出,楚詩嫣極有可能會不顧他父子的性命而暗殺歐陽玉?
如此一來,十分怕死的楚興德,又怎會不在這一方面防著楚詩嫣?
對比之下,楚興德反而更愿意放了歐陽玉。
畢竟有著家園毒蠱的存在,只要楚興德能穩住歐陽玉不魚死破,哪怕就算家園毒蠱不解除,他楚興德也能無恙。
因此,別楚興德會防著楚詩嫣殺歐陽玉了,甚至反過來討好歐陽玉而對付她楚詩嫣,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就在想通了這一關鍵之后,楚詩嫣不禁略微打開窗戶看了看,只見整個南苑侍衛林立,個個嚴肅萬分,看起來像是保護,但指不定就是軟禁她,讓她沒有機會殺歐陽玉!
“這頭老狐貍,可真不簡單吶!”
楚詩嫣重新關上窗戶,在房內緩緩地踱著步,心想如今這樣的局面,恐怕只有完完地解去家園毒蠱,才能真正意義上地取得勝利而除去歐陽玉,以絕后患。
所以,她不得不在歐陽玉被放走之后的情況之下,仍然鉆研那部《蠱毒解析》,勢必要以盡早地解了家園毒蠱!
“按照家園毒蠱的特性來看,這母蠱夫蠱和子蠱之間,定然是有著某種奇妙的生物聯系,那樣才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此一來,只要找到了母蠱夫蠱和子蠱之間的奇妙生物聯系,并切斷,就能保證在歐陽玉死去的情況之下,不影響楚興德和楚江天絲毫!”
“可是,我又不是牲口,眼下也沒有現代社會的先進儀器,怎么可能找到母蠱夫蠱和子蠱之間的奇妙聯系?”
“為今之計,恐怕只能把夫蠱和子蠱,硬生生從楚興德與楚江天的體內抓出來或者引出來了!若是成功,那么即便不碰歐陽玉那賤人絲毫,只要隨意殺死夫蠱和子蠱中的任何一個,都能讓歐陽玉上西天!”
“只不過,想得容易,做到難!若是估計不錯,只要過程中稍有不慎,便會引發夫蠱或子蠱的自殺,從而崩盤。到底該怎么個抓法或者引法呢?”
“……”
就在楚詩嫣即將想出辦法,卻又還差那么一丁的關鍵時刻,那按照慣例去西街拿賬簿的沈歡沈樂,卻只回來了沈歡一人,而且賬簿還沒拿到。
“怎么了?”
楚詩嫣微微挑眉,有些不解道:“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有事情也不?可不像往日心急火燎的沈歡哦。”
“……姐,的不敢。”沈歡怯怯看了她一眼,著急而又欲言又止。
“放心,不會吃了你。”楚詩嫣莞爾一笑,略帶鼓勵道,“快吧,若是有急事被你耽擱了,那你才會完蛋!”
聞言,沈歡瞪了瞪眼,忙被嚇得脫口而出:“……姐!大事不好,慕容總管被一群黑衣蒙面人給抓走了!我和沈樂跟……跟蹤之后發現,對方把慕容總管帶到了翠云閣……所以的先回來稟報。”
“黑衣蒙面?翠云閣?”
楚詩嫣聽得秀眉大皺,著實有些搞不明白,這歐陽玉為何一被放出去,就心急火燎地要對付西街,卻不是第一時間對付我?
“難道,她想把慕容雨澤拉回去,繼續給她出主意?”
念頭閃了閃后,楚詩嫣不禁果斷道:“你先找幾個人去和沈樂匯合,看看有沒有機會救出慕容總管!我現在在急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短暫時間之內走不開,但必定會趕來翠云閣。”
“好!不打擾姐!”
沈歡是個識趣之人,他明白慕容雨澤在楚詩嫣心中的份量很重,但偏偏,眼下楚詩嫣卻著急另外一件事情而無暇顧及慕容雨澤。
這明,楚詩嫣所著急的事情,一定是非同可,因此沈歡連忙告退,按照楚詩嫣的吩咐帶了幾名幫手趕去了翠云閣和沈樂匯合。
“雨澤姐姐,玉兒今次讓人把你抓來,其實也是逼不得已。”
歐陽玉依然戴著白紗,緩緩踱步在那被綁住手腳和塞住嘴巴,以及蒙住雙眼的慕容雨澤面前,居高臨下道:“希望你別介意!”
完,歐陽玉微微蹲身,拿掉了慕容雨澤嘴里的布團和黑色眼罩,卻不解綁。
“玉兒?”
慕容雨澤活動了一下雙眼,極其難以置信地抬頭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何時已經學會這等綁架的招數了?你可不要胡來!若是讓你爹爹知道你走入了歪門邪道,恐怕會大發雷霆的!”
“他管得著么?”
歐陽玉不屑地撇嘴了撇嘴,很快轉入了正題道:“想必這兩個月,雨澤姐姐在西街學了不少高端東西吧?若是你還顧及我爹爹對你的大恩,就帶著那些高端東西回翠云閣幫我!”
“要是不呢?”慕容雨澤見她不知悔改,便很沒好氣地冷笑,“殺了我么?”
“怎么會?”
歐陽玉陰森一笑,忽然摘下面紗,露出那密密麻麻的傷痕,怨毒萬分而又陰陽怪氣道:“看見這些傷痕了嗎?我的臉,已經毀了,是被水蛇給生生咬爛的!”
“……”
就在慕容雨澤涼氣暗抽,十分驚恐而又震驚的時刻,歐陽玉繼續接道:“雨澤姐姐知道么?這兩個月來,妹妹我可是嘗遍了人間疾苦,什么樣的懲罰和折磨,都承受過了!但是老天有眼,讓我歐陽玉不死!”
“你……到底是誰這么對你的?”
慕容雨澤到底是善良性,一見她這幅容顏,以及怨毒的語氣,便心生憐憫,語氣柔緩了幾分:“玉兒快告訴雨澤姐姐呀!到底是誰這么狠心的對你?宰相大人不知道么?”
“哼,別給我提那老匹夫!”
歐陽玉幾欲把眼珠子都瞪將出來,音量陡然提高了八度,咬牙切齒道:“我之所以會有今天,雖然不能怪楚興德那老匹夫,但他卻有份參與!”
完,歐陽玉狠狠剮了慕容雨澤一眼:“雨澤姐姐,你不要給玉兒轉移話題好么?現在是玉兒問你,到底要不要回翠云閣幫我?若是不幫,那玉兒也讓你,品嘗品嘗這被水蛇日夜撕咬的滋味兒!”
“你變了!”
慕容雨澤聽得毛骨悚然,搖頭晃腦不斷:“你不是玉兒!不是我熟悉的玉兒!”
“對了!”
歐陽玉平靜地了頭,卻忽然暴躁地走到桌邊,一把將桌子掀翻,桌上茶碗花瓶都摔得稀巴爛,跟著才暴躁地咆哮道:“若是換成你,飽受兩個月的苦難折磨,你也會變!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玉兒了!我是向楚家所有人討債的惡魔!我要讓他楚家,永無安寧!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誤入歧途!”慕容雨澤勸道,“楚興德可是宰相,縱然你爹爹富可敵國,也斗不過他!”
“哼,我不需要爹爹的財富,也一樣把他玩得團團轉!”
歐陽玉一聽,發不屑了起來:“雨澤姐姐知道么?玉兒從前可吃過一只家園毒蠱,如今夫蠱在楚興德那老匹夫體內,子蠱在天兒體內!若是楚興德敢對我怎樣,那我就要他跟著一起陪葬!”
“可天兒,他是無辜的!”慕容雨澤聽得月眉直皺,“你怎能把他牽扯進去?”
“你以為是我殘忍么?”歐陽玉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來,“是楚興德那老匹夫!是他先舍棄的天兒!這一次,他是對家園毒蠱沒有辦法,才把我放出來的!既然他對我妥協,那我自然要他百倍償還,諒他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你……簡直無藥可救。”
慕容雨澤嘆氣連連,卻又仍然不忘勸了一句:“玉兒,聽姐姐的,及時收手好不好?你已經一錯再錯!”
“少在我面前裝菩薩心腸!”
歐陽玉惱怒地哼了哼,陡然欺身到她面前,探手掐住她的喉嚨道:“今次我最后問你一次,到底愿不愿意回翠云閣來幫我?”
“助紂為虐的事情,我慕容雨澤做不來。”
“那你是想嘗嘗被水蛇日夜撕咬的滋味了?”
“……”
就在歐陽玉,正對慕容雨澤威脅連連的時刻,楚家南苑的楚詩嫣,卻陡然一拍雙手,燦爛地笑了起來:“終于有辦法了!”
完,她忙推開房門,直往外走。
“楚四姐,請留步!”
就在抵達南苑門口的時候,兩名侍衛齊齊將她攔住,其中一人嚴厲道:“宰相大人有令,近期楚家不怎么太平,請楚四姐不要離開南苑。”
“他是怕我去殺歐陽玉吧?”
楚詩嫣暗罵一聲,卻很快辣氣壯道:“你去告訴爹爹,我已經想出了解蠱之法!快去!遲了你們誰也擔待不起!”
聞言,兩名侍衛對視一眼,倒很快有一人識趣地跑走,連忙去了楚興德書房稟報。
“什么?四姐真這么的?”
楚興德驚喜地蹦起身,直接丟下手頭事情,隨著那侍衛的帶領去了南苑。
路途中,楚興德還命其他人,去把楚江天也給帶到了南苑。
見面之下,楚興德忙招呼楚詩嫣道:“嫣兒,你果真想出了解蠱之法?”
“是的!”
楚詩嫣很好地隱藏了心中那對于他的憎恨,裝出很驚喜的表情道:“爹爹與六弟快請吧,嫣兒這就為你們捉走夫蠱和子蠱。”
“好!有任何需要讓人準備的,只管開口。”
楚興德重重頭,實實在在地激動了一把,期待感十足。
身為宰相,他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他又怎會甘愿放了那惡毒的歐陽玉,甘于受到歐陽玉的牽制?
正所謂,放虎歸山,后患無窮。若是連這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那他豈不是白活了?
所以,他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不得已放了歐陽玉。
而今,楚詩嫣若是能幫他解了家園毒蠱,那他,定然會要歐陽玉一個好看!
“需要的不多,準備兩只活老鼠即可!記住要同一個窩的,一只成年公鼠,一只公老鼠仔。”
楚詩嫣輕輕一笑,很快指引楚興德和楚江天去了房中,讓兩人分別坐好。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兩個分別裝著成年公鼠和公老鼠仔的鼠籠,便被人提了過來,放在一邊。
略微一頓,楚詩嫣便從楚江天下手,無聲無息的精神異能直接涌入了楚江天的體內,奇快無比地在楚江天的血脈中搜尋那子蠱的蹤跡。
還真別,根據家園毒蠱很容易致人性命的特,楚詩嫣沒消多久便在楚江天的心口周圍,發現了一只黑色蟲,形如跳蚤,但行動卻極其敏捷,竟能在楚江天的心臟鉆來鉆去,卻又不會鉆破什么東西。
“看見你了!還想逃?”
楚詩嫣暗自冷笑,在調動精神異能過去抓捕那子蠱的同時,還不忘在楚江天身上無關緊要的位置,用銀針扎了幾下,令人看起來是在針灸,而保守她精神異能存在的秘密。
由于控制恰當,楚詩嫣那無聲無息的精神異能,很快裹住了那只子蠱,心翼翼地將其扯離楚江天的心臟,直接從左胸位置扯出,卻又并未傷及楚江天的身體分毫。
“這……就是子蠱?”
楚興德看著那如同跳蚤的東西,在楚江天的胸口表面爬來爬去,頓時呼吸一滯,只覺頭皮都發麻了,同時又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那是一只活生生的蟲子,但卻能從楚江天的體內出來而不傷及楚江天的身體分毫,著實令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只能歸結于子蠱有些不同尋常的能力。
“老鼠拿來!”
楚詩嫣一邊控制精神異能裹住子蠱,一邊命人把老鼠籠子放好。
緊跟著,她便把子蠱丟到了那只公老鼠仔的身上,迅速撤去了精神異能。
只看見,那失去束縛的子蠱,竟是在公老鼠仔的身上飛速轉悠了兩圈,最終沒入了公老鼠仔的體內不見。
“成了?”楚興德瞪了瞪眼,心底的激動簡直無與倫比。
“爹爹莫急。”
楚詩嫣自信滿滿道:“這白老鼠,雖然只是動物,但與人類卻有著不少相似之處,相信子蠱被轉移到公老鼠仔的身上,便不會胡亂出來了。”
“如此甚好。”
楚興德重重頭,忙催促道:“那就麻煩嫣兒,快些為爹爹拿走這夫蠱!回頭我便找歐陽玉那賤人算賬去,她就在翠云閣!”
事實上,他已經發現楚詩嫣很聰明,定然能夠察覺今日歐陽玉被放走之后,整個南苑所安插的侍衛是在限制她的行動,阻止她去殺歐陽玉而絕后患。
所以,為了消除楚詩嫣心中的不快,楚興德自然得利用找歐陽玉算賬的事情,來安撫楚詩嫣!
“既然爹爹如此執意,嫣兒豈能不助您一臂之力的道理?”
楚詩嫣暗罵了一聲老狐貍,依樣畫瓢地先給楚興德針灸了一下,跟著才把楚興德體內的夫蠱攆出,丟到了成年公鼠的身上。
只不過,夫蠱實在是大了,足足有鴿蛋那么大,而且奇形怪狀,看起來十分恐怖惡心,著實把那剛被拿走子蠱的楚江天給嚇得大哭,同時也把楚興德給嚇得頭皮發麻,直罵歐陽玉歹毒無比。
略微頓了頓,就在楚興德和楚江天二人,雙雙被拿走夫蠱和子蠱之后,楚興德便看著那兩只白老鼠,咬牙切齒了起來:“來人!給我備齊一百侍衛,立即前往翠云閣,把歐陽玉這賤人給抓起來!老鼠也一同帶上!”
“是!宰相大人!”侍衛忙單膝跪地,領命而去。
“嫣兒,這次爹爹……可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楚興德看著楚詩嫣,已經來發地喜歡了,認為楚詩嫣完可以成為他的強大助力,不管是醫術方面還是智謀。
只可惜,楚詩嫣是別人的女兒,而且他,從前還做了不少對不起楚詩嫣母子倆的事情!比如縱容楚家姨太和大夫人,欺負楚詩嫣娘倆。
于是,楚興德不禁暗自后悔,事事也都心翼翼,斷不敢去碰觸楚詩嫣的逆鱗了。
否則,楚詩嫣定然會報復他!
“都是一家人,何必兩家話?”
楚詩嫣笑得燦爛,何況身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爹爹快些請吧!聽西街的總管慕容雨澤,還被歐陽玉派人給抓到了翠云閣!以歐陽玉被折磨之后的心性來看,她定然會對慕容雨澤下狠手,若是爹爹再晚一些,怕是會白白葬送一條人命。”
“好!這就過去,嫣兒也一起去看看。”
楚興德認真了頭,毫不遲疑地帶著楚詩嫣,以及一百多侍衛前往了翠云閣。
而此時,翠云閣二樓的房間里,歐陽玉卻已經對慕容雨澤動起了手。
“啪!”一道耳光下來,手腳被縛的慕容雨澤,直接被打得跌倒,嘴角溢血。
“你到底回不回來?”
歐陽玉惡狠狠道:“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可沒這么多功夫在你身上!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堅持,死活都要為西街的幕后老板賣命,那我就成你!”
“雨澤早已過,絕不做那助紂為虐的傷天害喇事。”慕容雨澤決然地搖了搖頭,痛心疾首道,“你要殺便殺吧!若是我貪生怕死,我就不姓慕容!”
“很好!”
歐陽玉一聽,登時耐心無,當場從抽屜取出了一把鋒利剪刀,在她臉上比劃著道:“雖然此處沒有水蛇,但這鋒利的剪刀尖端,也能代替一二,讓你嘗嘗這嫩連被一下一下挑爛的滋味兒!”
聞言,慕容雨澤不禁牙關緊咬,頗有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房門卻“嘭”地一聲,被人給狠狠踹開,跟著她便聽見了一道動聽又憤怒,且有些微微熟悉的聲音:“死賤人!你若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定會將你剁成肉醬!”
“楚四姐?”
慕容雨澤轉首睜眼,心中頗為訝然,同時又有些難以置信。
對于楚詩嫣,她似乎曾在楚家得罪過吧?為什么今日,這楚四姐要救她,而且還……得她心底激動萬分,只覺暖洋洋的?
聽她剛才那聲線,似乎與黑鳳……有那么一半的相同,卻又存在很大不同。
“是你!你們……”
歐陽玉轉首一看,在見來人是楚詩嫣和楚興德的時候,便很快冷笑了起來:“楚興德,你這是做什么?莫不是把我放了又覺后悔?”
“有那么一。”楚興德輕哼道。
“沒關系,你大可以把我再抓起來,狠狠地折磨個夠!”
歐陽玉故作豪爽道:“只是到時候,可別被我沒有提醒你,家園毒蠱的連帶性很強!若是我受到的損傷太過嚴重,你也得遭殃倒霉!”
“那你就試試看咯!”楚詩嫣玩味一笑,十分不屑地撇嘴道,“正巧了,你的手里不是有一把剪刀?有種往身上刺刺看!”
“你……別逼我!”
歐陽玉一聽,登時機警地把剪刀對準了自身,冷笑無比道:“看你們這架勢,感情好像已經解去了家園毒蠱?”
“不錯!”
楚興德伸手一指楚詩嫣,頗為自傲道:“你應該想不到,嫣兒的醫術已經登峰造極,區區家園毒蠱又怎能難得倒她?”
“解了?哈哈哈哈,家園毒蠱已經解了?”
歐陽玉忽然瘋癲般地仰頭大笑,好一會兒才陰森地哼道:“你們當我歐陽玉,是三歲孩童傻瓜笨蛋么?實話告訴你們,若是家園毒蠱被解,我這身懷母蠱的人,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察覺的!不過事實上,我卻并未察覺絲毫,這也就意味著你們在胡八道!”
“多無益。”
楚詩嫣把慕容雨澤從地上扶起,一邊解著繩子,一邊笑道:“剛剛就已經講過,你不信便可以用剪刀刺刺自己試試!相信這家園毒蠱若是仍在,便一定可以影響到爹爹。”
“你以為我是傻瓜?”歐陽玉不屑道,“我給你一把剪刀,你自己刺刺看?”
“刺你妹!”
楚詩嫣猛然欺身上前,甩手便給了她一道重重耳光,更是不屑道:“我告訴你,今日你已經沒有活路了!讓你自盡,都算便宜你!”
“來人!把這賤人抓起來,送往府衙!”楚興德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很平靜道,“今日再多加一條綁架之罪!”
“是!宰相大人!”
四名楚家侍衛,立即圍成了一個半弧陣型,朝著歐陽玉包圍而去。
見此,歐陽玉不禁瞪了瞪眼,心中咯噔了一聲,忙指著楚興德道:“你……真敢叫人把我抓去府衙?”
“這不是已經在叫人抓了?”
楚興德冷笑地打起了背手:“識相的不要掙扎反抗,否則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我呸!”
歐陽玉忽地恍然:“我知道,你們就是見我被放出去后依舊生龍活虎,所以想再把我關進那暗無天日的恐怖柴房之中蹂躪,待虛弱之時又好言相勸地放我出來!哼,我可沒有那么笨,而且也不會吃這回頭草了!”
“隨你怎么想。”
楚興德搖了搖頭,顯得很是諷刺,跟著便加大音量對那四名侍衛喝了起來:“愣著做什么?把這賤人抓起來!若是膽敢反抗,亂棍打死!”
“你……別逼我!”歐陽玉猛然后退了三步。
“逼你又怎樣?你逼相的次數難道還少了?”楚興德瞪了瞪眼,當即怒手一指,“給我打!狠狠的打!”
“看來,你這老匹夫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歐陽玉見楚興德的心意如此堅決,便很快將剪刀移到了腹位置,跟著狠辣辣地刺了進去。
事實上,她也是逼不得已,也不想死,但誰讓楚興德如此步步緊逼呢?她得讓楚興德切身地感受一下,那家園毒蠱的厲害!
“噗哧!”
“啊——”
隨著剪刀沒入肌膚與血肉,歐陽玉便陡然慘叫一聲,直接跌倒在地。
但是,歐陽玉卻反而猙獰地笑了,任憑鮮血流淌地笑:“現在就讓你再體會一下,家園毒蠱的威力!”
“很好。”
楚興德起初還有擔憂,但當他聽見背后被手下提著的那只成年公鼠的慘叫聲后,卻卸下了所有擔憂,反而笑了起來:“真的很好!很解氣!”
“咳,六姨太,爹爹好像沒受什么影響呢。”楚詩嫣戲謔道,“要不你再刺幾下試試?”
“你……定然是在活活忍受!”
歐陽玉雖然被楚詩嫣這話,給得差吐血,但卻真覺得剛才那一下不夠深不夠狠也不夠痛,于是咬牙拔出了剪刀,照著腹部連刺了三下,每一下都是洶洶的,看得慕容雨澤都頭皮發麻地別過了頭。
“噗!”
“噗哧!”
“噗哧!”
三下過后,歐陽玉的嘴里都開始吐血了,但楚興德卻依然沒什么反應,只是房間里的老鼠慘叫聲卻更大。
很顯然,這是楚興德體內那只夫蠱轉移到成年公鼠身上的原因,所以歐陽玉如此狠辣地對待自己,卻沒有波及到楚興德。
“依然無效啊。”楚詩嫣故意搖頭嘆氣,強忍著心底那差笑抽的心情道,“六姨太不妨再狠一?比如,刺刺心口什么的,或許一次就能見效。”
“那……是什么聲音?”
歐陽玉也沒那么傻。
她前前后后,總共在自己的腹部狠刺了四下,那無與倫比的劇痛險些讓她直接昏死過去。可卻偏偏,楚興德卻仍然毫無反應,這就不得不讓她懷疑,家園毒蠱極有可能真被解除。
而且,在她每每刺下一剪刀的時候,房內便有一道凄慘的動物叫聲傳出,于是就更讓她懷疑萬分。
“哦,那是今天下午,我和爹爹剛養的老鼠。”
楚詩嫣玩味一笑,很快命人把兩只老鼠拿到了前面,讓歐陽玉可以看見:“它們一只叫夫蠱,一只叫子蠱,六姨太覺得,哪一只比較可愛,哪一只又比較可憎?”
著,楚詩嫣便裝模作樣地端詳了一下老鼠籠子,嘖嘖有聲道:“我打算啊,把這可憎的一只,給丟到水里去悶死算了!只是不知道,六姨太您……會不會也跟著受悶而斷氣?”
“你……你們……你們把夫蠱和子蠱,轉移到老鼠身上了?”
歐陽玉也不是泛泛之輩,登時聽出楚詩嫣那濃濃的威脅之意了。
就是,楚詩嫣只要殺了籠子里的任何一只老鼠,就能要了她的命!這讓她及其難以置信之余,又滿是不知所措的驚恐。
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等于,把她的性命跟那兩只老鼠掛了勾!只要其中有任何一只老鼠斃命,她也就自然活不成。
別悶死老鼠了,就是好端端地養著拱著,那兩只老鼠也活不了多少年啊!
一時間,歐陽玉不禁低頭,看著那被自己刺得血肉模糊的腹部傷口,可謂滿腔的氣怒不知該如何發泄。
她,竟然被耍了!
被楚詩嫣給耍得自刺了四剪刀,雖不致命卻也夠傷夠痛,也夠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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