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位于暗處的楚興德,頓時忍不住心底那瘋狂上涌的怒火,帶著一堆侍衛(wèi)沖進了房中。
剎那間,房內(nèi)燈火通明,照映出歐陽玉那張已經(jīng)慘白的臉孔,但楚興德卻根不予理睬她的狼狽模樣,只是惱怒至極地咆哮道:“歐陽玉!你真是膽大包天!”
“老……老爺?”
歐陽玉頓時愕然。
緊跟著,她才看見楚詩嫣在追月的陪同下,款款踏入房中,隨后假扮成楚櫻瑤的彩云,便掀開那散亂的頭發(fā),露出了真實的臉孔。
于是,歐陽玉陡地呼吸一滯,什么恐懼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無盡的怒火:“你……你們……竟合伙起來戲弄我!”
“六姨太,這話你可錯了。”楚詩嫣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剛才坦白的,都是被驚嚇之余的妥協(xié)之言?”
“當(dāng)……當(dāng)然!”
歐陽玉從床底爬出,也不管什么灰頭土臉,忙求助地看向了楚興德:“老爺!您可要相信玉兒呀!剛……剛才,玉兒是被那假扮瑤兒的彩云,給嚇得沒辦法,才不得已答應(yīng)她的坦白!事實上,這些都只是玉兒捏造的。”
“那這個,你又作何解釋?”
楚興德重重一哼,絲毫不理地拿出了一個香囊。
那是他,剛剛才命人從楚櫻瑤房間搜出來的。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香囊里面裝有一張字條,字條上寫有楚櫻瑤對楚老太君所做之事的詳細(xì)。而不巧的,是那字條上的筆記,與歐陽玉的一模一樣。
“我……我……”
“我不出來了吧?”
楚詩嫣撇了撇嘴,幸災(zāi)樂禍地笑道:“歐陽玉啊歐陽玉,雖然你老謀深算,料定了二姐會因二姨太被逼瘋之事憎恨于我,便設(shè)計利用她對我的仇恨來栽贓我。不過你應(yīng)該沒有料到,二姐會把這個所謂的香囊妙計,給留下來吧?”
“其實真的,今晚我與爹爹,可以不扮鬼嚇你,就能治你的罪!但為了讓爹爹對你不再留有分毫信任,我卻不得不在找到證據(jù)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了讓你不打自招!”
“哼,區(qū)區(qū)香囊,又能怎樣?”歐陽玉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我可以,這是你讓人模仿我的筆跡所寫!故意陷害我的!”
“我可不這樣認(rèn)為!”
楚詩嫣不屑地笑了笑,很快拿出了一封信,慢條斯理地拆開道:“知道這是誰寫的嗎?這是我那可憐的二姐,在采用了你的香囊妙計之后所寫!”
“她早就料到,謀害老太君栽贓于我的事情,有可能會敗露。而你,又極有可能會殺人滅口地保自己,所以她,早就聰明地留下了遺言,一切真相盡在其中,你自己睜大狗眼看個清楚!”
完,楚詩嫣甩手一扔,將信件丟在了地上。
見此,歐陽玉倒沒有遲疑,忙從地上撿起信件看了看,而后兩眼死死瞪大,萬分不敢置信地環(huán)視著房內(nèi)的每一個人。
無助,恐懼,死亡,痛苦……
種種負(fù)面情緒,在她的心間如同狂潮般洶涌澎湃。
事到如今,她還能做什么狡辯?
不管是彩云剛才扮楚櫻瑤嚇?biāo)龝r的坦白,還是楚櫻瑤所遺留的香囊妙計,又或者楚櫻瑤留下的遺言信件,都可以充分地明,整件事情都是她所幕后策劃。
而且現(xiàn)在,還多加了一條殺人之罪,可謂罪加一等!
“你還有什么可的?”
楚興德鐵青著臉,雙眼冰冷地哼道:“相待你母子二人,好像不薄吧?老太君對你母子也是極好的吧?你為何,要做這等喪盡天良,人神共憤之事?竟敢毒害自己的婆婆,還把瑤兒也殺了!”
“老爺!老爺饒命!”
歐陽玉見事情已經(jīng)到了她無法爭辯的地步,便只能承認(rèn)地求饒,手腳并用地爬到了楚興德腳下:“求老爺念在咱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求老爺念在玉兒為你生有獨子的份上,就饒過玉兒這一次吧?玉兒發(fā)誓,從今往后一定會好好做人,絕不做任何傷天害喇事!求老爺開恩吶!”
“滾!你個毒婦!”
楚興德不屑地抬腳,狠狠把她踹開道:“你以為哭哭啼啼,就有用了?相告訴你,這沒有半作用!只會讓相加地討厭你,憎恨你!”
“還記得,相時候,爹爹落魄之際,是老太君含辛茹苦地把相養(yǎng)大,教相成才,督促相努力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在相的心目中,老太君就是至高無上的,誰也不可傷害,誰也不能傷害!”
“可你呢?為了爭寵,為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為了滿足自己的無知私欲,為了害嫣兒,竟根無視相生母的性命!此等心腸,著實比蛇蝎還狠,比砒霜還毒,誰敢饒恕你?”
到這里,楚興德嘆了口氣道:“正如你所,看在咱們夫妻多年的份上,看在你為相生有獨子的份上,甚至看在你爹爹歐陽空的份上,相決定不親自殺你,但卻會把你交給官府秉公處理!生死看你運氣!”
“爹爹英明!”
楚詩嫣輕輕拍了拍巴掌,愉悅地笑道:“二姐好歹也是一條命,若是此事不交給官府處理,外人知道還以為爹爹目無法紀(jì),私自處理呢。”
“不!不要!老爺不要啊!”
歐陽玉聽得魂飛魄散,驚恐萬分。
若是楚興德,真把她交給了官府,那么光憑這謀害宰相之母的罪行,便能定她的死罪,不論楚老太君有沒有真正死去。
畢竟,宰相是正一品,朝中重臣,若是生母真被害死,也就自然傷心欲絕,無心輔佐皇上治國。
嚴(yán)重的,這可是牽連整個東太皇朝的大事!別殺頭了,甚至株連九族都有可能!
更何況,歐陽玉還擅自做主地殺了楚櫻瑤,這殺人償命,可是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情!
再,楚興德是什么人?他可是宰相!官府中人還不得巴結(jié)討好他?
而這樣一來,縱然她歐陽玉沒犯什么事兒,都極有可能會被那巴結(jié)楚興德的官府中人給定個重罪弄死。
所以總結(jié)來講,歐陽玉如果被交給官府,也就等于人頭不保!
楚興德,這是不想親手殺她而臟手和毀了宰相的名聲呀!哪里是看在夫妻之情的份上?哪里是看在她為他生有獨子的份上?哪里是看在她爹爹是歐陽空的份上?
“這頭老狐貍,果然成了精!”
歐陽玉在心底暗罵,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明白,跟楚興德是不必講什么夫妻情分的,也沒有夫妻情分可講!
做他的妻子,其實跟淪為他的工具差不多。
需要的時候百般討好,而不需要的時候,則隨手可扔。比如先前的二姨太,大夫人,現(xiàn)在是她!哪一個都有被寵過,也哪一個都品嘗到了被拋棄的滋味!
在楚興德的眼中,只有自己和老太君!
甚至,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有可能會把老太君都拋棄而保自己!
“來人!綁起來送去衙門!”楚興德猛然揮手,便有兩名侍衛(wèi)拿了粗繩過來,毫不猶豫地將歐陽玉給綁了個結(jié)實。
不過,讓楚詩嫣和楚興德,都沒有料到的,卻是歐陽玉在被帶到房門口的時候,竟忽然不哭不鬧也不掙扎,只是兩眼帶著沉悶死氣地回頭,冰冷道:“楚興德,你最好把我放了!要不然,你休想得到天兒不,你的狗命也難保!你們父子,都會一起為我陪葬!”
“什么意思?”
“因為我,有這讓你父子二人,隨時都死的能耐!”
歐陽玉咬牙切齒,恨意沖天,死死瞪著楚興德,頗為猙獰道:“從前嫁給你的時候,我娘她就擔(dān)心,我這刁蠻脾氣會闖禍,甚至等我年老色衰的時候,還會失寵,被你除掉!”
“所以,在出閣的那一天,娘讓我吃下了一種家園毒蠱!在行房的時候,家園毒蠱便會分出一條夫蠱,進入你的身體。而孩子出世,則會分出一條子蠱,進入孩子的體內(nèi)。”
“我們?nèi)谙噙B,謂為家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母死,子亡夫亡;若是子亡,則母死夫死!而若是夫死,則子母皆亡。”
“現(xiàn)在,你還敢不放了我么?若是你想父子二人與我陪葬,不如現(xiàn)在就給我一個痛快!我歐陽玉,有堂堂宰相陪葬,也死而無憾了!”
“……”
這話一出,場所有人都冷汗直冒,吃驚到了極致。
縱然楚詩嫣,早已明白歐陽玉的毒辣之心,也著實沒有料到,她竟早就有了一條魚死破的退路!
雖然,楚詩嫣從未見過也并未聽過這所謂的家園毒蠱,但聽歐陽玉所描述的情況來看,這絕對是非常恐怖而又毒辣的存在。
換句話,今晚楚興德若是不放了歐陽玉,那么歐陽玉便極有可能會自殺,然后引發(fā)楚興德和楚江天兩人體內(nèi)的夫蠱和子蠱,與她一同陪葬,果然狠毒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正所謂,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是人?
歐陽玉連自己都可以這么狠心地對待,又怎會憐惜她親生兒子楚江天?
至于楚興德,就更不用了!
“你這毒婦!你……你竟敢在相體內(nèi)種下如此惡毒之毒蠱!”
楚興德此刻,簡直驚恐到了極致,同時也惱怒到了極致。
他恨不得,立即就把歐陽玉給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可是,歐陽玉所的情況,卻讓他心底忌憚濃濃,還真就不敢讓人把歐陽玉給交給衙門了。
若是歐陽玉一死,不止楚江天,就連他也得跟著去死,這是楚興德最最不愿意見到的情況,也是最最害怕見到的。
所以,惱怒歸惱怒,但楚興德卻沒有失去狼,很快質(zhì)問道:“你可有解去這毒蠱的方法?若是肯從事交代,相定然放你離去!”
“先放了我再吧。”
歐陽玉見楚興德被成功威脅到,于是掙脫兩名目瞪口呆的侍衛(wèi),十分囂張地哼道:“對于你這老匹夫,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半信任!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都是騙人的!我歐陽玉不屑!”
“六姨太,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今晚的情形吧?”
楚詩嫣忽然走到她面前,玩味地盯著她道:“我承認(rèn),眼下的爹爹已經(jīng)很怕你了,但你要知道,嫣兒是干什么的!要解區(qū)區(qū)蠱毒,還不是手到擒來?”
言下之意,她是她有辦法解去這家園毒蠱,保楚興德和楚江天的性命,所以歐陽玉那魚死破的打算,根不能如愿。
果然,一聽這話之后,歐陽玉就被嚇得面色發(fā)白,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
而楚興德,則忙命人再次把歐陽玉給抓了起來,急急問道:“嫣兒!我的好嫣兒!快幫爹爹解了這萬惡的家園毒蠱!”
“爹爹稍安勿躁。”
楚詩嫣安撫了一句,心中暗罵他可真是怕死,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竟如此沉不住氣地顯露了自己的弱,若是讓歐陽玉看出什么端倪,可就不好辦了。
因為,楚詩嫣雖然醫(yī)術(shù)高明,但在現(xiàn)代生活的她,卻從未見過任何蠱毒,自然沒有把握解除。
剛才之所以這么,自然是在想辦法打擊歐陽玉的心理防線,讓歐陽玉透露出解蠱之法。
然而,楚詩嫣還是有些低估歐陽玉的洞察力了。
竟是在她剛安撫完楚興德之后,歐陽玉便忽然冷笑了起來:“楚詩嫣,你就別狐假虎威了!這蠱毒,可不是什么病!雖然不否認(rèn)你醫(yī)術(shù)高明,但你休想解去這家園毒蠱!而且我娘也過,這世界上根無人能解!休想騙我了!”
“好!我承認(rèn)暫時沒有辦法。”
楚詩嫣聽她如此,很快暗罵地過去甩了她一道耳光:“但你可別忘了,這家園毒蠱可沒有種在我的身體!爹爹現(xiàn)在怕你不假,但我不怕你!”
完,楚詩嫣又揚起了右手,照著歐陽玉的面頰左右開弓。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耳光下來,歐陽玉直接被打腫了臉,嘴角溢血不,甚至雪白的門牙都被打掉,令她看起來十分滑稽。
“怎么樣?現(xiàn)在見識到我的決心了吧?”
楚詩嫣打完之后,十分不屑地哼道:“落到我的手里,你就別想囂張分毫!否則臉都給你打爛,打到你死為止!”
“你……你為何如此惡毒?”歐陽玉有些驚恐道,“我好像沒有哪里對不住你!”
“那是你,貴人多忘事吧?”
楚詩嫣深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道:“還記得我時候那次么?僅僅只是一丁洗衣臟水沾到了你的裙角,你便把我吊起來痛打了三天三夜!若不是娘親替我受罪,又豈能活到如今?你真以為我楚詩嫣的記性有那么差,會忘記你曾經(jīng)對我娘倆所做的那些惡事?”
到氣怒之處,楚詩嫣更是火冒三長,再次揚起手掌照著歐陽玉的嫩臉又一次地左右開弓。
“啪!啪啪!”
“啪啪啪啪!”
“這個滋味兒,如何呀?我的好姨太!”
“啪啪啪啪!”
“我今日,就把你活活掌摑致死!”
“啪啪啪啪!”
一輪又狠又重地耳光下來,歐陽玉直被打得頭暈?zāi)垦#瑤子玖⒉环(wěn)。
而她的整張臉,則更腫,牙齒又掉了三顆,嚇得她是魂飛魄散。
雖然,她現(xiàn)在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楚詩嫣。但很無奈,她卻實實在在地拿楚詩嫣沒有半辦法,唯有逼迫楚興德一招了。
因此,在想通關(guān)鍵后,歐陽玉忙著那腫脹的臉頰,以及牙齒掉了整整五顆的嘴巴,痛呼而又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你你……你若是再敢碰我一下,我我我……我就咬舌自盡,我我我……我死給你看!”
“嫣兒!不要!不要沖動啊。”
楚興德著急了,忙勸阻楚詩嫣,急急安撫歐陽玉道:“玉兒,你別輕生好不好?相一言九鼎,只要你給相解了這家園毒蠱,相便放你回家,并發(fā)誓從此不再追究!”
“楚興德,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歐陽玉猙獰地狂笑:“我告訴你,現(xiàn)在你在我面前,已經(jīng)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所以你得先放了我,在我覺得安的時候,才會告訴你如何解去這家園毒蠱!”
“剛才,不是無人能解么?”楚詩嫣拿了一條毛巾擦手,不屑地撇嘴,“爹爹,心這毒婦騙你呀!到時候被她牽著鼻子走,要你做這做那,甚至侮辱你,那你可就……”
“嫣兒先別話。”
楚興德急得額頭冒汗,整個腦海的思緒很快混亂了起來,頗為有番不知所措的感覺。
如果,今晚殺了歐陽玉,那他父子二人都要跟著陪葬,這顯然是最不劃算的事情。楚興德最怕死了,如果家園毒蠱只限于楚江天會被連累,那他可真不會再留歐陽玉。
畢竟,楚江天這唯一的獨子死了,他楚興德大不了再納幾房妻妾,難道還生不出一個兒子了?所以,兒子可以舍棄,但他自己卻不能死!
可如果選擇不殺,那就要放了歐陽玉,這又極有可能會像楚詩嫣所,他會被牽著鼻子走,極其被動,哪怕被歐陽玉給借機蹂躪,都是正常的。
所以,楚興德現(xiàn)在是左右為難,根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怕什么?她要是敢自殺,我才佩服她呢!”
楚詩嫣幸災(zāi)樂禍地冷笑道:“爹爹莫急呀!這毒婦,之所以要在最后關(guān)頭拋出這么一張底牌,不就是想活命?”
“難道你沒聽過,狗急了還會跳墻?”
歐陽玉殺氣騰騰:“楚詩嫣,你確實聰明了得,洞悉了我的內(nèi)心想法。但我告訴你,若是你們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這就死給你們看看!只是到時候,老爺可別后悔!”
“別!不要動怒!玉兒千萬不要動怒!”楚興德一聽,被嚇得靈魂都好像顫抖了起來。
“不要個毛!”
楚詩嫣甚怒之下,根就不聽,甩手便把歐陽玉給扯進了房內(nèi)。
踉蹌數(shù)步之后,歐陽玉摔倒在地。
緊跟著,楚詩嫣便抬腳踩在歐陽玉的臉上,萬分不屑道:“我告訴你這賤人,不要真以為掐著爹爹的命脈,就可以為所欲為!”
“事實上,我承認(rèn)爹爹眼下不敢拿你怎樣,但把你綁起來,塞住你的嘴巴,狠狠地虐待你,讓你吃屎喝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是可以的!反正我會醫(yī)術(shù),而且起死回生醫(yī)館還有個神醫(yī)呢!就不信花些時間解不去這所謂的家園毒蠱!”
“你……你敢!”
歐陽玉聽得心驚膽顫,能地把楚詩嫣當(dāng)成了她的克星,把她克得死死。
原在她覺得,只要家園毒蠱這底牌一出,楚興德必定要乖乖放她離開,任她差遣。
然而現(xiàn)在,她遇上了楚詩嫣,非但沒有被放走不,反而還有要品嘗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她怎能不害怕?
以歐陽玉對楚詩嫣的了解,她相信楚詩嫣絕對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有何不敢?”
楚詩嫣森冷地哼了哼,登時沖兩名護衛(wèi)努嘴:“去!把她的賤嘴堵上,并搜走她身上的一切堅硬器物,讓她想死也死不了!當(dāng)然了,如果有誰愿意跑腿,給我再拿條鞭子來,可就再好不過!”
“你……”
歐陽玉才剛了一個字,嘴巴就被一雙她自己穿過的臭襪,給緊緊地塞住了嘴巴,半個字也不出了。
略微一頓,一名侍衛(wèi)取來了長鞭,交到楚詩嫣的手里。
不過,楚詩嫣卻并未動手,而是遞到楚興德的面前:“爹爹,這么好的機會,怎能錯過?您放心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不弄死就好!回頭呢,我去寺里的藏經(jīng)閣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幫您和六弟解開家園毒蠱。”
“好!”
楚興德見安排合理,并解決了他那進退兩難的擔(dān)憂,倒也沒有拒絕地接過了長鞭,凌厲眼眸乍現(xiàn)出濃烈的恨意道:“你這賤婦,看相今日怎么收拾你!”
“啪!”
一鞭下來,歐陽玉的左臉,立即乍現(xiàn)出一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直往歐陽玉的心底里鉆。
“啪!”
又是一鞭,歐陽玉的右臉,也有一道血痕乍現(xiàn),令她痛苦到了極致,卻又根叫不出聲。
“哦,對了。”楚詩嫣忽然提醒了一句,“爹爹可別忘了,在打完之后灑上一把鹽,相信這賤人會感覺更刺激的。另外,宮里頭好像有不少折磨人的法子呢,爹爹也可以嘗試著用用,不定還能打出一個解蠱之法呢。”
“……”
就在歐陽玉幾乎絕望的目光之下,楚詩嫣卻笑哈哈地踏出了房門,直奔佛山寺的藏金閣而去。
由于是中元節(jié),極樂之路上還有很多人在燒香祭拜亡魂,故佛山寺的那些僧侶也并未睡去,楚詩嫣很輕松便進入了佛山寺的藏金閣。
作為佛寺,內(nèi)中所藏雖然絕大部分都是經(jīng)書,但其中也有不少醫(yī)書和其他傳記,畢竟佛寺中人也會生病,也需要指診病。
只不過,讓楚詩嫣有些意外的,卻是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竟讓她碰見那中午才住在房間隔壁的八皇子冷傲辰!
他此刻,穿了一身銀衫,在燭火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猶如神祗。腦后墨色長發(fā),整齊地束起,加上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形,光看背影都讓人有一種遇見俊俏男子時的驚喜感和期待感。
而看到他正面的時候,則更是會讓心中的驚喜攀升到極致,讓心中的期待得意滿足。
一時間,楚詩嫣看他認(rèn)真閱讀時的樣子,不禁有些不忍心打擾了,于是就想繞個路,暫時去別處。
然而,冷傲辰卻好像長了后眼,竟頭也不回地用那低醇磁性的聲音道:“這么晚了,詩嫣姐為何獨自一人前來藏經(jīng)閣?”
“殿下不也是獨自一人?”
楚詩嫣撇了撇嘴,心底卻忽然舒了口氣。
要知道,冷傲辰就住在她隔壁,而她對面又是歐陽玉的房間。
相隔如此之近的情況下,若是冷傲辰今晚呆在房中,那么必定會聽見歐陽玉房中的事情。
但好就好在,冷傲辰今夜來了藏金閣,所以歐陽玉房中所發(fā)生的種種,冷傲辰不可能知道。
“在下是男的,無論何時都沒有關(guān)系。”
冷傲辰仍然在盯著書籍閱讀,頭也不偏道:“但詩嫣姐你,就不一樣了!若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還不以為你這是前來和誰幽會的?傳出去多不好啊?雖然在下不介意,做那個被誤會的男人。”
“跟誰啊?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有正常的男人?”
楚詩嫣暗笑一聲,很快就讓冷傲辰明白,她又在調(diào)戲了。
畢竟,這藏經(jīng)閣眼下,就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楚詩嫣,一個是冷傲辰,另一個則是看守藏經(jīng)閣的僧侶。
而楚詩嫣這沒有正常男人的法,無疑是冷傲辰與軒轅嘯月之間的‘感情’了!你叫這取向正常的冷傲辰,情何以堪?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冷傲辰便臉色發(fā)紅了起來,十分哭笑不得地轉(zhuǎn)首看著楚詩嫣道:“詩嫣姐!有時候的你,真讓在下很想犯罪。”
“怎么?”
“你想啊!在下這正常男人,硬生生被你抹黑,這未免有辱傲辰身為正常男人的尊嚴(yán)!所以為了證明,傲辰并非你所言的那一類人,是不是應(yīng)該對你做些什么,才能保住清白呢?”
“……”
聽了這話,楚詩嫣不禁啞口無言,暗想這是調(diào)戲不成反被戲么?
不過,讓楚詩嫣很快又暗松一口氣的,卻是冷傲辰并未趁勝追擊,只是爽朗地笑道:“詩嫣姐別怕,傲辰只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今次,如此時辰來到藏經(jīng)閣,想必是要找什么重要書籍了?不妨出來,讓在下幫你一二。”
“那就有勞殿下了。”楚詩嫣了頭,“我要蠱毒的所有!”
“蠱毒?”冷傲辰劍眉一挑,妖孽無雙的俊顏之上,頓時疑惑乍現(xiàn),“你要這些書做什么?”
“只是想涉獵一二。”
楚詩嫣微微笑了笑,自然不會透露絲毫,否則被傳出去楚興德極有可能會死,豈不整個東太皇朝都要大地震了?
“的也對,醫(yī)術(shù)與蠱毒也算接近,詩嫣姐了解了解并無壞處。”
冷傲辰認(rèn)同一笑,修長五指便很快在書架上挪移了起來:“蠱毒……蠱毒……在這兒!”
冷傲辰欣喜地抽出一兩指厚的書籍,略微看了看便利索地交到楚詩嫣面前:“這部《蠱毒解析》,雖然不是什么大指南,但也算面了,定然不錯。”
“謝謝。”
楚詩嫣接過書,卻不料不心碰觸了冷傲辰那溫?zé)崾愕氖郑瑖樀盟忠淮魏懿粻帤獾鼐o張了起來。
因為,在她與冷傲辰接觸的瞬間,竟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冷傲辰的指尖流淌過來。
然而,這還不算什么。
最最讓楚詩嫣瞪大了雙眼的,卻還是冷傲辰!
他居然,在楚詩嫣縮回手的時刻,十分干脆地抓住了楚詩嫣的皓腕,深邃眸光緊緊凝視著楚詩嫣的雙眼,似乎想什么。
“殿下你……”
“啊!是傲辰冒昧了。”
冷傲辰忽然被驚醒,忙松開了楚詩嫣,右手很不自在地藏在了身后。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他,真的很想很想把楚詩嫣給緊緊地?fù)碓趹阎小?br />
但他又看楚詩嫣有些驚慌,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生怕會讓楚詩嫣把他歸為那種好色之徒。
“這么晚了,殿下為何不去歇息?”楚詩嫣極力平息著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裝出一種很平靜的心態(tài)問道。
“一言難盡吶。”
冷傲辰嘆了口氣,滿目擔(dān)憂:“行軍打仗的時候,糧草可是兵馬的重中之重!不管你軍隊多么強大,但只要糧草被毀,也就幾乎與敗北差不了多少。”
“所以在下不禁想,有沒有一種糧食,可以輕便又充饑,而且還能讓士兵們個人隨身攜帶?如此一來,也就免去了軍隊攜帶那繁重糧草的而留有軟肋的可能,焉有不打勝仗的道理?”
“這簡單啊!”
楚詩嫣一聽,頓時想起了現(xiàn)代軍隊所用的壓縮干糧。熱量高,密度高,開啟方便,重量輕,體積又耐吃,絕對是行軍打仗的有力幫助!
不過,在她想要講出來的時候,卻又忽然有了幾分顧慮。
要知道,東太皇朝可是落后的封建社會,倘若她把現(xiàn)代的諸多科技給硬塞進來,都不知會惹出多大的禍端。
尤其,是壓縮干糧這種對軍隊有著極大作用的東西,相信加上之前的不銹鋼武器,定然會讓冷傲辰的兵馬猶如雄獅,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而男人,偏偏又是野心勃勃的人,若是因此壯大了冷傲辰的野心,讓他有了逐鹿整個世界的念頭,可就不妙了。
雖然楚詩嫣,根就不喜歡成為什么救世主的存在,但在現(xiàn)代軍隊呆過的她,又怎會不知戰(zhàn)爭的殘酷?
哪怕不當(dāng)好人,她也不要成為那個造成生靈涂炭的千古惡人吧?
所以,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楚詩嫣果斷還是不敢在軍事上過多地幫助冷傲辰,于是忙恭維了一句:“以殿下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很快想出辦法的。時辰已晚,詩嫣就告辭了。”
“哎,別走啊,你還沒……”
冷傲辰忙追了幾步,卻見楚詩嫣由走變跑,便很快苦笑地停下了追趕,無奈地繼續(xù)埋頭深思。
事實上,在這件事情上面,倒是楚詩嫣有些誤會冷傲辰了。
若不是當(dāng)今皇上怯懦無能,若不是當(dāng)今太后囂張跋扈,干涉朝政胡作非為,他冷傲辰一介琴棋書畫的雅士,又怎會滋生推翻之心?
一直以來,冷傲辰都覺得,人生在世不過短短百年,能逍遙的時候就得逍遙,能自在的時候就得自在,多了皇權(quán)反而是一種束縛和累贅。
因此,他對于皇權(quán)就沒有興趣,才會從涉獵琴棋書畫,而不是治國安邦之道。
至于暗藏的武功,其實也是他情非得已。
身在這為了皇權(quán)便會手足相殘的皇家,為求自保罷了。
……
隨著六姨太歐陽玉被關(guān)押,幕后真相被揭露,那得知事情前因后果的楚老太君,還真就如楚詩嫣的一般無二,很快憤怒地從床上起來了!
一方面,是因為楚老太君意識到,那夜并非遇鬼,而是有人裝神弄鬼,所以明白是被人害了之后,驚嚇與恐懼的心情退卻,換上了滿腔的憤怒。
另一方面,七月十四和七月十五這兩天,是最讓楚老太君恐懼的時間,偏偏過去了,這就更加有助于楚老太君戰(zhàn)勝閻羅散的毒性。
所以,在佛山寺度過整整三天之后,楚老太君就痊愈了,也讓人押著歐陽玉回了宰相府,并接受楚詩嫣這‘功臣’的建議,把歐陽玉關(guān)進了那間曾關(guān)押過慕容清淺的恐怖柴房,讓歐陽玉步入二姨太和大夫人后塵的同時,也讓恐怖柴房迎來了‘新客’。
不過呢,整個楚家上下,也就因此風(fēng)聲鶴唳。
幾乎是,所有的楚家丫鬟和侍衛(wèi)們,都很害怕見到楚詩嫣了。
雖然她們,都是不明具體真相的下人,但在楚家做事,那些個姨太姐們之間,誰和誰不和,誰和誰又交好,誰又比較難以相處等基局勢,她們還是可以判斷的出來。
因此,歐陽玉被關(guān)進恐怖柴房的事情,也就自然能讓那些丫鬟和侍衛(wèi)們明白,六姨太是與四姐相斗落敗了,才落得了如此下場。
于是,再聯(lián)想起之前二姨太與四姐之間的種種,大夫人與四姐之間的種種……她們就更是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四姐極其了得,根惹不得!
而誰要是惹了,誰就得進那間恐怖柴房!
之前的二姨太,大夫人,如今的六姨太,無一不是活生生而又血淋淋的例子!
試問誰敢?
甚至,別楚詩嫣了,就連慕容清淺都沒有哪個丫鬟和侍衛(wèi)敢不敬,服侍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畢竟,慕容清淺可是楚詩嫣的親娘!招惹了不能惹的人的親娘,也就等于招惹了哪個不能惹的人!
當(dāng)然了,如今的局面對于楚詩嫣而言,其實是看似有利,但也有隱患。
為什么呢?因為她把歐陽玉給整了,而且整得很慘很慘卻偏偏沒有到整死那一步,這就更讓歐陽玉恨不得殺她娘倆而后快!
再加上,歐陽玉的肚子里,還揣著家園毒蠱,牽連著楚興德和楚江天的命!
若是歐陽玉,一旦有機會從楚興德的手中溜走,或者楚興德屈服于歐陽玉,那么楚詩嫣可以肯定,她即將迎來的絕對是歐陽玉那狂風(fēng)暴雨般的復(fù)仇。
如果不是考慮到,楚興德死去之后整個楚家會亂套,會影響她楚詩嫣娘倆,她可真想暗中把歐陽玉給滅了,不管楚興德父子倆的死活。
所以為今之計,楚詩嫣只能鉆研那從佛山寺帶回來的《蠱毒解析》,用她在醫(yī)術(shù)上的造詣,來了解蠱毒之術(shù),爭取把楚興德父子體內(nèi)的家園毒蠱給除去。
那樣一來,不用楚詩嫣多和動手,楚興德在沒了后顧之憂之后,就會親自要了歐陽玉的命!
“幸好,當(dāng)時沒有放走那賤人!”
楚詩嫣在翻看《蠱毒解析》的時候,暗暗慶幸了幾分:“要不然,她一定會借機要挾楚興德,甚至讓楚興德來對付我和娘親!果然是個狠毒又難纏的角色!”
“不過現(xiàn)在嘛,只要一天沒有解除家園毒蠱,便一天不放她不讓她死!這未嘗,不是一種折磨這賤人的辦法!真正讓她體驗體驗,究竟什么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兒!”
隨著念頭一閃,楚詩嫣不禁嘴角壞笑一聲,很快丟下《蠱毒解析》,去了那間已經(jīng)被楚家上下譽為地獄的恐怖柴房。
由于歐陽玉的生死,緊緊地牽連著楚興德父子兩的生死,所以楚興德在關(guān)押歐陽玉的時候,可謂極其心。
別靠近那恐怖柴房的人了,就連進入南苑,都還得通過層層盤問,一般下人沒有腰牌,根就進不來,倒是把南苑給防守成了一座軍事要塞。
“看來這一次,歐陽玉那賤人肯定把楚興德給嚇壞了。”
楚詩嫣暗笑了一聲,迅速打著背手朝柴房走去。
“四姐!”
“四姐!”
“四姐!”
那些看守歐陽玉的侍衛(wèi)們,無不恭敬行禮,甚至有少數(shù)幾人,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手心都冒冷汗,生怕會惹楚詩嫣不悅而遭受什么恐怖的對待。
“里頭的人,到底怎么樣了?”楚詩嫣朝著柴房的房門,略微努嘴。
“回四姐,六姨太很安分。”一名侍衛(wèi)拱了拱手,干脆利落道,“由于手腳均被綁住,嘴巴也被麻核桃塞住不能咬舌自盡,她似乎害怕想叫喚也叫不出來。”
“很好!”
楚詩嫣滿意了頭,從窗戶探頭看了看。
就在,她迎上歐陽玉那雙怨氣沖天的陰毒眼神之時,嘴角很快冷笑了起來,故意加大音量道:“記得每隔一個時辰問她一次!若是她肯交代我要你們問的,就賞她一稀粥!可她若是不肯交代,那便每次加一條水蛇進去,不毒死她都要咬得她皮開肉綻!”
“是!”
侍衛(wèi)忙頭,心底卻暗暗地發(fā)怵了起來,在楚詩嫣面前大氣不敢亂喘。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就在楚詩嫣正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卻不料一道尖酸的聲音,竟陡然傳入了耳中:“我嫣兒,你這手段未免太狠了吧?你六姨太只是在中元節(jié)的時候,不心冒犯了老爺而已,何必要如此對她?”
“原來是三姨太,還有三姐。”
楚詩嫣轉(zhuǎn)首一看,便是瞧見楚家三姨太和三姨太的女兒楚青婷,一起提著食盒過來,看樣子是要給歐陽玉送吃。
由此可見,楚興德并沒有把家園毒蠱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而是選擇了保密。
要不然,楚詩嫣諒她三姨太母女倆,也不敢如此膽大地給歐陽玉送吃,這可是隨時都能讓歐陽玉找到自盡機會的事情!
念頭閃了閃后,楚詩嫣不禁問道:“三姨太和三姐這是做什么?爹爹可是有命,未經(jīng)我們允許的情況之下,誰也不得接近這間柴房里的人,更別給她送吃送喝!”
“喲,瞧瞧她的,這叫什么話?”
楚家三姨太嘖嘖有聲,陰陽怪氣道:“你別以為治好了楚老太君,便尾巴翹上了天!竟連姨太和你三姐都敢阻攔!”
“娘啊,這叫狐假虎威!”楚青婷穿得華貴靚麗,宛如開屏的孔雀,雖美卻也高傲。
而看著她們母女兩那一唱一和的姿態(tài),楚詩嫣著實有種把她們也丟進恐怖柴房的念頭滋生。
雖然,這對母女并沒有像歐陽玉那般折磨過楚詩嫣娘倆,但卻比親手折磨她娘倆的人更可惡。
因為,她們是那種善于挑撥離間,借刀殺人的主兒!幾乎所有事情從不親自動手,都是用盡各種辦法唆使別人代勞,或者利用別人去做的。
那樣一來,不管出了什么簍子,都與她們無關(guān),絕對是狡猾之人中的翹首。
當(dāng)然,這些還不算重,最最關(guān)鍵的是,她楚詩嫣曾經(jīng)被五皇子冷峻熙訂親又退親的戲弄和羞辱,就是楚青婷的主意。
而她楚詩嫣的娘親慕容清淺,之所以會被眾姨太群起攻之,最終被廢去了正妻,受盡苦難折磨,則都是三姨太對大夫人和其他姨太們的唆使與挑撥所致。
由此可見,這對母女究竟有多狡猾惡毒,有多讓楚詩嫣想送進恐怖柴房。
只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楚詩嫣現(xiàn)在還未把歐陽玉送上絕路,自然不想招惹太多麻煩,于是只得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怒火。
“不想與你們爭執(zhí)過多。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里!你們?nèi)羰悄懜疫`背我的阻攔,去給歐陽玉那賤人送吃送喝,那便等著被爹爹責(zé)怪吧!”
“弄不好,連你們都要一起牽扯進去!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們!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信不信由你們!”
“……”
聽了這話,楚家三姨太與楚青婷不禁對視了一眼,齊齊臉色有些變化。
最終,還是由楚青婷捻著蘭花指,從容開口:“我四妹,你就通融通融唄?其實三姐我呀,可是承蒙六姨太那翠云閣的衣服和胭脂水粉的大恩,才讓三姐打扮得漂漂亮亮,與太子殿下建立了不錯的關(guān)系呢!這份恩德,總不能不報吧?”
言下之意,她是她與當(dāng)朝太子走得很近,極有可能會被太子看上。
而若是老天開眼,讓她能與太子成婚,她便是太子妃!而若是太子登基做帝,她就極有可能是皇后!
明擺著,這是在拿關(guān)系威脅楚詩嫣!
若是楚詩嫣,不許她們娘倆去探望歐陽玉,她楚青婷就會記下這個仇,待日后做了太子妃,便能繞過楚興德來修理楚詩嫣!
不過很顯然,楚青婷料錯了,也威脅錯了!
如今的楚詩嫣,可不是昔日的單純女,同時也不是那種被威脅就屈服的主兒。
所以,楚詩嫣很快笑瞇瞇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三姨太和三姐,若是真想進去探望六姨太,嫣兒不介意為你們開門!只是到時候,要想再出來,可就沒有這般好商量了。”
言下之意,她是你們?nèi)绻疫M柴房,我就敢把你們鎖在你們出不來!
赤果果的不給面子!讓那三姨太和楚青婷聽了,差七竅都冒了煙,母女倆齊指楚詩嫣卻偏偏不出話!
“你……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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