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有鬼啊!”
楚詩嫣故作驚慌,忙跑到慕容清淺身后,緊緊抱著慕容清淺道:“娘啊!六姨太被鬼纏身了!她她她……把鬼魂帶到我們房間了!”
“你……你才被鬼纏身!”
歐陽玉當場氣結,同時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滋生。
因為,剛才那陣陰風,以及門窗自動關上的狀況,確實是古怪萬分,令她對楚詩嫣她被鬼纏身的事情,不自覺地相信了幾分,只是不愿意在楚詩嫣娘倆的面前承認罷了。
“是你的七月十四,鬼門大開之夜!”
楚詩嫣故作危言聳聽:“老太君跟嫣兒過,切莫在今夜談論此事,否則會被鬼魂找上門!你你你……還是趕緊滾出我和娘的房間,不要禍害別人。”
“楚詩嫣!你給我嘴巴放干凈一!”歐陽玉聽得兩眼一橫,登時不悅道,“你敢叫我滾蛋?我可是你的姨太!”
“那又怎么樣?姨太就能禍害人了?反正誰被鬼魂纏身了過來我和娘的房間,我就趕誰!”
楚詩嫣一口咬定是她鬼魂纏身,所以理由相當充分,直接在房中掄起了掃帚,借機直往歐陽玉的身上打去:“走開!走開!不要你進我和娘的房間,不讓你把鬼魂帶進來!”
“你……你真是膽大包天!”
歐陽玉見那掃帚骯臟發黑,同時楚詩嫣又來勢洶洶,便趕忙躲閃,同時也急急叫喚道:“你若是打了我,回頭定然有你好受!”
“滾開!不要進我和娘的房間啊!”
楚詩嫣擺出一副很天真的驅趕姿態,根未留情面地往歐陽玉的面頰一掃,于是掃帚上沾染的骯臟,直接在歐陽玉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顯眼痕跡,令她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嫣兒,快停手!”
慕容清淺一看,頓時著急地起身,過去拉住楚詩嫣道:“算了,好歹也是你的姨太。”
“就不!她被鬼魂纏身,還敢過來我和娘的房間,就要趕走她!”楚詩嫣很執著道,心下看著歐陽玉那挨了一掃帚的狀況,簡直笑翻了天。
不過,楚詩嫣卻并未停下,而是從慕容清淺的手里掙扎開來,一如既往地打向了歐陽玉。
“來人!她瘋了,快來人啊!”
歐陽玉挨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楚詩嫣并非玩笑,于是忙在房內四處逃竄,而后不得不找機會拉開房門逃走。
不過,她才剛一出門,就直接撞上了前來的楚老太君。
“啊!怎么搞的?”楚老太君被撞得陡然踉蹌驚呼,若不是楚興德在旁邊眼疾手快地扶持,這一下就能讓她摔倒受傷。
“混賬!”楚興德更是指著歐陽玉怒哼,“你看看你,哪里還有姨太的樣子?倘若老太君有什么閃失,相決不饒你!”
“老爺!玉兒冤枉吶!”歐陽玉忙伸手一指房內楚詩嫣,“是她,這瘋丫頭拿掃帚追打玉兒所致,不關玉兒的事情呀!”
聞言,楚興德與楚老太君齊齊轉首一看,還真就看見楚詩嫣手拿掃帚,頗為錯愕地看著他們。
于是,楚興德和楚老太君兩人,忙把歐陽玉給拉進了房中,關好門才不悅地看著楚詩嫣。
“你你你……你你一個大家閨秀,如此手持骯臟掃帚打你姨太,若是被人看見,那得多丟我楚家的顏面?”楚興德顫手指著楚詩嫣,氣得渾身發抖,“這這這……這成何體統?”
“嫣兒,是你過分了啊!”
楚老太君搖頭嘆氣:“玉兒雖然年輕,比你大不了幾歲,但好歹也是你的姨太,怎能如此對她?”
“回老太君,老爺,是清淺管教無方。”慕容清淺忙上去把責任招攬在身,生怕會怪罪到楚詩嫣的頭上。
“哼,剛才打我的時候,你怎么不勸不拉?”歐陽玉見形勢有利于她,便擺起了架子哼道,“現在打完了,被老爺和老太君發現了,你便貓哭耗子假慈悲,以為一句管教無方就有用了?”
“嫣兒,快給你六姨太道歉。”慕容清淺生怕楚詩嫣因此挨罰,便趕忙催促。
“我沒錯!”
楚詩嫣哪有這般容易道歉?所以很快哼道:“是六姨太鬼魂纏身,跑來我和娘的房間禍害我們娘了,嫣兒只是做了自我保護而已,何串有?”
“鬼魂纏身?”
楚興德與楚老太君一聽,直接面色陡變。
尤其是楚老太君,則更是好像見到了什么恐怖場景一般,就連手腳都有些發抖起來,臉色漸漸泛白,同時也不自覺地遠離了歐陽玉幾分。
“不錯!”
楚詩嫣有理有據道:“方才六姨太,一到我和娘的房間,便是陰風陣陣,房間的所有門窗都自動關上,實在是嚇人呢!”
“還有這種事?”
楚老太君根據楚詩嫣的描述,略微幻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便是直接被嚇得驚呼不已,手心冷汗直冒,更是看著歐陽玉有些駭然,生怕歐陽玉身上的鬼魂,會轉移到她的身上。
“沒有啊!”
歐陽玉忙澄清道:“方才只是普通的風,把門窗給吹得關上,求老爺和老太君不要聽這野丫頭亂!根沒有這回事情!”
完,歐陽玉這才記起那件最重要的事情,于是更著急道:“哎呀,被這野丫頭一攪局,玉兒都差忘記天兒不見的事情了!”
“什么?天兒不見了?”楚興德和楚老太君,齊齊瞪大了雙眼,涼氣倒抽。
“是的!方才玉兒只是去了一趟茅房,便不見了天兒。”
歐陽玉半真半假道:“嫣兒她娘倆住在玉兒房間對面,理當有照應之責,豈料玉兒上門詢問的時候,她們娘倆死活不告知分毫不,嫣兒還拿掃帚追打玉兒,耽誤了玉兒找尋的時間和最佳機會。”
“嫣兒!你怎么可以這樣?”
楚興德聽得很是不悅:“天兒可是你六弟,相唯一的子嗣,你怎么可以不配合與幫助你六姨太找尋,反而還添亂呢?”
“是她鬼魂纏身嘛!”楚詩嫣故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嫣兒好害怕,根想不來那么多方面的。”
“哼,現在才裝傻充愣?已經晚了!”
歐陽玉狠狠瞪了瞪眼,忙與楚興德和楚老太君再告了一狀:“老爺!老太君!嫣兒這丫頭剛才,可真的是大逆不道呀!她她她……她竟然想讓玉兒給她捏腳,端茶送水!而清淺姐姐,則非但不訓斥,反而還默許了。”
“真有此事?”
楚興德陡地雙眼一凜,在楚詩嫣與慕容清淺間掃了掃,心中怒氣充盈。
雖然,他有些詫異慕容清淺如今的光彩照人,也有些忌憚把楚詩嫣惹惱。但歐陽玉那不見了的兒子楚江天,好歹也是他獨一無二的子嗣,倘若失蹤被人害死,那豈不是要他楚興德絕后?
生在東太皇朝這樣的社會下,楚興德自然把絕后之事,看得十分嚴重和恐怖。
“沒有。”
楚詩嫣一口否認,哪會這么傻地承認而給歐陽玉發難的機會?
反正剛才,也就她娘倆和歐陽玉在房中,根沒有外人看見聽見,縱然歐陽玉再如何堅持,也是證據不足的狀況,無法拿她娘倆怎樣。
果然,一聽楚詩嫣矢口否認,歐陽玉的臉色就變了變,最終憤憤跺腳道:“老爺啊!她在狡辯!”
“要我看,六姨太是在推卸責任吧?”
楚詩嫣玩味道:“身為六弟的親娘,你就算要上茅房,也應該派個丫環看護吧?可現在呢?六姨太一個人跑去茅房,丟下我那可憐的六弟不顧,害他寂寞難熬跑出房間,你這娘親是怎么當的?可能壓根兒就沒有把六弟放在心上吧?”
“哎,玉兒是有疏忽的地方。”
歐陽玉忽然嘆了口氣,卻又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跺了跺腳道:“老爺,老太君,我看我們還是別在這里爭論什么長短了,一切都等找到天兒再!”
“對!找人要緊!其他事情稍后再談!”
楚興德猛然醒悟,忙招呼道:“這佛山寺的地域范圍不,相決定大家一起出去尋找,想必加上寺里方丈所派的人,應該不會太難。”
“嗯,還是老爺對天兒最好。”
歐陽玉聽到這里,便微微得意地沖著楚詩嫣做了一個示威表情,才轉身開門陪著楚興德和楚老太君出去。
不一會兒時間,楚家來到佛山寺的那些丫鬟侍衛,以及姨太姐們,足有上百人,便在這偌大的佛山寺找尋了起來,同時還有佛山寺方丈所派出的二十余名熟悉環境的僧侶,浩浩湯湯地找尋不斷。
“天兒!天兒你在哪里呀!別貪玩了,快出來!爹娘都很著急你呢!”
“六少爺!六少爺!”
“乖孫兒,你躲到哪里去了?奶奶著急你呀!”
“……”
一個時辰之后,楚興德和楚詩嫣一行人,重新回到了找尋起,個個累得滿頭大汗,雙腳酸軟,但那楚江天,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愣是不見蹤影。
“都是你害的!”歐陽玉頓時怒指楚詩嫣,“現在好了,找了一大圈下來,天兒的蹤影都沒有看見絲毫!你要負部責任!”
“簡直笑話!”楚詩嫣不屑地哼了哼,“是你這當娘的沒當好吧?倘若你上茅房的時候多留心幾分,六弟也不會跑丟。倘若你來到我和娘的房間之后,不那么趾高氣昂和肚雞腸,就不會耽誤找尋的最佳時機,都怪你才對!”
“好啦!都別吵!”
楚老太君重重一杵手杖,震得那青石地板都發出了一道沉悶聲響,頗為嚴肅道:“現在不是責怪誰的時候!最最要緊的,是要更仔細地尋找天兒!”
“今日可是七月十四,前來佛山寺的人又多,總不可能一家家的過去搜吧?”楚興德為難道,“縱然我是宰相,也得經過別人的允許才能搜查,否則簍子便捅大了。”
“現在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呀!”慕容清淺嘆了口氣道,“估計天兒最有可能,是跑到誰家有同齡孩子的房間去玩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楚詩嫣想了想道,“可要是六弟被有心人給拐走,恐怕……”
“你住嘴啊!不許你這么咒天兒!”歐陽玉一聽,當即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顯得極其不滿。
“繼續尋找!”
楚興德略微抬頭看了看天色,便很快臉色鐵青地看著那一大幫丫鬟和侍衛,萬分震怒地道:“晚膳在即,聽佛時辰已經不遠,若是再找不到,你們誰也不許吃晚飯,聽佛也不許去,直到找到六少爺為止!”
聽佛,是指中元節期間,夜里在佛寺的佛堂中,聽寺中僧侶們集體念經。
由于七月十四日,鬼門大開,東太皇朝的民間都傳夜間的鬼魂最多,所以夜里聽僧侶念經,已經是那些中元節期間住在佛寺中的人的一種必做之事,據能避開鬼魂,更好地得到佛主庇佑。
因此,一聽如果找不到楚江天,便不能過去聽佛,那些楚家丫鬟和侍衛們,幾乎個個臉色大變,生怕找天色就黑,到時候還不能趕去佛山寺的佛堂聽佛,便極有可能會被鬼魂上身。
不過,楚興德卻不管那么多,很快瞥了慕容清淺一眼接道:“另外,記得派一部分人,去打聽一下誰家帶了孩子前來,到時候禮貌過去詢問詢問,看看六少爺是否與同齡孩子玩在一塊!”
“是!宰相大人!”
楚家丫鬟和侍衛們,幾乎齊齊頭聽命,很快散開再一次地找尋了起來。
而楚興德,則嘆了口氣,拱手與楚老太君道:“晚膳在即,大家找得也有些累,不妨吃完晚膳再作打算吧?不定啊,那些丫鬟侍衛,還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在我們剛吃完飯的時候找到天兒呢。”
“好吧,先吃晚膳,隨后去佛堂聽佛誦經。”
楚老太君無奈頭:“相信沒有人敢對天兒胡作非為吧!好歹也是宰相之子,京都城敢動他的人,也是屈指數得過來的!”
“是是是,天兒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楚興德忙了頭,招呼楚老太君和楚詩嫣娘倆,以及其他楚家姨太姐們,一起去了佛山寺的膳堂。而那些楚家丫鬟和侍衛們,則依然在焦急的尋找。
“六少爺!六少爺你在哪里?”
“請問,有沒有看見一個這么高的男孩?”
“六少爺,您快出來呀,別玩了!”
佛山寺上空。
白云繚繞,清風吹襲,宛如仙境。
六姨太的兒子楚江天,被一名身著銀色鎏金長袍的銀發男子,右手拉著站在一頭威武不凡的金色大鳥之上,正俯瞰著下方。
“弟弟,下面的人都在找你呢,要不要回去呀?”銀發男子那低醇磁性的聲音,充滿了溫柔,讓人聽了如吹春風拂面,溫暖而又舒心。
“不!我要飛!”
歐陽玉的兒子,楚江天頗為堅決地搖了搖頭:“大哥哥,你快讓這大鳥飛吧,真的好好玩耶!”
“也好。”
銀發男子的唇角,泛起了幾分淡淡的壞笑,便很快使喚腳下的金色大鳥展翅飛翔起來。
腦后三千銀絲,隨風飛舞,衣抉飄飄,如夢如歌,縹緲如仙。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天色漸黑,用過晚膳的楚興德和楚詩嫣等人,離開了膳堂,但那派去尋找楚江天的丫鬟侍衛們,卻回報依然沒有楚江天的下落。
對此,楚興德自然把那稟報的丫鬟和侍衛,給罵了個狗血噴頭,下命繼續尋找。
“先去佛堂吧。”楚老太君看了看那黑壓壓的天色,頓時有些緊張和不安道,“鬼氣大甚,我們還是別在外邊徘徊,就讓丫鬟侍衛們去找。”
“不行!她們也要去!”
歐陽玉忽然指著楚詩嫣娘倆,十分不滿道:“是她們耽誤了找尋天兒的最佳時機!”
“那你這當娘親的呢?就不管了?”楚詩嫣冷笑道,“若是嫣兒與娘親要去,那六姨太你,也得去,不得隨爹爹和老太君前往佛堂聽佛誦經!”
“也好,你們都去!”楚老太君了頭,“這樣也顯得公平一些,免得讓人老身偏向于誰!”
“可是……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呀。”
慕容清淺忽然道:“清淺斗膽,請老太君和老爺首肯,讓清淺陪伴你們去佛堂吧?”
“……”
這話一出,楚詩嫣不禁愕然地瞥了她一眼,暗暗奇怪她為何會出這種話,難不成想惹楚老太君不悅?
要知道,她們娘倆可都是與歐陽玉吵過的人,按理講,確實有影響那尋找楚江天的最佳時機的責任,所以今次,還真就不能去佛堂聽佛,必須得找到楚江天才行。
果然,楚老太君一聽這話,便是瞪了慕容清淺一眼:“莫非你覺得,天兒不是你的兒子,便沒有任何責任?”
“清淺不敢!”
“那你就是想違背老身的命令咯?”
“不敢!”
“那就不要爭辯,給老身去找!”
楚老太君重重一哼:“若是沒有找到,你們娘倆跟玉兒,誰都不得進入佛堂聽佛!”
完,楚老太君便含怒地拂袖而去,惹得歐陽玉頗為幸災樂禍:“就算是倒霉,也要拉著你們一起!”
“我不覺得,這是什么倒霉的事情。”
楚詩嫣冷然一笑:“在我眼中,這世界上沒有鬼魂,所以去佛堂聽佛,才是讓我覺得倒霉的事情!這一次,嫣兒應該要多謝六姨太的成了!那些個僧侶的誦經聲音,誰愛聽誰聽去,我最好是連續三天都避開。”
完,楚詩嫣便在歐陽玉那嘴巴張了張而啞口無言的情況之下,招呼慕容清淺道:“娘,我們走吧,晚膳后散散步也是不錯的選擇!”
“嗯。”
慕容清淺有些心不在焉地了頭,卻又是在遠離歐陽玉之后,求助地看著楚詩嫣道:“嫣兒,娘求你一件事兒,成不?”
“您想去佛堂聽佛?”
楚詩嫣微一皺眉,卻又毫不猶豫地了頭:“既然娘害怕,那就去吧,嫣兒會替你保守秘密,不讓人知道你偷偷混進去了。”
“嗯,真是娘的好女兒。”
慕容清淺一聽,頓時笑得燦爛,而后便很快與楚詩嫣暫別,朝著佛堂的方向而去,卻又在即將到達佛堂門口的時候,突然拐彎去了別處,每走幾步便左顧右盼,生怕被認識的人發現。
“難道,娘做了什么虧心事,所以害怕?”
楚詩嫣在原地想了想,頓時好奇地前往了佛堂。
由于七月十四,傳鬼門大開,鬼氣最旺,所以那些剛剛吃完晚膳的商賈巨富,達官貴人,便紛紛有序地在那金碧輝煌的佛堂中盤腿坐好,一圈圈圍繞,圍繞著佛山寺的僧侶們,規規矩矩地聽他們誦經。
看起來,不下千人的整齊場面,倒是顯得有些壯觀。
“這么多人,也不知娘在哪個位置?”
楚詩嫣無奈攤了攤手,卻是很快就被那佛山寺中僧侶們的集體誦經聲音,給吵得頭疼,于是果斷離開,轉而在佛山寺中漫無目的地游逛了起來。
至于找尋楚江天,她才懶得去,反正她人在佛山寺中走動就成,誰也看不出這是尋找還是游玩不是?
只不過,讓楚詩嫣微微有些意外的,卻是在逛到佛山寺北的時候,竟瞧見前方走來了軒轅嘯月和尹氏,他們后方跟隨著二十名身穿銀甲的侍衛。
對此,楚詩嫣當即嘴角一抽,下意識便轉身想躲起來。
因為,她實在是有些頭疼尹氏那什么時候與軒轅嘯月訂親成親,什么時候又生孩子的問題。
雖然,眼下的尹氏不一定能認出她戴了丑女面具,但軒轅嘯月是什么人?他可是大孝子,搞不好跟尹氏講過她戴了丑女面具的事情也不一定!
所以,躲起來才是王道。
然而,楚詩嫣還是低估軒轅嘯月的眼力了,同時也有些低估尹氏的眼力。
居然在楚詩嫣轉身的剎那,兩人便齊齊叫了起來。
“詩嫣姐!”
“嫣兒!”
“……”
就在楚詩嫣額前冒汗的時刻,軒轅嘯月與尹氏兩人,齊齊加速來到了楚詩嫣身邊。
“呃,原來是伯母。”
楚詩嫣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然猜出這時候的尹氏,應該是透過軒轅嘯月的口,知道了她戴了丑女面具的事情。
“傻孩子,是不是伯母上回嚇壞你了?怎地見了我就躲起來呀?”尹氏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要怪我,太心急了些,你別害怕,伯母不會吃了你的。”
聞言,楚詩嫣又怎好意思計較呢?不過軒轅嘯月,可就遭了楚詩嫣的一記白眼。
要不是他告訴尹氏,她戴了丑女面具的事情,而且就是那位替尹氏診病的大夫,哪怕今日撞見了尹氏也可以蒙混過關,而不會被當作未來兒媳看待。
“對了嫣兒,你這是去哪?”尹氏很快疑惑道,“佛堂的方向,不是這邊呀!”
“我……只是出來走走。”楚詩嫣笑了笑,“我不喜歡在佛堂中聽人念經,所以出來透透氣。”
“是楚江天走丟了吧?”軒轅嘯月爽朗一笑,“這事情在下聽了。”
“哎呀,怎地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尹氏一聽,頓時有些怪軒轅嘯月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跟娘?不過現在好像也不晚,你趕緊派人去找一找,免得讓宰相大人著急呀!若是你派的人找到,宰相大人肯定會感激你,到時嫣兒也能開心不是?”
“好!”
軒轅嘯月了頭,依言命人去通知其他侍衛,大范圍搜索楚江天。
“嫣兒,這大黑的天,你就不要亂走了呀。”
尹氏關切道:“隨伯母和嘯兒一起,去佛堂呆著吧?就算那些僧侶們的念經再難聽,也就這三天功夫,很快過去了。”
“我……我不能去。”楚詩嫣忙搖了搖頭,很是危言聳聽道,“楚老太君了,若是找不到六弟,便不能去佛堂。”
“沒事,有伯母和嘯兒在。”尹氏無所謂地笑道,“難道楚老太君,還不賣伯母和嘯兒一個人情?”
“呃……我……”
“娘,您難道沒看出嫣兒不想去么?”軒轅嘯月笑了笑,很快替楚詩嫣解圍,“人家年輕,不像您們那樣相信鬼神之!所以這什么七月十四,鬼門打開,鬼氣大甚的法啊,對人家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那你陪著!”
尹氏也算明喇人,很快努了努嘴道:“這幾天來到佛山寺的人多,嫣兒一個人在夜間出來走動也危險,就有你負責她這幾天的安。”
“好!那娘你……就一個人去佛堂哦。”
軒轅嘯月了頭,很快示意其他侍衛護送。
不一會兒,場中就只剩下楚詩嫣和軒轅嘯月兩人,于是軒轅嘯月第一時間拱了拱手,頗為歉然道:“詩嫣姐,真是對不住了!都怪在下多嘴,對娘講了一些你不愿意公開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我娘的口風很緊,她答應不會透露你戴了面具的事情。”
“她都把我當未來兒媳看了,哪會做什么讓我不開心的事情?保密的事情當然可信。”
楚詩嫣嘟嚷著紅唇,頗為幽怨道:“你可真是大孝子呢!若是有一天,我真成了你妻子,那我和你娘一同落水,你會先救哪一個?”
“這……這個問題實在太高深了,好像有難。”
軒轅嘯月不禁苦笑:“若是先救了娘,就有負了你。可若是先救了你,又算不孝,可不可以一起救?”
聞言,楚詩嫣笑著搖頭:“只能先救后救,不能同時!”
“這……真是難到在下了。”
軒轅嘯月苦笑連連,卻又認認真真地思索了一番,最終嘆息道:“其實俗語得好,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為先,若是按照這句話的意思來做,自然是先救娘。不過,若是按照救人準則來講,理當是哪個最容易救,便先救哪一個,沒有妻子或母親之分。”
“將軍可有聽過,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紅顏一笑的故事么?”
楚詩嫣問道:“雖然周幽王的下場有些慘,但他為博得美人一笑,卻是連烽火也敢,戲弄了諸侯,博了美人笑。所以,若是讓周幽王來回答這個問題,我猜他會先救妻子,不論遠近,不論孝道。”
“聽過。”
軒轅嘯月了頭,頗為感慨道:“其實詩嫣姐的問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難免答案眾多。”
“那你呢?你內心中真正的看法,又是什么?”楚詩嫣玩味道。
“讓詩嫣姐見笑了。”軒轅嘯月有些臉紅不好意思,扭扭捏捏道,“其實在下會學周幽王。”
“那你可真是不孝,若我為皇,第一個便要斬了你,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為了愛人拋棄國家?”
楚詩嫣輕笑,卻不知為何,心弦被微微地牽動了幾分。
身為女人,哪個不希望有一位肯不顧一切來愛著自己的男人呢?
愛情是自私的,女人也是自私的。
什么孝道,什么公道,在愛情面前統統都得讓道!
雖然明知會不妥,雖然明知會自私,但心底卻還是會忍不住地期盼……
“呵呵,在下的嘴皮子,可沒詩嫣姐那么靈活。”軒轅嘯月搖頭晃腦道,“我們還是不要談論這個問題了!別的吧?”
“將軍想什么?”
“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娘的照顧。”軒轅嘯月凝視著楚詩嫣的雙眼,微笑道,“有你開的藥,有你的美麗謊言,她已經病愈。”
“但她也有隨時復發的可能。”
楚詩嫣微微皺眉道:“將軍得趕緊想個辦法,徹徹底底的解決此事!要不然,我們就是飲鴆止渴!因為你撒一個謊,就要用一千個謊來圓,這件事情遲早有一天會揭穿。”
“我知道,找一個女子成親,遂了她的愿。”
軒轅嘯月嘆了口氣:“可在下上哪找去?若是讓在下與一個根不愛的女人結婚,倒不如給在下一刀痛快!”
“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楚詩嫣很沒心沒肺地攤手:“第一次欺騙的時候,若不是你心急,便不會釀造成這樣的局面!現在好了,恐怕你換了其他女子,你娘還不一定滿意了。”
“對呀!怎么沒想到!”軒轅嘯月忽然拍手,倒是把楚詩嫣給嚇了一跳。
“怎么,你又要打我的主意?”楚詩嫣后退了兩步。
“別這樣嘛!就請詩嫣姐,再幫在下一次!”軒轅嘯月忽然不好意思道,“我們可以假成親,到時……”
“停!”
楚詩嫣聽得嘴角一抽,十分哭笑不得道:“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可是黃花大閨女,縱然假成親也有損清白,叫我日后怎么找尋如意郎君?”
“那就不找了!”
軒轅嘯月忽然含情脈脈,心緒激動。
可是,還沒等他把那幾乎相當于表白的話,‘嘯月愿護你一生’出口,便是陡然聽見了一陣焦急呼喊。
“六少爺!六少爺你在哪里?”
“六少爺——”
很顯然,這是楚家那些負責找尋楚江天的丫鬟和侍衛們。
雖然,他們并未走近,但軒轅嘯月原醞釀好的情緒,卻早已被摧散,于是只得暗嘆地放棄,轉而靈活道:“以詩嫣姐的姿色與才華,縱然呆在家里也會有絡繹不絕的俊男前來登門造訪的!”
完,軒轅嘯月便深深吸了口氣,清了清嗓子道:“你們楚家的丫鬟和侍衛來了,在下就不摻合了,先行告辭,派人到其他地方幫忙找找楚江天,有消息便會通知。”
“也好,有勞將軍。”
楚詩嫣了頭,著實對他剛才那句‘不找’的話,感覺很莫名其貌。
不過,她也不會糾結于此,很快與那些尋找楚江天的丫鬟和侍衛匯合,簡單問了幾句無果之后,便獨自去了佛山寺的其他地方游逛。
直到,那些在佛堂聽佛的人,開始絡繹不絕出來佛堂之后,楚詩嫣才等到了慕容清淺,娘倆一起回了房間。
“娘,你哭過了么?”
楚詩嫣在明亮燈光下,瞥見慕容清淺臉上那顯而易見的淚痕,不禁狐疑道:“究竟怎么了?是誰惹您生氣還是欺負您了?”
“沒有。”慕容清淺苦笑,“是娘太倒霉,走路的時候踢到石頭,當時腳趾特別疼,所以流眼淚了。”
“快讓嫣兒看看。”楚詩嫣一聽,忙抓過她的腳放在膝蓋,想脫去她的鞋子查看。
然而,慕容清淺卻掙扎地抽回了腳,把腦袋搖得如同波浪:“只是當時很疼,現在沒事了,嫣兒不用那么緊張。”
“哦,沒事就好。”
楚詩嫣微微一笑,頓時伸了伸懶腰站起身道:“嫣兒去讓彩云打盤熱水給娘泡腳吧,要是踢到石頭的腳趾有淤血,那還得及時排去。”
“也行。”
慕容清淺了頭,竟在楚詩嫣出了房間之后,用力一腳踢在了墻腳,隨后捂著右腳蹲了下來,暗汗了一聲:“可真疼!不過這樣一來,嫣兒應該不會懷疑什么了吧?”
不一會兒,楚詩嫣帶著那端了熱水的彩云進房,打算為慕容清淺洗腳。
然而,讓楚詩嫣和慕容清淺,甚至是彩云都大眼猛瞪的,卻是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緊急尖叫聲。
“老太君!”
“老太君你怎么啦?”
“救命啊!老太君出事了!”
一聽這話,房內的楚詩嫣三人,頓時面面相覷,跟著便齊齊涌出房外,趕去了楚老太君的房間。
只看見,楚老太君的屋內亂七八糟,什么桌子椅子都翻到在地,什么茶杯茶壺都摔得稀巴爛,甚至就連床上被褥床單,都被扔到了地上。
而楚老太君,則躺在地上,兩眼緊閉,看上去如同死去了一般,兩名丫鬟在旁邊一直呼叫不停。
“怎么回事?”
楚詩嫣陡地眉頭一皺,心中暗叫不妙了起來。
因為,老太君之所以會讓楚興德率領著家老來佛山寺住三日,完是因為內心有著難以跟人講述的害怕。就連出發前,楚興德都特地強調過,這三天是楚老太君特別容易受驚嚇的日子。
可卻偏偏,楚老太君還是出事了,這恐怕會引起楚興德的雷霆震怒吧?
“四姐,您快過來看看老太君!”
一名丫鬟哭著道:“剛才從佛堂出來,老太君還是好端端的。可一進房間之后,老太君就看到房內擺了四五具穿了衣服的人偶,于是被嚇成了這樣!”
“誰放的人偶?”
楚詩嫣發皺眉,直到這時候才看到,地上有四五個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人偶,但卻已經被砸爛的砸爛,砸斷的砸斷,想來是楚老太君被驚嚇時做的。
“不知道。”丫鬟迷糊地搖頭。
“出什么事了?”
楚興德與歐陽玉,還有其他楚家姨太姐,齊齊涌入房中,一看這情形便個個驚呼。
對此,那兩名原陪護楚老太君的丫鬟,自然又得復述一遍事發經過。
在聽了之后,楚興德頓時臉色鐵青,忙讓楚詩嫣過去看看楚老太君情況的同時,也在地上撿起了一具尚且完整的人偶,仔細端詳了一番。
“嘶!”
“這人偶,與二姨太好生相似!”楚興德倒吸了一口氣,頓時舉著人偶勃然大怒,“誰放的人偶!”
身為楚老太君的親生兒子,他當然知道,昔日楚老太君在他父親的后宅中,為爭寵而與他的二姨太三姨太等人,經歷過不少黑暗斗爭,而且有時候手段還挺狠辣恐怖。
因此,他二姨太三姨太等人的死狀,都很慘。
而今,偏偏在中元節前夕,鬼門大開的夜晚,有人把他二姨太三姨太等人的人偶像,給放到了楚老太君的房間,這不正是要楚老太君想起往日做過的虧心事而惶惶不安?而驚嚇萬分?
甚至,楚興德還在房中那青煙飄飄的香爐中,聞到了幾許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是……閻羅散的味道!”
楚興德猛然驚呼,登時走到香爐前,揮手掃開香爐摔在地上,急急命楚詩嫣道:“嫣兒快過來看看,這到底是正常的檀香還是閻羅散!”
“怎么了?”楚詩嫣正為那尚且還有鼻息的楚老太君把脈,聽他這么一,便趕過去道,“爹爹懷疑是香爐有問題?”
“看清楚是不是閻羅散!要快!”楚興德被嚇得不輕,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是!”楚詩嫣檢查了一番,最終肯定地了頭,“楚老太君先是被人偶驚嚇,后才被閻羅散之毒趁虛而入。”
“呀!那不是沒救了?”
歐陽玉陡地驚呼,顯得非常害怕:“據這閻羅散,味道與普通檀香沒有太大區別,而且針對正常人也沒有作用。可要是遇見了受驚嚇之人,那簡直……簡直就是奪命閻羅王一般啊!”
言下之意,她是楚老太君這次,可能性命不保。
“住口!休得胡!”
楚興德怒眼一橫,登時與楚詩嫣道:“嫣兒快想想辦法!若是再不行,便送到西街的起死回生醫館!相信那神醫定有辦法!”
“爹爹放心。”
楚詩嫣聽他這么,略微權衡了一下才道:“雖然嫣兒,無法治療,但相信穩住個三五日,是不成問題的。”
完,楚詩嫣便直接掏出了隨身銀針,在楚老太君的身上扎了起來。
果然,經她施針之后,楚老太君就睜開了眼,只是極其虛弱,連話的力氣都好像使不出來。
“娘!先別話,一切有我!”
楚興德忙握住了楚老太君的手,用力握住道:“孩兒定會為您找出真兇!”
聞言,楚老太君緩緩了頭,便很快閉上了雙眼,似乎是想閉目養神。
“好了,先鋪好床,把楚老太君放上去休息。”
楚詩嫣對兩名丫鬟努了努嘴,卻陡然聽楚興德大喝了一聲:“今晚在佛堂聽佛的時候,有誰沒有參加,或者中途離場的,部給相站出來!”
“哎呀,老爺,您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吧?”歐陽玉驚呼道,“玉兒可是一整晚,都在寺內找尋天兒呀!”
“再一次!”
楚興德環視了楚家眾姨太姐們,怒氣滾滾道:“今晚在佛堂聽佛的時候,有誰沒有參加,或者中途離場的,都給相站出來!你們休想蒙混過關!隱瞞或謊報者,一律嚴懲,與今晚這放人偶下閻羅散之毒的人,淪為同黨之罪!”
“……”
這話一出,楚詩嫣不禁陡地眉頭一皺,暗暗感覺不妙了起來,幾乎是不自覺地瞥了歐陽玉一眼,想看看她的臉部表情。
要知道,今晚楚詩嫣母女倆人,可都是因為歐陽玉的不滿,才使得楚老太君下令讓她娘倆都沒有去佛堂聽佛。于是也就自然,有那前來楚老太君房間仿制嚇人人偶,以及下毒的時間和機會,嫌疑不。
不過,讓楚詩嫣意外的,卻是歐陽玉好像并不知情,居然十分幸災樂禍地站了出來,并看著楚詩嫣娘倆道:“你們完了!一定是你們中的一個,或者兩個一起害的老太君!”
“玉兒!”
楚興德聽了很不滿:“在事情真相沒有查出來之前,你休得妄下定論!”
言下之意,倒是有些偏袒楚詩嫣娘倆。
不過,這也不怪楚興德如此了,畢竟他知道楚詩嫣醫術高明,而醫術毒術就一家,醫者既能救人也能輕松殺人。
所以,若是楚詩嫣真想害楚老太君,應該會更加干脆利落的害吧?而不是現在還要吊著楚老太君的命!
至于慕容清淺,楚興德也了解。
他知道這女人心善,即便叫她殺只雞鴨都不忍心,更別去害人了。
“老爺!人心隔肚皮吶!”
歐陽玉急切道:“你要知道,今晚老太君可是數落了嫣兒娘倆,甚至還拒絕了清淺姐姐要去佛堂聽佛的請求,所以她們惱羞成怒之下報復老太君,也不無可能!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們根就沒有去過佛堂聽佛,害人的時間和機會充足!”
“也有道理啊!”
楚興德仔細琢磨了一番,卻又反問道:“那你呢?你不也一樣有這動機?”
“既然老爺這么,玉兒也無語辯駁。”
歐陽玉忽然攤了攤手:“那就請老爺下令搜查吧!這閻羅散,玉兒也有耳聞,聽沒有燃之前,味道還比較獨特,很容易聞出來!所以,您只要派人到各房的房間去搜一遍,就應該會有結果了。”
“又是栽贓?或者是娘做的?”
楚詩嫣聽得暗驚,卻又不自禁地瞥了慕容清淺一眼。
因為,只有她這做女兒的知道,楚老太君在去佛堂聽佛之前,拒絕了慕容清淺跟隨的請求后,慕容清淺很不開心,同時也很著急。
而且最重要的是,連楚詩嫣現在都不能確定,慕容清淺與她暫別之后,到底有沒有去佛堂聽佛。
所以,這就存在兩種可能。第一是歐陽玉的栽贓陷害,第二則是,她最不愿意懷疑的娘親做的!
就在楚詩嫣心中念頭閃閃的時刻,楚興德便果斷喝道:“來人!到四姨太六姨太的房中搜查!看看是否有那閻羅散的痕跡!”
“是!宰相大人!”
整整八名護衛,齊齊應聲而去,看得歐陽玉和楚櫻瑤兩人,情不自禁地對視一眼,跟著楚櫻瑤眼中狠色乍現,不著痕跡地了頭,表示沒有問題。
而瞧見她們兩人那眉飛色舞般的狀況,楚詩嫣便在心中暗叫糟糕,我竟然失算了一個楚櫻瑤!雖然她有去佛堂聽佛,但難道就不會偷偷離開?而且她也不會那么傻地主動承認有中途離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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