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沈樂一聽,二話不便將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夏雨,給強行拖到了春燕旁邊。
而沈歡,則手腳麻利地將春燕給綁了起來,重重甩了三道耳光,才站到一邊,與沈樂兩人一左一右地守著春燕夏雨。
“大膽賤婢,還不快從實招來?”
彩云站在楚詩嫣身邊,怒目瞪著兩人道:“別以為緊咬著牙關不,就拿你們沒有辦法!告訴你們,我們姐要人招供的辦法多得是!就怕你們待會兒惹惱了姐,想求饒都沒有辦法了!”
“沒有!奴婢什么都沒有做,就算四姐打死奴婢,也還是這句話!”
春燕第一時間作出申明,旨在回答彩云的問話,也在提醒夏雨,這個時候不管怎樣都不應該交代真相,能拖則拖。
“相信再撐一會兒,六姨太就會過來救我了。”夏雨念頭一閃,同樣很堅決道,“四姐慘無人道,胡亂冤枉奴婢!”
“呵,真以為不,我就沒有辦法?”
楚詩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屑的眼神掃視她們兩人道:“你們太自信了,但有時候自信過了頭,就是無知的表現!”
著,楚詩嫣迅速把那裝有紅珊粉的黃色紙包,交到了沈歡手里,往外努了努嘴卻凌厲眼眸緊緊盯著春燕夏雨道:“既然有人想陷害姐,那姐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你去把這紙包,藏到六姨太那賤人的房中!切記,不要被其他西苑的人發現!”
“好!”
沈歡笑哈哈地應了一聲,火速開門離去,當場惹得春燕夏雨兩人的臉色驟然大變,甚至渾身都輕顫了起來。
事實上,這紅珊粉,確實是歐陽玉交給她們,要她們陷害楚詩嫣的。
但如今,楚詩嫣卻要讓人把紅珊粉悄悄轉移到六姨太的房中,豈不是意味著,會把禍端轉嫁給六姨太?
“這下有好戲瞧了。”
彩云微微冷笑道:“待會兒我們,還可以是你們二人交代了一切,并給出的主意!相信六姨太,再也不會聽信你們絲毫了!”
“不要……不要啊!”
夏雨一聽,當場忍不住地驚叫起來,惶恐不已:“求四姐寬宏大量,饒了奴婢二人!要不然……要不然六姨太會把奴婢二人殺掉的。”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楚詩嫣不屑地哼了一聲,十分冷笑道:“你們把姐,當成什么人了?想告訴的時候就告訴,不想告訴的時候理都不理!告訴你們,姐可不是大善人,既然需要你們坦白交代的時候,你們不交代,那就意味著你們自己放棄了求饒的機會!”
“……”
聽了這話,被綁著跪在地上的春燕夏雨二人,不自覺地對視了一眼,背脊冷汗涔涔。
事到如今,她們又怎會不明白,楚詩嫣絲毫都沒有跟她們開玩笑?只要楚詩嫣了什么話,她就必定會做,除非是刻意戲弄,否則言出必行!
因此,她們求饒無望之下,能想到的唯一路徑,就是在落到六姨太歐陽玉的手中之前自殺!
最最起碼而言,她們是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會被歐陽玉給狠狠地蹂躪到死!
要知道,她們二人都是從歐陽玉的娘家過來的人,對于歐陽玉的手段,可謂知之甚詳。
早在歐陽玉還未嫁給楚興德之前,便是個刁蠻跋扈的主兒,仗著父親歐陽空的錢財橫行霸道,儼然一個女版的二世祖,欺壓了不知多少人也殺了不少人。
所以,春燕夏雨在想到無路可退之際,便齊齊狠色乍現,就這么毫無留戀地咬向了自己的舌頭。
“這么快就想死?”
楚詩嫣的眼力何其敏銳?只一瞬間便看出兩人苗頭不對,因而手腕一抖,兩支銀針便極速射入了春燕夏雨二人的身體,令她們根連閉合牙齒的力氣都失去了,很快軟倒在地。
“你……為何……連死都……不讓我們?”春燕躺在地上,極力想咬斷舌頭,可卻無論如何都難以做到。
“留著你們,當然不是可憐你們的性命,而是對姐還有幾分用處!”
楚詩嫣哼了哼,很快命沈樂與彩云二人,分別拿了一團白布把她們的嘴巴塞得嚴嚴實實,才拔回了銀針,坐在屋內耐心地等待。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沈歡急急跑了回來:“姐!六姨太隨著老太君,率了不少侍衛和丫鬟過來了。”
“事情辦妥了?”
“嗯,已經妥當,保證無人發覺。”
“很好!先把這兩個拖到屏風后,見機行事。”
楚詩嫣努了努嘴,讓彩云略微收拾便在桌前瀟灑坐下,悠哉悠哉地品著香茶。
不出二十個呼吸的功夫,她就聽見房外傳來了一陣急促而又嘈雜的腳步聲,跟著房門被人推開,楚老太君與歐陽玉帶著一大幫侍衛和丫鬟,集結在房門口,架勢逼人。
“見過老太君,六姨太。”
楚詩嫣故作惶恐狀,迅速起身過去招呼:“這是唱哪一出?老太君為何又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難不成,嫣兒又哪里做錯了?”
“奶奶且問你,有沒有派人把***茶花,給弄成這幅摸樣?”
楚老太君似乎想到了上一次,因為沒有堅信楚詩嫣而惹得楚詩嫣十分難過的事情,所以這次雖然是興師問罪地想搜查,但還是語氣緩和了不少。
完,楚老太君便微一側身,讓楚詩嫣等人看到了十來株被丫鬟們搬來的茶花。
毫無疑問,這些品種珍稀的茶花,自然是六姨太歐陽玉在前些天送給楚老太君的。
只不過,當日送過去的時候,還是美艷動人,可如今,卻是株株殘敗,潰爛得一塌糊涂不,看起來還好像流血似的,頗顯猙獰恐怖。
“茶花泣血?”
楚詩嫣瞇了瞇眼,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歐陽玉玩的是什么把戲!
要知道,茶花泣血對于普通百姓家庭來講,倒也算不得什么嚴重的事情。
但在官宦家庭不同,茶字通查封的查,泣血又指流血事件,所以茶花泣血在官宦家庭的解釋,就是指官員被調查,會引發流血事件,十分不吉利,可以是官宦家庭最忌諱的事情之一。
而今,茶花泣血的現象被人人為地展現在楚家,也就意味著有人詛咒楚興德,希望他被查而滿門抄斬,焉有不惹楚老太君震怒的道理?
雖然,這種法對于楚詩嫣而言,還是過于迷信了些。但對于楚老太君來,卻是忌諱得很。
“既然你知道茶花泣血,那便讓開路,讓奶奶派人搜上一搜!”
楚老太君的聲音中,夾著不的怒火道:“方才奶奶派人查證過了,這是茶花灑水后,被灑了紅珊粉所致。”
事實上,楚老太君意是不怎么相信楚詩嫣,會作出這種事情的。
但方才經歐陽玉一,她卻又相信了不少。
因為,之前是她與楚興德一起決定,楚家不再立正妻之位。
而偏偏,楚詩嫣的娘親慕容清淺,原就是楚興德的第一任正妻,雖然早已被貶,但隨著大夫人這第二任正妻暴斃之后,慕容清淺便很有潛力再登正妻之位。
所以,歐陽玉,楚詩嫣是惱怒楚老太君和楚興德二人廢除正妻之位,以致慕容清淺再無機會成為正妻,才報復地整出了茶花泣血這一出,意在詛咒楚興德官場不利,詛咒整個楚家多災多難,楚老太君自然覺得有理,才決定帶人過來。
“為什么要先查我這里?”
楚詩嫣雖然明知那半包紅珊粉,已經被藏在了歐陽玉的房中,但還是不怎么想讓步,所以不卑不亢道:“老太君,您可別被別人的花言巧語給蒙蔽了雙眼啊!嫣兒早已過,有時候表面看到的事情,并不代表真相。而您眼下,根連表面上的事情都未瞧見,就更是沒理由懷疑嫣兒了。”
“放肆!老太君想查誰,誰就得乖乖配合!”歐陽玉趁機喝道,“你一個庶女,有什么資格在老太君的面前叫囂抗拒?來啊,給我進去搜!”
“我看誰敢!”
楚詩嫣怒目一瞪,霎時眼神冰冷了起來。而聲音,則更是殺意滾滾,令人不自禁地心兒哆嗦。
如果換在從前,自然是沒有人管楚詩嫣什么的,要怎樣對她就怎樣對她。
但是如今不同,整個楚家上下無人不知,她已經得到了楚興德的看重,甚至楚老太君都對她寵愛有加,不是誰都敢觸怒和得罪的存在。
雖然,眼下只是六姨太的命令,做侍衛的他們可以遵命而辦。可辦完之后呢?若是楚詩嫣沒有被扳倒,豈不是會因此記下他們的仇?
到時候,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身份卑微的侍衛!
因此,她這一瞪眼,還真就使得原受歐陽玉使喚的那些楚家侍衛,頗為懼怕地縮回了腳步,遲遲不敢沖進去搜。
“在搜查之前,嫣兒想讓老太君看兩個人。”
楚詩嫣很快語氣緩和了下來,微笑著努嘴示意沈歡沈樂兩人,去把春燕夏雨帶了出來。
“這不是……老身送過來的丫鬟?”楚老太君一看,頓時臉色一變,“你怎地把兩人綁了?好像還略施了刑?”
不過,臉色變化更為劇烈的,還是要非歐陽玉莫屬,心底直懷疑楚詩嫣已經洞悉了她的一切計劃,甚至就連那半包紅珊粉……也極有可能已經找出銷毀甚至是轉嫁給了她!
一時間,歐陽玉特別想離場,讓心腹丫鬟在她西苑好好地找一找,看看是否有被反誣陷的可能。
但很無奈,她自知這時候難以脫身,使喚丫鬟離去又會被察覺,遂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頗為不安。
不過,她好歹也是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人。
如今這情況,雖然只是第一次見,但比如今更嚴重更緊急的時刻她都遇見過,所以很快帶著幾分僥幸地指責道:“楚詩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把老太君送過來的丫鬟如此對待!你這是在藐視老太君的威嚴,挑戰老太君的權威!”
“六姨太,您這帽子扣得未免有些大了吧?嫣兒可擔待不起。”楚詩嫣笑道,“您可知道,這兩名賤婢犯下了什么錯?”
“!”楚老太君臉色,一下子陰晴不定了起來。
“回老太君。”
彩云在楚詩嫣的示意之下,忙講了起來:“今日早晨,姐讓春燕去好漢蜜餞鋪買蜜餞,結果發現春燕這賤婢受人指使,一路吃著蜜餞回來不,完了后還在余下的蜜餞里下毒,企圖毒害姐性命。”
“這是春燕買回的蜜餞,銀針試毒為黑!”沈歡迅速捧著紙袋,拿到楚老太君的面前,讓她仔細瞧了瞧才道,“這件事情,彩云其實程都有看到,并非子虛烏有。”
“那夏雨呢?”
楚老太君聽了這話,不由眉頭緊皺了起來,下意識地瞟了歐陽玉一眼,疑心重重。
因為,在場只有她最清楚,春燕夏雨兩名丫鬟,完是歐陽玉讓她轉送給楚詩嫣的。
當時,歐陽玉送來珍稀茶花,順便,想緩和與楚詩嫣之間的矛盾,楚老太君是不愿意見到楚家后宅再起內斗,才答應替歐陽玉保密地,把春燕夏雨送來南苑的時候沒有是歐陽玉的丫鬟。
所以,如今春燕謀害楚詩嫣,這就不能不讓楚老太君意識到,這歐陽玉是在假借她的手,來除掉楚詩嫣!
“難不成,老身這次又誤會嫣兒了?”楚老太君心中已然動搖。
“夏雨啊!夏雨就更是可惡了。”彩云笑嘻嘻道,“她就是那個……”
“她包庇春燕。”楚詩嫣忽然搶過話,輕笑道,“相信在老太君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和決定。”
事實上,她來的打算,是要讓夏雨背負應有的罪惡,在她房中偷藏紅珊粉陷害。但這樣一來,歐陽玉無疑太走運了一些,自然可以推卸得一干二凈,是夏雨一個人的主意。
如果猜測不錯,這個用紅珊粉制造茶花泣血詛咒而制造恐慌的人,應該是歐陽玉才對,哪怕不是歐陽玉親手親為,那幕后主使也必定是她!
所以楚詩嫣,這次阻止彩云道出真相,自然是要引導楚老太君,帶人轉道去搜歐陽玉,讓歐陽玉自作自受!
果不其然,姜還是老的辣!
楚老太君早年,可以是楚興德父親那后宅中最大的贏家,一身后宅斗爭的領又豈會差?
幾乎是在短短三個呼吸的考慮功夫過后,楚老太君便猛然乍現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立即冷眼瞥了歐陽玉一回,若有所指道:“給老身轉道兒,去西苑搜查!”
“不行!”
歐陽玉也不是簡單貨色。
她一聽楚詩嫣如此法,便猜到春燕夏雨兩人可能被屈打成招,所以那半包紅珊粉,多半是被楚詩嫣給轉移到她西苑去了。
如此一來,她哪敢讓楚老太君過去搜?否則豈不是自尋死路?
“怎么,六姨太這么緊張,難不成是你賊喊抓賊?”
楚詩嫣輕輕笑道:“要是你覺得,先搜查你西苑太過不公,那就把爹爹一起喊來,讓他派人搜查府中所有姨太!嫣兒也甘愿陪你一起接受搜查。”
“我……我哪有什么緊張?”
歐陽玉提心吊膽,可卻仍然放輕松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先將這十來株泣血茶花,給燒毀了先。”
“不著急,先搜了再。”楚老太君搖頭道,“這又不是自然現象,而是人為!老身自然不懼,只是很震怒這個膽敢制造出茶花泣血之象的賊人!”
“走吧!嫣兒陪老太君走一趟。”
楚詩嫣暗自冷笑,卻也沒有忘記走到楚老太君身邊,輕輕地攙扶著她,那樣才能顯得她很孝順。
對于楚老太君,楚詩嫣其實打從心底里有些敬畏,畢竟好歹,她也是楚興德父親那后宅中的斗爭大贏家,高手中的高手,雖然年歲已高卻也依然老辣。
所以,討好了楚老太君,無疑會對楚詩嫣更加有利。
于是乎,就在這退無可退的情況之下,歐陽玉只得乖乖地陪同,一行人浩浩湯湯地前往了西苑。
不過,讓楚詩嫣忽然瞪了瞪眼,心下暗叫可惡的,卻是那一般在翠云閣呆著而不怎么來楚家的慕容雨澤,竟在西苑門口一手捏那個黃色紙包,另一手持竹條抽打著一名被捆綁跪倒在地的丫鬟。
“啪!”
“我打死你個賤婢!”
“啪!”
“看你還敢不敢用紅珊粉,去制造茶花泣血的詛咒,恐嚇人心!那可是十幾株名貴又珍稀的茶花品種啊,你竟然,這么給毀掉了,我打死你!”
看得這番情形,楚詩嫣就算再傻也明白,是那慕容雨澤把沈歡所藏的紅珊粉,給找了出來,并使喚了一名歐陽玉的心腹丫鬟出來做替罪羔羊。
否則,又何必要選在西苑門口來打丫鬟呢?
她這是,要讓歐陽玉最早時間看到,此危機已經被她化解!
只不過,讓楚詩嫣不明白的,是慕容雨澤怎么會突然前來楚家,并這么敏銳地知道沈歡在西苑藏了那半包紅珊粉?難道,沈歡在藏的時候或者離開西苑的時候,被發現了?
就在楚詩嫣心中念頭陣陣的時候,歐陽玉已經叫嚷了起來:“好呀,原來是梅你個賤婢!真虧我待你不薄,居然把我辛苦從娘家運來送給老太君的名貴茶花,都毀了個一干二凈,還把老太君給嚇得不輕!你真是該死!”
完,歐陽玉忙與楚老太君道:“老太君,恭喜呀!這茶花泣血之事的兇手,已經被找到了!只是玉兒,對此事十分慚愧,都是玉兒管教無方,還請老太君恕罪。”
“帶走!”
楚老太君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可以看出慕容雨澤那舉動所代表的涵義,因此只得無奈地拿下了這名替罪羔羊梅,憤憤地帶回了北苑處置。
“慕容掌柜,你可真是好事。”
楚詩嫣見事已至此,倒也很快釋然。
畢竟,好在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半損失,倒是歐陽玉被嚇得不輕,所以對比之下,其實她雖然沒有讓歐陽玉自作自受,但整件事情還是歐陽玉輸了,損兵折將!
“彼此彼此!”
慕容雨澤微微一笑,棄了竹條與手中紅珊粉道:“四姐聰慧過人,雨澤倒佩服得緊呢。”
“那當然,我們姐那么厲害,自然是佩服者眾多。”彩云哼了一聲,若有所指道,“只是某些人,這次有貴人相助,可不代表下次還這么走運!”
“你……誰呢?”歐陽玉霎時氣結,“你一個丫鬟,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我的丫鬟,我來管教,又何時輪到六姨太多管閑事?”
楚詩嫣反唇相譏,很是悠哉地招呼彩云等人,轉身離開了西苑。
就在所有西苑之外的人走后,慕容雨澤才含著不的責怪,盯著歐陽玉道:“我玉兒,你怎么總是不聽勸呢?自你從娘家運茶花和找春燕夏雨的時候,我就知道苗頭不對。這一次,若不是我趕來楚家西苑的時候,碰巧撞見那四姐的侍從鬼鬼祟祟,恐怕你就徹底完蛋了!”
完,慕容雨澤盯著楚詩嫣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我看人是很準的!雖然這四姐不顯山露水,但我總覺得,她這人一兒也不簡單!而且我,好像還在哪里聽過她的聲音,你最好不要與她爭斗,否則陷入不復之境可別乖雨澤姐姐沒有提醒你!”
“夠了沒有?”
歐陽玉那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很是不悅道:“你若是肯幫玉兒,玉兒又怎會在楚家勢單力薄被人欺?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就算楚老太君都不是你的對手!”
“你……你會勢單力薄嗎?誰又能欺負得了你?”
慕容雨澤聽得哭笑不得:“別怪雨澤姐姐多嘴,其實我……一生只對經營有興趣!那些后宅里斗來斗去的事情,我天生不喜。”
“可你已經牽扯進來了。”
歐陽玉忽然玩味道:“既然你都了楚詩嫣那丫頭不簡單,那她又怎會放過你?方才她離去之前,那雙眼都緊緊地盯著你,差兒噴火。”
“我不是楚家人,又豈會怕她對付?”
慕容雨澤輕笑地轉身,徑直就離開了西苑,嘆息的聲音傳蕩在歐陽玉的耳中:“你好自為之吧!今次我已經為你破例出手,但下不為例!”
“……”
就在重新回到南苑之后,楚詩嫣可謂精神煞爽,渾身都松了口氣。
然而,彩云卻有諸多不滿,很是氣怒道:“姐,這次六姨太可真是走運!差就在她西苑搜出紅珊粉了!差她就要面臨老太君的驅趕,以及被宰相大人休了!”
“沒事,這回倒是我失算了,沒料到那慕容雨澤會出手。”
楚詩嫣無所謂地笑道:“最讓人放心的是,我們這一邊沒有任何損失,大家都平平安安!但歐陽玉那賤人,可就心驚膽顫和白費心機了一回,損失了兩名一等丫鬟不,而且還惹怒了老太君,相信她日后很難再博得老太君的信任了!”
“來也巧,我明明在藏那紅珊粉的時候,并未發現被人看到呀。”沈歡很迷糊道,“那慕容雨澤,可真是不簡單。”
“如果所料不錯,她只是想幫歐陽玉解圍,并沒有那與我作對的想法吧,否則早就命人偷偷把紅珊粉藏回我南苑了。”
楚詩嫣微微皺了皺眉,霎時聲音冰冷了幾分:“但她如果不識相,把我惹惱了,我也不介意把她除去!”
“春燕夏雨怎么辦?”彩云忽然道,“她們一個下毒,一個陷害,罪不可赦!”
“既然人是老太君那兒送來的,理當送回去給她處置。”楚詩嫣輕笑道,“若是我擅作主張,倒是拂了老太君的顏面,惹她不悅!”
“好!由我和沈樂去送!”沈歡了頭,迅速把那綁得嚴嚴實實的春燕和夏雨二人,給揪起帶走,一步步離開了南苑。
究竟兩人的下場是死是活,這就要看楚老太君了!反正楚詩嫣是不管這檔子事情了,也不想把心思浪費在怎么懲治兩個無關緊要的丫鬟上面。
……
不知不覺,七日的時間過去。
楚詩嫣所設計的奇珍樓珠寶樣式,已經部由工匠趕制完成,類型有戒指、手鐲、項鏈、耳環、釵子等,每個樣式至少二十件的數量,總計貨量兩千余件,足夠支撐奇珍樓的初步經營。
事實上,為了這奇珍樓可以盡早開張,楚詩嫣可投入了不少。
當日她,在起死回生醫館里,趁機從歐陽玉手上連訛帶敲所得來的八萬兩銀子,以及胭脂坊和仙衣閣最近日子所積累起來的一半盈利兩萬兩銀子,還有幫冷峻熙解毒所得賞賜的五十兩金子,她都數投了進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珠寶首飾的成那么高呢?要求的可都是真材實料,比如珍珠翡翠、瑪瑙寶石、金銀等,無一不是值錢的東西。
來呢,楚詩嫣是有打算用便宜材料,比如塑料等做一批漂亮卻不怎么值錢的低廉首飾,以便迎合各個階層的需求。
但這樣一來,無疑會讓奇珍樓的檔次掉幾個臺階,甚至還會觸怒那些貴婦姐們,覺得與那些買低廉首飾的貧民進同一家店,有**份。
而且低廉首飾,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線,與她當初在西街的定位不符。
所以,楚詩嫣最終還是放棄了低成的做法,只得實打實地用各種值錢材料,來打造奇珍樓的每一件首飾。
當然了,店里首飾那么值錢,安性方面自然也要有所保障,所以楚詩嫣又讓人在奇珍樓請了二十來個武功底子不錯的漢子,打算日夜輪番巡查守衛,免得遭遇竊賊或者搗亂之人。
“姐,奇珍樓的貨量和相關人員,已經到位。”彩云匯報道,“明天就可以正式開張了!不知姐有何打算?”
“翠云閣怎么樣了?”
“胭脂水粉和衣服的貨,都已經到了,目前已經完恢復正常。”
“既然翠云閣,才剛剛恢復元氣,那便好辦多了!”楚詩嫣打著背手,若有所思道,“給我去請人拓印奇珍樓的宣傳單!至少五千份!”
“啊?姐又要張貼了呀?”彩云訝然地張大了嘴巴,擔憂道,“朝廷不是已經下了禁令,不許隨意張貼的嗎?”
“既然不允許張貼,那便把宣傳單親自散發到那些貴婦姐的手里!”楚詩嫣玩味道,“只要穿著打扮不錯的,見誰發誰!反正這京都城,從不缺廉價勞動力!”
“這樣……能行么?”彩云更吃驚道。
“比上次會更有效!”
楚詩嫣哼哼道:“記得胭脂坊和仙衣閣,也要留一些宣傳單,來往客人都發一份!還有,京都城的一些茶樓客棧,都分一些宣傳單去,相信給銀子疏通一下,那些茶樓客棧的掌柜,還是很樂意幫忙散發的。”
“好!這就去辦!”
彩云順著楚詩嫣的思路想了想,頓時激動地了頭:“姐真是高明,這樣的法子都想得到!”
“等等!”
楚詩嫣忽然把她叫住,迅速提筆寫了一大片字,交給她道:“這是一種穩定客源和促進消費的貴賓制度,你把它印在宣傳單的背面,并應用到胭脂坊和仙衣閣,以及新開的奇珍樓!”
“貴賓制度?”
彩云低頭看了看,雖然一時間沒看懂,但還是毫不猶豫地了頭。
因為在她心中,楚詩嫣幾乎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仿佛什么困難都能解決,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去吧,宣傳單拓印好了之后,今日就發,爭取明日一炮而紅!”
楚詩嫣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擺手道:“記得別讓六姨太那邊發現了咱們!尤其是那慕容雨澤,更是要心提防!”
……
就在拓印好了足夠的宣傳單后,彩云便按照楚詩嫣的吩咐,在京都城的各處請人散發奇珍樓的宣傳單,同時又花少許銀子疏通那些客棧茶樓的掌柜,讓他們在客人結賬的時候做個舉手之勞,也發一份宣傳單。
還有胭脂坊和仙衣閣,每一位來往顧客都得到了奇珍樓的精美宣傳單,上面不止展示出了奇珍樓的珠寶首飾樣式,而且還有新奇的貴賓優惠政策。
這是楚詩嫣,從現代那些購物商場的會員積分系統,化用而來的招數。
她把奇珍樓的貴賓,從高到低分為金銀銅鐵四級,每一級又制定出相應的優惠措施,比如折扣價等。而貴賓等級別高,優惠就大,甚至還與胭脂坊和仙衣閣聯合了起來。
比如在奇珍樓一次性消費多少,就可以去胭脂坊或仙衣閣選一件指定價格的胭脂水粉,或者衣服,這無疑能帶動胭脂坊和仙衣閣的生意。
同樣的,胭脂坊和仙衣閣,也有類似的消費政策,于是無形中,這三家店就能互相扶持,共同蓄積人氣為三家店所用,而不是各家相對獨立。
當然了,要成為胭脂坊和仙衣閣,以及奇珍樓這三家店共同承認的‘西街貴賓’,可不簡單。
每一位顧客,都只能先上交一百兩銀子,才能成為最低的鐵級貴賓。而當消費數額達到指定界限,才能升級為更高級的貴賓。
貴賓級別高,升級所需要的消費額度就高。但升級后,也不是穩定不變,這更是要每月依靠定量的消費才能維持,否則便會自動降級,直至最低的鐵級貴賓為止!
毫無疑問,是人都有貪便宜的心理,哪怕那些有錢的貴婦姐們,也不例外。
這并不是能節省多少銀子的問題,而是在貪圖便宜的時候,她們心理上得到了滿足。
所以這宣傳單上的貴賓制度,一出現便讓不少人蠢蠢欲動,最先趕去的竟是那已經火爆的胭脂坊和仙衣閣。
一百兩銀子的鐵級貴賓價,對于普通人家來,自然是很艱難的事情。可對于那些貴婦姐們,卻也算不得太困難。
單單只是兩個時辰的時間,胭脂坊和仙衣閣便吸納了五百貴賓,每人一百兩算的話,胭脂坊和仙衣閣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賺了五萬兩銀子。
這還只是初步的!
由此可見,這貴賓制度究竟有多招貴婦姐們的喜歡,究竟有多么強大的吸金能力!
當然,最最撩動人心的,可不僅僅是貴賓制度,而是這只打雷不下雨的奇珍樓!
畢竟,貴賓制度再如何讓人感覺實惠,但那些貴婦姐們真正在意的,自然是精美漂亮又值錢的珠寶首飾,這才是她們的最終目的。
所以,不少貴婦姐便拿著宣傳單,去了西街找尋。但最后,卻發現店門緊閉,打聽之下竟得知明天才會開張!這可把那些心潮澎湃的貴婦姐們,給惹得心兒發急。
要知道,宣傳單已經成功激起了她們的好奇和期待,但她們最終卻并未見到那些想見的漂亮珠寶,焉有不著急的道理?
于是乎,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情況,便出現了。
那些個貴婦姐們,自己是懶得等候,所以提早離去做別的事情了。
但那些給貴婦姐們當差的丫鬟侍從,卻不同,幾乎個個都被留在了奇珍樓的門口守候,一有開張消息便立即回去通傳。
“這不是還沒到晚上么?”
歐陽玉和慕容雨澤,混在人堆里,看著那些不辭辛勞,早早便守在奇珍樓前的丫鬟侍從,簡直震驚的不得了:“奇珍樓有什么了不起的,竟能讓人這么早地守在這里不走!明早算準時機過來,不是一樣?”
“如果這么想,你便大錯特錯。”
慕容雨澤的手里,捏著一張奇珍樓的宣傳單,若有所思道:“雖然我現在也不是很明白,但這奇珍樓的幕后老板,定然是知之甚詳!實在是太高明了,居然能想出這么好的宣傳手法,以及吸金能力超強的貴賓制度,看來這奇珍樓,是注定要未開張便先行火爆了。”
“那我們怎么辦?”歐陽玉瞪了瞪眼,頗為氣怒,“若是再不想辦法,整個京都城的貴婦姐,可都要上西街來了!我真是想不通,這西街有什么好的?破破爛爛,來往窮人又多,為什么那些貴婦姐愿意跑到這種地方來買東西?”
“西街這胭脂坊和仙衣閣的東西,確實比我們好,比我們漂亮,這一容不得你我爭辯。”
慕容雨澤嘆了口氣:“想我慕容雨澤,在經營場上所向披靡,卻不曾此次來到京都城后,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要比一山高啊!在這胭脂坊和仙衣閣,以及奇珍樓的幕后老板面前,我可真是提不起幾分自信。”
“報官去!”歐陽玉聽臉色發陰沉,“上次他們張貼宣傳單,我都能讓朝廷下達禁令,這次也一定行!”
“縱然下了禁令又如何?”
慕容雨澤苦笑:“他們已經成功吸引了京都城的目光,縱然禁令下達,也已經晚了一步!更何況,這種散發宣傳單的事情,既沒大聲嚷嚷,也沒有損毀皇家儀容,何罪之有?”
“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如此?”
歐陽玉不甘地哼道:“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既然這散發宣傳單的事情,沒法讓朝廷下禁令,那我們便及時效仿!還有那什么貴賓制度,也跟著做,就不信拼不過!”
“不,貴賓制度暫時不宜效仿。”
慕容雨澤月眉輕皺,謹慎道:“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再吧!萬一這是對方給我們下的套,到時候想后悔都沒辦法了。”
聞言,歐陽玉的眼神一凜:“雨澤姐姐的意思是,這看上去很不錯的貴賓制度里頭,極有可能暗藏著我們暫時看不出來的凌厲殺機?”
“不無可能!”
“好,等你研究出來再。”
歐陽玉認同地了頭,心中卻忽然有了一個更絕妙的主意,那就是不僅要效仿胭脂坊和仙衣閣,以及奇珍樓的宣傳手法和惠客措施,更是要連他們店里所賣的東西款式,也一一模仿!就不信她錢多還斗不過?
一連三天過去。
奇珍樓的火爆,已然成了定局,同時胭脂坊和仙衣閣,以及奇珍樓所共同認可的西街貴賓,也大漲特漲,僅三天便突破了四千之數,來往貴客絡繹不絕!
要不皇宮中的宮規森嚴,宮內人難以出來,這貴賓數量肯定還會更多!
而按照,每人一百兩銀子的貴賓費用來算,四千貴賓可就是整整四十萬兩的銀子!
可把彩云追月以及沈歡沈樂,給嚇得渾身哆嗦,因為她們從未見過這么多的錢,更從未體會到這種輕松賺到如此多銀子的滋味,于是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十分的不真實。
“姐,我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你的事了。”追月佩服得一臺糊涂,竟摟著楚詩嫣蹭個不停,“實在太厲害了。”
“呵呵,別把我想的那么厲害。”
楚詩嫣苦笑一聲,著實沒有什么太大的自豪感。
畢竟,這來就不是她的主意,她只是從現代社會化用而來罷了,算不得什么真事。
“不過真的,有胭脂坊和仙衣閣做基礎,咱們的奇珍樓是火了,但麻煩也不少啊。”
彩云忽然道:“這幾天,翠云閣又不老實了!六姨太她,不僅學了我們的宣傳手法,而且還把貴賓制度學了去!甚至更卑鄙的是,她的翠云閣也有仙衣閣的衣服款式!估計要不了多少時間,胭脂坊的胭脂水粉,以及奇珍樓的珠寶樣式,也都會被她們模仿而去。”
“據傳言,有人在西街兜售便宜衣服。”
沈歡更是表情凝重道:“那些衣服款式和仙衣閣的相同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質量太差,一扯就破,弄得有不少人都到仙衣閣索賠來了,硬是在我們仙衣閣買的!”
“模仿不可怕。”
楚詩嫣聽得眉頭一皺,卻又泰然自若道:“最可怕的是,畫虎不成反類犬!若是猜測不錯,六姨太在防止仙衣閣衣服的時候,一定是分了兩批,一批質量好的放在翠云閣賣,而另外一批質量奇差的,則派人在西街兜售,旨在打擊我仙衣閣的名聲。”
“那怎么辦?”追月憤憤道,“她們實在是太可惡了!”
“放心好了,仙衣閣的衣服,是最好模仿的,這一我早有料到。”
楚詩嫣不屑道:“但胭脂坊和奇珍樓,她可就別想了。一來沒有我的獨家藥方,二來,也沒有我的獨家工藝水平和設計圖紙,不是想學就能學得來的!”
“至于仙衣閣的衣服嘛,其實也好對付,你們先等我繪制一個仙衣閣的獨家商標,到時候吩咐那些縫制衣服的裁縫,讓她們按照我的秘密手法把商標縫在衣服的適當位置,真假立辨!”
“啊?在衣服上打商標?”彩云追月,以及沈歡沈樂一聽,齊齊嘴巴大張。
緊跟著,彩云便擔憂道:“這樣會不會惹那些貴婦姐不悅啊?畢竟買回去的東西了,還要替我們仙衣閣打名氣。”
“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楚詩嫣迅速攤開紙,笑笑地道:“如今的仙衣閣,已在京都城內成了名貴漂亮衣服的代名詞!那些貴婦姐們啊,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穿的仙衣閣的衣服。所以仙衣閣獨有的商標一打上去,她們高興還來不及!”
完,楚詩嫣便略做思考,提筆在紙上仔細地描繪了起來,一筆一劃都顯得極為認真。
足足半個時辰,楚詩嫣才繪制完成,并在圖案旁邊寫下了縫制商標的獨特手法,好讓翠云閣甚至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根就無法模仿!
哪怕就算模仿了,也只會四不像,極易分辨。
“好了,拿去交給仙衣閣的裁縫吧!”
楚詩嫣對著那墨跡未干的圖案,吹了口氣道:“今天晚上打烊之后,就可以先把店里的衣服拿去添加商標!至于那些已經賣出去的衣服,便在門口張貼告示吧!就凡是鐵級貴賓以上的客人,都可免費增加仙衣閣的獨家精美商標,以辨真假,讓他們以穿了仙衣閣出品的衣服為豪,穿假貨為恥!”
“好計!”
追月拍了拍手,嘻嘻笑道:“姐此舉,可真是一舉多得!一方面,能抑制假貨的泛濫,維護仙衣閣的聲譽,另一方面,又能借此招攬客人變成貴賓!簡直妙極!”
“呵,這次歐陽玉那賤人,總不會在翠云閣的衣服上,也打上我仙衣閣的商標了吧?”楚詩嫣忽然大笑,“她要是真這么做了,我只能佩服她夠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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