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詩嫣的堅持下,彩云終是接過了碧血玉鐲,心翼翼地踹在懷中。
只不過,在離去之前,彩云卻忽然提醒了一句:“姐!其實那天在楚老太君宣布處罰大夫人和二姨太之后,奴婢有親眼看到,楚老太君身邊的丫鬟珍,明顯松了口氣,估計她也有參與那件事情哦!”
“畢竟,珍是楚老太君身邊的親信,如果沒有她的配合,大夫人的丫鬟蓮蓮想盜走御賜金鐲,似乎也有些難度。”
“這么來,大夫人早就安排了心腹在楚老太君身邊?看來得早除掉那珍才行。”
楚詩嫣聽得眉頭直皺,心中忽然滋生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只下一瞬間,楚詩嫣就聽房外傳來了追月的驚呼聲:“不好啦!姐不好啦!楚老太君急病,肚兒疼得厲害,太醫(yī)束手無策,老爺叫您過去看看呢。”
聞言,楚詩嫣陡地站起身,雙眼瞪了瞪眼道:“沒想到,這毒婦下手如此之快,就連楚老太君也敢動了,當(dāng)真是發(fā)地膽大包天!”
“定是大夫人對楚老太君的處罰不滿,所以報復(fù)!”彩云附和地了頭,憂心忡忡,“姐快想想辦法吧!楚老太君可是楚家唯一公平公正的人了,若是她被大夫人弄垮,日后就沒有人幫咱們了。”
“哼,在我面前還想玩毒?簡直班門弄斧!”
楚詩嫣不屑地撇了撇嘴,立即開門道:“這就過去,追月陪著我娘,以防別人的調(diào)虎離山!”
“嗯,月兒定會照顧好夫人的!”
追月連連頭,目送著楚詩嫣與彩云離開了南苑,直奔北苑而去。
在到了后,楚詩嫣只見北苑的主屋人滿為患,除了丫鬟們和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太醫(yī)之外,還有楚興德和楚家大夫人、二姨太、三姨太五姨太,甚至鮮有露面的六姨太都到場了!
哪怕,楚家姐當(dāng)中,也有二姨太的女兒楚櫻瑤,以及三姨太的女兒楚青婷在。
至于楚老太君,則捂著肚子,半躺在椅子當(dāng)中,一直“哎呦”地痛叫不停。
“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楚老太君痛苦地哀嚎道,“疼死老身了!疼死了!”
“太醫(yī)!快想想辦法!”
楚興德握了握拳,很是不滿道:“今次要是治不好老太君,你便告老還鄉(xiāng)去吧!最近幾次的情況,你老是給相掉鏈子!”
“宰相大人息怒!”太醫(yī)擦了擦額前冷汗,忙哆嗦地跪下道,“的確實已經(jīng)竭盡力了,可就是查不出老太君的病癥所在啊!”
“廢物!給相滾!”
楚興德氣得額前青筋根根鼓起,當(dāng)即忍不住地抬腳在太醫(yī)的肩頭一踹,直把太醫(yī)給踹成了滾地葫蘆,最終逃命似地踉蹌出了主屋,惹得大夫人差笑出了聲。
不過,大夫人掩飾得很好,除了刻意觀察她的楚詩嫣發(fā)覺之外,倒也并沒有被其他人注意。
略微一頓,當(dāng)太醫(yī)爬起之后,才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楚詩嫣,于是忙驚喜地叫道:“宰相大人,四姐來了!她一定會有辦法!”
“就算有辦法也是相的女兒,沒你什么功勞!滾!”
楚興德猛然咆哮,卻又急急過去把楚詩嫣拉進(jìn)了主屋,語氣好的不得了:“嫣兒!快來看看老太君到底是個什么病!她剛才突然肚疼的厲害!”
“爹爹放心,嫣兒自然會想辦法救治老太君的。”
楚詩嫣暗自冷笑他此刻的態(tài)度,但表面上卻做得不露痕跡,微一欠身行禮才在眾姨太的輕視眼神注視之下,踩著蓮步走去了楚老太君旁邊,探手把脈之后問道:“今天的午膳,是誰給老太君送的?”
“回四姐,是奴婢。”楚老太君身邊的另一名丫鬟英,忙站出來道。
“那你可知道,這午膳是被下過毒的?”
楚詩嫣緊緊盯著英的面部表情,嚴(yán)厲呵斥,惹得在場的眾人皆驚。
尤其是楚興德,則更是急切地問了一句:“嫣兒可有診錯?老太君當(dāng)真是被人在午膳之中下了毒?”
“當(dāng)然。”楚詩嫣肯定地了頭,惹得大夫人的心下猛然咯噔,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滋生。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楚興德一聽,直接就是震怒,陰戾眼神狠瞪著英道:“既然午膳是由你所送,那么嫌疑最大的一個,自然就是你了!”
“宰相大人饒命啊,奴婢冤枉!”英忙跪地告饒,“奴婢真不知午膳里頭被下了藥,否則就是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吶。”
“那這午膳,途中可有誰經(jīng)手過?”
“沒有。”英迷糊地?fù)u了搖頭,“奴婢是直接從膳房端到老太君面前的。”
“來人!去把今日負(fù)責(zé)老太君午膳的廚子,以及相關(guān)的廚房人,部帶來。”楚興德反應(yīng)極快。
“不必了!”楚詩嫣忽然阻止。
“為什么?”楚興德聽得再次瞪眼,“既然英沒這膽子,那么下藥之人,必定是廚房的廚子,或者今日進(jìn)入過廚房的人!”
“那倒不一定。”
楚詩嫣忽然收回手起身,在這大廳中緩緩踱著步伐,故意走到丫鬟珍旁邊道:“其實要想找出下毒之人很簡單!只要英告訴大家,是誰給你那端午膳的托盤就夠。”
“托盤?托盤是珍給的!”英忙道。
“你胡!”
珍陡地怒指楚詩嫣,十分不滿道:“奴婢只是給了一個托盤給英,方便她端膳而已,根沒有在午膳之中下毒!”
“就是!”楚家大夫人附和道,“嫣兒可別以為最近治好了幾次病,就真?zhèn)以為自己是醫(yī)術(shù)無雙了!人家珍只是給了個托盤,就算想下毒也得有機(jī)會接觸午膳啊,這血口噴人的事情,咱楚家人可做不得!”
“嗯,確實如此。”楚興德微一思索,終是認(rèn)同地了頭。
“大夫人這是在袒護(hù)下毒之人么?”楚詩嫣冷然一笑,十分不屑地哼了哼道,“別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真的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這叫班門弄斧!”
“你這話什么意思?”大夫人一聽,立即怒道,“難不成,你還以為是我指使珍做的?”
“那可難。”
楚詩嫣重新入座,叫丫鬟備來了筆墨紙硯,一邊寫著解藥藥方,一邊老神在在地道:“其實老太君所中的毒,名為穿腸散!這種毒藥,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經(jīng)高濃度白酒混合之后,能夠跟隨白酒揮發(fā),但遇熱氣又會凝成水珠降落。”
“由此可見,這穿腸散定是珍給英托盤的時候,把穿腸散融入白酒之中,事先涂抹在托盤內(nèi)中底部。那樣的話,當(dāng)英把午膳放在托盤之中的時候,隨白酒揮發(fā)的穿腸散就會遇到午膳的熱氣,變成帶毒的水珠,不著痕跡地落入午膳之中。”
“是她!一定是她!”
英一聽,立即指著珍道:“難怪奴婢在接托盤的時候,聞到了托盤有很重的酒味!當(dāng)時還以為是之前拿去端酒而灑了酒在上面,沒想到竟是珍下的毒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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