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其他姨太和姐們,個個看得驚呼大叫,齊齊往后退了三步。
而楚興德,則一張臉都青黑了下來。
從今往后,他可能不會再碰這楚家二姨太絲毫了,因為今日這一幕,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痕跡。
雖然,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兩人,是急于求生才做出這般舉動,但又不是藥丸消失了,難道找塊干凈的手帕將豬屎擦干凈再吃會死嗎?
而且,楚詩嫣還是這藥丸的煉制者,就算眼下的兩份已經沒有,難道還不能重新購買藥材來煉制?以他楚宰相的財力,要什么珍貴藥材搜尋不到?
“只希望,那兩份藥丸可以把你二姨太和二姐治好!”楚興德忽然盯向了楚詩嫣,頗為寒聲道,“如若不然,相決不饒你!”
言下之意,他是在懷疑,楚詩嫣有意趁機讓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吃那沾了豬屎的藥丸!
畢竟,人在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很容易為了最快速地保住性命而不顧其他。
“有沒有效果,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詩嫣然不懼地哼了哼,依然是那自信的風輕云淡,看在楚興德的眼中,居然有了一種琢磨不透的味道。
不知怎么回事,楚興德忽然在楚詩嫣的身上,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覺得,楚詩嫣自從那天與藏獒的婚禮被取消之后,就好像完變了個人似的。
遙想從前,楚詩嫣從不敢違逆他的命令。
他過,不讓楚詩嫣隨便前來客廳,楚詩嫣就不敢來,可如今,楚詩嫣不僅自作主張地來過了,而且還大膽地跟他提要求,與他打賭……
這一系列的表現,已經讓楚興德有了警惕和防范之心,覺得楚詩嫣如果真的有意在給藥丸的時候修理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那這份城府和心機,也太可怕了。
約莫茶盞功夫,吃下藥丸的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漸漸在眾目睽睽之下,停止了抓撓。
渾身那密集的紅色包,也數褪了個干凈。
于是,楚櫻瑤難以置信地端詳著自身,驚喜道:“爹,女兒感覺不癢了,快把女兒放出去呀!真的已經好了。”
“老爺,瑤兒得沒錯,身上真的不癢了。”楚家二姨太,連連附和。
“開門!”
楚興德觀察了一陣,才了頭,并謹慎道:“你們先去把身上的臟臟洗凈,過會兒讓太醫確診!侍衛跟上,不得讓她們隨意亂跑。其他人,隨相在客廳等候!”
白了,他還是有不太放心。
“是!”
那四名副武裝的楚家侍衛,立即把豬圈的大門打開,牢牢看護著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兩人離開豬圈,一步步前往住處。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兩人,才換上干凈衣服前來客廳。
盡管她們在身上,涂抹了不少胭脂水粉,并佩了香囊,但卻仍然無法掩蓋她們身上那彌漫的豬屎臭味,于是一進客廳,便是惹得楚興德和楚家其他姨太姐們,個個捂嘴捏鼻。
“哎呀,好臭!”
“好臭呀!”
聽了這一道道厭惡與嫌棄的聲音,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兩人,簡直氣得差吐血,但無奈的是她們認為染了那罕見的富人病,是她們自身的吃喝習慣不好和氣運不佳,卻也根沒有想到是楚詩嫣所為。
“麻煩太醫了!”
楚興德對那太醫拱了拱手,示意太醫去檢查檢查,看看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兩人,到底有沒有完康復。
“回稟相爺!”
太醫在為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兩人,一一把脈確診之后,忙喜悅地沖著楚興德拱了拱手:“二姨太和二姐,已經完康復,只是身上還殘余著之前抓撓的傷痕罷了,外敷療傷藥即可。”
“好了?”
“確實如此!四姐醫術高明啊!老朽自嘆不如!”
“……”
聽得太醫那肯定的回應,以及真心實意的佩服,楚興德和在場那些楚家姨太姐,以及不少丫鬟,都好像瞧見了天方夜譚似的,紛紛傻眼般盯向了楚詩嫣。
震驚!不可能!羨慕!嫉妒!恨……
種種復雜的情緒,彌漫在她們心間。
“這孽女,究竟是何時學的醫呢?”
楚興德眉頭緊鎖,只覺發地看不透楚詩嫣了。
從前的楚詩嫣,膽怯弱,叫她往東就往東,叫她往西就往西,絕不敢嘴半句,更不敢抗拒不從,且無一所長。
可如今的楚詩嫣,卻膽大得很,凡事都好像有自己的主見,不認同則反對,還有一身似乎比太醫都更高明的醫術……
雖然,楚詩嫣之前特地強調過,她習的醫術比太醫的偏,并不能證明比太醫的醫術高明。但楚興德是何許人?又怎會猜不出其中的謙虛成分?
“爹爹,既然女兒已經醫好了二姨太和二姐,您是不是應該兌現承諾了呢?”
楚詩嫣見時機到來,便提醒著道,惹得楚家二姨太和楚櫻瑤,齊齊臉色一變,卻又不敢多什么。
畢竟,楚詩嫣剛救了她們,如果這時候敢為了兩名丫鬟就得罪楚詩嫣,萬一復發該怎么辦?豈不是斷絕了活路?
至于楚詩嫣的娘親慕容清淺,則已經被楚家姨太和姐們給禍害得病入膏肓,所以對于她們兩人而言,慕容清淺從不從柴房放出根就沒什么影響,哪有敢反對的道理?
反而是楚家三姨太和五姨太,爭先恐后地了一通通難聽的反對之言,不過總的論調,卻是楚詩嫣的娘親身染重病,極有可能會感染其他人。
對此,楚興德卻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要再了,方才相已經答應了詩嫣,就把清淺從柴房接回吧!不定,詩嫣真能醫好她的重病也不一定,這也算她的福氣。”
“……”
隨著楚興德拍板,楚家三姨太和五姨太想再什么,卻終是不下去,只能恨恨地瞪了楚詩嫣一眼,不甘地看著彩云追月兩人,被分給了楚詩嫣。
隨后,楚詩嫣和彩云追月,便在兩名楚家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楚家柴房,見到了那躺在臟臟柴火做床的慕容清淺。
看著那陰暗和霉味,以及各種怪味混雜的骯臟空間,以及躺著一動不動,卻又披頭散發發出一陣陣痛苦喘息聲音的慕容清淺,楚詩嫣的心,在瞬間便揪得緊緊。
那種血溶于水的感覺,在楚詩嫣的心中激蕩,令她想伸手去輕撫慕容清淺的面頰,卻又顫抖著縮了回來,生怕會驚擾熟睡中的娘親。
“太可怕了!”彩云看得不禁落淚,“都是這正妻之名惹的禍端!沒想到大姨太這么心狠手辣,為了坐上正妻之位,竟害了四夫人還讓她呆在這種地方。”
“哎呀,那是老鼠,還有蜈蚣,毒蛇,蜘蛛……天啦,這哪里是人住的?”追月掃視了柴房一圈,可謂尖叫連連,忙催促楚詩嫣道,“四姐,快把四夫人接走吧,這里好危險。”
“去!做一副擔架,把四夫人抬到我房中。”楚詩嫣強忍著心底的滾滾怒火與仇恨,冷然掃向了楚家那兩名侍衛。
“回四姐,屬下只負責帶路,并不負責抬人,還望恕罪。”
那兩名侍衛,出人意料地拱了拱手,竟厭惡地轉身往柴房外走去,惹得彩云追月兩人在后頭跳腳大叫。
“哎,你們怎么這樣?難道想讓四姐自己抬?”
“放肆!竟敢連四姐的話都不聽!”
“放心,他們走不掉的。”
楚詩嫣瞇了瞇眼,腦海那無聲無形的精神異能,便是狂涌而出,直接把那剛走出柴房外的兩名侍衛,給硬生生地拉扯了進來,狠狠丟到那荊棘偏多的一堆柴火上,森然哼道:“真以為老娘好欺負是吧?信不信老娘會讓你們哭得很有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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