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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園林師 第109章:到陰間伺候爹

作者/藍牛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蔡花一聽韓氏被接回來了,心下就抖了一下,急忙站起來,卻挪不動步子了。韓氏一輩子辛苦受罪,和癱瘓在床的姥爺相依為命,把幾個閨女養大送出門子,養個兒子拉扯大,啥好東西都給他使了,娶了媳婦,想著該養老了,結果卻是還和以前一樣干活受累,反倒受兒媳婦欺壓!兒子有了媳婦更是不拿老兩口當回事兒!韓氏一直忍著,覺得不是啥大事兒,芝麻綠豆的過去就算了。

    然而現在聽到相依為命的姥爺被人殺害了,還是最看重疼愛的兒子,心里該多寒涼,無助,痛心,絕望!?她百依百順,就是指望圓老兩口子沒兒子的心愿,希望養個兒子養老送終,現在是送終了!把老頭子送到西天去了!

    面對恩將仇報的兒子,韓氏該咋辦!?會咋辦!?

    王家嬸子看著就上去抱了蔡花懷里睡著的孫凱文,站在一旁等著。

    孫氏也呆愣了下,扶著人站起來,蔡東林忙伸手扶著孫氏。孫盼幾個轉過頭,看著大門口。

    一眾人也都抿緊了嘴,皺著眉毛,往外看。

    張二妗子就站在大門口的過道里,見牛車停下,兩個長工把韓氏扶下車,就立馬紅了眼,摸了眼眼淚上去攙韓氏。

    “不用攙!我身體好好的,地上又沒雪!”韓氏擺手,不讓幾個人攙她,臉色出乎意料的鎮定,抿著嘴走進院子,看了眼院子里被捆著凍的話都不出來的楊流云陳氏孫國建三個,面無表情的轉身到西屋里去。

    只是西屋門口有人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去,韓氏也沒進去,只是看著蔡花姥爺的死相眸光暗了暗,扭頭看著哭的悲慟的孫氏幾個,

    “你爹活那么大雖,該經的都經過了!沒啥好苦的!都別哭他了!”著扭身去西屋風道里,掀開草簾子,下面是早些年蔡花姥爺出事兒時打的棺材,蔡花姥爺撿回來一條命,那棺材也就一直放著了。日積月累,風吹雨打日曬的,邊角都腐朽磨壞了,

    “買黑漆,把這棺材刷刷,能用上了!”低聲著,想到西屋里去拿錢,才想到西屋不能進,停在那。

    “娘啊!我苦命的娘啊!”孫氏哭喊一聲,撲上去抱著韓氏就痛哭起來。

    孫盼見孫氏那樣,也哭嚎一嗓子,過去抱著韓氏的大腿,扯著嗓子開始哭。

    “哭啥吶!?都起來!大雪的天兒,都喝碗熱湯,拾掇了把你爹埋就算完!”韓氏伸手扶孫氏起來,一手去拉孫盼,卻使不上力氣。

    “…娘!娘…爹…爹爹…他不是…不是我殺…的…娘你…要救救救我……”孫國建見韓氏沒有想象中進來就有啥行動,或打罵,或哭喊著讓把他們送官,絕望的心里頓時升起希望,瞪著眼,含著無線希冀叫喊著韓氏。只是他被凍的嘴唇發紫,牙齒打顫,話都不囫圇了。

    “姥…”蔡花看著鎮定的韓氏,心里像揪著一樣透不過氣來。如果韓氏像孫氏一樣哭喊著,打罵陳氏幾個發泄發泄還好,可她卻啥也沒做,表現的太過正常!正常的讓人揪心,害怕!

    韓氏扭頭看看孫國建,轉身招手叫蔡花,抓著蔡花的手道,

    “蔡花啊!把她們松開吧!咱們家還沒虐待過誰!”

    “姥!她們害了姥爺!”晉鵬輝上前扶韓氏,他覺得蔡花做的對,不同意韓氏放了陳氏幾個。

    蔡花握著韓氏的手,她的手上面滿是老繭,還開裂了不少地方,都剌手的,冰涼的像一根在雪地里埋了不知道多久的扎手的枯枝一樣。蔡花咽了口氣,看著韓氏兩個眼睛都渾濁的,心里酸的緩不過來氣,忍著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朝看著陳氏幾個的人擺擺手,讓松開繩子。

    韓氏抿嘴想笑,臉上卻只動了動,拍拍蔡花的手,轉身進了堂屋,拿了陳氏幾個人的棉襖棉褲出來,讓仨人穿上,想往地上坐,一副準備話的樣子。

    鄭墨辰忙拉了個杌子放在韓氏屁股下,讓她坐著。

    給孫國建拉好棉襖,韓氏摸摸孫國建的臉,孫國建臉皮兒長的白,像他親爹,但眉眼像趙氏。

    “娘…娘…爹他真的…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孫國建穿上熱騰騰的棉襖,感覺身上回了暖,緊緊的抓著韓氏的手,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哀求的向韓氏喊著蔡花姥爺不是他害的!

    “國建吶!都有奶就是娘!可你沒吃過我的奶啊!”韓氏也伸手抓著孫國建的手,看著他平靜道,

    “咱們家是用十畝地把你換來的,你值錢,尊貴!家里人都疼你!我想奶你,只是老了,不生孩子的老婆子了,也沒有奶水!你是你三姐用米糊糊白面糊糊,面條一口一口喂大的!就怕你不好好吃飯,給你倒換糧食,白米,白面,咱們家是過年都舍不得吃一口!那雜面你從到大是一口都沒吃過啊!家里是好吃好穿的都緊著你,你想干啥就干啥!我伺候你!”

    孫氏已經泣不成聲了,一家人寶貝著的兒子弟弟,現在卻恩將仇報當了白眼狼,殺了她們爹!

    張二妗子幾個聽著忍不住低頭擦眼淚,一個村都知道韓氏日子過得苦,沒有兒子又不少人背后難聽的話。攤上一個厲害潑辣的婆婆,好容易婆婆老了,家里的梁柱又塌了!抱養個兒子養老,反過來你得伺候他,伺候他媳婦,這還不算,還得伺候媳婦她娘!

    “娘……”孫國建眼淚突突的往下冒,臉上就帶了愧疚,懊悔。

    韓氏松開孫國建的手,從兜里掏出藍手巾給孫國建擦眼淚,

    “哭啥!你爹那個老不死拖累你了!現在死了正好干凈!”

    孫國建放聲大哭起來,

    “娘!爹真的不是我害的!你要信兒啊!”

    韓氏就讓張二妗子端熱茶來給孫國建幾個人喝了暖乎,又轉身看著楊流云。

    楊流云身子瑟瑟發抖,見韓氏看過來,忍不住往后退退,一臉的驚怕。

    “流云吶!作為媳婦咱們是對不住你啊!沒有大房子,沒有好衣裳,沒有好飯菜!只有一個拖累人的公爹,還有我這個不識好的婆子!咱老孫家對不住你!所以我沒讓你伺候我這個婆子一頓飯,不讓你下地干活,家里家外我包了!就指望著你和孩子能好!”韓氏伸手端了碗熱茶遞給楊流云,

    “快喝了吧!暖暖身子!”

    楊流云不敢接,抖著身子往后退,看看韓氏不像往常帶笑的臉,又看看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徹骨盯著她的蔡花幾個,心里的恐懼從來沒有一刻減弱,這個時候反而劇漲,牙齒打顫道,

    “娘…爹不是我推的!是…是…。”著看向身旁的陳氏。

    陳氏正懼怕又憤恨的瞪著韓氏,韓氏這是再打悲情牌,想要離間她閨女和女婿,然后弄死她!心里恨不得上去掐死了韓氏,只是身旁幾個潑辣的婦女就盯著她,一副只要她有啥動作就打死她的樣子,她不敢了!聽楊流云的話,竟然把害死蔡花姥爺的罪名往她這個當娘的頭上推,頓時怒火暴漲,不敢置信的盯著楊流云,眼神像刀子一樣,

    “流云!你那話是啥意思!?你竟然是我害死了那個老不死的死癱子!?”

    楊流云身子一抖,就不話了,嘴唇哆嗦著,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

    “就是她!娘!這個老婆子她罵娘去找野男人了!罵爹是老不死的死癱子!還爹早該死了卻不死!是她把爹害死的!”孫國建卻像猛然清醒過來一樣,指著陳氏咬牙道,上去拉陳氏告狀,

    “娘!我都喝醉了,昏昏沉沉的,就聽到這個老婆子在西屋門口罵你和爹!哦!還罵了蔡花!蔡花家天天住男人,銀子來路不干凈!詛咒你和爹該死,詛咒蔡花該死!不讓給我爹燒炭,不讓送飯!二嫂子送的雞蛋湯也被她給灌給我了!就是她罵著我爹,把我爹推炕桌上撞死的!還放著不管,明兒個就都咬死了是我爹他自己半夜里起來碰死的!”一碗熱茶下去,孫國建回了力氣,看著鐵青鐵青的臉,心里豁然明朗起來。殺人的罪名他決不能背!再人也不是他害的!那都是陳氏這個老婆子!

    眾人聽著孫國建的話,看陳氏的眼神就帶了刀子一樣。咒罵蔡花姥爺,污蔑韓氏,還行兇害死了蔡花姥爺,出子推卸罪名!當真是心里狠毒!

    陳氏臉色鐵青,頭上青筋直冒,親閨女為了保自己,把罪責往她身上推!平日嘴甜的女婿更是把所有的罪名鐵定的蓋到她頭上來,像一個雷呼隆照著頭上劈下來了一樣。眼前黑了黑,咬著牙,

    “好!好啊!那個老不死的死癱子是我害死的!和你們都沒啥關系!是我害死的!我害死的!”沖著楊流云和孫國建吼完,又沖著韓氏吼,

    “是我看你們老不死的都不順眼!你們欺負我閨女!放著有錢的閨女不拉拔我們,還處處欺壓!我看不你們不死心里難受的!你個該死的騷老婆子死壓著不讓去找,還到處叨叨我吃你們家喝你們家,把我抹的比鍋底門子還黑,我恨透了你這個老婆子!我不讓他們給那個死癱子送吃送喝的!他還想燒炭!?我呸!我早弄死他,省的礙眼!”

    “自己都承認了還啥!?把她送官法辦,讓她給我爹償命!”孫國建瞪著眼,伸手指著陳氏,要把陳氏送官。

    陳氏喘息著,嘴唇死死的抿著,眼神像冰一樣盯著孫國建。

    韓氏渾濁的眼睛動了動,長了下嘴,看了眼楊流云和孫國建,又看向陳氏,

    “早死了是省得礙眼!不過,我不是沒有跟啥人都沒有過你一句不是!”

    陳氏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韓氏的話。

    蔡花看著危險的瞇著眼,幽幽的掃了眼大門外面看熱鬧的人。

    趙氏看著就往后縮了縮,抄著手,抿了下嘴,嘆口氣搖搖頭,轉身回了家。腳步卻有些凌亂,急切。

    握了握拳頭,蔡花眼里閃過一抹凜冽的冷光。給孫凱文送喜飯的時候,她們幾個人擠陳氏,讓陳氏難堪,就趙氏出面打圓場,給陳氏臺階下,討好陳氏,兩個人倒是的樂呵。

    而后來她接了姥爺老兩口到家里,陳氏那時候在區莊的名聲就算壞了,還有誰會再像以前一樣禮待陳氏!?只有一個趙氏!孫國建的親娘!見到陳氏像親姐妹一樣,一副倆人才是真親家的樣子!

    “你把區莊的人都叫來,問問哪個聽我過你一句歹話!?”韓氏是個要強的倔性子,但心眼好,村子里多少人都得過韓氏的好。不管啥時候,即使是被婆婆折磨了大半輩子,都從來沒過一句好歹話!更不會因為吃喝拿東西指使她干活,就出去大嘴巴的媳婦娘咋著咋著!

    “你們一家子都看不順眼我!欺壓我啊!我吃喝你們家的,在你們眼里我就該死的!”陳氏恨恨的看著韓氏,又掃過蔡花。心里對蔡花最恨!因為她的名聲就是毀在蔡花手里的!不過看著韓氏的樣子,心里就想到了趙氏和她的話。

    “老姐姐啊!你該是個享福的命,來走閨女家那就是看得起他們家!到這里又是受屈又是受氣的,還在外面不落個好兒!”

    “她們還能我啥!?上回被蔡花那幾個賤人弄的我下不來臺,最后走的時候把我摸的黑透透!還有哪個心里陰毒的竟然還放了啥話出來!?”她當時很是氣憤,直接就想到了韓氏。因為她過來住的時候,家里沒有來過啥親戚的!她自己閨女和女婿更不會往外她一壞話!那就只有韓氏那個騷老婆子!她看自己不順眼,看她有吃有喝又往家拿的,早不知道心里咋恨她的!當面笑瞇瞇的,話好聽的像多親的人一樣,卻是背后壞事兒的老**!

    趙氏咧著嘴,拉著她神秘的指了指孫國建家的方向,撇著嘴,

    “我可不敢啥!惹不起啊!光一個有出息的閨女家,那就能整死人不帶有啥賠失的!”著還搖搖頭。

    她聽了那話,心里更是把韓氏和蔡花一家恨了個透透的,

    “有出息又咋樣!?還能咋地了我!?”

    “哎呀!你可千萬別啥話,在家里安生住一段日子,還是趕緊的回家去!省的到時候又……”拉著就勸她。

    她不僅沒有消火,反而更氣,當即就咬著牙要在孫家里住到過年!誰敢咋著她,她就不讓誰好過了!

    蔡花看著陳氏的臉色變幻莫測,眼神一直幽轉著,動了動嘴角,抿緊了嘴。能和陳氏上話的,除了就趙氏了!

    折騰了這一通,天也快晌午了,韓氏站起來,身子搖晃了下,蔡花忙上去扶著,

    “拾掇做飯去!給過來打慌的做飯!”要到廚房給蔡花帶來的人做飯。

    張二妗子幾個要攔著,蔡花搖搖頭。伺候了大半輩子婆婆,過的日子睜不開眼。又伺候了半輩子養子,兒媳婦,結果老伴卻被這子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害死了,心里定然過不來氣!指不定都氣到極了,才那鎮定,平靜!要是不發泄出來,來就高血壓的韓氏,會憋出啥病來!?隨著姥爺一塊走!?蔡花不允許!當即扶著韓氏到廚房拾掇飯菜。

    看韓氏這樣,沒人敢勸一句,讓韓氏心里過不去別憋著,默默的跟著到廚房幫忙的幫忙,在外面看著的看著。

    白菜豆腐燉大肉,燒了一大鍋。張二妗子把家里的碗都拾掇過來,加上韓氏家里的碗,舀出來,一人一碗,讓大家伙吃。

    眾人都吃不下,韓氏一碗一碗的端給蔡朝陽一眾人,讓孫氏幾個都別哭,給打慌的人端飯。

    蔡花眼眶烏紅,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端了碗,讓大家伙一塊吃。肉湯吃到嘴里,苦的她嘴里發麻,卻還是連湯帶菜吃下去。

    眾人看著蔡花都吃了,拿著筷子勺子有的啥也不拿,直接端著碗吃起來。

    這邊都吃完,韓氏抿著嘴笑笑,

    “好!好!好!”連了幾個好,開始收拾碗筷,去刷鍋洗碗,問有誰沒吃飽,她再做一鍋。

    這時候時間都快到下晌了,劉文帶著十幾個衙役,騎著馬帶著一身寒風過來。翻身下馬,緊皺著眉毛,抿著嘴,冷著臉大步進了院子。看蔡花轉過身迎過來,眼眶烏紅,腳步一頓,心里就抽痛了下,快步上去。

    蔡花彎腰頭,算是給劉文行禮。這么大的風雪,路上差不多都被封了,劉文能這么快趕過來,她感激的!

    劉文伸手扶著蔡花,見她臉發白,近乎透明,嘴唇透著青紫,眉毛皺的更緊,

    “事情到底咋回事兒!我只聽大力了個大概,就急著帶人趕過來了!”

    蔡花轉身就叫了張二妗子和張銀良幾個,把聽到的看到的都和劉文,幾個衙役,捕頭了,讓幾個人到西屋里查看現場。

    外面圍了一層層的人,雖然已經聽到陳氏承認是她害死了蔡花姥爺,還是想聽聽那些官差咋的!

    鄭墨辰一直跟著蔡花,就怕忽然有個啥。因為蔡花一直忍著,一滴眼淚都沒讓自己掉,眼眶都憋的烏紅了。

    劉文來的時候聽人已經被害死了,就帶著仵作一塊來的,站在西屋門口,看著仵作進去驗尸,轉過頭想安慰蔡花幾句,蔡花一直盯著西屋里,等著結果。張了嘴,就不知道啥了。

    眾人也都在等著驗尸結果出來,那仵作檢查了一通,皺起了眉毛,回頭看著西屋門口的眾人有些欲言又止,眸光閃了下,示意劉文到屋里話。

    劉文眼波轉了下,看了眼蔡花,擺手讓門口圍著的人都撤退,留衙役守著,到了西屋里聽仵作咋。

    那仵作低聲在劉文耳邊了幾句,劉文就皺起了眉毛,看看蔡花姥爺炕頭下面一灘已經上凍變的烏黑的血跡,抿嘴招手叫了蔡花進屋,

    “…頭上的傷不足以致命,怕是當時急火攻心……”意思竟然是姥爺不是被推了一把磕破了頭致命的。

    蔡花陰沉了下臉,看著姥爺外凸的眼里還帶著怒恨,不甘,抿嘴冷聲道,

    “她們害死了姥爺,啥都不能放過!”不管是磕著頭致命也好,急火攻心猝死也好,都是因為陳氏幾個!要是沒有這幾個人,姥爺絕不會出事兒!就算沒有姥在家照顧,鄰近的幾家誰送吃的啥,也能撐過去!

    劉文聽蔡花這樣就已經明白了,對仵作頭。蔡花的沒錯!蔡花姥爺是因為陳氏幾個而死!這個不改的事實!

    在劉文的示意下,黃捕頭把陳氏幾個都叫過來問了情況。雖然陳氏承認是人是她害死的,但蔡花姥爺死的時候就三個人在家里,都有殺人的嫌疑,三個人都要提到縣衙去過堂審問的!而張二妗子一家作為證人,也要到縣衙去作證。

    現場取證完,蔡花才終于讓人動了姥爺,蔡東林和張二舅帶著蔡朝陽幾個把姥爺放置好,那邊找了一張板床,鋪上被單子,把蔡花姥爺抬到板床上。蔡花上去給姥爺闔眼,

    “姥爺!害死你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以后姥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姥爺你放心的走……”喉嚨哽住,再也不下去,緊抿著嘴,顫抖的伸出手,為姥爺闔上眼。

    外面傳來兩聲凄厲絕望的哭聲,孫季和晉貝貝趕過來,

    “爹啊——”上來撲通跪在板床前,拉著蔡花姥爺的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嗓子已經沙啞的哭不了。

    兩人哭了一通,那邊張二妗子和幾個婦女上去拉孫季和晉貝貝起來。孫季還懷著身子,聽那嗓子沙啞的聲兒都哭不了,指定是哭了一路過來的。

    “我爹到底咋死的!?”孫季猩紅著眼拉著張二妗子問。

    “季你性子沖,你別急,你當心孩子!”張二妗子幾個勸她。

    孫季是韓氏幾個閨女中脾氣最像的,倔性子!而且她和韓氏還不同,性子倔,還潑辣的很!見張二妗子不,轉身又拉著蔡花問,

    “蔡花!你是誰害死了你姥爺!?是誰!?”

    蔡花伸手扶著孫季,眼神卻看向外面跪在院子里的陳氏,楊流云和孫國建幾個。

    孫季扭頭就看到三個人,眼里帶著瘋狂的怒火,恨意,不管不顧的沖上去一把抓著楊流云,陰狠的瞪著她,

    “!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爹!?你個該死的賤人!家里把你捧上天,娘把你當老天爺一樣供著,就怕你有個不如意的!在家里你就看咱爹眼神不對,我們都指望著你能養老送終,你個殺千刀的賤人!你還是害死了我爹是不是!?”著兩個手就往楊流云臉上抓,勒著她的頭發,巴掌啪嘰啪嘰的往上扇。

    孫季來就潑辣,滿心的怒氣更是勇猛,楊流云在雪地里扔了都快一天了,身凍的發麻,來就不是孫季的對手,這下更是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兩個衙役看著想伸手,劉文一個眼神制止了,抿嘴看著讓孫季打。

    “還有你個該死的老賤人!你在底下攢搓著讓你賤人閨女想子折磨我娘,天天刺話我爹!這回終于把我爹害死了!我打死你個老賤人!”孫季打了楊流云,見陳氏上來拉,轉身騰了手就朝著陳氏打。直接上去一把勒掉一大撮子(縷)頭發,可這勁兒的撕陳氏的嘴,

    “我撕爛你個老賤人的嘴,讓你他娘的壞事兒!我打死你個死賤人!你個不要臉的老**!”

    蔡花看著也又上去撕爛陳氏和楊流云幾個的沖動,不過看到陳氏抬腳往孫季肚子踹,猛的一驚,當即上去一把抓著陳氏抬起來的腿往她頭上壓。

    “啊——”陳氏凄厲的叫喊起來,來就發麻發木,僵硬的腿被蔡花狠著勁兒抽上來,往她頭上按,一條腿和大腿根立馬錐心的劇痛傳來,疼的她頭上立馬就冒起了冷汗。

    蔡花松開手,就拉開孫季,孫季看著還不作罷,又朝孫國建撲去。

    孫國建已經看在一旁看得瞪大著眼,嚇的臉色發綠了。孫季潑辣他是知道的,時候村子里誰該欺負她,都是孫季拎著轉頭,拿著棍棒去打到人家家里去的。那時候他覺得有孫季這樣的姐,他很是高興!能打人,別人都不敢欺負他!現在看著孫季沖著他過來,被打的人換成他自己,他頓時懼怕的抖起來。他知道那么多人看著,他躲不過去,更不能還手,不然就像陳氏一樣,只被蔡花教訓了一下,就慘透了!

    孫季抓著孫國建的衣領子,恨恨的瞪著他,

    “家里啥好東西都給你!恨不得把你寵到云彩影兒里,你個恩將仇報豬狗不如的畜生!一家子都為了拼死拼活,掏心窩子的對你好,就指望你能對爹娘好!現在就叫你對爹娘好!?你把爹害死了!你把爹害死了!當初就不該抱了!抱回來也該直接掐死了你,溺死了你!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我掐死你個畜生!”抓著衣裳領子的手上去死死的抓著孫國建的脖子。

    “…不是我!爹…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孫國建抓著孫季的手使勁兒往外扯,臉色漲紫著,費力的著蔡花姥爺不是他害死的。

    “就是你!是你害死了爹!要不是你爹他不會死的!就是你害死了爹!我要掐死了你給爹償命!讓你到陰間也得伺候爹!到陰間伺候爹!”孫季自己也信了,好像掐死了孫國建真的能到陰間伺候蔡花姥爺一樣,手上就不留勁兒了。

    “季!?季你松開手!快松開手!”韓氏看著忙上來,沉聲喝著,讓孫季松開孫國建,讓人趕緊拉孫季起來。

    蔡花這才上去要拉孫季,鄭墨辰拉著不讓蔡花上去。孫季看著就想瘋了一樣,現在是親爹被人害死,一心的想都是要給親爹報仇,讓孫國建幾個償命!蔡花身板過去,再要被碰著,事情就更亂了!

    周存良上去一把抱著孫季,把人拉開。

    孫季也沒有力氣了,酔崴在地上,嘶啞著嗓子朝天哭喊,

    “爹啊——”撕心裂肺的哭喊,讓孫氏和孫盼幾個也撲上去,幾個人抱在一塊大哭起來。

    孫國建被掐的臉色漲紫,不停的握著脖子咳嗽著。楊流云臉上被抓的幾道血印子,耳朵上帶的耳墜子都扯掉,耳洞也被撕爛裂開,血珠子一滴一滴的掉下來。頭發蓬亂著,衣裳也被扯開了,脖子上也都是抓痕,一身的狼狽。陳氏更狼狽,扯掉的頭發還在地上扔著,臉都打腫了,嘴也被撕爛了,往外冒著血。最疼的還是腿和大腿根!火辣辣的疼,讓陳氏眼淚直冒,憤恨的瞪著孫季和蔡花,恨不得吃了倆人。

    蔡花看著就讓張二舅張羅著找主事的人,蔡東林送劉文帶著陳氏幾個押送到衙門去。

    張房看著就想湊上前去當主事,跟劉文打招呼。他們家和孫家連著親戚,他又是村長,由他主事正合適!

    劉文只看了眼張房,頭應過,吩咐黃捕頭押解陳氏幾個,他是想留下來。

    蔡花看看蔡東林又看看周存良,最后讓讓倆人都跟著劉文去。她留下來看顧家里。楊家的人不敢往衙門去鬧,卻會到區莊這來鬧。蔡東林鎮不住場子!周存良看著是個狠的,就怕到時候沖動之下出了人命!讓倆人去縣衙看著,有劉文在,事兒也不會出偏多少。

    最后請了張房也跟著去,畢竟他是區莊的村長,有啥話等他回來,也比他們更讓人信服!

    張房不想跑,但想想蔡花能找他,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也能和縣太爺走動走動的!也就跟著去了。

    最后蔡東林和周存良帶著幾個長工和張二妗子張銀良,跟著劉文一行到縣衙去。

    蔡花和鄭墨辰帶人留下來,看顧家里。

    臨走時,蔡花出來送一行人,看到外面大路上站滿了人,幾乎一個村子都來了,竟然還有鄰村的,而趙氏就在人群里,站在墻角看著。見孫國建和楊流云也被押出來,張了下嘴,眼神轉了轉就閉了嘴。

    蔡花掃視一圈,一眼就鎖定了趙氏,眼里閃過一抹冷光,抿了嘴喊住了陳氏。

    趙氏心下一跳,眼神閃爍起來,就想往后退。

    “你因為憤恨對我姥爺下手,我從來沒有過一句你的歹話,我姥更是沒有過一句!現在區莊的人也都在這了,你要不要問問,看哪個聽過我姥你一句不是!?你是從誰嘴里聽的那些話!?”蔡花冷眼看著陳氏喝道。聲音不高,卻讓趙氏心里砰砰跳起來。

    陳氏陰著眼神恨恨的瞪著蔡花,聽蔡花問的話,又想到趙氏的那些,眸光閃了下,已經掃見了往后退的趙氏,重重的冷哼一聲,

    “誰的話!?就是你姥那個賤不要臉的老**!她看我不順眼,想抹黑了我!你告訴那個老**!我就弄死了那個老不死的死癱子,我沒有弄死她,那是我沒有得了機會!就算我做鬼,都會回來弄死她的!絕不會讓過那個老騷逼!”心里都明白,卻死咬著韓氏使壞,竟然連個暗示的話都沒一句關于趙氏。

    趙氏聽著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就落了下去,看著蔡花眸光幽轉了下,還是往人后面站了站。

    蔡花眼里就閃過一抹冷寒的幽光,陳氏看來是恨透了她們,即使心里知道那些話都是從趙氏那里聽來的,這個時候卻不肯多一句!而只要趙氏在,就不會讓韓氏好過了!

    陳氏抿著嘴,青紫著臉,恨恨的盯著蔡花,

    “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讓你好過了!”

    劉文擺手,把人裝上板車,騎著馬拉走。

    送走了劉文一行人,蔡花轉身掃了眼趙氏,冷著臉回了院子。

    王家嬸子和同村的幾個妗子姥娘都勸著孫氏幾個不哭了,張二舅請了幾個懂辦白事兒規矩的老人兒過來,商量事兒該咋辦。

    后院張大妗子也是個懂的,來應該是煙氣的時候趁著人還沒有冷下去穿上壽衣的,只是蔡花姥爺已經死了一天一夜了,身子早冷了硬了,也就不顧及那個了。讓燒了一鍋熱水,找人給蔡花姥爺擦干凈身子,還要準備壽衣和來客的孝衣,一應用具啥的。

    孫氏已經哭的昏過去了一回,韓氏是要避諱,不能主事兒的,張大妗子就事兒問蔡花的主意。因為要辦事兒勢必要花錢,也只能先找蔡花,看把銀子籌集出來。

    張大妗子一,蔡花就立馬掏了銀子讓置辦東西,鄰村的雜貨鋪里都有這些東西,張前進拿著錢帶著人過去,很快就買了兩匹的孝布,裁了一塊團花壽字紋的褐色綢布拿回來。張二舅也準備一堆的麻繩來,都撕開成一縷一縷的。給自己腰上先綁上一根,來回辦事兒的人都發了一根,先綁在腰上。

    童慶洲也跟著張二舅跑里跑外,拿了五兩銀子出來給蔡花,讓她先使著。孫國建不行,家里又沒啥錢,這事兒自然要分攤在這幾家閨女身上。

    孫季看著也從身上摸了二兩銀子讓蔡花先拿著使,等周存良回來就把銀子補上,不夠了再湊。

    孫盼看看,抿了下嘴,蠕動了下,眼神就閃爍了起來,

    “乍然聽到消息嚇都嚇死了!急著來,就沒想著帶錢的事兒……”聲音低。她是想著有蔡花家在這撐著,也不會把那幾個錢看在眼里,她就省著自己的銀子了!反正她不拿,蔡花又不會停著不辦事兒!

    蔡花冷眼看了兩口子一眼,晉鵬輝耳朵根子發紅,眼里閃過羞愧。聽到消息他是嚇了一跳,不過卻提醒了爹娘帶錢過來。

    孫季冷幽幽的看了眼孫盼,

    “二姐!你要是不想兌錢就直接兌錢!爹的事兒我們包下了!”啞著嗓子道。

    晉貝貝也紅著眼看孫盼,這個時候不管出多出少,孫國建不用了,這事兒就得他們幾家撐起來。二姨竟然整這一出兒!?

    “我…我是真的急的啥都想不起來,只想著趕過來了!”孫盼弱弱的了句,轉頭看晉大成,

    “要不…我讓當家的回家拿!?”

    如果真的忘記拿了,那么騰出時間來了,就該直接回家拿了錢來,還問別人!?蔡花抿了下嘴,轉身商量張大妗子下面都該辦啥事兒,

    “…我都不懂那些,大妗子看著多出力!先把事兒忙活過去!”

    張大妗子就看了眼孫盼嘆口氣,沉著臉轉身到東屋里把孝布鋪設開,讓孫氏幾個先給蔡花姥爺做一身壽衣,把孝布撕好穿上。

    “現在是冬天里,停靈時間能拖長!壽衣還是你們幾個閨女一塊做的好!老大沒在,就貝貝上!”

    孫氏幾個都到東屋去,張大妗子拿著剪刀剪開孝布,直接用手撕成一條一條,一人一條綁在腰上,又扯長塊的,包在頭上。而外面張二舅也正撕孝布,一人一條綁在腰上,一塊方的疊成三角綁在頭上。

    幾個人就先忙活孝布孝衣的事兒,近親的女眷都是要穿孝衣的,撕好了孝布還要縫合,鞋子上也要剪下來一塊白布縫上去。腿上用孝布扎著褲腿。

    蔡花拿了張大妗子遞過來的孝布,沒用張大妗子幫忙,自己綁在腰上,沒要那個長塊的包頭,而是撕了兩條孝布綁在了頭發上,系成一個百花。脫了鞋子讓孫氏幫她縫上孝布,又重新穿上,褲腿也用孝布扎上。

    韓氏是不為蔡花姥爺穿孝的,就坐在東屋里幫著裁孝布。

    張二舅和童慶洲鄭墨辰帶著人把靈棚搭起來,堂屋里的東西部拾掇到西間堆放在大炕上,正當門拾掇干凈,抬著板床,蔡花姥爺身上蓋著白布放在正當門。

    孫氏幾個縫了幾個人的孝衣穿上,開始給蔡花姥爺做壽衣。

    天也慢慢的暗下來,外面忽然鬧哄哄起來,鄭墨辰幾個一聽聲音,頓時擺手給留下來的幾個長工擺手,沖出大門。

    這就來了!?沒人通風報信來的還真快啊!蔡花頓時陰沉臉,站在大門口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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