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遠沉默——
媽的,老子了解你就算了,你他媽憑什么那么了解我啊!!嚇死個人啊!
而很顯然雷切完懶得管對方是什么個感受,男人只顧十分霸道地伸手去拽黑發年輕人腰間的浴巾:“遮什么,又不是沒見過——喂,你不會自己爽完就想丟下老子跑掉吧?”
“講道理好好不好。”阮向遠用力翻了個白眼,“不要拽——媽的,是剛才是老子強迫你把你的手放在我老二上的么?”
“不是,”雷切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充滿了危險信息的微笑,“可是你也愉快地射出來了,不是么?我逼你射的?”
不得不,蠢主人確實非常有惹人發火的事,這套強買強賣的神邏輯理論讓阮向遠瞬間產生了自己的智商被拉低到跟他同一層次然后被他用豐富的經驗徹底打敗的被愚弄感,于是,手上跟男人搶奪浴巾的力道也情不自禁地加大了些,他皺著眉,強壓下心中的不爽,嘗試講道理:“這里是公共浴室,沒有隔間,你能不能不要在這里亂來?”
“不能。”
斬釘截鐵的回答。
阮向遠徹底吐了——操,果然,想跟這貨講道理的人才是真的今天忘記帶智商出門。
“你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走進來?”阮向遠眉頭緊鎖,盯著面前滿臉無所謂的紅發王權者,“白雀怎么看?——來他就在懷疑了,你現在這樣他媽的不是坐實了我們……”阮向遠話到一半忽然覺得哪里不對,趕緊剎車口風一轉,“你他媽想害死我?”
空蕩蕩的沖涼房里,阮向遠的臟話顯得異常鏗鏘有力。
沉默。
“——都了不要給老子臟話啊。”
浴室中,響起了紅發男人懶洋洋的嗓音,那雙湛藍的瞳眸里閃爍著危險的光:“你剛才,坐實了我們什么?”
“……”
看著面前這個家伙一副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姿勢,阮向遠無語了,這家伙雖然智商夠低,但是關鍵時刻還……真是不好糊弄。
“啊。”
雷切伸出手勾了下黑發年輕人的下顎,催促道。
阮向遠咬著后牙槽搖搖頭,擺出了一副你他媽上滿清十大酷刑也別想得到答案的姿態——終于,在堅持等了一會兒后,雷切自己不耐煩了,他發出一聲咂舌音,玩夠了,伸手一把用阮向遠完無法阻止的力道拽下了他腰間的浴巾,與此同時,一只大手抓在黑發年輕人的肩上,不容反抗地將他轉過身整個摁在浴室的墻上——
“不跟你廢話,做完再。”
明明是非常寬敞的沖涼房,然而兩具成年男性的身體就好像被迫擠在一個擁擠狹隘的空間里一樣,完完地貼合在一起——呼吸的時候,彼此之前滿滿的都是彼此的氣息,甚至幾乎能通過胸腔感覺到對方頻率完不同的心跳。
阮向遠的劇烈得幾乎從胸腔中蹦跶出來。
雷切的卻依舊如常。
為什么?
憑什么?
此時此刻,阮向遠赤裸的身體完貼合在浴室的墻上,和溫暖的室內稍顯不同,墻上冰冷濕潤的觸感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而后,仿佛終于睡醒了一般,他開始強所未有劇烈地掙扎起來——
這里明明是公共浴室。
白雀會不會因為不見雷切出游泳館心生疑惑跑回來查看?
雖然現在沒人,但是在宵禁開始之前,又有躬道會有什么人會忽然心血來潮地跑來游泳?
身后傳來男人解開皮帶,拉開褲子拉鏈的聲音,“嗤啦”一聲,在阮向遠聽來,卻覺得異常地刺耳——
之前也是。
……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在工具室里做,還他媽冒著亂七八糟的風險直接保持那樣的姿勢走上樓,好不容易到了牢房里,媽的天上地下那里不能做,非要把他摁在人人都有可能看見的落地窗上面做了一次又一次……
男人似乎絲毫不擔心他們倆這樓與樓之間的畸形關系被別人發現。
阮向遠覺得自己的擔心好像在他身后的男人看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大概確實也是這樣,要是被別人撞見,他雷切身為王權者又有什么損失?
反正他向來保持的就是“館規是什么能吃嗎”的態度。
至于他阮向遠——更加好了,一個三號樓的低層,剛進絕翅館的新人,炮灰掉,又跟他雷切大爺有個毛的關系?
冰涼的薄唇帶著異常灼熱的舔咬如同雨一般落在他的頸脖上,肩上,甚至是背后的蝴蝶骨之上,男人如同靈蛇一般的舌尖濕滑靈活,一路順著他的脊椎下滑……他的大手沒有控制任何力道地肆意揉捏著手下的臀,瓣,就仿佛真的只是完單方面地發泄自己的某些欲望和情緒——
當對方的吻停留在他的脊椎末端,阮向遠忽然渾身一震——
眼皮突突地跳了跳,仿佛有個無形的人劃亮了一根火柴,在他的眼角灼燒,眼底忽然變成一片猩紅,冰冷的寒意卻從腳板底一直竄上心頭。
接下來,黑發年輕人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只記得,在那一刻,他完掙脫了雷切的束縛,趁著對方愣神的一瞬間——阮向遠知道這真的大概只會有半秒不到一瞬間的破綻,在獲得自由的第一時刻,他抬起手,狠狠地給身后那張緊緊地貼著他的英俊的臉吃了個拐子!
咔嚓一聲。
非常響亮的骨骼與骨骼之間撞擊的聲音。
對方從嗓子的深處發出一聲沉吟,卻不是正常人的那種呼痛,因為阮向遠的忽然轉身,雷切腳下不穩居然也順勢滑倒在地——而此時,就好像已經預測到了紅發男人的每一次破綻,阮向遠令人意外地都抓準了機會,于是,在雷切反應過來之前,原被他牢牢束縛住的黑發年輕人已經如同惡犬一般撲了上來,用自己的身軀牢牢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此刻,雷切躺在浴室冰涼的地板上,從下至上,看著阮向遠。
阮向遠跨坐在雷切的身上,再也不為自己渾身赤裸而羞澀,他的眼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一樣,因為異常憤怒而變得更加晶亮,也異常的赤紅——
然而,這一系列的動作對于剛剛進行長距離游泳訓練的黑發年輕人來似乎過于勉強了,他臉上疲憊以及如同破舊的拉風箱似的劇烈而艱難的喘息毫不意外地出賣了他已經到了極限的真相。
雷切沒有立刻回擊。
他躺在地上,非常放松,抬起手,掐住壓在自己身上的黑發年輕人的下顎——
“打啊,怎么不繼續了?”
男人的語氣里聽不出多少情緒,表面上,他甚至還是微笑的——但是哪怕是不了解雷切的人也會從生物的應急能中嗅出,這樣的微笑究竟有多么危險……至少,那雙平日里湛藍的瞳眸此時此刻已經沾染上了讓人砭骨生寒的微薄怒意。
“……”阮向遠低下頭,他發現雷切唇角邊似乎有些破裂。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男人微微抬起頭,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液。
那一下拐子阮向遠沒有收力,大概是撞破了他的嘴唇——
阮向遠愣了愣,居然在質問中沒有順著男人的意再給他來上一拳。
阮向遠看著那雙湛藍的瞳眸,大腦一片空白,卻在這個時候,他看見男人的瞳眸微縮,雷切露出一個肆無忌憚的冰冷笑容——
“如果你不繼續的話,我們就繼續剛才的事好了——嘖嘖,現在這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也很不錯,以后記得要好好收斂起來,不要被別人看見,在我面前露出來就好。”
就像一只貓,大人不計人過地對膽敢冒犯它威嚴的老鼠發出懶洋洋的喵嗷呼嚕。
而事實證明,世界上最無趣的爭斗大概就發生在彼此了解對方的兩個人之間——
趁著阮向遠愣神之際,雷切動了,他輕而易舉地掙脫了阮向遠壓制住他雙手的束縛,依舊是躺在地上的姿勢,男人抬起一邊長而結實的手臂,就像他平日里在球場上抓住籃球扣籃時候一樣那么輕松,大手整個兒抓住了黑發年輕人的后腦勺,微微濕潤的黑色頭發從他的指縫之間冒出來,下一秒,他狠狠地將騎在自己身上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黑發年輕人壓上自己——
“嗚——”
牙齒之間碰撞發出“嗑”地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雷切微微抬起上半身,大手死死地揪住黑發年輕人的頭發不讓他逃離開來,唇舌的交替之間,就好像故意似的將口中所有的血腥盡數傳送到對方的口腔之中——
而阮向遠氣息紊亂,他被雷切抓住卻沒有一刻停止過掙扎,男人完將他包圍起來的氣息和散發著極度的危險,他就好像是一頭面對野獸的食草動物,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難逃被拆開了揉碎了生吞活剝的惡劣命運,卻依舊想在臨死之前努力地搶救一下自己!
“雖然不知道你在氣個什么勁,”雷切一邊掠奪著懷中黑發年輕人的氣息,一邊斷斷續續地懶洋洋道,“但是還是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我生氣——”
“……”
“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弄痛你。”
男人話語之間,阮向遠渾身僵硬,因為他感覺到,在他的身下,有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堅硬而灼熱的東西,此時此刻正著自己的下體。
作者有話要:……………………乃們可以怨恨乃們有一個忽然變成了病秧子的傻逼作者TAT
我要去休息下……第三更留明天,明天繼續雙更補償QAQ
不好意思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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