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下!”阮向遠壓低聲音喝住雷切的舉動,感覺到放在自己臀縫之上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黑發年輕人深呼吸一口氣,“……不是好了上一課才會……那個的么?”
“……”
回答阮向遠的是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過了大約幾分鐘后,他才聽見身后傳來一聲短暫的嗤笑——
“你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雷切的下顎放在他的頸窩處,臉頰的一側輕輕地貼在阮向遠的,臉頰上細的絨毛摩挲帶來令人不自覺顫栗的麻酥,而雷切的聲音近在耳邊,當他話的時候,雙唇似有似無地擦過黑發年輕人的耳垂,他的聲音聽上去懶洋洋的,“你看,我并沒有主動邀功啊——”
男人一只手攬著阮向遠纖細的腰,理所當然的擁有姿態,就好像懷中的人來就應該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是你自己跑過來跟我謝謝的,”雷切眼角透露出一兒笑意,“……雖然當時還算有些疑惑不知道你在謝什么,但是我覺得,你自己送上門了的話,就最好不要浪費……你打架的時候雖然笨手笨腳,但是垂死掙扎的樣子還是蠻誘人的。”
阮向遠:“…………………………………………”
這什么狗屁品味獵奇口味!!
雷切攔在黑發年輕人腰間的手松開,抬起來捏了捏他的耳垂:“既然喜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不要還責問醫生為什么自己的腳那么疼了。”
阮向遠:“……………………………………………”
雷切:“問完了嗎?那我繼續了哦?”
哦個毛線!!
阮向遠:“等下!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啊——”
當他這句話的時候,雷切很顯然已經失去了繼續跟他廢話的耐心,男人近乎于粗暴地將他身上最后一層遮羞布拽下,跟平常人相比之下顯得有些粗糙的指尖毫無前奏地就這樣闖入黑發年輕人的體內——
雷切有些艱難地抽動著中指,黑發年輕人因為緊張而完緊繃起來的臀部使得他的每一個動作變得更加艱難,最開始是淺淺的抽插,而后,男人原在黑發年輕人腰際間滑動的手也不老實地來到前方,仿佛是安撫一般地輕輕玩弄著他蟄伏于毛發之下的球體,此時,當他清晰地聽見阮向遠發出一聲沉重的粗喘,卷起唇角,他埋入黑發年輕人體內的中指抽插的速度加快,感覺到那溫暖暖緊致的內部的嫩肉一層層地緊緊地咬著他的指尖——
“真熱情啊……”
抓住阮向遠前方的手輕輕一握,粗糙的拇指指腹在他的前段處惡意摩挲,當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變得沉重,男人這才微微一笑,繼續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舒服么?恩?”
“放、放屁!……讓我來,我也可以讓你爽歪歪啊!”
“還嘴硬,”雷切嘖了聲,“老子難得有心情照顧你一下,閉嘴乖乖謝恩就好了。”
“……”
“啊,也不用完閉上,爽到想哭的話也沒問題……呻吟也不錯。”
“……”
“不過不可以太大聲,誰知道DK他們會不會又跑回來。”
“………………”
“聽清楚了嗎?”
“………………”
清楚個蛋,你的補充明會不會他媽的太多了?!阮向遠深呼吸一口氣,咬緊了牙關打定主意想要從此一言不發……最后粗重的呼吸到了嘴邊卻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與悶哼——
極其熟悉的感覺。
進入絕翅館當天,和浴室里站在他身后的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帶來的感覺幾乎一樣——
甚至讓人產生了“其實他們就是一個人”的錯覺。
思及此,阮向遠的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抖,哪怕他極力克制著,卻也還是無法掩飾住此時前后方雙雙被刺激所帶來的那種奇怪的感覺,疼痛,并且混合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伴隨著雷切的手指來深入,男人毫無預兆地刺入第二根手指——
“呃——”
幾乎是忍無可忍地,黑發年輕人揚起頸脖,男人雙指并駕齊驅的快速在他后穴中□,那粗暴摩擦的程度讓人無法忍耐,整個身體的內部在此時就好像完燃燒起來了一樣!
就在這時,從門外忽然再一次地響起了人對話的聲音,這一次,來人似乎并不是只準備來看看而已,阮向遠猛地一頓,他的身體緊緊地貼在門上,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襯衫,伴隨著外面的來人漸漸走進,他聽見了自己及其熟悉的聲音——
“喂,艾迪,你確定有聽見里面有聲音嗎?”
“我都了有啊,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什么叫廢話!今年輪到二號樓放煙火,老子作為獄警可是很忙的!”
是一個不認識的犯人,還有少澤。
少澤是獄警。
獄警手上有鑰匙。
就好像要印證阮向遠的猜測似的,當那腳步聲來近,終于在門前停了下來,緊接著,被迫貼在門上的阮向遠清清楚楚地看見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聲輕微不耐煩的咂舌音從黑發年輕人的身后傳來——
此時此刻,阮向遠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這一瞬間沖著喉嚨管蜂擁而上,他微微瞪大眼,無聲地張開嘴,在他從嗓子里發出無聲的“呵呵”氣喘聲時,一只大手從后面伸出來,猛地捂住他的雙唇!
“唔嗚?——”
“閉嘴。”
雷切蹙眉,飛快地一把抓下肩上的王權者披風,劈頭蓋臉地扔到阮向遠腦袋上,順手將他往自己身后一塞,而后,在阮向遠驚悚的注視下,男人甚至不等他阻止,就在鑰匙擰動的第一時間,主動擰開了門鎖——
紅發王權者在門外之人猝不及防之時猛地一把拉開門,高大的身影完堵住了門縫處,讓門外兩個人對眼前情況除了干瞪眼傻愣完不知所措,他們微微抬起頭,只看見半個身子隱藏在陰影之下的紅發男人面色陰沉——
“干什么?”
雷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不耐煩和十分危險的警報信號。
少澤更加是很沒出息地被男人所散發強勢氣場直接逼得后退一步,大眾臉獄警顯得有些大腦短路,面對氣勢洶洶的紅發男人,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液,狼狽地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能力,結結巴巴地叫了聲男人的名字后,又清了清嗓音,眨眨眼,顯得有些楞兮兮地道:“……那個,你怎么在這里?……我們都在找你。”
“找老子干什么?”雷切滿臉不爽。
少澤:“……啊?”當然是找你坐鎮今年的煙火會啊!!
雷切:“放煙花是吧?”
少澤:“……咦?……恩,是、是啊!”
雷切嘖了聲,臉上寫滿了顯而易見的不情愿,卻還是在門外兩名已經快要嚇破膽的可憐蟲的注視下,緊緊蹙眉,粗聲粗氣地:“知道了,老子會去的。”
少澤張張嘴,仰頭看著雷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得到了這么催人淚下的美好回答——這是圣誕節禮物嗎?是嗎是嗎是嗎一定是吧——雖然在過去的幾年里這貨只有在收到禮物的時候會隨手選一個手邊的東西塞過來回答一句“哦圣誕快樂”……
但是聽時間是會改變一切的!!!!!!!!
就連雷切也……
“都了老子會去!”雷切挑起眉,惡聲惡氣地,“還杵在這里干嘛?不用去做準備工作了?”
“……”
事實證明,哪怕是時間大神也沒辦法撼動雷切·雷因斯的世界。
少澤沉默,雖然雷切的似乎很對準備工作是很多沒錯啦,但是他……好像又覺得其實哪里不對。
直到工具間的門呯地一聲摔在他臉上。
捂著被撞痛的鼻子,大眾臉獄警悲催地后退幾步,十分悲憤自己在二號樓無地位的同時,又矛盾地滿足于在三請四請之下終于在時隔五六年之后的今天再一次能夠在重要的晚會上看見雷切的這項殊榮。
只不過……
“他那么急吼吼是要干嘛去啊,”少澤揉著被砸得發紅的鼻尖,聲地抱怨,“就算起床氣也要有分限度吧,而且這里是工具間——工具間啊——下午還要搞勞動,這是逼著體二號樓的犯人在他那張閻王爺的臉底下拿工具嗎?!”
一直站在少澤旁邊的犯人甲干笑一聲,蛋疼地摸了摸胸口安撫一下跳動得過快的心臟,最后拍拍獄警的肩,幽幽地提醒:“雷切的褲子是開的,沒看見嗎?”
少澤一愣,顯得有些無辜地回頭問:“什么?”
“……老二都豎起來了,”犯人甲露出一個后怕的表情,“你現在能活著跟我話已經是開啟上帝模式了還不懂嗎——快走啦,難道你還想站在這門邊等著雷切做完伺候他沐浴?”
少澤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僵硬了些:“………………………………………………什么?”
犯人甲:“你智商真的很有問題,雷切在跟人做愛,不懂嗎?”
少澤面無表情:“這次懂了。”
犯人甲:“做到一半被你打斷了,不懂嗎?”
少澤繼續面無表情:“懂。”
犯人甲:“此時此刻你有什么想的嗎?”
“能活著真好,”少澤面癱著臉,十分麻木地,“以及——走,就現在。”
……
此時此刻,工具間里,也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
紅發男人甩上門,低低咒罵一聲后轉身,伸手一把將蓋在黑發年輕人腦袋上的深藍色軍裝外套拽下來,在看清楚阮向遠的臉的第一秒,他的第一句話是——
“……剛才沒發現,現在是后勁上來了嗎?你的臉居然被揍得這么慘。”
第二句是——
“……舉著這種豬頭臉就不要做出一臉嚇尿的表情了,整張臉都堆起來,你讓老子怎么繼續做下去?”
阮向遠保持著縮在門后的動作,半個身子僵硬地依靠在門邊,他張張嘴,最后因為整個人神經的突然緊繃和突然放松整個兒失去了語言能力——于是他也沒能告訴雷切,如果他做不下去,簡直是逼人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
“不過算了。”
伴隨著男人近乎于嘆息的聲音,阮向遠覺得雙腳騰空,他眨眨眼,發現自己整個人被雷切就好像是拎雞崽似的拎了起來,然后輕而易舉地,雷切將他放在了工具間的器材墊子上——這些墊子作為年終體能考核的工具,一年才會用到一次,所以阮向遠一爬上去,猝不及防地就被灰塵嗆得打了三個噴嚏。
與此同時,雷切一把將他掛在膝蓋上的褲子拽了下來。
阮向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從墊子上面爬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就還剩一件三號樓的普通犯人白色外套。
雷切后退了兩步,隨手將阮向遠的褲衩扔在狡辯,他叉腰眼皮微微下斂,最后出了一句今天為止最好聽的話——
“我發現你還蠻適合白色的,MT那套衣服穿在你身上應該還不錯。”
阮向遠一愣,抬起頭,看著雷切的時候,男人那雙湛藍色的瞳眸不含任何情緒——簡單的來,這貨居然是在無比認真的情況下,出這句十分像是在開玩笑的話。
阮向遠覺得自己應該一聲謝謝,但是還沒等他來得及把語言組織得豐富一些,紅發男人已經慷慨地大手一揮,一步向前,他隨手將阮向遠翻了個身,讓他保持著臉壓在柔軟的墊子上,屁股高高撅起的詭異動作,白花花的屁股結實挺翹,伴隨著黑發年輕人的掙扎,就好像是跳艷舞似的在紅發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晃得人下面發疼。
雷切蹙眉,毫不留情地“啪”地一巴掌重重拍在那手感良好的屁股上,粗暴地命令:“不要亂動!”
阮向遠腦袋埋在軟墊子里,掙扎不起來,最后只能從喉嚨里發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句子——
于是屁股上又是“啪啪”兩巴掌。
簡直不能忍!!
阮向遠猛地抬起頭:“干蛋?還沒完了是吧?”
“警告過你在老子面前不要臟話,”雷切挑起眉,“去你娘的,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對于這種將只準當官放火不準百姓燈的人,阮向遠能做的只能是——
“……”
“不要惹我生氣。”扔下這么一句作為結束語,接下來雷切話語一轉,用十分讓人輕易忽略的語氣,“趴好,我要進去了。”
完,雙手抓住那被自己拍得通紅的臀瓣,猛地往著相反的方向掰開,在黑發年輕人掙扎的時候,男人滿意地將雙股之間那因為因為緊張和遇見冰冷空氣而不自覺收縮的褶皺處看了個遍,當他試圖伸進一根手指再繼續做擴張的時候,卻被黑發年輕人一個靈活的甩臀動作給撞開了手——
“…………………………………………”
阮向遠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掙扎所獲得的初步成功!
但是他甚至沒有時間慶祝,因為當他回頭看清楚身后男人的閻王爺臉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怎么樣才不會被毆打致死——
他瞪著雷切,勇敢地接上了對方凌厲的目光,而后,心里滴著血,滿臉真誠地:“可、可不可以,再、再打我一下,那樣好帶感。”
阮向遠看著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緩慢地、緩慢地、極其緩慢地勾起唇角——
那雙湛藍色的瞳眸中,倒映著他尷尬的臉,臉上就像是糊了一盤子的番茄醬一樣,那么紅,那么艷。
羞恥感已經爆掉,下限已經跌破。
從此沒有節操可言——那句話怎么的來著?
裝逼犯,作個蛋,你的菊花我來干。
此時此刻,阮向遠覺得這句話就可以刻在他的墓志銘上,再合適不過。
作者有話要:可、可不可以,再、再多一留言,那樣我會很嗨森。(*////▽////*)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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