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知道水墨笑此時的情緒充斥著許多的怨憤,但是聽了水墨笑這話之后,他卻還是不禁意外。
或許,水墨笑心里的怨憤之情比他所想的都還要多。
“鳳后……”
水墨笑不等程氏完便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中的冷意卻收了起來,但是依然彌漫著譏諷,“大師既然身體不適為何還要堅持在這里誦經(jīng)念佛?”他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佛像,“難道大師還認為只要潛心禮佛便可以得到神靈的庇佑?”
他的情緒并沒有平靜下來,而不過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罷了。
程氏的那句問話徹底地激怒了水墨笑。
司慕涵的事情,水墨笑從來便沒有想過遷怒程氏,可是程氏的態(tài)度卻讓他打破了這道防線。
報復(fù)的念頭瘋狂地在他的心頭滋長。
他無法打擊到她,那打擊一番她的父親也是好!
他清楚他那句話的用意,想用佛法讓他安靜消停下來,讓他繼續(xù)委曲求!
或許他猜錯了,程氏并不是不知道他和趙氏的事情,而不過是選擇了置身事外罷了!那日的封宮事件之后,他想過了來找程氏,想尋求他的幫助,可是最后還是沒來。
他不想認輸,尤其是在趙氏面前!
可便是他沒來,心里卻還是認為程氏會站在他這一邊的,可是如今……
水墨笑的心里的最后一絲熱度消失在了茫茫的冰冷當(dāng)中。
程氏沒有回答水墨笑的話,而是神色憂慮地看著他,而在這一刻,他也覺察到了水墨笑身上氣息的變化。
“趙氏有孕了大師可知曉?”水墨笑仿若未曾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憂慮,緩緩道。
程氏眉頭蹙的更緊,“我知道。”
“大師打算如何?”水墨笑繼續(xù)問。
程氏的神色在聽到了這個問題的時候僵硬了起來,隨后,垂下了眼簾,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供桌上擺放著的佛像,輕輕地溢出了一聲嘆息。
水墨笑咬了咬牙,面對著眼前的殘忍,聲音再一次恢復(fù)了冰冷,一字一字地從牙縫當(dāng)中迸出,“原宮想著大師或許會站在宮這一邊,可是如今看來是宮高估了自己了!”
程氏轉(zhuǎn)過身,“鳳后……”
“趙氏他是別國的奸細,是別人派來故意接近她的!”水墨笑冷聲道,“宮親手逮住了他盜取大周東面布防圖,只是可惜,大師的女兒最后選擇了相信趙氏!那一刻宮真的想什么也不管的,只是宮始終還是死不了心,還是死性不改地繼續(xù)去管,最后甚至落入了趙氏精心設(shè)下的圈套!如今,她更加不會相信宮!大師是宮最后的希望,只是,大師心里卻只有那虛無縹緲的佛,只有你自己!”
他的話到了最后,已經(jīng)成了譴責(zé)。
程氏眸子微微睜大。
“從當(dāng)日宮封延安殿開始到昨日宮在北宮門受辱,大師從來便沒有詢問過這些事情,從來都是置僧外!”水墨笑冷笑道,“宮知道宮及不上皇貴君讓大師關(guān)心讓大師親近,可是這些年來,自從大師回宮以來,宮自認為對你敬重有加,宮從來沒有這般敬重過一個長輩,當(dāng)年和安皇貴君還在的時候,宮也不過是做做表面功夫,便是當(dāng)年宮的父親以及母親,宮心里尚且存著算計,可是宮得到的卻還是漠不關(guān)心!是宮做的還不夠讓大師起不了關(guān)心之意,還是大師也和其他人一般認為宮不過是在無理取鬧,不過是因為妒忌趙氏方才弄出了這般多風(fēng)波?!便是如此,大師便來質(zhì)問一聲也不成嗎?!我將你當(dāng)成了父親般尊敬,可是,你卻選擇了置若罔聞!”
程氏臉色微變,“鳳后,我并非……”
他想解釋些什么,可是面對著水墨笑冷凝卻坦然的目光,心里的那些解釋仿佛都成為了虛偽。
水墨笑沒有等他的下文,嗤笑一聲便繼續(xù)道:“是宮氣了,大師連自個兒的親生女兒都不放在心上,宮這個外人自然無法得您的關(guān)切!”
程氏的臉色頓時轉(zhuǎn)為了青白。
“大師對趙氏疏遠有加想來也是對他有所懷疑,可是大師卻選擇什么也不做,或許大師做了,也是勸過了陛下,只是,對于一個父親來,卻做得遠遠不足!”水墨笑繼續(xù)道,“若是有人試圖傷害宮的孩子,那宮便是拼個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可是大師卻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退讓!宮有時候想,若是和安皇貴君還在世,想必如今定然與宮站一起一同對付趙氏,而趙氏也沒有機會猖狂到這個地步,陛下更至于沉溺到這個地步!”
他盯著程氏,話停頓了會兒,然后出了一句更加尖銳的指控,“甚至可以大師回宮這般多年,從未真正給過陛下任何的幫助!當(dāng)年陛下出事,大師是心甘情愿地回來了,但是卻始終未曾放下對皇宮的怨恨對先帝的怨恨!即便你心里緊張你的女兒,即便你認下了你的女兒,即便你告訴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當(dāng)年的恩怨!”
“夠了!”程氏的忽然沉聲喝道,臉上有著明顯的狼狽。
水墨笑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不復(fù)平靜的男子,心里卻沒有報復(fù)的快感,曾經(jīng)他最愛的人,可是如今卻為了另一個可能要害死她的男子而當(dāng)中打他,而他曾經(jīng)最敬重的人,卻最后沒有選擇對他施予援手。
程氏并不是什么也沒有為他的女兒做,只是,他的這些做法卻讓他極為的痛恨!
論親疏,他及不上他們父女,可是論道理,卻是他勝一籌。
然而他們父女都是一個樣,只想著自己,被自己的情感蒙蔽了狼!
而他始終被他們父女?dāng)[在了那個被犧牲的位置上面!
他不是大周最尊貴的男子,而不過是他們父女手中無足輕重的棋子罷了!
“大師信佛,可是卻不知道,佛一類的神靈從來都不過是高高在上的看客罷了,若是這些神靈真的會庇佑世人,那當(dāng)年雪暖汐便不是出事,這些年,我們的日子便不會過的這般的艱難,趙氏便不會猖狂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所謂的求佛拜神,從來都不過是人無能的表現(xiàn)罷了!”水墨笑看向了眼前的佛像冷冷道,目光移回了程氏的臉上,“宮也不妨坦言告訴大師,宮不會讓趙氏腹中的孩子有機會出生!不是為了您的女兒,而是為了大周的江山,這是宮欠了先帝的!更是為了宮的兒子,這是宮身為父親必須該盡的責(zé)任!”
“不行!”程氏臉色更是難看,“你……”
“大師可以選擇不幫宮,不過,若是大師從中阻撓,那大師便也是宮的敵人!”水墨笑面若寒霜,“趙氏腹中的孩子一日不除,宮心里便一日不安!當(dāng)然,大師也可以選擇去稟報您的女兒,讓他廢了宮,但是宮可以對天發(fā)誓,若是宮被廢了,您的女兒終有一日會因趙氏而死,大周會因為趙氏而滅亡!”
罷,又嗤笑著補充道:“對了,大師不是恨先帝嗎?若是先帝在天之靈看到了她一生為之犧牲了一切的大周皇朝以這樣不堪的方式毀滅,便是死了也不得安寧!不過大師便要付出親眼看著自己的后代子孫一個一個地死在自己面前的代價!”
程氏渾身輕輕地顫抖著,唇色也轉(zhuǎn)為了灰白。
水墨笑微微抬起了下巴,卻是笑了起來,只是沒有任何的溫度,便是盛夏的炎熱此時都無法化解他笑容之中的冰冷,“大師既然能夠如常地誦經(jīng),想來病情也無大礙了,也無需宮侍疾了!”
罷,便轉(zhuǎn)身起步離開。
便在水墨笑走到了門口正欲打開大門的時候,身后傳來了程氏的叫喊。
聲音肅穆而認真。
“鳳后,很多事情都并非鳳后所想的那般!”
水墨笑轉(zhuǎn)過身,卻沒有聽進去,而以他此時的心境,以他對程氏的芥蒂,他不可能聽進程氏的勸告,在他看來,如今程氏所的每一句話不過是為了息事寧人為了讓他委曲求罷了,便如同當(dāng)初他厲色警告蒙氏不得傷及她的孩子一般!
或許,在他的心中,不管孩子的父親如何,只要那個孩子是她的骨血,他便不惜一切地去維護!
這樣的血脈聯(lián)系,他斗不過!
他知道自己不該將自己要對付趙氏腹中孩子的事情告訴程氏,可是內(nèi)心的不甘讓他無法守住口,如今,他心里便像是生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一般,想拉著所有人的人一同下地獄,讓他們陪著他一同痛苦一同絕望!
“趙氏……”程氏攥緊了拳頭,臉上顫抖著,然而,話卻沒有下去。
水墨笑沒有深思程氏如今的反應(yīng),冷笑反問:“不過宮所想的那般又是怎般?”
“涵兒心里是有你的!”程氏掙扎著最后卻只是出了這句話。
水墨笑嗤笑幾聲,“大師是覺得宮瞎了還是聾了或者傻了?”
“鳳后……”
“誰對宮好,誰心里有宮,便是宮再愚蠢也還能分辨的出來!”水墨笑譏笑道,“便任憑大師將話的如何的天花亂墜,宮一個字也不會再相信!宮心里只是相信自己聽見的看見的感覺到的!”
“看見的聽見的未必便是真的!”程氏焦急道,“便是我們的心,有時候也在騙我們!”
水墨笑愣了一下,隨后便是凄然一笑,嘲弄道:“您的沒錯啦,我們的心有時候也是在騙我們,所以,這般多年,我一直被自己的心欺騙著,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他一直想著她心里定然有他的位置的,想了十多年了,可是最后,卻不過是一個笑話。
一個自己編造多年的騙局!
他盯著程氏,眸光凝成了冰刀,“宮如今只是相信若是趙氏腹中的孩子不死,若是趙氏不死,那明日死的人便是宮,便是宮的兒子!宮不管什么真與假,誰也阻止不了宮去做這件事,便是宮死了,也要先拉趙氏墊背!”
話落,不再等程氏繼續(xù)開口,便猛然間打開了佛堂的大門,隨后快步往外走去。
程氏雙腿一軟,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如雪,唇瓣顫抖著,“涵兒……你知不知道你究竟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這便是你的不惜一切代價……”
傻孩子,趙氏的孩子根生不下來。
便是涵兒不,他也知道她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
便是他想阻止,也阻止不得,況且,他沒有想過阻止這件事,所以,他拖著病體繼續(xù)誦經(jīng),不過是為了祈求什么,而只是想為涵兒減少一些罪孽。
她親手殺害自己孩子的罪孽!
那日封宮事情發(fā)生了之后,程氏不是沒有想過親自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水墨笑,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是出來了,傷害仍然存在,甚至?xí)斐闪肆硪环膫Α?br />
若是這些孩子知道了涵兒對趙氏不過是做戲,不會高興,而只會是覺得心驚心寒……
涵兒,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往那條沒有盡頭沒有人陪伴只有無盡的寂寞的路上走?
便是當(dāng)年的先帝身邊至少還有一個夜侍君一路跟隨,可是你卻讓自己變成了孤家寡人……阿暖沒了,你便什么也不在乎了嗎?
……
晚上的天依舊悶熱,仿佛在醞釀這一場大暴雨一般。
趙氏的心情很是躁動不安,不過卻不是因為天氣所致,也不是因為傍晚時分永熙帝派人傳話今晚上去睦君宮中。
而是因為腹中的孩子。
因為這個孩子而激活了的一直被死死壓在了心底見不得光之處的濃烈不甘!
這些日子因為要與水氏周旋,他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異樣,只是覺得精神有些倦怠罷了,若不是之前她手上受了傷召來御醫(yī)前來診脈,之后又見他臉色不好讓御醫(yī)一同診脈,他也不會知曉自己有了身孕。
孩子。
他有了孩子。
一個他從來便沒想過會有的孩子!
便是這個是他在后宮的目的之一,可是,從當(dāng)日他被主子從街頭撿回去之后,他便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夠擁有自己的孩子,而主子將他撿回去養(yǎng)大,也不過是為了讓他成為眼線細作,若不是因為他這張臉,或許如今他也如同其他伙伴一樣被當(dāng)作了貨物一般送到那些大臣后院作為玩物!
趙氏坐在了銅鏡面前,抬手撫著自己的臉頰。
這張臉讓他得到了主子看重,也讓他脫離了被當(dāng)做妓子一般玩弄的命運,當(dāng)初他真的很感激上蒼賜予了他這般一張臉。
可是現(xiàn)在……
不知為何,趙氏心里忽然間涌出了一股痛恨。
他恨這張改變了自己命運的臉!
因為,這張臉不過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如今他的萬千寵愛,他的榮華萬丈,都不過是因為那個男子,那個已經(jīng)消失了許多年的男子!
他不甘心!
不甘心!
“這一切都是宮的!是宮的!與你沒有關(guān)系!”趙氏盯著銅鏡中的影子,通過這個影子去想另一個男子,“如今宮已經(jīng)懷上了孩子,總有一日,宮一定會擺脫你的影子!”
他不想再當(dāng)替身不想再當(dāng)影子!
他不想一輩子都活在了宸皇貴君雪氏的影子之下!
是的。
一輩子!
趙氏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過一輩子,便是在不久之前,他還在主子派來接頭之人面前孜口否認他貪念如今的生活了。
可是這個孩子的到來讓他不想繼續(xù)這般壓抑自己繼續(xù)這般自欺欺人!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動心,可是他卻知道,他不想失去現(xiàn)在所有擁有的一切,不想失去那個溫柔真心待他的女子!
便是她只是將他當(dāng)成了她心愛之人!
他也相信,終有一日,他能夠徹底取代雪氏,將雪氏驅(qū)除出她的記憶,只要她淡忘了和雪氏的那些記憶,那她便是他的,便是他一個人的!
趙氏低下了頭,雙手覆在了自己的腹部之上。
他一定可以!
……
簡御醫(yī)自從得知了趙氏有孕之后,精神便一直處于極度的緊張狀態(tài),便是家里人也覺察出來了,而為了不讓自己一時失控而降內(nèi)心的秘密告知了家人從而連累到家人,她便沒有回家,而是一直呆在了太醫(yī)院中。
簡御醫(yī)并不是一個心里素質(zhì)好的人,而她能夠走到如今這個地位,除了自身醫(yī)術(shù)的不斷精進之外,便是運氣好。
當(dāng)日誰有想到那位默默無聞的十六皇女最終能夠擊敗所有人坐上那個位子?
人人皆她運氣好。
便是她在幾年前也是這般覺得,可是,隨著她漸漸被陛下重用,隨著她接觸了來多后宮的隱秘,她在面對別人的欽羨之時再也無法露出真實的笑容。
她不知道交泰殿的那位帝王心里想著什么更不知道她為何要這般做,而她也沒有選擇只能執(zhí)行她的旨意,當(dāng)日良貴君命御醫(yī)調(diào)理身子準(zhǔn)備受孕的時候,她被召到了交泰殿,當(dāng)時冷霧總管陛下只是想詢問一下良貴君的身子情況。
而她怎么也想不到當(dāng)她到了之后,陛下卻給了她一個密旨。
她,她不想趙氏有孕。
便是如今,她仍舊記得當(dāng)時的情形。
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坐在了暖閣床邊的暖塌上,手里端著茶杯,低著頭捋著杯中的茶葉,漫不經(jīng)心你地出了這句話。
那態(tài)度像是所下的旨意不過是定下了今晚上吃什么似的。
便是之前她已經(jīng)做過了順君的那件事,但是卻還是被嚇的臉色蒼白。
“怎么?你做不到?”
便在她震驚之時,她再一次開口,便是深沉未變,便是語調(diào)未改,可是,她卻聽出了森冷殺氣。
她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答下來。
要絕了一個男子的后嗣其實很簡單,尤其是司家皇室有那個初侍不得有孕的祖訓(xùn),只需要一劑藥便可永除后患。
然而,她卻還有一個秘密進行不能讓良貴君覺察的前提,所以,她只能選擇了另一種藥,只是卻藥效不強需要長期服用。
可是即便不能立即達到了絕育的效果,但是懷上孩子的可能卻也極低,然而,如今這極低的可能還是發(fā)生了。
而她需要用自己的手來清除這個可能!
“朕不希望等太久,若是這一次再失手,朕決不輕饒!”
簡御醫(yī)從冷霧口中得到了這句口諭,心里更是叫苦連天,同樣,要打掉一個孩子也很容易,可是要無聲無息地做掉,不引起良貴君的猜忌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簡御醫(yī)苦思了幾日也沒有找到一個周的法子。
而這時候,趙氏也開始覺察到了簡御醫(yī)的異樣,只是他心里卻沒有想過簡御醫(yī)心中所想的是要如何悄無聲息地除掉他腹中的孩子,而是在想是不是孩子出了問題。
幼年的時候因為要成為細作,他被用過了許多的藥,雖然這些藥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
他擔(dān)心孩子是否會受到了影響,然而偏偏他卻不能將這些情況出口。
他想起了那日他被診出了身孕之后,那個御醫(yī)臉上的怪異之色。
難道真的出了問題?
趙氏不能將心里的隱秘告知簡御醫(yī),但是卻還是問了簡御醫(yī)他的胎相如何。
簡御醫(yī)這時候也驚覺自己的失態(tài),原是想補救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便繼續(xù)裝著不知,惴惴不安地著孩子一切都好的話。
這個孩子是不能出生的,若是她堅持孩子沒事,那將來孩子沒了,便沒有理由解釋。
簡御醫(yī)也沒有直言孩子不好,在宮中生存多年,即便沒有深諳此道,但是一切生存技能她還是學(xué)會了一些的。
是隱瞞,便代表情況是嚴(yán)重。
趙氏無法從簡御醫(yī)口中得到答復(fù),也不敢去詢問永熙帝,他生怕簡御醫(yī)會診出什么來,更生怕永熙帝會詢問。
只是趙氏也沒有什么都不做,他找來了那作為內(nèi)應(yīng)的宮侍,要求他想辦法去打聽他腹中孩子的情況。
那宮侍沒想到趙氏找他來居然是為了這件事,當(dāng)下大怒。
趙氏這一次卻極為的堅決,甚至不惜拿布防圖作為交換,威脅那宮侍為他辦好這件事,承諾只要他辦好這件事,他必定將布防圖拿到手。
那宮侍氣的臉色發(fā)青,但是最后卻還是退步了。
……
安王世女的大婚如期舉行,當(dāng)日的大婚辦的很熱鬧,便是永熙帝也在當(dāng)日讓冷霧代其前去觀禮,這也驅(qū)散了不少關(guān)于永熙帝忌憚安王的傳言。
安王世女大婚后兩日,安王便回了戶部,而在回戶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早早朝之后去交泰殿求見永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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