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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宮三千 正文 139 我殺了你

作者/文苑舒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水墨笑一回到了正殿便看見兒子站在了殿門口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見了兒子這般神情,更是如此他不是不心疼,尤其是想到今晚上出事的人可能不是二皇子是他之后,可是心方才一軟,方才他的那般行為便從他的腦海中涌現出來,怒意也便跟著上涌。

    “父后……”司以晏哄著眼睛低喚道。

    水墨笑盯著他,一臉的冷漠,“你放心,莊之斯還沒死!”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般態度跟捧在手心里寵了十多年的兒子話。

    司以晏臉色一白。

    水墨笑移開了視線,然后起步往寢殿走去。

    “父后……”司以晏哭了出來,上前拉著父親的手臂。

    水墨笑心頭一痛,可還是揚手甩開了兒子的手,“宮累了,明天一大早還得去太廟行祭拜之禮,你不要顏面,宮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面!”

    司以晏的臉色更是難看。

    水墨笑狠下了心腸,起步繼續往寢殿走去。

    “啊……”司以晏跌坐在地上,大聲哭了出來,父后從來沒有這般對過他的,從來沒有……便是父后當日發現了他和阿斯的事情都未曾這般冷漠對待過他……

    他情愿父后罵他打他罰他,也不愿父后這般對他!

    他知道他不孝,他話不算數,他不要臉,他知道的!

    可是他真的不是想傷害父后的!

    真的不是——

    “父后——”

    司以晏對著水墨笑離去的方向哭喊著,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司予赫從悅音殿回來,便是見到了這般情形,“大皇兄,你這是怎么了?!”

    司以晏拉著司予赫,哭訴道:“大皇妹怎么辦,父后不理我了……他連罵都不罵我了……大皇妹,父后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我不是故意忤逆父后的……我沒有想讓父后傷心的……大皇妹,我怎么辦?父后他不要我了——”

    “不會的!”司予赫連忙安撫道,“不會的,你是父后唯一的親生兒子,父后怎么會不要你?不會的!父后只是生氣罷了,等他氣消了,便會原諒你的!”

    “不是!”司以晏哭的很是凄慘,“父后以前便是生氣也不會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父后他是不要我了……大皇妹,我真的不是想要這般的……”

    著著,便抱著司予赫繼續大哭起來。

    司予赫不知道如何安撫才好,只能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讓他痛快哭一場。

    司以晏心里難受,司予赫心里更是不好受。

    今晚上的事情到底是她弄出來的,若不是她想讓大皇兄和阿斯見面的話,今晚上的所有事情便不會發生了!

    雪凝和二皇兄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大皇兄也不會和父后鬧成這個樣子!

    司予赫,你真的蠢,真的愚蠢之極!

    水墨笑回了寢殿,卻沒有真的休息,發生了這般事情,他如何能夠休息的了?明明是除夕,可是,這個除夕過的比當年雪暖汐方才失蹤了的那個除夕更加的糟糕!

    他坐在了暖塌上面,端起了熱茶想喝卻又喝不下。

    寢殿因為新春而重新裝潢過,每樣物件都散發出新春的喜氣,可是這些物件的主人,卻只有一臉的陰郁。

    水墨笑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連忙擱下了茶杯,喚來宮侍問道:“四皇女呢?可回來了?”他離開雪梅樓的時候,她已經不再樓下,應該已經是回來了的!

    那宮侍聞言卻沒能給出答案,“奴侍這便讓人去看看。”

    “快去!”水墨笑頭,隨后又不禁補了一句,“去讓人看著大皇子,時候不早了,他也該睡了,明日的太廟祭拜,二皇子應該不能去了,若是大皇子再不去,那又會有許多是非了!”

    “是。”那宮侍領命。

    水墨笑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隨后又擱下,站起身來來回走著,卻始終平不下內心的焦慮,如今他是情愿去面對趙氏,也不愿意面對這些事情。

    過了好半晌,那前去打探的宮侍進來稟報,“回鳳后,四殿下住處的宮侍,四殿下沒有回來。”

    “什么!?”水墨笑大驚道,沒有回來?她去了哪里?!

    那宮侍見了主子這般模樣,便道:“鳳后,可要奴侍派人去找?!”

    “那還不快派人去!”水墨笑怒道。

    那宮侍連忙領命退下。

    水墨笑更是無法安穩地坐下了,四皇女沒回來?拿去了哪里?還在頤安園?還是去了內務府?還是直接去了流云殿?水墨笑想了好半晌,終究還是無法呆在宮中等候,喚來了宮侍,備了轎輦,又往頤安園而去了。

    而便在水墨笑去了頤安園的同時,司予述出現在了流云殿中。

    她是在頤安園內呆了許久,甚至為了避免水墨笑派人如同送司以晏回朝和殿一般送她回去,便躲在了一旁,她想等雪凝被送下來的時候看看她,也問問她這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等了許久,即便是等到了簡御醫回頭,都無法看見雪凝被送了回下來,若非她攔住了簡御醫,半脅迫半哀求地讓簡御醫出雪凝只是昏迷并沒有性命之憂,她還真的以為雪凝已經被殺了。

    在得知了雪凝沒有性命之憂之后,她又等了好一陣子,終究等不下去,便往流云殿而去了。

    到了流云殿之后,她沒有受到多大的阻攔便見到了想要見的人。

    司慕涵直接讓人將司予述領到了司以佑所住的院子。

    司予述看了一眼眼前已然亮著等的屋子,心頭像是墜著什么東西似的,極為的難受,咬了咬牙,上前看著司慕涵道:“母皇……”

    可即便是開了口,看著母親臉上的表情,求情的始終不出來。

    握了握拳頭,然后雙膝跪地,“兒臣該死!”

    司慕涵低下了頭,“你這是做什么?”

    “凝表姐進宮來是兒臣的主意,是兒臣讓凝表姐進宮陪兒臣守歲的!”司予述將能夠承擔的都承擔了下來,“母皇,凝表姐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還請母皇……”

    “夠了!”司慕涵打斷了司予述的話,“朕知道你的意思,你回去吧。”

    司予述抬頭,“母皇……”

    “述兒。”司慕涵聲音低沉地道,“母皇現在心很亂,想靜靜。”

    司予述沒有話,只是抬頭看著她,眼中有著極深的受傷。

    “述兒。”司慕涵再度開口,“你幫雪凝求情是人之常情,可是母皇希望你也記住,佑兒是你的二皇兄!”

    “兒臣沒有忘記!”司予述脫口而出,“正是因為兒臣記得二皇兄是兒臣的皇兄,兒臣如今方才這般的難受!凝表姐是兒臣帶進宮的,她進宮完是為了兒臣!便是她做了什么,兒臣都難辭其咎!兒臣為她求情不僅是人之常情,也是兒臣該做的!”話罷,胸口涌現出了一股熱流,話也開始不受控制,“母皇讓兒臣記住二皇兄是兒臣的皇兄,可是母皇可是已經忘了,凝表姐也是兒臣的親表姐!是父君母族二姐的唯一嫡女?!母皇,二姑母為了父君為了D暝諭猓惆楝兒的時間比陪伴凝表姐的時間都還要多得多,如今凝表姐出事,兒臣如何能夠置僧外?!兒臣不是為凝表姐求情不是忘了和二皇兄的手足之情,兒臣只是……更虧欠二姑母,更虧欠凝表姐的!”

    司慕涵臉色一變。

    “母皇猜想的沒錯。”司予述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凝表姐和二皇兄,兒臣最后定然會選凝表姐!因為,二皇兄沒有了兒臣還有蒙父君疼著,還有母皇保護著,甚至還有父后維護,可是凝表姐除了兒臣可以幫上忙,便再也沒有人可以幫她!便是她的親生母親,如今也為了兒臣在遠方陪伴這兒臣的親弟弟!鎂妹揮謝乩戳耍富士苫辜塹矛兒沒有回來?!”

    “述兒……”

    “兒臣相信凝表姐絕對不會做這般事情的!兒臣求母皇看在父君,看在兒臣和姆萆希榍宕聳攏彼居枋隹牧艘桓鐾罰緩篤鶘恚岸幾嬙恕!?

    司慕涵臉龐僵硬著,沒有開口阻攔。

    司予述也是一直僵直著身子走出了流云殿。

    可是方才出了流云殿的殿門,便被一道怒喝給叫住了。

    “司予述你站住!”

    她轉過了身,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來人,便被迎來而來的一個拳頭給砸了下巴,身子,也因此而往后退了退,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便看見了司予昀一臉怒容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口腔中,嘗到了血腥味。

    司予述看著盛怒中的司予昀,站直了身子,將口腔中的血腥給咽進了喉嚨中,沒有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即便她心里是維護雪凝,可是,面對司予昀,她還是內疚,還是無話可。

    司予昀狠狠地盯著司予述,拳頭被握的咯咯直響,“即便母皇和父后不殺雪凝,我也不會放過她!司予述你給我記住了,若是你幫著雪凝,那你便是我的敵人,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

    “三皇姐……”

    “閉嘴!”司予昀怒斥道,“我父君及不上你父君受母皇寵愛,但是你也別忘了,你父君已經死了!即便母皇會因為你父君而放過雪凝,但是只要我活著一日,我都不會放過她!”

    “我父君沒有死!”司予述也勃然大怒,揮起了拳頭襲向了司予昀。

    司予昀臉上也挨了一拳,不過卻也沒有坐以待斃,一拳又揮向了司予述,口上也沒有放松,“你父君是死了!他是死了!你們即便找上一輩子也絕對不會找到的!”

    “司予昀你閉嘴!”司予述也咆哮道。

    “該閉嘴的人是你!”司予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此時便像是一團火在她的胸口一般,逼的她幾乎失去了狼,逼的她只想著心里的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即便是以揭別人的傷疤為代價也在所不惜,“你不承認又如何?你父君根不可能活過來!連母皇都相信你父君已經死了,否則她便不會寵愛趙氏!你父君活著的時候讓我父君受委屈,如今他死了,都死了這般多年了,卻還是讓我父君受委屈!趙氏那張臉……定時你父君在地下見了我父君過的好,見了我父君得了母皇的寵愛,而不甘心給弄得!他弄出了一個趙氏還不罷手,還要讓雪凝這般傷害我皇兄——”

    “我殺了你——”司予述雙眸赤紅,滿臉猙獰。

    “你有這個事嗎?!”

    “司予昀,我殺了你——”

    兩人便在宮門口中打了起來,招招都是用了狠勁,像是真的要至對方于死地一般。

    冷霧是得了門口的守夜宮侍通報而急急忙忙趕來的,一看了那陣勢,平日冷淡的面容也不禁變了神色,“三殿下、四殿下,你們這是做什么?!”

    不管是司予昀還是司予述都沒有給他回應。

    好在冷霧也不是尋常的宮侍,雖然驚訝,但是卻也沒有失了方寸,連忙換了門口的兩個宮侍,然后三人一同上前拆開打成了一團的兩人。

    幸好冷霧習過武,否則也無法分開她們。

    “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們放開我!”

    司予述和司予昀都叫嚷道。

    冷霧沉了沉氣,然后喝了一聲,“夠了!三殿下四殿下,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她詛咒我父君!”司予述狠狠地盯著司予昀喝道。

    司予昀也怒喝道:“我沒有詛咒,你父君是已經死了!”

    “我殺了你!”司予述拼命地想掙脫拉著她的冷霧。

    司予昀倒是沒有掙扎,可是卻也沒有示弱,“你殺啊?有事你就殺啊!”

    “放開我——”

    冷霧緊緊地抓著司予述,看向司予昀的目光有些訝然,會兒后沉聲道:“三殿下,豫賢貴君方才再找你,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司予昀冷冷地盯了始終掙脫不了冷霧的司予述,然后一把甩開了抓著自己雙手的那兩個宮侍,“殿絕對不會放過雪凝,誰擋著殿,便是殿的敵人,你也不例外!”罷,便起步往里面走去。

    “放開我——”司予述始終無法掙開冷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司予昀消失在眼前。

    冷霧給了那兩個宮侍一個眼色。

    那兩個宮侍隨后推進了流云殿內,然后關起了朱紅色的大門。

    冷霧隨后提著司予述遠離了流云殿,再走了好一段路之后,他方才停了下來,此時的司予述已經沒有方才的殺氣,有的只是悲傷,深入了骨子里的悲傷,“冷總管,我父君沒有死——沒有死——”

    即便她知道她已經到了不能夠輕易流淚的年紀,可是,此時此刻,她也無法控制自己。

    若是別的,她可以當做沒聽過,以前她在外面也聽過有人父君其實已經死了,可是如今這般的沒事三皇姐,是她的皇姐!

    為什么她要這般?!

    為什么?!

    她為雪凝求情她生氣她不怪她,可是為何她要那些話?

    為什么?!

    “父君沒有死……沒有死——”

    若是父君死了,那他們這般多年……獍愣嗄晁韉囊磺信λ閌裁矗?

    上天豈能這般殘忍?!

    “父君沒死!他沒死——他只是失蹤了而已失蹤了而已——”

    司予述靠在了冷霧的懷中,像是許久許久以前一般,靠在父君懷中一般,放聲大哭……

    ……

    雪凝被送到了內務府刑房沒多久之后便醒來了。

    內務府的刑房雖然沒有刑部大牢,不過也不算是,幾乎占據了內務府西北一角,雖然及不上宗親大牢整潔干凈,但是卻也沒有刑部大牢那般糟糕。

    莊之斯是親眼看著雪凝被送進來的,而雪凝也便在她對面的牢房當中,她也是看著雪凝醒過來的。

    雪凝醒來之后,便撐著地緩緩地坐起了身,神色似乎茫然了一陣子,隨后,便回過神來,只是卻沒有半絲的震驚以及驚慌,仿佛如今她的遭遇早已經在她的預料范圍一般。

    “雪姐。”莊之斯站在對面的牢房內開口道。

    雪凝循著聲音看去,愣了會兒,然后道:“莊姐。”

    莊之斯仔細打量著雪凝,雖然她頭上抱著紗布,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太過于糟糕,而讓莊之斯心頭一凜的便是雪凝此時的反應,瞇了瞇眼,“雪姐,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雪凝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如今內務府刑房當中便只關著他們兩個,“莊姐……”她開了口,但是卻沒有下去。

    莊之斯也沒有等她繼續,而是接話道:“我并沒有寫那紙條,而雪姐也沒有受了四殿下的囑咐來給我傳話,雪姐,事到如今,我想不如直接開了吧,那紙條是否是你寫的?為何你要這般做?還有,你為何要去雪梅樓?雪梅樓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陛下和鳳后這般震怒?還有,豫賢貴君以及二皇子為何會昏倒的被陛下抱下來?!”

    雪凝看著她,苦笑一聲,“莊姐真的想知道?”

    “是。”莊之斯道。

    雪凝撐著地面緩緩站起,然后走到了牢房邊上,與莊之斯隔著一條通道對視,“莊姐今晚上要和大皇子見面的事情,是誰提議,或者是誰安排你們在雪梅樓上見面的?”

    莊之斯也不是那等不通透之人,一聽雪凝這話便知其話中有深意,“雪姐這是何意?”

    雪凝還是苦笑,“是三殿下對吧。”

    莊之斯雙眸一睜,“雪姐有話不妨直!”

    “那紙條的確不是我所寫的,只是,我卻知曉是誰。”雪凝半垂著眼簾,臉上青白青白,“是三殿下。”

    莊之斯雙手一緊,卻沒有話,而是等待著雪凝的下文。

    雪凝抬起眼簾,臉色卻比方才更加的不好,“今晚我無意中發現了大殿下和四殿下的異樣,便暗中跟著,隨后知曉了今晚上你要與大皇子見面一事,我不放心,便一直跟著,四殿下和大皇子使計出了側殿,我也一路跟上,只是半道上,四殿下卻被一根從暗處扔出來的樹枝給截停了下來……我在后面看的很清楚,扔出那樹枝的人是……三殿下……后來,四殿下發現了我……我也便知道了那紙條上面所寫的內容,當時我便覺得事情有異,想阻止四殿下和大皇子前去武場,只是……最后都沒有成功,我也想著要跟著一同去,只是大皇子不同意……四殿下和大皇子離開之后,我始終不放心,便想回悅音殿找莊姐你問問三殿下所為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只是卻在半道上遇見你……因為當時你的反應很奇怪,我便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立即出來……而聽了你的話之后,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你并不知道三殿下所為……”

    “當時為何你不直接告訴我這件事?!”莊銘歆臉色發的沉。

    雪凝看著她,“莊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是擔心四殿下!”

    莊之斯瞇起了眼睛。

    “莊姐可以認為我是人之心,但是四殿下如今沒有生父護持,陛下又寵愛趙侍君,我不得不多些心眼。”雪凝坦然道,“三殿下不可能沒有緣由這般做的,所以我假借了四殿下的名義,也讓莊姐去了武場,我甚至想去頤安園看看究竟,便提議和莊姐換了披風……我到了頤安園之后,便見了雪梅樓上面燃著燭火,若是三殿下那般做沒有其他的心思,那雪梅樓上根便不可能有人……為了弄清究竟,我上了雪梅樓,進了那房間……只是……我卻怎么也沒想到——”

    雪凝的話截然而止,臉龐開始顫抖起來。

    “只是什么!?”莊之斯連忙問道。

    雪凝掙扎了半晌,然后方才一字一字僵硬地了出來,“我進了房間之后,便看見了二皇子在里頭……而且……二皇子的情況有些不對……像是……像是——”咬了咬牙,“像是被下了藥……”

    “什么藥?!”莊之斯神色一變。

    雪凝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了頭,“我……原是想叫人……可是漸漸的我也發現自己不對勁……渾身像是著了火一般……”

    莊之斯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

    “雖然我……還未成年……可是……可是我還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想走……想叫人……可是我的身子根便不受控制……便是想開口叫人也沒有法子……我……”雪凝的聲音發的顫抖,“我……抱住了二皇子……而二皇子也……像是失了控制……我們——”

    莊之斯渾身激靈起來,便是雪凝沒有明言,她也是聽明白了,居然是這般回事?難怪陛下這般震怒,難怪豫賢貴君那樣子……事情竟然是這樣子?!竟然是這樣子?!若是……她沒有遇上雪凝,若是雪凝沒有生出那人之心,那如今上了雪梅樓去的人便是她……可是——二皇子為何會出現在雪梅樓上?三殿下引開大皇子……

    呼吸在這一刻停滯下來,若是到了現在她還想不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話,那她早便死在了!

    三殿下,她居然——

    “最后,我打暈了二皇子……也打暈了自己……方才沒有真正做出冒犯二皇子的事情……只是即便如此……陛下和豫賢貴君也不會放過我……我也是死路一條……”雪凝一臉死寂,“只是……莊姐,三殿下為何要這般做?她要對付四殿下我可以理解,可是為何連二皇子……連你也要這般做?”

    “你真的不明白嗎?!”莊之斯盯著雪凝聲音僵硬地道。

    雪凝一愣,“莊姐……不信我的話?”

    “我信你的話。”莊之斯道,“但是雪凝,你心里想什么我也清楚!”

    雪凝臉龐似乎閃過了一抹顫抖,沉默著。

    “我只是不明白,為何最后你沒有真的碰了二皇子?”莊之斯冷笑道,“若是你碰了二皇子,你或許還會有一條生路,可是,如今陛下為了二皇子,也一定不會放過!只要殺了你,這件事便可以這般抹去,二皇子依然可以風光大嫁!”

    雪凝還是沒有回答。

    “你是想給機會三殿下繼續算計我與二皇子,好激化我與三殿下之間的矛盾?或者干脆希望我與三殿下徹底決裂,讓莊家和蒙家反目成仇?!”莊之斯鐵青著臉冷聲道,她沒有懷疑雪凝構陷三殿下,但是,卻也很清楚她將這些事情告訴她的原因。

    她是想讓她和三殿下反目,更是希望借著這件事讓她和四殿下交好?

    “雪姐,你是在用你的性命來為四殿下鋪路呢?還是你覺得陛下會念在宸皇貴君的份上而饒恕你?!”莊之斯的聲音開始尖銳。

    用命來做賭注,什么時候雪家的人已經瘋到了這般地步?!

    雪凝垂了垂眼簾,“莊姐若是要這般想,那雪凝也無話可。”

    莊之斯轉過身,沒有再和雪凝話,即便她心里清楚雪凝的話有挑撥的意味,可是她心里還是不禁生出了怒意以及寒意,三殿下算計她,她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一個人連自己親兄長也算計,那這人究竟有多可怕?三殿下,甚至還未成年!

    雪凝也沒有再開口,雖然莊之斯幾乎穿了她的用意,但是她的目的也是達到了,不管往后莊之斯是否會成為四殿下的助力,有了今日的事情,她都不可能再靠向三皇女!

    至于以命相賭……

    她賭的不是陛下對宸皇貴君的心,而是賭四殿下!

    ……

    水墨笑到了頤安園之后沒有看見司予述,看著雪梅樓上的燭火通明,他曾經想上去打聽一番事情的進展,但是最后卻還是摁住了這個念頭,隨后便也離開了,往流云殿而去。

    不過半道上便遇見了由冷霧親自護送的司予述。

    水墨笑忙下了轎輦,然后上前,在宮燈的照耀下,清晰地看見了司予述臉上的傷以及那還未干卻的淚水,“這是……這是怎么了?”

    難道陛下遷怒四皇女?!

    司予述卻還是如常地行禮,“兒臣見過父后。”

    水墨笑愣著,“這是怎么了?!”

    司予述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緊握著雙拳。

    水墨笑得不到回答便轉移目標,看向了冷霧,“冷總管,四皇女這是怎么了?誰傷的?是不是陛下……”

    “回鳳后。”冷霧回道,“不是陛下,是……三殿下。”

    “三皇女?”水墨笑訝然,不過同時也松了口氣,蹙起了眉頭,雖然不滿司予昀的行為,但是,卻也沒有什么,只是安撫司予述,“出了這般事情,三皇女心里難免難受,你……”

    “兒臣累了,先告退!”司予述沒有等水墨笑完,便開口道,罷,便起步離開。

    水墨笑眉頭旋即擰的更緊。

    冷霧正欲跟上,不過卻被水墨笑攔住了,他讓自己隨行的兩個宮侍在后面護送司予述,隨后便將冷霧交到了一旁,沉著面容,“究竟是怎么回事?三殿下怎么和四殿下打起來了?”

    冷霧垂著頭,只是簡單了一下情況,卻沒有的很仔細。

    水墨笑看了看他,冷霧不是尋常的宮侍,他不想剛,他也勉強不得,“這件事陛下知道嗎?”

    “奴侍還未來得及稟報陛下。”冷霧如實回答。

    水墨笑看了看他,卻沒有什么,“宮會照顧四皇女,冷總管回流云殿伺候四殿下吧。”

    “是。”冷霧領命,然后便要轉身回流云殿。

    水墨笑叫住了他,“明日一大早的祭祀,不管如何,還是進行的,還請冷總管提醒一下陛下!”

    “奴侍遵命。”冷霧回道,隨后起步離開。

    水墨笑沉了沉眸,嘆了口氣,然后便也回朝和殿,原是想回去看看司予述的傷,但是卻吃了閉門羹,司予述隔著門她已經睡了。

    即便知曉她是在謊,但是也無可奈何。

    司予述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了。

    他只能吩咐了宮侍去拿了一些外傷的藥以及囑咐宮侍好生照顧,若是有事情便立即去通知他。

    ……

    莊銘歆和莊家正夫回了莊府之后,莊銘歆便叫了自己的心腹去了書房,而莊家正夫只能呆在自己的院子當中干著急。

    他不知道妻主所的賭一賭究竟是如何賭,更不知道如今女兒在宮中的情況究竟如何。

    而在同時心里憂心的海不知莊家正夫,在雪府中,雪硯也是極為的不安,雖然鳳后來人召雪凝進宮陪司予述幾日,但是,雪硯在雪凝臨進宮之前也交代過,宮宴一散便回來,可是如今都已經過了午夜了,雪凝卻還未曾歸來,站在書房的窗前看向皇宮的方向,雪硯心里隱隱感覺到發生了事情。

    而安王雖然依了安王正君的要求沒有去打聽究竟宮中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即便是回了府,卻還是魂不守舍。

    安王正君即使躺在了安王的懷中,即使已經緊緊地抱著她了,但是卻也是無法安心。

    這一年的除夕,似乎過的極為的漫長而且壓抑。

    黎明前夕,司慕涵被蜀羽之請離了流云殿。

    蒙斯醉在司以佑的床邊守了整整一夜,但是司以佑卻始終沒有醒過來。

    簡御醫后半夜從雪梅樓上返回了流云殿,繼續守在了一旁,只是對于雪梅樓上面的調查情況,她卻一個字也未提及,而蒙斯醉也沒有問,只是安靜地守著兒子。

    司以佑的脈象在服用了藥之后已經緩和了,只是因為先前放了血的緣故,若是身子還是比較虛。

    “父君……”司予昀握著拳頭上前,低聲叫道。

    蒙斯醉回過神來,卻是被女兒臉上的傷給嚇了一跳,“昀兒你這是……”

    “兒臣沒事。”司予昀連忙道,“父君你不要擔心!”

    “昀兒……”蒙斯醉臉色已經難看的無法形容,兒子除了這樣的事情,如今女兒又一臉是傷……“到底怎么回事?!”

    司予昀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司以佑,然而僅僅是一眼,便移開了,然后,低下了眼簾,眼底有著極深的不安。

    “昀兒!”蒙斯醉更是焦急。

    這時,一旁候著的憶古開了口,“主子,三殿下和四殿下先前在宮門口打了一架。”

    “什么?”蒙斯醉一愣。

    司予昀抬起了頭,“父君你別擔心,兒臣真的沒事,兒臣已經上過藥了,如今已經沒事了!”

    蒙斯醉看著女兒沉著的面容,心更是痛著,“父君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昀兒……即便你再想為你皇兄討回公道,也不能傷害自己!父君心疼你皇兄,也心疼你!”

    “父君放心,兒臣不會了,兒臣再也不會了!”司予昀的聲音泛起了哽咽。

    蒙斯醉沒有多想,“好,你放心,你皇兄這件事,父君絕對不會這般作罷!這一次,父君絕對不會再退讓,絕對不會——”

    司予昀低下了頭,壓下了心頭那洶涌如潮水的內疚。

    她真的沒想過會變成這個樣子!

    幸好,皇兄并沒有真的出事……

    “父君……你也別那般難過……父后了,皇兄沒有真的出事!只要我們殺了雪凝,這件事便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皇兄將來還是可以風光出嫁,還是可以一生幸福!兒臣保證,兒臣一定會讓皇兄得到幸福的!兒臣保證!”

    只要殺了雪凝,這件事便可以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

    對!

    只要雪凝死!

    皇兄還是會得到幸福的!

    皇兄也會原諒她的!

    司予昀在下手之前已經做了準備司以佑最后會發現整件事都是她策劃的,但是卻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司以佑能夠理解她,能夠原諒她!

    而如今,雖然她的計劃沒有成功,但是她也相信,只要她殺了雪凝,只要她盡力為司以佑尋找到幸福,那司以佑也會原諒她的!

    “昀兒……”蒙斯醉穩下了心神,隨后想起了一件事,“你皇兄為何無端端便跑到了頤安園?”

    司予昀臉色遽然一變。

    “昀兒?”蒙斯醉見了女兒的神情,不知何故,心頭一顫。

    司予昀連忙道:“父君……兒臣……兒臣也不知道……”

    “昀兒……”蒙斯醉的話竟然顫抖了起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司予昀猛然抬頭,“父君……”狠狠咬了咬牙,“父君,兒臣是有事情瞞著你!”完,不等蒙斯醉繼續開口,便又繼續道:“今晚上原在雪梅樓上面見面的該是莊表姐和大皇兄的……先前大皇姐來求兒臣,希望兒臣能夠幫莊表姐和大皇兇見上一面,兒臣不忍看著大皇兄傷心失望,便應了大皇姐,兒臣知曉自從上回柳氏在頤安園內出事之后,便很少有人去那邊,于是就提議讓莊表姐和大皇兄在那里見面,可是……兒臣真的不知道為什么莊表姐和大皇兄沒有去,反倒是……皇兄去了……而且還……父君——”她跪在了地上,“都是兒臣的錯,若不是兒臣答應大皇姐,若不是兒臣……皇兄便不會出事!父君,定然是那雪凝——定然是她——父君,兒臣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著著,眼睛中便蓄起了淚水。

    只是卻一直強忍著,未曾落下。

    而那淚眸當中,滿是陰沉恨意。

    她的計劃原是很周密的,為何會跑出一個雪凝來,她真的不知道,難道是和四皇妹有關?!四皇妹之前那般維護雪凝,甚至明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卻還是來向母皇為雪凝求情……

    四皇妹!?

    雪凝!

    今晚上雪凝根沒有資格進宮的,她能夠進宮,一定是四皇妹求了父后!

    四皇妹好端端的維和要讓雪凝進宮?

    還有父后——

    難道這件事父后也有參與?!

    司予昀的心因為種種的猜測而開始變得極為的混亂起來。

    可是不管究竟為便成這般,雪凝都罪該萬死!若是這件事還和其他人有關系,她也一樣不會放過!

    不管是誰也一樣!

    蒙斯醉看著女兒這般,心頭方才升起的那一抹莫名的疑慮和不安也消失了,伸手扶起了女兒,“父君沒有怪你……你皇兄為何會出現在雪梅樓……等你皇兄醒來便知曉了……一切清楚之后,便是雪凝命喪之日!那時,便是她想阻止……宮也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傷害他,他可以忍下。

    但是傷害他的孩子,他半步都不會退!

    只是,他卻不知此事他的女兒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傷害自己孩子的,也是自己的孩子!

    司予昀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司以佑身上,緊緊地盯著,皇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嗎?

    天開始灰灰亮了。

    而便在司慕涵離開了流云殿的同時,司予述也悄然出了朝和殿,卻是往延安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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