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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宮三千 正文 003 冊立后君

作者/文苑舒蘭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永熙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便是商議關(guān)于禮部提出來要為永熙帝廣納后宮之事。

    對于禮部提出要為新帝廣納后宮的提議,永熙帝卻以要為先帝守孝為名而駁下了。

    若按規(guī)矩,新帝為先帝守孝可以以日代月,也就是尋常百姓需要守一年的國喪,而永熙帝只需要守十二日即可。

    只是永熙帝卻堅持要守完一年的喪期。

    對于永熙帝這一決定,朝臣們依照慣例勸阻了一下,但是反對聲卻不甚激烈。

    畢竟眾臣以及可以送男子進(jìn)宮為君侍的世家都需要一個緩沖時期,畢竟對于這位在短時間內(nèi)由默默無聞的無寵皇女爬上了皇位的新帝不甚了解。

    基上,能送進(jìn)宮的男子都是各家精心培育的,自然要選擇一位合乎新帝秉性的,這樣才能夠讓其在后宮站穩(wěn)腳跟從而幫扶家族。

    自然,其中最為支持新帝守喪一年的人便是左相水韻云,如今永熙帝尚未正式宣旨冊立自家兒子為鳳后,便是自家兒子成了鳳后,也需要一段時間站穩(wěn)腳跟,若是這個時候有其他的男子進(jìn)宮分寵,雖然不至于動搖自家兒子鳳后的位置,但是總是會造成一些麻煩的,若是其余的男子先鳳后有了身孕,那便更加的麻煩了。

    所以水相堅定地?fù)碜o(hù)永熙帝的決定。

    而對于司慕涵,她的想法便是更加的簡單和明確了,除了是真的想為瑄宇帝盡一份孝心之外,更重要的是出乎自身利益考慮,如今她雖然順利登基,但是也不會這般樂觀地認(rèn)為她已經(jīng)是坐穩(wěn)了這個皇位,所以,在除掉那些不穩(wěn)因素之前,她更不愿意再多一些不穩(wěn)定的因素,也不想以后再費心思來清除這亂七八糟的人。

    廣納后宮之事暫且得出了結(jié)果,緩一年再行討論,但是冊立后君一事卻不能也延后一年,尤其是如今永熙帝還沒有后嗣的情況下。

    永熙帝隨即頒下了第二道旨意,冊立左相水韻云之嫡子為中宮鳳后,命禮部擇吉日行冊封大典。

    早朝結(jié)束之后,司慕涵便往皇貴太君的清思殿走去。

    一進(jìn)清思殿便從宮侍口中水墨笑正在暖閣內(nèi)陪皇貴太君話。

    司慕涵瞇了瞇眼,便往暖閣而去。

    “陛下駕到。”

    隨著宮侍通報聲傳來,暖閣內(nèi)的眾人除了皇貴太君之外都起身向走進(jìn)來的女子行禮。

    “見過陛下。”

    司慕涵看了看里頭的人,便見水墨笑身著一身大紅牡丹錦繡長袍面帶淡笑地站在皇貴太君跟前給她行禮,而旁邊,雪暖汐與蒙斯醉、蜀羽之等人也在,“起來吧。”

    “謝陛下。”眾人謝恩后隨即起身。

    司慕涵又看了一眼雪暖汐等人,然后向皇貴太君行禮,“兒臣見過父君。”

    皇貴太君一時間有些晃神,同樣的皇袍,然而卻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他看著眼前的司慕涵,眸中泛起了一層水霧。

    司慕涵見他沒有反應(yīng),便知曉他是想起了瑄宇帝,“父君……”

    皇貴太君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便連忙讓司慕涵起來,“快起來。”

    司慕涵起僧后,便坐在了皇貴太君身邊,“父君今日的精神不錯,身子可是打好了。”

    “是好了不好。”皇貴太君掩去了心中的悲傷,微笑道,他看著女兒,心里還是生出了欣慰之情,這個他曾經(jīng)護(hù)在懷中的孩子如今真的已經(jīng)長大了,“涵兒……”他的話頓了頓,繼續(xù)道,“聽這段時間你總是忙碌到深夜也不肯休息,可別累壞了身子,你母皇這般年紀(jì)便……想必也是平日操勞之禍……”

    “父君放心,兒臣記住了。”司慕涵頭笑道。

    皇貴太君微笑道:“這便好,對了,這些日子也是勞煩了笑兒他們照料我,否則我怕是也不會這般快便康復(fù)過來。”

    水墨笑隨即微笑道:“這是兒臣該做的。”

    皇貴太君笑了笑,“該做也得有心方才可以,對了,涵兒,你的后宮也該是時候冊封了,笑兒是先帝為你擇的正君,按規(guī)矩該冊立為中宮鳳后。”

    “方才早朝兒臣已然下旨冊立水氏為鳳后。”司慕涵看了看水墨笑,微笑道。

    皇貴太君聽了自家女兒的稱呼,自然明白她是不怎么喜歡這位水家公子,他也是后宮中的老人了,自然也看得出來這位水家公子雖然對自己格外的照顧,言行舉止也是得體大方,但是卻也不是位好相處的主兒。

    皇貴太君有些不明白為了先帝會為女兒擇這般一個正君。

    自然,以這位水家公子的心性是可以勝任后宮這個位置的,可是,女兒若是不喜,將來后宮怕也會生出不少風(fēng)波來。

    尤其是……

    皇貴太君看向旁邊站著的三人,“阿暖他們的分位也該定下來,后宮安定了,涵兒方才可以專注前朝,而且……”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女兒,“涵兒如今尚未有后嗣,也該時候抓緊抓緊了。”

    水墨笑聞言,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一下,眸光有意無意地掃視著旁邊的雪暖汐,卻發(fā)現(xiàn)他如今的目光只專注著司慕涵,根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他不由得一時氣結(jié)。

    這感覺就像是你時時刻刻將一個人當(dāng)做打擊的對手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那人從未將你放在眼中一般。

    若不是平日修好甚好,此時怕是早已經(jīng)忍不住了。

    雪暖汐對于水墨笑為鳳后的事情早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所以對于司慕涵的話并沒有多大的感觸,心中只是想著昨晚上司慕涵有沒有好好休息,尤其是聽了皇貴太君關(guān)于先帝這般年輕便早逝的原因之后,心里便更加的慌了。

    他無法相信若是以后他如皇貴太君這般孤零零地留在世上……

    雪暖汐隨即打了一個寒顫,臉色也開始發(fā)白。

    水墨笑見了他這般,嘴邊溢出一絲冷笑,他便不信他雪暖汐真的什么也不在乎!

    “怎么了?”司慕涵注意到了雪暖汐的異狀,蹙眉問道。

    雪暖汐看著司慕涵,想立即撲到她的身上抱緊她,但是一想起如今的場合,便強忍了下來,搖頭道,“我沒事……”

    “雪側(cè)君該自稱臣侍。”水墨笑輕聲提醒道,“雖然雪側(cè)君如今尚未得到陛下冊封的旨意,但是也算是陛下的君侍了,按規(guī)矩該自稱臣侍的。”

    雪暖汐看了水墨笑一眼,“臣侍明白。”

    他如今心煩意亂的,沒心情和水墨笑打口水戰(zhàn)。

    司慕涵有意無意地掃了水墨笑一眼,又繼續(xù)看向雪暖汐道:“若是身子不適,便先回宮休息,朕與父君還有些話還,待會兒便去看你。”

    雪暖汐想拒絕,但是聽了司慕涵后邊的話,便也頭同意,“臣侍告退。”然后帶著綠兒走出了暖閣回自己暫住的偏殿。

    雪暖汐走了之后,蒙斯醉和蜀羽之也開口告辭。

    司慕涵深深地看了一眼蜀羽之,便頭同意。

    兩人走了之后,水墨笑自然也明白這對父女有事要,便也提出告辭。

    “禮部不久便會擇出吉日行冊封大典,鳳后這幾日便好生歇著,莫要耽誤了行冊封大典。”司慕涵淡淡地道。

    水墨笑臉色一僵,隨即微笑道:“臣侍明白,謝陛下。”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皇貴太君在他離開之后,便嘆了口氣,“這孩子心性太高傲了些。”雖然他不怎么喜歡這種人,但是怎么他也是女兒的正君,未來嫡女的生父,只是這般性子卻和女兒不甚相合。

    “水相精心教出來的兒子心性自然是高些的,不過只要他對父君孝順便也算了。”司慕涵不以為意地道。

    皇貴太君看著女兒,“涵兒,父君知曉你喜歡阿暖,可是如今他畢竟是在后宮,而這將來的后宮之主又是這般性子,你往后也該注意一些方式。”

    司慕涵頭道:“兒臣明白。”

    皇貴太君了頭,“這便好,對了,你與那蒙侍君尚未圓房,可是為何?”

    司慕涵沒想到他會問這些,便蹙眉道:“父君從哪里聽的?”

    “父君是男子,有些事情一看便明白的。”皇貴太君道,“這件事外人尚未知曉,那水家的公子也應(yīng)該不知道的,只是涵兒,父君如今最擔(dān)心的便是的后嗣,不管是誰,總該先有個孩子,這樣你的皇位方才可以穩(wěn)固。”

    司慕涵笑道:“這些事情兒臣已然有了考量,父君便安心吧。”罷,神色有些黯然,隨即道:“只是父君,兒臣未曾封您為太鳳后,父君可曾怪兒臣?”

    皇貴太君搖了搖頭,嘆息道:“父君明白,你母皇這一生唯一認(rèn)定的鳳后便是和裕鳳后,想必你母皇臨終之時也過吧,父君從來便不曾想過要當(dāng)什么太鳳后,只是……涵兒……當(dāng)日你母皇為何要那般對父君?”

    這個問題他想問許久了,只是之前一直病著,也不敢開口問,生怕自己承受不住打擊。

    先帝這么多年來對他雖然沒有多深厚的愛意,但是這情分也是在的,為何會對他作出那般事情來?

    他想了許久,終究想不出一個可以服自己的理由。

    司慕涵微微一愣,隨即道:“父君,其實那時候,母皇依然病的很嚴(yán)重了,她不是想傷害父君,只是……她或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方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平息掉所有叛亂……母皇臨終之前跟兒臣過她對不起父君……也幸好兒臣及時趕到。”

    她的話有真有假,極力的緩和而真實,減少對皇貴太君的傷害。

    皇貴太君愣了愣,隨即苦笑道:“其實我也已經(jīng)猜到一些,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父君……可怪母皇?”司慕涵低聲問道。

    皇貴太君嘆息一聲,“若是不怪,我是騙你的,可是父君也是知曉你母皇的個性,也明白她的無奈,況且,人都已經(jīng)去了,便是父君再怪又有何意義呢?涵兒……其實父君也曾一度希望當(dāng)時你母皇那一箭射死了我,那這時我便可以陪著她去了……”

    “父君!”司慕涵神色一變,“父君莫要胡思亂想!你還得抱皇孫呢,兒臣保證,很快便會讓你抱皇孫。”

    皇貴太君看著女兒緊張的神色,心中流過一道暖流,“放心,父君既然活了下來便會好好地活著的,這般多年父君也是見怪了生死了,沒什么大不了,你的對,父君還得看著涵兒的孩子出世,看著她們長大。”

    司慕涵松了口氣,“父君一定可以的。”

    皇貴太君不欲再繼續(xù)這個不愉快的話題,隨后便轉(zhuǎn)了話題起了一些尋常事情,“父君聽聞最近明貴太君的身子也不甚好,來我以為明貴君對你母皇是沒有多深的情意的,不過如今看來都是錯了。”

    “安王正君這段日子每天都帶著孩子進(jìn)宮,明貴太君的身子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司慕涵回道。

    皇貴太君頭,“這便好,日前良貴太君過來探望我,言語間提及了康王一事,過些日子她也即將成年了,涵兒打算如何辦?”

    “母皇臨終前便已交代過兒臣,兒臣會給她一份差事,隨后便指她一門婚事。”司慕涵緩緩地道。

    皇貴太君應(yīng)了一聲,“雖然明貴太君出身蜀家,但是康王也是先帝的女兒。”他的話頓了頓,繼續(xù)道,“先帝皇貴君所出的其余幾個孩子你打算如何?”

    “她們是母皇的孩子,那便是兒臣的皇妹皇弟,兒臣不會虧待她們的。”司慕涵正色道。

    皇貴太君垂了垂眼簾,“瑞王和蜀家一事,你是否也已經(jīng)有了打算。”

    “是。”司慕涵頭。

    皇貴太君看著女兒,“有了打算就好,這些是朝政之事,我便也不再過問了,不過羽之乃蜀藍(lán)風(fēng)之子,如今雖然進(jìn)了宮,但是難免心里也是難過的,不過這些日子他也算是懂事,沒有借著你的寵愛便開口為這些罪臣求情,你便想想辦法,莫要讓蜀家的事情連累到他了。”

    司慕涵了頭,應(yīng)了下來。

    皇貴太君見女兒似乎也是有了打算,便也不再提這件事,“十一皇子的婚事雖然要延遲,但是這件事必定是先帝下旨賜婚的,也不能怠慢,涵兒若是有空便囑咐囑咐下邊的人仔細(xì)操辦。”

    “祥貴太君似乎常常過來父君這邊請安。”司慕涵微笑道。

    皇貴太君笑道:“身為父親的,自然是想盡了辦法為自己的孩子打算的,祥貴太君也沒什么壞心眼。”

    “兒臣近日收到冷宮侍衛(wèi)回報,祥貴太君多次前往冷宮想見先帝皇貴君。”司慕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皇貴太君一愣,看向女兒,“涵兒的意思是……”

    “先帝沒有殺昭皇貴君蜀氏便是想要留他一命。”司慕涵淡淡地道,“昭皇貴君雖然被打入冷宮,但是位分尚在,兒臣礙于蜀家與瑞王一事沒有封他為太君,但是他也不是祥貴太君可以動的了的人!”

    皇貴太君聞言,心頭倏然一凜,仿佛到了如今這一刻他方才發(fā)覺如今的女兒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日那還只是十六皇女的女兒了,她是大周的永熙帝。

    “而且,昭皇貴君為先帝生育了最多的孩子,如今二十一皇妹與二十二皇妹雖然還,但是總是有長大的時候,祥貴太君還是安心當(dāng)他的貴太君的好。”司慕涵擱下茶杯淡淡地道。

    皇貴太君嘆了口氣,“父君會跟他的。”

    司慕涵笑了笑,“兒臣便先謝過父君了。”

    “我們父女的,謝什么。”皇貴太君笑道,“對了,夜太侍君如今還是住在合歡殿嗎?”

    “嗯,夜太侍君沒有孩子該移去與那些沒有孩子的君侍一同居住的,只是先帝駕崩之后,他的身子便也不見好,而且先帝生前對他也是甚為寵愛的,兒臣便讓他繼續(xù)住在原宮。”司慕涵回道,她并沒有打算將夜太侍君的特殊身份告知他。

    皇貴太君了頭,也不以為意,他提出來也只是疑惑而已,不過夜太侍君雖然沒有孩子,但是身份也是極為的特殊,他是先帝的初侍,且多年來一直得到先帝的寵愛,女兒區(qū)別對待也沒有什么不妥,“既然如此,便讓他好好住著吧,身子不好,挪動便也不方便,而且之前他也算是幫過我們父女的,我們也該回報幾分。”

    司慕涵微笑應(yīng)了下來,隨后又起了一件事,“如今父君雖然不是太鳳后,但也是兒臣的父君,兒臣便想召父君的家人進(jìn)京拜見父君,不知父君意下如何?”

    “我的家人?”皇貴太君一愣。

    司慕涵隨即問道:“可有不妥?”

    皇貴太君搖頭,神色黯然道:“也并非沒有不妥,只是十年前父君的生母以及生父都已經(jīng)去世,之后唯一的嫡親姐姐也早逝,而留下來的孩子后來也病逝了,可以,如今薛家直系已然沒人了……”

    司慕涵蹙了蹙眉,“直系沒人旁系總該是還有人吧,都是父君的親人,見一見也是好的。”

    “涵兒有心,便這般做吧。”皇貴太君看著女兒,道。

    司慕涵頭,“那兒臣便讓人安排。”

    皇貴太君沒有異議,隨后便與女兒起一些閑事,半個時辰之后,皇貴太君便累了,司慕涵方才起身離開。

    她離開之后,皇貴太君卻拒絕了安兒攙扶回寢室休息想法,坐在暖榻上,看著那遠(yuǎn)處的明黃身影,嘆了口氣。

    安兒不解,“陛下這般孝順,主子為何還要嘆氣?”

    皇貴太君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如今的涵兒對他是很孝順,只是他總是感覺有些不同,或許是因為女兒的身份已經(jīng)不同了,所需要考量的事情也更加的不同。

    ……

    司慕涵出了清思殿的正殿后,便往雪暖汐暫住的偏殿走去。

    一進(jìn)偏殿,便見雪暖汐就站在門口處,像是在等著她似的。

    雪暖汐看見司慕涵走過來,便想沖過去抱著她,可是又想起了如今的情況,便安靜地等著她走過來,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

    司慕涵伸手將他扶起,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非常的冰涼,隨即皺起了眉。

    兩人進(jìn)了殿內(nèi)的暖閣坐下,司慕涵便讓宮侍下去,隨即問道:“手怎么這般的冷,身子哪里不舒服了?”

    雪暖汐見沒外人,便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抱著她,“涵涵……”

    他的聲音顫抖著,似乎很是害怕似的。

    司慕涵一愣,“阿暖,怎么了?是水墨笑對你做了什么還是……”

    “不是!”雪暖汐低聲道,“水墨笑最近轉(zhuǎn)了性子都沒有什么難聽的話。”

    “那你為何這般?”司慕涵便不解了。

    雪暖汐松開了手,隨后便將心里的不安給了出來。

    司慕涵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最近你是不是太閑了,所以總是這般的胡思亂想。”

    “你——”雪暖汐見她這般取笑他,有些惱了,“我不理你了!”罷,便背過身去。

    司慕涵微微一笑,隨即伸手抱著他,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好了,我不笑了,之前我不是跟你過,過了這段時間便會好了嗎?別老是擔(dān)心這些有的沒的,若是傷了身便得不償失了。”

    “那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雪暖汐轉(zhuǎn)過身,認(rèn)真地看著她,其實他非常不喜歡現(xiàn)在的情況,以前在府中,他若是想見她便可以立即去找她,可是如今卻不行,她是皇帝,而他是君侍,別每時每刻都見著,便是想和她一同用膳也尋不到機(jī)會,等將來水墨笑成了鳳后,怕是會想更多的法子對付他了!

    司慕涵正色道:“朕答應(yīng)你。”

    “真的?”雪暖汐狐疑。

    “君無戲言。”司慕涵凝視著他。

    雪暖汐又看了她許久,便暫且信了,“好吧,我先信你一下若是你騙我,我便……我便咬你!”罷,便俯身靠近她的脖子,卻沒有咬而是輕吻了一下。

    司慕涵的眸光隨即沉了沉,“阿暖……”

    雪暖汐聽了她的叫喚,便知她已是動了情,他的心也顫了顫,自從先帝駕崩以來,他們便已經(jīng)很久沒在一起了,“涵涵……”

    司慕涵看著他,卻沒有再進(jìn)一步,伸手將他抱在懷中,“朕等一下還得去處理政事。”

    雪暖汐的臉?biāo)查g紅了起來,他怎么這般不要臉,大白天的,若是被外人知曉了他一定成了那史書上記載的禍國妖男,“那你便去吧,我不會再胡思亂想的。”

    他推開了她,雖然極力維持一臉正色但是臉上卻還是染滿了紅暈。

    司慕涵隨即笑了起來。

    雪暖汐發(fā)無地自容。

    許久之后,司慕涵方才停下了笑聲,“過幾日內(nèi)務(wù)府便會準(zhǔn)備好宮殿,你便可以入住了。”

    雪暖汐想了想,便問道:“你會封我為君侍嗎?”

    “自然。”司慕涵靠在軟枕上,頭道。

    雪暖汐繼續(xù)問:“我會有封號嗎?”

    司慕涵頭,“嗯。”

    “那我可不可以自己選封號。”雪暖汐有些怯然地問。

    司慕涵挑眉道:“為何?”

    “沒有為何,就是想!”雪暖汐有些蠻橫地道,他聽聞君侍的封號都是禮部那些人給擬定的,都是一些吉祥的字,沒什么特別的,他想要一個特別的。

    司慕涵笑道:“你想要什么樣的封號?”

    雪暖汐隨即拉起她的手,便在她的手心寫了一個字。

    “辰?”司慕涵挑眉道。

    雪暖汐偎依著她,“我住的地方還是要叫觀星殿,所以封號不能要這個星字,所以我便想了這個辰字。”

    他要永遠(yuǎn)都記住那晚上他們一同觀星的事情。

    那一夜,他真正知曉了,她愛著自己。

    雖然她沒有出口。

    司慕涵凝視著他許久,“好,以后,你便是朕的宸皇貴君。”

    雪暖汐見她同意了,便笑了起來,反而對那位分沒多大注意,自然也不會聽出她的是宸而非辰。

    從雪暖汐處出來之后,司慕涵便回了交泰殿,換了一身便服隨后便帶著兩個侍衛(wèi)往宗親大牢而去。

    當(dāng)日雖瑞王一同謀逆的人都被關(guān)押在宗親大牢中,而后來被擒住的蜀藍(lán)風(fēng)等蜀家人也關(guān)了進(jìn)來,方便看管。

    由于宗親大牢在寧王的管械下,司慕涵為了防止寧王會在暗中下黑手,便調(diào)了一隊御林軍由司徒雨親自掌管代替宗親大牢的獄卒監(jiān)管牢中關(guān)押的犯人。

    “參見陛下。”司徒雨見司慕涵到來,便匆忙上前行禮道。

    自從司慕涵登基之后,她便被司慕涵下旨看管宗親大牢。

    司慕涵讓她平身,隨即道:“帶朕去見瑞王。”

    “是。”司徒雨恭敬地道。

    瑞王被單獨關(guān)押,當(dāng)她看見司慕涵出現(xiàn)之時,沒有恐懼,沒有驚慌,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你不必這般的得意,不定將來你的下場連殿都不如!”

    “放肆!”司徒雨隨即厲喝道。

    司慕涵制止了她,隨后神色沉靜地看著瑞王,被關(guān)在了這邊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不算是衣著還是神色,都已經(jīng)顯得極為的狼狽,然而臉上的戾氣卻有增無減,“朕過,你會有機(jī)會看到朕會不會如你預(yù)言的那般沒有好下場!”

    瑞王一愣,隨即狂笑,“司慕涵你會這般好心不殺殿?”

    “朕沒有想過要殺你。”司慕涵冷笑道,“不過你不必感激朕,朕不殺了不是因為朕還念著那所謂的姐妹之情而是因為朕知道母皇不愿意讓你這般快便下去見她,朕要讓你在往后的日子中都在母皇的靈前懺悔!”

    “你若是這般羞辱我還不如殺了我!”瑞王猙獰地喝道。

    司慕涵嗤笑:“羞辱?朕沒時間也沒興趣來羞辱你,從今往后,你便帶著你的后眷以及昭皇貴君去泰陵,為母皇守一輩子的皇陵。”

    她罷,又補了一句,“不要想著自盡,朕不會給你這個機(jī)會!”

    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瑞王愣了會兒,隨即大喝起來,“司慕涵,你給殿滾回來!你憑什么這般做,憑什么,有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

    司慕涵充耳未聞,在司徒雨的引領(lǐng)下去了另一間單獨的牢房見了被關(guān)押在里便的右相蜀藍(lán)風(fēng)。

    蜀藍(lán)風(fēng)再見了司慕涵之后,沒有被如瑞王一般仇視憎恨而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司慕涵揚手讓所有人退下,然后看著蜀藍(lán)風(fēng),淡淡地問道:“之前朕一直不明白一向老謀深算的蜀相為何會做出這等愚蠢之事,一開始朕以為或許是因為你真的沒選擇,所以這般破罐子破摔,然而又深想一層,能夠得到先帝這般多年的重用且能夠為瑞王籌劃這般能夠讓先帝都有些忌憚之人又如何會是一個愚蠢之人。”

    “陛下前來是想治罪臣死罪嗎?”蜀藍(lán)風(fēng)淡淡地道。

    司慕涵笑了笑,“若是朕要殺了,一道旨意就可,雖然蜀相在朝中多年,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人為蜀相求情,反而是有許多人想至蜀相于死地,左相水韻云便是最用心用力的一個。”

    “那陛下來此意欲何為?”蜀藍(lán)風(fēng)問道。

    司慕涵眸光一沉,“這句話該由朕來問蜀相。”

    蜀藍(lán)風(fēng)目光微沉,凝視著司慕涵,一字一字地道:“罪臣多年積下來的勢力換蜀氏一族一條生路。”

    司慕涵忽然譏笑起來,“蜀相大人的算盤未免打的太精了。”

    “罪臣不敢。”蜀藍(lán)風(fēng)道。

    “蜀相大人還真的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司慕涵冷笑道。

    蜀藍(lán)風(fēng)凝聲道:“蜀家便是不參與瑞王謀逆一事,將來也一定會被朝中之人趕盡殺絕,陛下的沒錯,我沒得選擇,只能孤注一擲。”

    “你便這般認(rèn)定了朕會答應(yīng)你?”司慕涵譏誚道。

    “陛下雖然能夠順利登基,但是朝中多數(shù)大臣不是寧王的心腹便是之前罪臣的心腹,陛下若是不能將其中一些大臣收為己用,根不可能正真地掌握朝中大權(quán),若是罪臣沒有猜錯,如今寧王怕是還未愿意承認(rèn)陛下的身份。”蜀藍(lán)風(fēng)淡淡地道,眸光卻是凝然,“放了蜀家,罪臣手中的所有勢力便是陛下的,陛下若是信任罪臣便可以繼續(xù)用下去,若是不信任,便也可以逐漸地將人給換了,或者便借著罪臣這次謀逆的事件將那些人給趕盡殺絕。”

    司慕涵瞇了瞇眼睛,“朕有些替那些曾經(jīng)為蜀相賣命的人可憐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蜀藍(lán)風(fēng)沒有絲毫的內(nèi)疚之心。

    司慕涵微翹了一下嘴角,“當(dāng)日你中毒之后與羽之所的那番話也是如此?”

    蜀藍(lán)風(fēng)一愣。

    “當(dāng)日你若是真的那般無情,那勝算或許便多了一份。”司慕涵似笑非笑。

    若是蜀藍(lán)風(fēng)真的想利用蜀羽之,便不會跟他那番話,而是直接將人送去沈茹手中,然后得到沈茹的幫助。

    只是她沒有,反而直接出了那番無情的話。

    她是想斷了羽之對她的敬重和愛護(hù)。

    “我欠那個孩子的太多太多了,不能再毀了他的一生。”蜀藍(lán)風(fēng)低喃道。

    她是蜀家的家主,若不是趁事態(tài)還可以控制的時候斷了這份危險,將來她一定會為了蜀家而犧牲羽兒,她已經(jīng)犧牲了他一次,不能再毀了他。

    所以她出了那番絕情的話。

    她很清楚,便是自己可以控制住不犧牲這個兒子,瑞王若是得知了,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所以斷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情分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雖然蜀藍(lán)風(fēng)是有替兒子著想,卻也不是完沒有利用他,中毒一事她的確是想趁機(jī)將司慕涵給除了,只是卻錯估了瑄宇帝的心意。

    她是沒有打算將蜀羽之送給沈茹來以換取利益,卻也沒有因為司慕涵是他的妻主而放過她。

    司慕涵瞇著眼看著她半晌,隨后緩緩地道:“前西南大將軍克扣了臨淮河軍營三十萬將士三年的銀餉,朕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補齊,另外,蜀羽瑢必須死。”

    蜀藍(lán)風(fēng)微微一愣。

    “這便是朕的條件,蜀相大人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司慕涵淡淡地道,隨后轉(zhuǎn)身便要走。

    蜀藍(lán)風(fēng)叫住了她,“陛下確定你有把握做到?”

    司慕涵轉(zhuǎn)過身,“蜀相大人到了這等地步似乎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蜀藍(lán)風(fēng)臉色僵硬,許久之后,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好。”

    “蜀相大人應(yīng)該是謝陛下。”司慕涵沉著臉,冰冷地道。

    蜀藍(lán)風(fēng)臉色一變,隨即溢出了一抹凄然的笑,然后雙膝跪地,磕頭道:“謝陛下……”

    司慕涵瞇眼看了她會兒,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蜀家有蜀藍(lán)風(fēng)這等家主是幸事,只是對于其他人卻未必是這般。

    只是卻不知道蜀藍(lán)風(fēng)不擇手段保下來的蜀家將來會如何?

    司慕涵冷笑。

    最后一間單人牢房內(nèi)關(guān)著的正是那位前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夏繁。

    司慕涵對于瑞王和蜀藍(lán)風(fēng)行為都有些了解,可是對于這個夏繁卻無法理解,她明明前程似錦為何會背叛先帝?

    夜太侍君曾經(jīng)跟她過了當(dāng)日的情形,也就是這個夏繁與先帝有仇。

    只是會是什么樣的仇讓她這般的不擇手段,連廢太女也算計在內(nèi)?

    夏繁坐在破敗的床上,垂著頭。

    司慕涵揮手讓隨行的人退下,然后凝視著她,卻沒有話。

    夏繁緩緩抬起頭來,神色有些怪異。

    “朕不該來見你,只是想著既然來了,便順道過來看看那個將朕的大皇姐也算計在內(nèi)的夏統(tǒng)領(lǐng)是個什么樣的人。”司慕涵淡淡地道。

    夏繁還是凝視著她。

    司慕涵面容沉靜,繼續(xù)與之對視。

    “我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會將皇位傳給你。”夏繁冷冷地道。

    司慕涵瞇了瞇眼睛,卻還是沒話。

    夏繁站起身來走到司慕涵的面前,“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何要殺瑄宇帝?”她罷,不等司慕涵回答便繼續(xù)道:“因為她殺了我的母親,她不僅殺了我的母親還讓她蒙上了一輩子都洗不清的污名!你知道是什么樣的污名嗎?她我母親與她后宮的君侍私通,禍亂宮闈!”

    司慕涵臉色微變。

    “是不是很熟悉?”夏繁笑道,卻沒有溫度,“十六皇女,不,如今該是稱呼你為陛下了,陛下對于我所的這個故事也一定很熟悉吧?若是不熟悉我還可以跟陛下再一遍,十六年前,瑄宇帝……如今是先帝了,先帝寵君誕下了一個皇女,卻在這個皇女滿月次日與人私通,而那個人便是我的母親,前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而那個寵君便是陛下的生父程氏!”

    “夠了!”司慕涵厲色喝道。

    夏繁狂笑幾聲,“怎么?陛下覺得這件事是個恥辱?可是這個恥辱卻是先帝親自定下了的,當(dāng)日我母親與你的生父都不過是遭了別人的陷害,可是先帝這個狗皇帝卻不管不顧只想著將所有人滅了口從而掩蓋住這件事,可是她這般做也是在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是真的,她心愛的男人居然真的和別人私通了!”

    她走到司慕涵的跟前,跟著牢房的鐵門盯著司慕涵,眼中泛著嗜血的瘋狂之色,“其實我最想殺的人不是先帝而是你的生父,當(dāng)初他們明明是被陷害的,可是你的生父,那個賤人居然承認(rèn)了,他與我母親早已經(jīng)是有情,若不是她這般,我母親或許便不會死!只是可惜他死的早,否則我一定會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不過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不也是死在了他的妻主手里?!便是如今她的女兒登基了,怕是也不能給他死后的哀榮吧?!哈哈……我母親死了,至少還有我這個女兒為她報仇,而那個賤人死了,他的女兒貴為大周新帝卻什么也不能為他做,甚至竭力地想以往他,以免被他連累,玷污了自己的名聲!當(dāng)日我母親見他落難,念在他是同鄉(xiāng)的份上便多加照顧沒想到最后卻被他給害死了,如今他落得這般一個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司慕涵冷冷地看著她,“當(dāng)日先帝當(dāng)場便殺了所有人的人,你母親也是當(dāng)場便死了的,你是如何知曉?”

    “呵呵,先帝要殺人總該是需要別人動手吧?”夏繁冷笑道,“當(dāng)時下手處死我母親的便是我母親的好友,雖然她奉命殺了我母親卻也從我母親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她將事情告訴了我父親,讓他帶著年幼的我離開,以免被斬草除根!我父親帶著我離開了家鄉(xiāng),過著連螻蟻都不如的生活,我父親不過是一個弱男子,他根就沒能力養(yǎng)大我,你知道他最后做了什么嗎?他為何養(yǎng)大我便去了青樓,去做了妓子,最后還死在了青樓的床上!若不是你父親,若不是瑄宇帝,我父親便不會死的這般的恥辱,我母親便不會死的這般的冤,我只恨自己沒事不能夠為母親父親報仇!今日我落到了你的手里便知道不可能再活著出去,不過我告訴你,司慕涵,便是我夏繁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司慕涵沒有話,只是冰冷地看著她半晌,隨即便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傳來了夏繁瘋狂的笑聲,她沒有告訴她,寧王也知曉了這件事。

    當(dāng)日那將消息告訴父親之人雖然是好意,但是母親是由她親手殺了,雖然她是奉命行事,但是她也是她的殺母仇人,她顧及當(dāng)年的相告之恩不能動手殺了她,但是如今卻有人會為她辦的!

    出了宗親大牢,外邊正下著雨。

    司慕涵叫來了司徒雨,“替朕做一件事。”

    司徒雨聽完了司慕涵的話之后,隨即領(lǐng)命道:“是。”

    “查出來之后,一個不留。”司慕涵看著眼前的雨簾,緩緩地道。

    司徒雨微微一愣,隨即領(lǐng)命:“是。”

    “做的干凈些。”司慕涵罷,便起步離開。

    當(dāng)年的事情不管是誰的錯也不管誰欠了誰如今都不該也不能再翻出來。

    所以,所有人必須死。

    ……

    離開了宗親大牢,司慕涵便回了交泰殿,休息片刻后,便聽宮侍回報安王殿下來訪。

    司慕涵便在御書房內(nèi)召見了她。

    安王司慕璇行禮之后,便直接道明了來意,“臣聽聞陛下去了宗親大牢。”

    “十三皇姐的消息挺靈通的。”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

    安王司慕璇當(dāng)做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瑞王等人。”

    “安王認(rèn)為呢?”司慕涵端起一邊的茶杯啜了一口。

    司慕璇垂首道:“謀逆大罪按律該滿門抄斬。”

    “十三皇姐。”司慕涵擱下了茶杯,似笑非笑地道:“你我都是明白人,何不開門見山了。”

    司慕璇臉色微微一僵,“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先帝臨終之前召見過你。”司慕涵微微瞇眼道,“那時候先帝已然知道瑞王會做些什么,而之前先帝對于朕處理平王一事甚為不滿,這一次想必是給十三皇姐留了什么旨意吧。”

    司慕璇臉色微變,“陛下……”

    “好了。”司慕涵打斷了她的話,“有些話你不朕也明白,有些事情朕不你也想必知道朕會如何做,母皇自然也一定猜到了,若是真的要朕自己來處理,朕早就下旨將他們給都?xì)⒘耍 ?br />
    她的話到最后依然沒有任何的溫度。

    司慕璇隨即跪下,“陛下……”

    “先帝去世,十三皇姐難過,只是朕卻更加的難過。”司慕涵冷冷地道,“十三皇姐知道那種感覺嗎?明明以為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好好相處的,可是最后,卻只連最后的十天都沒有!”

    司慕璇心中一顫,“陛下,先帝不會責(zé)怪陛下的。”

    “是啊,先帝不會責(zé)怪朕。”司慕涵自嘲道,“可惜朕卻恨自己!”

    司慕璇嘆了口氣,“先帝不會想見到陛下這般的。”

    司慕涵看了她一眼,“起來吧。”隨后便拿起筆,快速揮寫起來。

    司慕璇站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半晌過后,司慕涵將桌上的紙張拿起遞出。

    司慕璇上前接過,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驚訝。

    “若這與母皇的意思相符,便這般辦吧。”司慕涵淡淡地道,聲音沒有多大的起伏。

    司慕璇將紙張放回了案上,退回了原來的地方,躬身道:“臣領(lǐng)旨。”

    “先緩幾日,待鳳后冊封大典過后再處理這件事也不遲。”司慕涵垂了垂眼簾道,“至于十三皇姐手中的旨意便先收著,待需要用的時候方才拿出來。”

    司慕璇沉吟半刻,問道:“陛下可是另有打算?”

    “寧王的傷勢如今怎樣了?”司慕涵不答反問,寧王自被人送回了寧王之后便傳出了遇刺的消息,聽當(dāng)時情況極為的危機(jī),差一便沒命了,所幸當(dāng)時恰好有一位江湖神醫(yī)前來拜訪寧王,方才將寧王從閻王手中給拉了回來。

    司慕涵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曾經(jīng)派御醫(yī)去看過,只是寧王的側(cè)君卻拒絕了,是只信任那位江湖神醫(yī),御醫(yī)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表面看上去的確是傷的很嚴(yán)重。

    寧王側(cè)君拒絕讓新帝派去的御醫(yī)診治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來,眾人紛紛猜測寧王遇刺吧背后的故事。

    司慕涵聽了之后,不禁冷笑于心,只是當(dāng)時她忙于操辦瑄宇帝的喪事,便暫且放下了,她“遇刺”了也好,省的在瑄宇帝的喪禮上鬧事。

    不過若是她將對瑞王和蜀家的處置決定在朝堂在公布,想必寧王便是奄奄一息也會爬上朝堂來。

    “我們這位五皇姐也需要時間好好養(yǎng)傷,朕自然是要給她有些時間,免得她康復(fù)的太快,還得麻煩朕治她一個欺君之罪。”

    司慕璇嘆了口氣,寧王之前一直隱忍無外乎是因為估計先帝,如今先帝駕崩,她估計也不會再隱忍下去了,只是卻還是要維持著一副孝女的形象。

    寧王沒有在先帝喪禮中盡孝,雖然是因為司慕涵的阻難,但是事情的起因總歸是她首先鬧事,之后她沒有前來盡孝,一是司慕涵還是在暗中阻撓,二就是她不想在司慕涵面前低頭跪拜,所以鬧出這般一出遇刺事件。

    從而光明正大地不參與大喪,還往新帝的身上潑了臟水。

    只是寧王似乎真的低估了如今的新帝了。

    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總是躲在寧王庇護(hù)之下的那個總是默默無聞的十六皇女!

    她是大周的永熙帝。

    而且是太宗仁皇帝親自選出來的繼任者。

    寧王便真的以為先帝會將大周的江山交給一個無能之人手中嗎?

    司慕璇垂頭道:“先帝并沒有就寧王一事交代臣什么,所以陛下不必顧慮什么。”

    “如此便最好。”永熙帝笑道。

    ……

    次日,禮部擬出冊封鳳后大殿的吉日報永熙帝批準(zhǔn)。

    永熙帝定了五月初一。

    同時下旨冊封原府邸各君侍。

    冊封側(cè)君雪氏為皇貴君,封號宸,賜住長樂宮觀星殿。

    冊封侍君蒙氏為君,封號豫,賜住華音宮流云殿。

    冊封侍人蜀氏為侍君,封號翊,賜住怡景宮聽雨殿。

    于五月初一同日行冊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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