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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宮三千 正文 077 我只要你

作者/文苑舒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一整個下午,司慕涵都呆在書房里翻看著那人送來的賬,而且往下看是心驚。

    若賬上記載的事情屬實,那這件事……

    看完賬之后,司慕涵又沉思了許久,最后決定將東西先收起來,不管這賬上記載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得先弄清楚那將這東西送來的人究竟存了什么樣的心!

    她可不想被人當搶來使!

    她將東西包裹好,放在了書房的暗格內。

    然后喚來章善。

    章善早已經在書房外等了許久,因為司慕涵吩咐了下去,不能讓人來打擾她,所以她才一直守在外邊。

    “稟殿下,的無能,沒有將那公子找回來。”章善低頭答道,“的已然派了人在京城之內打聽,而且也吩咐了門房,若是那公子再來,一定會將他攔下。”

    司慕涵沒有意味,那人身懷這種東西,自然不會輕易地被人找到,只是,那人他將這東西交給她的用意是為了報恩?

    司慕涵想不起來,她曾經對那個男子有過恩情。

    章善見司慕涵低眉沉思,猜測道:“殿下可是在猜測那男子的身份?”

    司慕涵了頭。

    章善遲疑了一下,“那男子過他將這東西交給殿下是為了報殿下的恩情。”雖然她并不知道那些賬上面記載的是什么東西,但是看殿下的反應,絕對不簡單,“可是殿下在外游歷的三年遇過的人?”

    “三年?”司慕涵蹙眉想著,那三年間她的確是遇見過許多人,但多數都是泛泛之交,而且基上是女子,唯一的男子便是蒙斯醉,只是應該不可能是他!

    章善猶豫道:“殿下,那賬上究竟記下了什么?”

    司慕涵抬頭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章善隨即跪下,“的逾了。”

    司慕涵收斂情緒,“殿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殿尚未確定上面記載的事情是真是假。”

    “的明白,謝殿下不怪之恩。”章善答道。

    司慕涵淡然地道:“你起來吧,今日這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

    章善答道:“是。”

    司慕涵沉默了半晌,然后起身吩咐道:“替殿備馬車,殿要去雪府。”

    章善一愣,旋即頭道:“是。”

    司慕涵出了自家的府邸,便坐上馬車往雪府走去。

    半個時辰之后,馬車達到雪府。

    司慕涵下了馬車,便讓隨行的下人前去稟報。

    半晌后,雪家的管家出來相迎,“見過十六殿下。”

    “殿想求見雪帝師,不知帝師是否在府中?”司慕涵一臉沉靜地道。

    管家道:“回十六殿下,我家主子正在府中,十六殿下請。”

    司慕涵了頭,讓隨行的下人等在門房處,便隨著管家走進了雪府。

    大廳內,雪千醒一身便服地立在門口處,見司慕涵前來,便上前道:“不知十六殿下前來,下官有失遠迎。”

    雪千醒的身旁,還站著雪硯與雪傾。

    雪硯也上前行了一個禮。

    雪傾雙手抱胸,當做沒看見。

    司慕涵也不以為意,“殿冒昧前來,打擾雪帝師了。”

    “殿下言重了。”雪千醒淡淡地道,“請坐。”

    司慕涵看了看大廳,遲疑了一下,便道:“殿有事與帝師商議,可否換個地方?”

    雪千醒挑了挑眉,“那請殿下移駕書房吧。”

    司慕涵看了看雪硯與雪傾,似乎沒有要動的跡象。

    雪千醒隨即明白,眸子沉了沉,便對兩個女兒道:“十六殿下有我招待即可,你們下去吧。”

    雪硯頭:“是。”

    “汐兒在十六殿下府上,勞煩多加照料了。”雪傾冷冷地道。

    司慕涵挑了挑眉,“令弟做客在殿府上,殿自然待為上賓。”

    “十六殿下知曉汐兒只是客人這便好。”雪傾冷道。

    雪千醒蹙眉道:“傾兒!”

    “女兒告退。”雪傾對雪千醒了一句,然后和雪硯一同離開。

    司慕涵不以為意:“帝師請吧。”

    雪千醒深深地看了一眼司慕涵,然后將她引到了書房。

    書房內,司慕涵靜坐著,腦海中雖然掠過了上一次的不愉快,但是臉上卻是淡淡。

    “十六殿下有何事要與下官相談。”雪千醒開門見山,“可是為了汐兒一事。”

    司慕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殿聽聞寧王上門送聘禮了。”

    雪千醒瞇了瞇眼,“的確,汐兒立府之后,寧王府的管家便送了一部分聘禮上門。”

    “寧王沒有親自上門?”司慕涵又問道。

    雪千醒道:“寧王如今恐怕已然到了泰陵。”

    “雪帝師也知曉了蘊靜賢貴君陵寢出事這消息了。”司慕涵淡淡地道。

    雪千醒道:“下官不久前方才聽聞,寧王仁孝,請旨出京,在新年期間呆在泰林為蘊靜賢貴君守靈。”

    司慕涵沉了沉眸,“帝師認為,寧王為何要這般做?”她完,又補了一句,“帝師不要告訴殿,你也相信這是因為寧王殿下仁孝。”

    雪千醒瞇了瞇眼,凝視著司慕涵,“殿下這番前來,究竟有何要事?”

    司慕涵正視著雪千醒,“殿這趟前來,只是想問清楚,帝師是否真的想將兒子嫁給寧王。”

    雪千醒蹙眉:“之前下官已然過,下官不希望汐兒嫁與你。”

    “殿是否也可以認為,帝師也不愿意令公子成為寧王正君?”司慕涵挑眉道。

    “這個自然。”雪千醒頭。

    司慕涵靜默了會兒,“若是母皇執意賜婚呢?”

    “陛下了,會在下官壽辰當日下旨賜婚。”雪千醒神情淡然地道,臉上沒有一絲的急迫。

    司慕涵臉色微變,卻也只是一瞬間了,“那么,帝師是決定接旨了?”

    “十六殿下,若是陛下真的有意賜婚,也不會等到下官壽辰當日才下旨了。”雪千醒淡淡地道。

    司慕涵挑眉,“帝師這是什么意思?”

    雪千醒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司慕涵也沒有追問,“既然帝師已然心中有數,殿也不再過問了。”

    “雖然下官對十六殿下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是還是感激十六殿下為汐兒做的事情。”雪千醒正色道。

    司慕涵微笑道:“帝師誤會了,殿并沒有為令公子做過什么。”

    “雪家的人一向恩怨分明,十六殿下對汐兒有恩,下官這個作為母親的定會記在心中,來日,十六殿下若是有需要,下官定然盡力相助。”雪千醒沉聲道。

    司慕涵淡淡地笑了笑,自然也聽出了她話語中的保留,“如此,殿便多謝雪帝師了。”

    雪千醒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下官便不留殿下了。”

    司慕涵垂了垂眼簾,“其實殿還有另一件事想向雪帝師請教。”

    雪千醒看了她一眼,“十六殿下請講。”

    “殿最近在看一些關于大周邊防的記錄,對于西南邊陲,林淮河上的防御工事甚為感興趣,殿聽聞帝師當年也曾參與臨淮河上的防御工事建造,所以想請問一下,帝師如今手上可有這方面的記錄?”司慕涵淡淡地問道。

    “臨淮河上的防御工事?”雪千醒蹙了蹙眉,“下官聽聞殿下不久后便要到翰林院任職,怎么如今關心起兵部的事情來了?”

    “不過是好奇罷了。”司慕涵淡淡地道。

    雪千醒看了她半晌,方才道:“下官當年的確是參與了臨淮河上防御工事的建造,手上也曾經有過這方面的記錄,只是這些事情事關我大周邊防,需嚴格保密,所以當年待防御工事設好之后,下官便將所有的資料都上交,如今收在了宮中書庫中,若是殿下想看,可能需向陛下請旨方可。”

    “多年過去,臨淮河上的防御工事可能有過修整?”司慕涵問道。

    雪千醒沉默了會兒,方才開口道:“這個自然,戶部每一年都會下撥一筆軍費,作為鞏固和修整之用,而工部與兵部每隔三年便會派遣大臣前去視察,以確保我大周西南邊陲的安。”

    司慕涵瞇了瞇眼,“不知上一次派遣大臣前去,是什么時候?”

    “正好是三年前。”雪千醒回道。

    司慕涵笑了笑,“也就是,最遲年后,母皇也會再派遣大臣前去視察了?”

    “應該是如此。”雪千醒頭。

    司慕涵了頭,然后起身道:“謝雪帝師,既然帝師手上沒有記錄,那殿也不打擾了,現行告辭。”

    雪千醒蹙了蹙眉,“十六殿下,邊防之事乃大周要事,十六殿下尚未涉足朝政,還是從簡單的事情做起方才好。”

    “殿知曉。”司慕涵笑道,“多謝雪帝師提醒。”

    雪千醒親自將司慕涵送出了雪家。

    司慕涵與之寒暄了幾聲,便準備上馬車離開。

    雪千醒忽然道:“十六殿下。”

    “雪帝師還有何事?”司慕涵轉過身,問道。

    “汐兒的個性頑劣,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雪千醒正色道。

    司慕涵笑道:“雪帝師放心,殿并非無量之人。”罷,上了馬車。

    雪千醒看著徐徐離去的馬車,臉色轉為了凝重。

    雪硯走了出來,問道:“母親,這十六皇女來可是為了汐兒一事?”

    雪千醒看了一眼女兒,卻沒有回答。

    “母親?”雪硯甚少見到自家母親這般模樣,“可是出了什么事?”

    雪千醒嘆了嘆氣,“沒事,回去吧。”十六皇女這趟前來,絕對不是為了汐兒之事,或許她是關心汐兒,但是絕對不會為了這個而來。

    西南臨淮河上的防御工事?

    她為何問起這個?

    十六皇女,她究竟想干什么?

    雪硯見狀,也不再追問,起了另一件憂心的事情,“母親,汐兒和寧王這事,您打算如何處理?”

    雪千醒斂了斂心神,“明日除夕宮宴,若是我沒有猜錯,陛下必定會召見我的。”

    “母親,陛下這般做,究竟是為什么?”雪硯憂心忡忡地道。

    雪千醒沉了沉臉,“她是不想讓我置身事外。”

    雪硯心頭一凜,壓低聲音道:“母親的意思是,陛下心中屬意之人是瑞王殿下?”若是陛下屬于之人乃寧王,那陛下是絕對不會給母親機會阻止汐兒和寧王的婚事,如今,陛下雖然口中了下旨,但是卻又給了母親阻止的機會……

    雪千醒看著女兒,“硯兒,帝皇心自古難測,還是不要多揣測的好。”

    “女兒明白。”雪硯頭。

    雪千醒又沉默了半晌,“不管如何,陛下是不會讓我們雪家冷眼旁觀的。”當年陛下之所以允許她急流勇退,是因為她已經不需要她了,可是如今,儲位未穩,邊防不寧,朝中暗潮洶涌,她是不愿意放棄她這個還算有些用處的棋子,所以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汐兒,也給了汐兒惹事的機會,然后以此挾制她!

    雪千醒的心在這一刻有些冰涼,她效忠了那個女子這么多年,從未有過二心,可是到了最后,她卻用自己最為珍貴的兒子來挾制她!

    硯兒,陛下屬意之人乃瑞王,可是以她對陛下的了解,若是要在寧王和瑞王之間選擇,那她定然會選擇寧王,若是到了那個時候,陛下是不是也不會放過汐兒?

    雪千醒沉了沉眸,明晚宮宴,不管如何,她定然要保住這個兒子!

    ……

    熱鬧的大街上,馬車緩緩而行。

    司慕涵坐在馬車之上,閉目沉思,臉上一臉沉靜,笑容盡斂,昏暗的燭火中,顯得更外的沉郁。

    忽然,馬車猛然一停。

    司慕涵睜開了眼睛,輕斥道:“怎么回事?”

    “啟稟殿下,前面有兩輛馬車攔住了去路。”趕車的下人回道。

    司慕涵掀開窗簾看了看前方,只見燈火輝煌的大街上,兩輛馬車不知為何的撞在了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趕車的下人回道。

    司慕涵放下窗簾,沉著臉等待著。

    須臾,那下人回來,隔著車簾稟報道:“啟稟殿下,是蜀家大姐的馬車和水家公子的馬車撞上了,蜀家的馬車壞了個輪子,而水家公子似乎受了驚嚇。”

    司慕涵蹙了蹙眉,蜀家大姐和水家公子?這兩人撞在一起定然不會是意外這般簡單,她沉思須臾,吩咐道:“不必理會,他們愛如何鬧便如何鬧!”

    “是。”那下人回道,然后駕著馬車安靜地等著。

    司慕涵閉上了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之外響了一道帶笑的嗓音,“十六殿下可在馬車內?”

    司慕涵張開眼睛,“外邊何人?”

    “下官乃工部侍郎蜀詡言。”

    司慕涵抬手掀開了窗簾,看著外邊的女子,正是那晚在弱水三千樓見到的蜀家大姐,“原來是蜀大姐。”

    “下官方才馬車出了意外,阻了十六殿下的路,特意前來道歉。”蜀詡言歉然笑道。

    司慕涵淡淡地道:“意外之事十數無奈,蜀大姐不必如此介懷。”

    “多謝十六殿下。”蜀詡言笑道,“不知十六殿下要去哪里?”

    司慕涵笑道:“殿正欲回府。”

    “是嗎?下官正準備前去弱水三千樓,不知道十六殿下有沒有興致一同前往?”蜀詡言笑道。

    司慕涵笑了笑,“殿還有些事需趕回府中處理,怕是要辜負蜀大姐盛情了。”

    “如此,下官也不便勉強十六殿下了。”蜀詡言笑道,“來日若是有空,下官在設宴款待十六殿下!”

    “殿現行謝過蜀大姐了。”司慕涵回道。

    蜀詡言道:“下官恭候十六殿下。”

    司慕涵又客套了兩句,便讓下人驅車離開,再放下車簾的時候,卻見水家的馬車在她的身旁走過,冷風拂起那馬車的窗簾,露出了一張端莊貴氣的面容,哪有半受了驚嚇的痕跡。

    司慕涵不由得玩味地笑了笑,這水家的公子果然是人物,一個寧王側君的位置實在是委屈了這人了!

    蜀詡言看著司慕涵的馬車離去,臉上的笑容隨即消散,轉而怒目看著身后的下人,“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嚇得跪下了地上,“大姐,是水家的馬車先撞過來的。”

    蜀詡言抬腳用力地踹了那下人一下,“他的馬車撞過來,你便不會撞回去嗎?居然嚇得摔下了馬車?簡直丟盡了我蜀詡言的臉!”

    “大姐饒命!”那下人連忙求饒,她也不知道那水家的馬車為了發了瘋似的撞過來!

    蜀詡言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下人。

    這幾日,瑞王殿下因為莊銘歆一事而冷待她,她雖然在莊銘歆手下做事,但是最近那莊銘歆卻屢屢避開她,甚至有意將她調離工部,而瑞王也因為她沒有辦法將莊銘歆請來而責備她。

    如今她弄得有些里外不是人!

    就連母親也開始質疑她的能力!

    今日因為聽了那寧王被拒婚一事,她難得心情好些出來散散心,卻不料弄出了這等煩心的事情,生生壞了她的興致!

    她冷冷地盯著那遠去了的水家馬車,氣的牙癢癢的。

    今日若不是她發現了十六皇女的馬車,也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那水家的公子!

    母親雖然沒,但是她知曉那十六皇女的初侍在母親的心目中有多重要,如今她若是在這十六皇女面前惹事,定會惹母親的不快!

    若非如此,她如何會放過那水家的人?!

    水韻云雖然明面上沒有什么,但是實際上怕是早已經和寧王結成一派,如今,這水家的公子公然惹事,怕也是受了水韻云的指使,上一次安王府宴會,這水家公子便給了弟弟難堪,如今居然還惹到了她的身上,真當她蜀家沒人了嗎?

    ……

    水府

    水墨笑一回到自己的住所,尚未暖好身子,便見水韻云急切地走來,他起身迎接,“母親這般焦急,可是為了方才街上一事。”

    水韻云看著自家兒子,擔憂地道:“我方才聽了,笑兒,你也太膽大了。”

    水墨笑輕輕一笑,“母親莫要擔心,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即便那蜀家大姐想找麻煩,也不能對孩兒如何。”

    “母親并非擔心那蜀大姐會來找麻煩。”水韻云沉臉道,“我是擔心你!”

    水墨笑淡淡地道:“孩兒謝過母親,不過母親不必擔心,孩兒沒事。”

    “你一向穩重,怎么如今卻做出這般沖動之事?”水韻云面露責怪之色。

    水墨笑只是淡淡一笑,卻沒有回答,“母親,孩兒知錯了。”

    水韻云見兒子道歉,也不想過多的責怪,“笑兒,以后不要再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那我們籌劃這么久的事情便會化為烏有!”

    水墨笑頭:“母親放心。”

    “今日寧王想陛下請旨賜婚,而雪家公子大鬧御書房拒婚。”水韻云坐了下來,“你也聽了吧。”

    水墨笑垂了垂眼簾,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孩兒知道,母親有何看法?”

    “雖然笑兒不介意做側君,但是若是可以為正君,母親也不愿意見我兒委屈!”水韻云正色道。

    水墨笑斂了斂神,“母親,這事怕是不可能。”

    “為何?”水韻云挑眉,“那雪暖汐做出這等事情,已然沒資格坐上寧王正君的位置,笑兒大可在這個時候取而代之!”

    水墨笑走到一邊坐下,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母親,若你是寧王,會放棄雪家這一大助力嗎?”

    水韻云蹙眉。

    “不管雪暖汐做出任何事情,寧王都不會放棄這個正君。”水墨笑正色道,“寧王要的從來只是雪暖汐背后的雪家罷了,不管他是愿意還是不愿意,他都注定了是寧王的正君!”

    他完,抬手喝了口茶,繼續道:“若孩兒這個時候去爭寧王正君的位置,不但不會成功,反而會惹寧王厭惡,孩兒為何要去做這等根不可能成功之事?”

    水韻云沉著臉,“笑兒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只是,若是她的兒子成了寧王正君,那往后她的路才更好走!若是側君,她卻還是要低蜀藍風一個頭!

    “母親放心,這雪暖汐如此不識大體,想必也是個庸人,即便他坐上了寧王正君的位置,也絕對坐不穩!”水墨笑淡淡地道,“而且如今他鬧出了這等事情,想必將來,也不會得寧王的心,一個沒腦子,沒妻主寵愛,即便他的母親如何事,也護不了他一輩子!孩兒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取而代之!”

    水韻云看著兒子自信的神色,了頭,“自然笑兒已然心中有數,母親也不再多言了,明晚出席宮宴,你也需出席,今晚便好好休息吧。”罷,起身離開。

    水墨笑起身相送,半晌后轉身回到了寢室內。

    “公子,晚膳已然備好,請公子用膳。”房內的侍上前稟報。

    水墨笑走到花廳的餐桌前,看著桌上豐盛的晚膳,卻沉下了臉,揚手將面前的晚膳給掀翻。

    那侍驚的連忙跪下地上,“公子……”

    水墨笑轉過身,沒有看眾人,只是冷冽地道:“滾出去!”

    那侍連忙轉身離開,正當他走到門口之時,卻聽水墨笑冷冷地道:“去給公子備另一桌晚膳!”

    那侍連忙道:“是……”

    水墨笑看著滿桌的狼藉,臉色難看至極,母親為他為何要去撞蜀家的馬車?為何?他也不知道為何!只是聽見了雪暖汐拒婚的事情,他的心頭便憋住了一把火,一直憋著,燒旺!

    為何他雪暖汐可以輕易得到他費盡心機也得不到的東西,最后卻這般厭棄!

    為何?!

    水墨笑覺得自己受了羞辱,一個天大的羞辱!

    “雪暖汐,來日,我水墨笑也定會讓你嘗嘗,這一無所有的滋味!”他低著頭,狠戾地出。

    ……

    司慕涵回到了府上,便見雪暖汐和蜀羽之等在了大廳之內。

    雪暖汐一見她回來,立即迎了上前,若不是司慕涵躲避的及時,他定然整個人撲上去,“你怎么這般晚了才回來!”

    司慕涵看了他抱怨的模樣,心里要多別扭有多別扭,“你怎么在這里?”

    “自然是等你回來!”雪暖汐絲毫沒有客人的意識,像是真的把這里當成了他的家似的,“一個下午都不知道躲在書房里做什么,還不讓人進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藏了一個野男子!我告訴你,你若是敢想上一次那般,買了給妓子藏起來養,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司慕涵哭笑不得,她真的不知道這雪大公子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我什么時候……”

    等等!

    司慕涵的話截然而止,雪暖汐的話讓她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她早已經忘得一干二凈的事!

    上一次,弱水三千樓!

    那個叫錦的公子!

    午時那的男子要還她的恩情,會是弱水三千樓的那個錦公子嗎?

    雪暖汐見她臉色忽變,心里頓時打起了鼓,該不會被他給中了吧?這怎么可以!他頓時怒火中燒,正欲開口,卻被司慕涵給搶了先。

    “章善!”司慕涵轉過身,神色凝重地叫來了章善。

    章善快步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你讓韓芷去查查弱水三千樓中的錦公子!”司慕涵正色道,“殿要知道他的一切,還有,他如今在哪里!”

    雪暖汐聽了這話,頓時大怒出聲:“司慕涵,你真的養了個妓子?!”

    “阿暖,閉嘴!”司慕涵連頭也沒回地叱喝了一聲,然后對著章善繼續吩咐道:“安王那邊也應該知道些什么,你親自去一趟。”

    章善頭:“是,的立即去。”

    司慕涵吩咐完,又靜站了會兒,方才轉過身,卻見雪暖汐紅著眼睛瞪著自己,她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雪暖汐隨即上前,一把拉著她的手,然后扯上她的衣袖,張口咬了下去。

    司慕涵隨即沉下了臉。

    “殿下!”一直沉默著的蜀羽之也忍不住驚叫出聲。

    雪暖汐不為所動,狠狠地要了一口,然后惡狠狠地道:“你敢出去養妓子,我就咬死你!”

    司慕涵看著他震怒的面容,又低頭看了一眼印上了牙印的手臂,不由得苦笑,也唯有苦笑。

    蜀羽之立即上前,從雪暖汐的手中奪回了司慕涵的手臂,“殿下,你的手受傷了,奶爹,快些去請太醫,快……”

    司慕涵叫住了蜀青,方才對蜀羽之道:“羽之,我沒事,一傷而已,不必這般緊張。”

    “可是……”蜀羽之不放心。

    司慕涵笑了笑,拉下衣袖遮住了手臂,“我餓了,用膳去吧。”

    蜀羽之猶豫:“可是殿下……”

    “你們夠了沒有!”雪暖汐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頓覺心上像是被許多蟲子咬似的,疼的厲害。

    蜀羽之看向雪暖汐,第一次厲色相對:“雪公子,你怎么可以這般對殿下!”他即便是吃醋也不能這般傷人!

    雪暖汐怒目道:“我對她做什么,關你什么事!”他完,又想起了方才這蜀羽之居然推開自己,將司慕涵給搶了過去,頓時怒火上漲,隨即上前,伸手正欲一把推開蜀羽之,卻被司慕涵給擋了下來。

    “阿暖,你鬧夠了沒有!”司慕涵厲色道。

    雪暖汐一愣,旋即委屈地喝道:“你幫著這個蜀羽之!?”

    “我沒有幫著任何人,我只是不想讓你傷害羽之而已!”司慕涵耐著性子道。

    雪暖汐喝道:“我什么時候傷害他了,明明是他推開我的!”為什么她總是幫著這個蜀羽之!

    “阿暖,方才的事情能怪羽之嗎?”司慕涵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你若是見了別人這般咬我,難道就坐視不理?”

    “誰敢咬你,我便拔了他的牙!”雪暖汐怒道,“我不管,只有我可以咬你,誰也不可以,這個蜀羽之不可以,你在外邊養的妓子也不可以!”

    司慕涵臉色沉了下來,“我沒有再外邊養妓子!”

    “你還想騙我!方才你明明自己了!”雪暖汐怒道,隨即一把拉過了蜀羽之,“這個蜀羽之也聽到了!”他罷,瞪著蜀羽之,“你,你是不是也聽見了?”

    蜀羽之臉色白了一下,目光遲疑地看著司慕涵,卻沒有話。

    司慕涵有些頭疼,她嘆了口氣,看著蜀羽之,正色道:“方才的事殿不想解釋,不過殿可以肯定的,殿外邊沒有養妓子。”

    蜀羽之看著她的眼睛,須臾后笑了笑,道:“羽之相信殿下。”

    雪暖汐氣結。

    司慕涵似笑非笑地看著雪暖汐,挑眉道:“你呢?”

    雪暖汐狠狠地瞪了一下蜀羽之,然后看著司慕涵,卻依舊余怒未消,“他相信我也相信,他便是不信,我也信!”

    司慕涵聽了他賭氣的言語,唯有嘆息,須臾后,道:“好了,去用晚膳吧。”

    蜀羽之頭:“是。”

    雪暖汐卻上前,一把抱著司慕涵的手臂,拉著她走。

    蜀羽之看了這情形,嘴邊不由得溢出了一絲苦笑。

    蜀青上前安慰:“公子……”

    蜀羽之搖了搖頭,然后跟了上去。

    晚膳設在正廳后的暖閣內。

    一直以來,司慕涵的用餐都是在安靜溫馨中進行的,只是今晚多了一個胡作非為的雪大公子,便不再安靜了。

    雪暖汐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而且指明要司慕涵給他夾,司慕涵不愿意在與他鬧下去,便如了他的愿。

    只是讓司慕涵更為奇怪的是,每一次她想夾某道菜之時,雪暖汐都會阻止,然后自己先嘗一嘗,再親自夾給她,然后狠狠地瞪了一下蜀羽之。

    蜀羽之每一次只是苦笑,然后安靜地用餐。

    司慕涵擰緊了眉頭,表面上看,不過是雪暖汐耀武揚威罷了,可是她卻覺得,并不是這般簡單,但是見了蜀羽之為難的神情,她打算現行按下心中的疑慮,之后再找機會詢問。

    一頓晚膳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完成。

    晚膳后,司慕涵便要去書房。

    雪暖汐吵著要跟。

    司慕涵沒有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雪暖汐咬著牙堅持。

    蜀羽之這時開口要回西苑雨樓休息。

    雪暖汐聞言,便放棄了跟著司慕涵去書房的決定,要跟蜀羽之回西苑,他這般做就是不想輸給蜀羽之,更不想讓蜀羽之離開他的視線范圍,生怕他在背后做出什么傷害司慕涵的事情來。

    司慕涵見狀,便親自將他們送回了雨樓。

    回到雨樓之后,司慕涵趁雪暖汐去更衣的時候,對蜀羽之歉然道:“羽之,他今天發生了許多事,許是受了刺激,若是讓你受了委屈,你……莫要放在心上,他……不是有心的,也沒有什么壞心腸。”

    蜀羽之一愣,隨即咽下心頭的苦澀,微笑回道:“殿下放心,羽之明白。”

    司慕涵喉嚨有些干澀,“羽之,對不起……”

    蜀羽之眼底一酸,隨即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殿下……”

    司慕涵伸手攬著他,“羽之……”

    “我明白的,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雪公子的。”蜀羽之吸了口氣,正色道。

    司慕涵看著他的神色,心頭忽然一揪,“明日我帶你進宮見父君,你今晚好好休息。”

    蜀羽之頭,遲疑了會兒:“殿下,若是羽之曾經做錯了一些事情,殿下可以原諒羽之嗎?”

    司慕涵蹙眉,“什么事情?”

    “公子!”一旁的蜀青連忙叫道。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

    蜀羽之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若是我曾經謊騙了你,殿下會原諒我嗎?”

    “做錯了事,改了就是,了謊,往后不便是。”司慕涵淡淡地笑道,以為他是因為雪暖汐的事情而心里不舒服才會問出這樣的話,“人總是會犯錯,謊也是有的,但是只要改了就好,我自然不會因為你做錯了一件事便不會原諒你。”

    蜀羽之笑了起來,心卻沒有放松。

    司慕涵見他這般,沉了沉眼,正欲再安慰幾句,耳邊卻傳來雪暖汐怒氣沖沖的話,“你們抱夠了沒有!”

    她轉過視線,看見雪暖汐一臉怒容地看著她,像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蜀羽之松開了手,離開了司慕涵的懷抱,“殿下有事便去吧,不必擔心這里。”

    雪暖汐瞪著司慕涵,他不過是去了一趟凈房而已,他們便這般亟不可待地抱在一起!她就這般的喜歡這個蜀羽之?!

    司慕涵看著雪暖汐的目光,忽然有種想逃離的沖動,她轉過視線,對蜀羽之了頭,然后轉身離開。

    雪暖汐見她連話也不跟他就走,頓時間心痛不已。

    蜀羽之上前,“雪公子……”

    雪暖汐看著他,旋即揚起手揮下。

    蜀羽之一愣,卻沒有躲開。

    蜀青忙道:“雪公子!?”

    雪暖汐的巴掌在蜀羽之的臉龐前忽然止住。

    蜀羽之訝然。

    蜀青也是訝然。

    雪暖汐狠狠地瞪著蜀羽之,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你想氣我動手打你,然后讓她討厭我對不對?公子告訴你,休想!”

    他罷,轉身走進了寢室,就像這是他的房間似的。

    蜀羽之愣了愣,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蜀青上前:“公子,這雪公子……”

    蜀羽之道:“奶爹,我沒事。”罷,轉身走進了寢室,卻見蜀羽之正盯著他的床看。

    他想起了之前沈茹過的話,頓時臉色發白。

    雪暖汐轉過頭,紅著眼看著蜀羽之:“她為何這般喜歡你?”

    蜀羽之呆愣。

    “我有什么比不上你?”雪暖汐繼續問。

    蜀羽之呼吸停滯了一下,然后幽幽地低聲道:“不管雪公子信不信,殿下并沒有喜歡我。”

    “你把公子當傻瓜不成?”雪暖汐怒道,“她若是不喜歡你,會對你這般的好?她也不喜歡公子,又不見她對公子好?”

    蜀羽之苦笑道:“雪公子,殿下對羽之好,不過是因為羽之是殿下的初侍,殿下對我好是責任,或謝是責任而已……”

    雪暖汐聽不明,也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見的,耳朵聽見的,“你不變算了,公子便不信自己憑著自己不能夠讓她喜歡我!”罷,蠻橫地宣布,“今晚公子要睡在這里,睡在這張床上!”

    蜀羽之一愣。

    “雪公子,這是公子的床!”蜀青不贊同。

    雪暖汐冷哼了一聲,“公子就是要睡在這里!你同意便好,你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蜀青氣結。

    蜀羽之搖頭示意他不要再下,“雪公子既然要睡在這里,那便睡吧。”

    ……

    一個時辰之后,章善便回來,帶來了所有能夠查到的消息。

    書房內

    司慕涵聽著章善和韓芷的匯報。

    “殿下,那錦公子是兩年前出現在京城的,的前去弱水三千樓查過,那錦公子是自己賣身進入弱水三千樓的,據弱水三千樓的老板,當時錦公子帶著病重的父親前來進城投靠親戚,只是那親戚卻已經搬走了,錦公子無處可去,更為了救治病重的父親,所以親自找上了弱水三千樓的老板,簽下賣身契,換取醫治父親的藥費,只是很可惜,他的父親已然病入膏肓,不過半個月便撒手而去,錦公子安葬好父親之后,便呆在弱水三千樓,雖然賣藝不賣身,但是因為其才藝出眾,且容貌清傲,很快變成了弱水三千樓的頭牌。”韓芷稟報道,“不久前,他被安王殿下贖走,然后行蹤不明。”此時,韓芷還不知道錦公子被安王贖走這件事和司慕涵有關,“殿下若是想繼續查下去,怕是要去一趟安王府。”

    司慕涵了頭,轉向章善,“安王府那邊如何?”

    “的拿了殿下的拜帖求見了安王殿下,安王殿下告知的,當晚安王殿下將錦公子贖回之后,次日便安排他離開京城。”章善答道,“據安王殿下的調查,錦公子家鄉在恒陽,母親靠種田為生,在多年前已然病逝,也無其余的親人,安王殿下派人在恒陽給錦公子買了一間宅子,且給了他一筆銀子生活,據護送錦公子回鄉的護衛,她們離開之時,錦公子已然安定下來。”

    司慕涵蹙眉道:“母親種田為生?無其余親人?一個農戶所出的兒子會有這般才情?”她一直以為這錦公子背后必定有一番故事,可是如今若是按照這調查……“韓芷,你去一趟恒陽,去看看如今他還在不在那里,此外,徹查一下他的身世,還有他的父親是何出身!”

    韓芷頭:“的明白!”

    “等等!”司慕涵叫住她。

    韓芷停下腳步,“殿下還有何吩咐?”

    “明日便是除夕,你怕是不能在京中陪家人過年了,你先回家看看,明日再出發吧。”司慕涵歉然地道,“章善,你去庫房挑一些禮物,讓韓芷帶回去,就當是殿的賠禮吧。”

    韓芷一愣,“殿下!?”

    司慕涵笑道:“殿過,殿不會虧待為殿辦事之人。”

    “謝殿下!”韓芷跪下道。

    司慕涵笑了笑,又交代了章善幾句,便讓她們離開。

    書房內,隨即安靜了下來。

    司慕涵看著搖晃著的燭火,若是那幾賬簿是那個錦公子送來的,那他的用意是什么?真的只是為了報恩?

    可是她也沒有忘記,當初她之所以見到他也是因為瑞王和寧王相邀,不定,這只不過是一個局!

    翰林院!

    翰林院!

    之前她還慶幸母皇讓她到翰林院就職,可是如今……

    她得想個辦法,從這個翰林院出來!

    正當司慕涵蹙眉沉思之時,書房的窗戶再一次被人從外邊推開,一道人影隨即竄了進來。

    這一情形熟悉的讓司慕涵頭疼。

    她看著眼前的男子,“阿暖,你不睡覺跑來我這邊做什么?”

    “來睡覺啊!?”雪暖汐辣氣壯地道。

    司慕涵倏然睜了睜眼睛,“你瘋了!”

    雪暖汐走到一旁,使勁灌了一杯茶,方才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和難受,瞪著司慕涵嘟囔道:“你才瘋了!”

    他搶了蜀羽之的床,將他趕到了旁邊的偏房去睡,卻還是沒有開心起來,尤其是躺在那張床上,腦海中總是浮現著那不要臉的沈茹過的那句話,然后又浮現了許多讓他心痛的畫面!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他終于忍不住了,跑了出來!

    他敢肯定,若是再在那張床上躺下去,他一定會放火燒了它!

    他自然知道不能放火,上一次他不過是放火燒了自己的院子,母親那般疼他,也氣的發瘋,還狠下心來罰了他,更不用司慕涵了!

    不定她會連夜將他趕出十六皇女府!

    他好不容易服了母親讓他留在這里,也好不容服了她不敢他走,他自然不能這般做!

    而且,那蜀羽之還不知道會不會做出害她的事情來!

    他跑出了寢室之后,還特意去偷看了一下隔壁偏房蜀羽之,見他居然還睡的著,頓時火冒三丈!

    真是不要臉,做了這樣的事情還睡得著!

    “阿暖,莫要再胡鬧了,回去睡!”司慕涵耐著性子道。

    “不要!要睡在這里!我不去睡那蜀羽之的床!”雪暖汐想也沒想地拒絕。

    司慕涵瞪著他,“若是你母親知道你睡在我的書房,明日她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是想你二姐拿著劍追殺我?”

    “反正我都是要嫁給你的!”雪暖汐不以為意地道,“而且……而且我只不過是在這里睡覺而已!你莫要想那些事情!我才不會這般的不要臉了!”他一邊著,臉頰也燙了起來,“反正我們又不是沒睡過!”

    “你胡什么!?”司慕涵臉色倏變。

    雪暖汐隨即道:“上一次在宗親大牢的牢房內不就是睡過了嗎?!”

    “我再一次,立即回去!”司慕涵黑著臉道,“否則我就立即讓人送你回雪家!”

    雪暖汐看著司慕涵,“你就這般的討厭我?”

    “這件事你我討不討厭你沒有關系!”司慕涵黑著臉道。

    雪暖汐道:“你若是不討厭我,為何總是不想見到我?我都了,我和那寧王沒關系,也絕對不會嫁給那寧王!她去和陛下請旨賜婚和我沒關系!你為何還要避著我?還是不覺得我欺負了你的蜀羽之,所以你便生了我的氣?若是這樣大不了我以后不欺負他便是了!”

    司慕涵合了合眼,吸了口氣,“阿暖,你到底明白不明白,這件事和其他人沒有關系!”

    “既然和其他人沒關系,你為何不喜歡我?”雪暖汐忽然很認真地問道。

    司慕涵凝視著他,“‘阿暖,你真的這般的喜歡我?”

    “那自然是!”雪暖汐正色道,“我喜歡你,只喜歡你一個,而且只愛你一個,也只嫁你一個!”

    司慕涵看著一臉決然的男子,心頭忽然掠過一抹莫名的情緒,她咬了咬牙,硬是將這抹情緒給忽略了,“阿暖,我已經有了羽之了。”

    雪暖汐瞪著她,氣道:“我知道!可是他不過是你的初侍而已,而且他還不能為你生孩子!反正你都要娶正夫的,為何不能娶我?難道……難道你去跟那個莊銘歆搶那個蒙斯醉!?”

    他只想到這個可能!

    否則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娶他!

    司慕涵看著他,“你知道這件事!”

    “我……”雪暖汐有些慌亂,“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誰叫你不理我!”

    司慕涵沒有話,只是看著他,神色晦澀不明。

    雪暖汐見狀,連忙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今日,殿進宮給父君請安,母皇下旨,將蒙家庶三子賜予殿為侍君,過了年后便會進門。”司慕涵神情沉靜,聲音綿長,卻沒有感情。

    雪暖汐一愣,旋即臉色漸漸地蒼白起來。

    司慕涵靜靜地看著他,“阿暖,你是個好男子,不該喜歡殿這樣的人。”

    “你……你……”雪暖汐顫抖著嘴唇,他沒有聽到她的話,腦海中只是浮現著她所的賜婚這句話,良久之后,顫抖的嘴唇終于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你會娶他嗎……”

    “母皇下的旨意,殿不會違背。”司慕涵神情漸漸地清冷起來。

    雪暖汐快步上前,狠狠地往她的肩膀上咬去,然而司慕涵身上穿著冬衣,不管雪暖汐如何用力,卻只是咬到了她的衣服,可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死死地咬著,像是這樣便可以止住他心頭的痛。

    司慕涵沒有話,也沒有阻止,她忽然覺得,自己竟是這般的無情,可是……卻不得不這么做,即便她放下了心中的顧慮接受了他,他往后的日子也絕對不好過,一個羽之便讓他如此痛苦,他如何能接受日后的她?“阿暖,羽之沒得選擇,那蒙家庶子也沒得選擇,可是你不同,你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你該找一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女子,不值得你這般……”

    她的話沒有完,便被止住了。

    雪暖汐忽然間松開了口,然后狠狠地將自己蒼白的唇覆在了她的冷唇上。

    司慕涵猛然一震,瞪大了眼睛,正欲伸手推開他,卻因唇上淡淡的咸味給止住了。

    雪暖汐只是親著她的唇,沒有動。

    司慕涵在他濕潤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她的臉上,出了震驚之外,還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認的心疼。

    雪暖汐離開了她的唇,卻死死地盯著她,“水墨笑要嫁給那寧王就親了她,我過我要嫁給你,所以我也親了你!我不要其他的選擇,我只要你!這就是我的選擇!我即便是死了也要嫁給你!”

    司慕涵一窒。

    “你莫要再什么了!”雪暖汐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我就是要嫁給你,即便是陛下也不能阻止!”他完,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轉身便要走。

    司慕涵急忙叫道:“阿暖!”

    雪暖汐轉過身,瞪著她,“我不會走的,你就算是趕我我也不走,我要去睡覺,明日進宮后,我便去跟陛下,我要嫁給你!你要娶那蒙家的庶子那便娶吧,最好讓那蒙斯醉也來觀禮!這樣便可以氣死他!那莊銘歆不是回京了嗎?那蒙斯醉也一定跟著來,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氣死的!”

    司慕涵看著那急沖沖離去的身影,靜靜地站著,雙唇緊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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