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兒隨著江帆,往西再走了五,六分鐘。rg一路所見,都是獨立獨戶的農家大院,兩三層高的樓房,貼著亮麗的瓷磚。
家家都有個大院子,紅磚砌的圍墻,涂了紅漆的大鐵門。從兩米高的圍墻能看到,院內長得郁郁蔥蔥的桂圓,蘋果,梨,桃等果樹。
有的還用水泥柱,鋼筋搭了棚架,種上了葡萄,羅漢果。那翠綠的藤葉爬滿了支架。能聽到棚架下傳來打麻將的聲音。
一路上有嗅著生人,發出汪汪的惡犬叫聲,有呼兒喚女擺碗上菜聲,有輸錢男人被婆娘痛罵聲。有孩不聽話被打得哇哇的哭聲。
穿過一條岔道,就是一塊塊菜田,菜田四周稀稀落落有一些人家戶。不再是水泥路旁的樓房。
有些是沒有貼瓷磚的磚房,有些是土墻青瓦房,土墻涂了白灰漿。家家院門外都種上了高大的果樹。
順著一條田間道,穿過一塊塊菜田,一抹斜坡處,就是江帆家。
門前有一棵老梅樹,幾棵桃樹,土筑的圍墻,上面蓋著防雨的青瓦。兩扇大木門,看上去時間有些年頭了,沒有了木頭身的顏色,黑漆漆的。
推開木門,是一個近百平方米的院,正面是三間正房,中間是客廳,左右兩邊是臥室。
左面一間雜房,靠近圍墻處是豬舍和廁所。右面是偏房和廚房。
墻面上很早以前涂過白灰,時間久了,一些地方脫落,露出泥土來,沒脫落的地方也是黃白,或者黑白色,看著就有一種滄桑感。
靠著圍墻種著幾棵杏,李,梨等果樹,院內四周都砌著花臺,里面種滿了菊,蘭,牡丹,玫瑰,月季等花。
平整的三合土院壩內,曬著許多草藥。花香滲雜著藥香,形成一股獨特的味道。
一進門,金巧兒好奇地打量著院。江帆大聲的喊了起來:“媽,我們回來了,今天讓你大大驚喜一下!”
劉潔系著圍裙,拿著鍋鏟從廚房里出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就等你們回來炒菜了,快讓巧兒到客房坐,我泡了壺涼茶。”
“阿姨好!又給你添麻煩了!”金巧兒一見劉潔就乖巧地打招呼。
“媽,我釣到了銀線魚,中午,我們可以大飽口福了!”
“真的嗎?”劉潔難以置信地跑過來,看到桶里活蹦亂跳的四條魚,一聲驚呼:“哇,真是銀線魚,帆,你真棒!”
“一會先殺兩條,草魚做酸菜魚,銀線魚清蒸,留兩條等爺爺晚上回來了吃!”
“好,好!我去炒菜,你帶巧兒去喝茶,再回來剖魚。”
“阿姨,我幫你,在家,我娘做飯,總是我打下手。”金巧兒甜甜的笑著。
“不用,不用,廚房油煙大,別弄臟了你衣服!”劉潔看金巧兒順眼,這丫頭真懂事,不僅長得好看,又知書達禮,尊敬人,還勤快!唉!誰家才有那好福氣娶進門去!
江帆暗暗想著,這妖精,迷死人不犯法,老媽這么精明的人,也被她唬得迷迷糊糊的,還幫忙,你一條蛇,會做飯嗎?
劉潔推辭著,金巧兒堅持著,前前后后進了廚房。
江帆也懶得管她們,找出尖刀,拎著魚桶,到洗衣臺剖刀。
洗衣臺在豬舍上方,用的水直接流進糞坑。水是從坡后一眼泉水里接來的。
打開水籠頭,用冰涼的泉水抹了臉,整個人一下清爽起來。
先撿出兩條魚,放進備用水缸里。水缸是水泥砌的,一米高,兩米長,八十厘米寬,兩條魚一放進水缸里,就歡快地游動起來。
把剩下兩條魚去鱗剖肚,打理干凈。再送去廚房。
廚房里,柴鍋里正燉著雞,濃郁的雞香散發出來,饞得江帆忍不住垂涎欲滴。自家喂的雞,就是香啊!
劉潔和金巧兒正蹲著摘菜,你一言,我一語,得熱火朝天。
幫幫忙忙的,又過了四十分鐘,所有的菜上桌。一道清燉雞,一道清蒸銀線魚,一道酸菜魚,一道青椒炒臘肉,一道素水白菜湯。
“巧兒,喝點酒吧!”劉潔今天特別高興:“是帆他爸從山里采的許多野果釀的酒,清香甘醇,一點都不醉。”
“喝點,巧兒,到我家就像到自家一樣,別客氣啊!”江帆跑著去拿酒,今天的確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
倒在杯里的酒,金黃色的顏色,散發著一股濃郁的甜香。這是江帆老爹,看了書中的猴兒酒后,突發奇想,自己釀造的。
吃一口清蒸銀線魚,魚肉乳白色,入口輕輕一抿,肉便化開,那鮮美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再喝一口果酒,一股甜后,有一點酸,有一點苦,還有一點辣,猶如品出了人生百味。
就是平常不喝酒的劉潔也喝了三杯,卻微微有些醉了。是不醉,那是她只逢年過節,才喝那么一口的緣故!
金巧兒千年來第一次品嘗如此美味,又第一次感受人間家庭的溫馨,甜蜜,這種平淡的幸福,那是她千年苦修,所不能想象得到的。
她有些羨慕,有些不甘,有些無奈,更有些渴望,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覺中就喝醉了。
江帆數十年糾纏自身的病因找到,雖未根除,卻不會傷害自己,又掌握了逆天的神魂秘術,一掃往日苦愁,怎能不借酒助興。
他陪著金巧兒,連干幾杯,卻在金巧兒之前醉倒。
劉潔苦笑著看著這倆醉鬼,江帆趴在桌上酣睡。金巧兒靠在他肩上,嘴里還喃喃自語:“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來,再干一杯。”
幸好自己還沒醉,看來這酒是不能多喝,劉潔自言自語道,先把金巧兒扶到床上,又把江帆架回他屋,才去收拾飯桌。
也不知睡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江帆聽到老道在他腦里話:“醒醒吧!子,我們談談!”
老道人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悲哀,不出的失落。
江帆一驚,在心里怒喝道:“你這老妖道,害我還不夠嗎?現在又使什么陰謀詭計來騙我!”
“你還是認真聽我講完吧!我時日不多,你也命不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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