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zhèn)長的深宅大院中,五個青年練完套劍法,院子里面道道溝壑,都是劍痕,顯現(xiàn)出極強殺傷力。
“這套劍法叫五季劍,我們正好五人,就每人修煉了一季,卻就剛剛好。”那鎮(zhèn)長兒子叫劉羽,他修煉劍法熾烈炎陽,催動開來,有種大地干枯之味。
“五季劍法!這是真正上古之劍!”古塵沙微微愣住。
來,天地之間只有春夏秋冬四季。
但在上古之時,卻有五季,因為在第五季的時候,天上就會出現(xiàn)十日,把大地山河都烤得焦枯,生靈處于烘爐之中煎熬,后來出現(xiàn)了蓋世英雄,射下九日,于是就只剩下了春夏秋冬四季。
“你們修煉劍術(shù)也算異數(shù),此乃奇遇,將來必有用處。”古塵沙對于五季劍術(shù)的精妙之處也嘖嘖贊嘆,他取出葫蘆,在碗中倒了五滴天露:“這是靈藥,你們每人服用一滴,可以伐毛洗髓,逼出體內(nèi)雜質(zhì),也許就有機會在不久之后晉升宗師。”
“這是”五個青年聞到芬芳味道,個個心曠神怡,那劉羽眼神奇特,猛的道:“這是傳中的天露?”
“哦?你居然認識天露。”古塵沙沒想到偏遠之地的鎮(zhèn)上青年居然認識這種東西。
“我們在那個山洞里藏書讀到過,如果能服用天露,我們劍法幾個關(guān)鍵性的穴位就可以打通,更上一層樓,現(xiàn)在聞到香味,我的幾個關(guān)鍵穴位蠢蠢欲動,就猜測是不是這上古都罕見之物。”劉羽噗通跪下:“十九殿下居然把這么珍貴之物賜給我,我等誓死鞍前馬后效力。”
“不,我不是賜給你們,是賜給整個鎮(zhèn)子百姓。”古塵沙面色凝重:“邪教隨時都會卷土重來,你們五人武功最強,必須要守護鎮(zhèn)子。要答應(yīng)我,哪怕死也要保護他們。”
“是!”聽見古塵沙的話,五人心中升起神圣味道。
“拿起你們的劍,守護要守護的人,劍還在,希望就在。”古塵沙一一拍拍他們肩膀:“起來吧,希望來日,我們在京城相逢,把酒言歡。”
罷,他陡然躍起,快速奔騰,離開鎮(zhèn)子,前往邪教真正的老巢,桃縣。
“劍還在,希望就在”劉羽喃喃念著這句話,渾身熱血沸騰:“這位殿下真是人中之龍,值得我們誓死追隨,他孤身一人闖邪教老巢,此乃大勇,為了我們鎮(zhèn)子百姓,賜我們天露,此乃大義,能追隨此人,我們又有何遺憾?來,一起飲了這天露,痛痛快快練劍,轟轟烈烈殺敵!”
晨霧已經(jīng)散去,太陽高照,天氣依舊清寒,春天還未來,古塵沙走的是山林路,人跡罕至,是以未遇到什么邪教高手把手。
漸漸,他再次前行幾百里,就接近了桃縣縣城。
他尋找到縣城之外山頭制高點,舉目遠眺,眼前縣城盡收眼底。
這縣城已經(jīng)完淪陷,許多邪教徒搬運木材,石材,似乎在縣城中央修建神廟和祭壇。在四通八達的道路上,許多邪教徒從四面八方趕來,驅(qū)趕押解著百姓。
邪教徒以此為根基,派出隊伍到處在各個村莊,鎮(zhèn)子掠奪,把百姓搶來作為祭品。
果然,許多百姓被邪教徒,還有一群群的蠻族士兵監(jiān)督,哪個百姓掙扎反抗得厲害,就會被直接拖到那巨大祭壇之上,猛的砍掉腦袋,獻祭給邪神。
縣城中央祭壇起碼有數(shù)千畝,上面血跡斑斑,尸骨累累,這些天不知殺了多少百姓。
在祭壇中央,因為殺人太多,隱隱約約黑氣如柱,似乎打開了某種門戶,里面陰風(fēng)陣陣,鬼哭神嚎,有魔影晃動,要擠破空間,降臨到這個真實的世界。
許多蠻族的大將跪在祭壇之下祈禱,時不時的抓來幾個百姓砍頭,頓時就有黑煙沖入他們體內(nèi),使得他們力量提升一些。
這樣的修煉,殺戮使得他們修行極快。
“真是該死,禽獸之類。”古塵沙心中痛恨,卻并未有所動作,他知道這桃縣中必有高手,蠻族和邪教魔頭都不在少數(shù),不能輕舉妄動。
“先把另外口熔血之刃祭祀了。”
他身軀消失不見,在祭天臺空間中祭祀另外那口熔血之刃。
這熔血之刃瞬間崩潰,又化為了口“降魔之刃”的雛形。然后兩口降魔之刃雛形相互吸引,相互融合,居然再次化為一口。
古塵沙拿著新合成的降魔之刃,發(fā)現(xiàn)這劍又沉重了些,但線條更加完美,刃口更加鋒利。與此同時,殺死的兩個邪教頭目武道宗師也祭祀,足足得到五滴天露,正好和送出去的五滴數(shù)目一樣,不得不感嘆天道循環(huán),冥冥之中似真有機緣巧合。
“此刃威力又增加,運用起來更加得心應(yīng)手,不知能否破道境三變銅皮鐵骨強者的防護?”古塵沙拿出套邪教衣服換上。
他早有準(zhǔn)備,這些邪教教徒身都是黑色袍子,連臉都包裹在其中,根看不出來面目,他混入其中卻也不難。
加上三縣邪教建立未久,各種制度未完善,魚龍混雜,連自己人都不認識自己人,這對古塵沙混入其中大大有利。
他換上衣服后,快速跳躍,跟隨在回城的隊邪教隊伍后面,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
這些邪教徒都沉默走路,各自不管,靈智似被邪氣侵蝕,武力固然增加,卻失去了智慧和某些人性。
這樣的人好控制,打仗悍不畏死,但卻失去創(chuàng)造力,必不能久。
“你們?nèi)バ菹渣c東西,隨時等候命令!”走入縣城,前面邪教頭目吩咐。
這些邪教徒也都默默向前走,到達新修廟宇中,各自坐下。這時候就有另外教徒送來水,食物,邪教徒吃了之后,就各自躺下休息,也不各自交談,直如行尸走肉。
他們沒有自己的房子,休息在廟宇中,各自也都打地鋪。
古塵沙假裝大便,隨意走動,卻也沒有人管他。
當(dāng)下,他身軀猛閃,速度極快,避開眾人耳目,潛伏進這廟宇深處。
整個桃縣縣城被邪教徒不停改造著,片片廟宇包裹著中央祭壇。
最外圍的廟宇居住著普通教徒,都是打地鋪睡在大殿中,一個大殿往往睡上數(shù)百人,而往里面去,就是單獨房間,確是高等邪教頭目所居住。
古塵沙朝著里面深入,就發(fā)現(xiàn)擁有單獨房間的是武士級別邪教頭目,在深入,單獨大房間,甚至有仆人的是武師。
但這些都沒有暗殺的價值。
古塵沙甚至現(xiàn)在武道宗師都不想暗殺,他想暗殺道境邪魔或者是蠻族元帥級別的人物。
道境哪怕一變,在蠻族中地位也必是統(tǒng)領(lǐng)雄兵的元帥,或者是極其尊貴神廟使者。
如果能刺殺幾個這樣關(guān)鍵性主帥,必可緩解危機。
“再度深入!”
他身軀閃爍,時而如壁虎游墻,時而如貍貓縮身,時而如蛇隱入穴,日月變身法施展極致,哪怕遇到高手,也難以發(fā)現(xiàn)他之存在。
日月變就是善于變化,氣息或是磅礴,或是晦澀。
他站柱子后面,完可和四周環(huán)境融為一體,心跳呼吸都和這片大殿頻率一致,哪怕心靈修到玄之又玄境界的人都無法感覺他的存在。
神廟深處,裝修富麗堂皇起來,在墻壁上居然有金箔翠玉珍珠,在這里行走的邪教徒也精氣神充足,不是那種行尸走肉狀態(tài)。
“防守不是很嚴密。”古塵沙躲在角落,每當(dāng)有人經(jīng)過,他人就進入祭壇空間中,等人走后,他又出現(xiàn),就這樣躲躲藏藏,快速接近了神廟核心位置之所在:“這樣下去,我就可以當(dāng)神偷了,可惜的是,我躲藏進祭壇空間中,就無法感受外面動靜,只能用計算那些人走后才出來,卻有很大不便。這不是祭天符詔的弱點,而是我還沒有激發(fā)出真正能力。”
遠古史書記載,祭天符詔幾乎無所不能,除了溝通上天之外,身也是鎮(zhèn)壓諸多世界,生滅萬物的至寶,可以它就是開啟天道寶庫的唯一鑰匙,或者是天道核心之碎片。
但此寶的能力只顯現(xiàn)出冰山一角,需要更多的天子之氣來激發(fā),很多上古天子都沒能夠積攢足夠的天子之氣來徹底運用此寶。
祭天符詔真正的用法在上古其實是皇帝修建巨大祭壇,把詔書放在上面,選定時候,文武百官一起祭祀,這樣就可以把舉國凝聚的天子之氣都輸入其中,到達廢立諸神之境界。
嗨呀!嗨呀!
就在這時,神殿正路上傳來聲音,一群教徒抬著箱子,要放到庫房中儲存起來。
“心點,這些可都是寶貝,輕抬輕放,不要顛簸。”為首的邪教徒首領(lǐng)大聲呼喚,抬箱子的都是武士,足足有十多個,抬一口箱子都顯得吃力,可見那箱子中裝的東西起碼也有數(shù)千斤。
古塵沙尾隨在后面,就看見這群人饒過正殿,進入偏殿,用鑰匙把沉重大門打開。
嗖!
古塵沙以最快速度鉆了進去。
“嗯?我怎么覺得剛才有影子閃過?”幾個邪教頭目相互對望幾眼,連忙進入這庫房中細細查看每個角落,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難道是我們眼睛花了?”
確定這里無人之后,他們這才關(guān)上大門離開。
良久之后,在這庫房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一人,真是古塵沙,他剛才冒險沖入這庫房中,然后進入祭壇空間內(nèi),等待良久,感覺查看的人走了,這才出來。
“在祭壇空間內(nèi)看不到外面情況,卻也麻煩,若是能找到更多大威王朝圣旨,吸收其中天子之氣,肯定能使祭壇空間發(fā)生新的變化。”古塵沙開始查看這個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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