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蓋頂!”
古塵沙雙掌擊下,又把一頭猛虎擊暈過去。
那猛虎身體巨大,黃色,獠牙深深,滿口血腥,剛剛捕食了一頭野羊,看見古塵沙出現,也撲過來要吃人,卻被他赤手空拳就擊敗。
擊暈猛虎,古塵沙就取五色土,建筑了的祭壇。
五色土到處都是,倒是不用費力,現在京城祭天的天壇,也就是五色土建筑。
祭壇建好,古塵沙就取出來祭天符詔,同時把準備好的藥材也擺放在祭壇上。那些藥材也都不是罕見的東西,眼下大永王朝京城商業發達,只要有錢,都能買到。
他雖然處處被克扣,卻也多多少少有幾個積蓄,買幾味不是很珍貴的藥材卻也能夠買得起。
這些藥材只是引子,改變祭祀的力量,凝結出丹藥而已。
在祭壇上,還有一頭擊暈過去的狼。
抽出匕首,把虎狼殺死,讓血滴在祭天符詔上面。
這一次,他沒有自己滴血。
果然,那虎狼的靈魂被吸收,其中涌出來大力,但遇到了藥材和五色土祭壇的陣法氣場變化,就地旋轉。
滋滋滋滋
似乎是水被燒開,古塵沙就看見一股青色的元氣在祭壇上不停蠕動,最后燃燒起大火來。
大火之中,最終凝結出一枚丹藥。
青色如玉。
“果然成功了,這是虎狼丹,人吃過之后,力氣大增,我雖然用不著,但卻可以給忠心耿耿的屬下提升實力!”
古塵沙心中欣喜。
上古虎狼丹,終于通過祭祀被凝聚出來。
那簡單的幾味藥材,就如點豆腐的石膏。如果沒有幾味藥材的氣息干擾祭祀力量,那這虎狼的巨力就會消散在空中,白白浪費。
他沒有自己滴血,祭祀力量也涌不到他體內,當然就還于虛空。
得到虎狼丹,他慢悠悠回宮,剛進院子,義子鼻青臉腫站在門口,牙齒也掉了,話漏風。
“我的爺,你終于回來了。”他哭喪著臉。
“這是怎么回事?”古塵沙心中大怒,卻也深沉,不動聲色,他知道自己身邊的太監宮女經常被打,就算是自己也有時被皇子毆打,這已是平常事。
所以跟著他的宮女和太監都因被打,想辦法走門路調離,寧愿去倒馬桶,也不愿跟著他,于是他身邊的宮女太監換了一茬又一茬,只有義子忠心耿耿。
他也曾經懷疑義子是別人派來的臥底,但經過多年觀察,留心細節,發現此人是真心。
“爺!你還不知道?”順子瞪大眼睛:“我聽見內宮傳來消息,爺就要成年,皇上把樓拜月賜婚給爺,現在爺已經被所有皇子嫉妒,幾乎部都想弄死爺,我今天是去尚膳監為爺討點菜吃吃,剛好遇到七爺手下的太監多子,當下就甩了我一耳光,還揍我一頓。”
“什么?把樓拜月賜婚給我?”古塵沙大驚:“不可能吧,是不是謠言?”
樓拜月天之驕女,有些大臣甚至認為她是以后皇后的最佳人選,她身也心高氣傲,視力天下男兒為無物。
當然這還是其次,主要是此女對自己非常仇視,還是因為自己獻朝血脈的緣故。
“內廷傳來的消息,元國公問婚事,而皇上讓樓拜月和爺先親近。爺,如果是別的皇子,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對于爺來那是天大禍害,爺要拼死辭掉,才能保一世平安啊。”義子聲音顫抖著。
“此事我知道了,只不過是親近而已,并沒有真正下旨賜婚,用不著大驚怪,我們靜觀其變就好。”古塵沙定了神:“如果這是父皇的意思,那恐怕辭不掉,再我裝瘋賣傻這么久,聽到這件事情應該表現得歡喜,而不是立刻去辭掉,如果這樣做了,任憑誰都知道我是在韜光養晦,對我戒心更深。眼下只有繼續裝傻。”
“我是怕”義子還是戰戰兢兢。
“怕什么,你跟我進來。”古塵沙先回到房間,拿出虎狼丹:“義子,你把這藥服下去。”
“是!”義子毫不猶豫,也不怕是毒藥,接過吞下。
片刻之后,義子的身上浮現出青氣,纏繞身,在他的七竅之中進進出出。
巨力把他身軀重新塑造,頓時他氣息陡變,精悍逼人,陰柔之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戰場上橫行無忌的“虎狼之師”。
氣息平靜下來,義子看著雙手,雙目癡呆,只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這是什么?我感覺換了個人。”
“不要管,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力量極大,練武起來事半功倍。”古塵沙四周看了看:“還有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
“是!”
“還有,你去弄一些青蚨來,記住,要活的。”
“是!”
青蚨是一種蟲兒,民間傳用它的血涂抹在錢上,那錢花過之后,就會自動飛回來,所以錢的別名又是“青蚨”。
這卻是傳,因為有人試過,沒任何作用。
現在大永王朝已經開始發行紙幣,但持有金銀的話,還是可以去國家錢莊用金銀兌換紙幣,然后流通。
上古史書記載,用青蚨祭祀能夠獲得金銀,古塵沙就要試試,他的月例錢被克扣得厲害,捉襟見肘,如果能夠真的祭祀出來金銀,那再也不缺錢花。
以后開府建牙花錢的地方還多。
義子頗為能干,第二天就用布袋提著青蚨蟲在客棧里等候著。
青蚨這東西似蟬似蝶,到處都是。
“你去吧,在外面盯著,免得有人注意我。”接過青蚨蟲,古塵沙吩咐。
“是。”義子出門,四周查看。
古塵沙則是拿過大銅盆,銅盆之中放了一枚蠶豆大金粒子,他積蓄這么多年,打底的金子還是有。
取出青蚨蟲,用針取血,涂抹在祭天符詔之上。
砰!
銅盆中出現金燦燦的氣流,稍微流轉,卻飛不出去,而就在盆內沉淀,最后變成同樣一枚金粒子。
“居然是真的?”古塵沙大喜過望。
他正要一一殺死袋子里面的青蚨祭祀成金粒子,但看見里面的蟲子哀鳴,擠成一團,呀呀叫著,不由動了惻隱之心:“猛獸性格兇惡,殺虎,狼,熊,蟒以祭蒼天倒無所謂,青蚨之蟲無毒,也不傷人,為了金子卻殺生弱,倒顯得無德,卻有什么資格獲得祭天符詔?錢可以想別的辦法賺,為賺錢殺生,似不仁。”
他搖搖頭,把這些青蚨都放了。
做完這件事情,突然他覺得心胸開闊了很多。
“爺,時辰到了,我們早點回宮,不然等下宮門下匙進不去又要睡客棧,錢可花費不少呢。”義子在外面輕聲話。
“也好。”古塵沙點點頭,自從義子服用虎狼丹后,實力提升數倍,辦事起來干凈利落,如果能多有這樣幾個屬下,那該多省心。
兩人離開客棧,從皇宮北門入內。
北門是偏門,專門負責把蔬菜,雞鴨魚肉活豬活羊運送進宮,還負責把皇宮里的垃圾運送出來,最為污穢不過,一般稍微有頭有臉的太監宮女都不從北門進宮,但古塵沙的院子就在皇宮北面,不得不從這里出入。
這也是宮中權勢人物侮辱他的意思。
走過北門,進去四通八達,如八卦之陣,有通向御膳房,采買局,庫房,內務府,制造司等等,哪怕是在皇宮呆了十年的老人,也會迷路。
古塵沙壓根兒也不知皇宮有多大,后宮他是不能去的,更有很多禁地都守衛森嚴。
當他和義走入更北面狹窄巷子之時,迎面過來大轎子,八個太監抬著,旁邊還有四個太監捧著瓜果茶水伺候著,其余兩婢女提著金銀鑄造的香爐,清香飄出,使人心曠神怡。
那大轎也是用香木制作,鑲嵌美玉,珠寶,閃爍光耀。
排場十足,富貴逼人。
“這是十八皇子的轎,爺我們讓讓吧。”義子道。
古塵沙是十九皇子,還未成年,居住在宮中。十八皇子也一樣,兩人年齡都差不了幾天。
同樣是皇子,待遇卻有云泥之別。
看十八皇子出門八抬大轎,雍容華貴,身邊奴仆如云,而古塵沙就帶個太監,走路步行。
十八皇子就要成年,卻已經在京城買了一片莊園做為府邸,修建得富麗堂皇,如天上宮闕,從內廷傳來的消息,他只要一成年就可以封為國公。
十八皇子的母親,是四大“皇貴妃”之一,僅次于皇后。
此皇貴妃家族是千年大世家,水家。
傳聞是上古黑帝后裔。
存在千年,改朝換代而不倒。
天符大帝開鑿運河,貫通東西南北,也依賴了水家之力。
十八皇子有此堅實后盾,武功絕高,財可通神,是最皇位競爭人最有力的人選。
他叫做古鴻沙。
古塵沙不想和他多糾纏,走到旁邊避開,這是主動示弱的表現。
事情沒想象的那么簡單,大轎在他面前停下。
簾子被太監拉上,從中走出個少年。
這少年銀白色錦衣,上面刺繡云紋,古樸而高雅,面容白皙,身材卻挺拔如槍,臉上沒有喜怒,眸子深沉,是個厲害角色。
“十九弟,恭喜你啊。”
古鴻沙淡淡道。
“十八哥,我哪里來的喜?”古塵沙臉上有傻笑:“我不明白你的話。”
“從內廷那邊傳來消息,父皇召見樓沖霄,有意要把樓拜月許配給你。樓拜月,那是天之驕女,很多兄弟都想娶她,難道這不是喜?”古鴻沙不咸不淡的語氣讓人琢磨不到他的內心真實想法。
古塵沙打定主意不變應萬變,呵呵傻笑:“我哪來那么大福氣。”
“好了。”古鴻沙擺擺手:“老十九,你也別在這里給我裝瘋賣傻,我知道你韜光養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過這也無可厚非,你有你的難處。”
“呵呵。”古塵沙還是癡呆的笑容,別人怎么揣測他是一回事,他還是要裝到底。
“老十九,我管你真傻也好,裝傻也好,我給你條活路。”古鴻沙居高臨下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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