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太古至寶,是紫萬重的戰(zhàn)利品!
因?yàn)楹币姡彝芎甏螅先f重一直將其隨身攜帶,如今也是被紫簫生三言兩語的,就忽悠著給了楚天。rg
“天尊哪?”楚天扭過頭去,看了紫簫生一眼。
紫簫生正瞇著眼,出神的看著遠(yuǎn)處老金桂的一根樹枝,那里有幾個鳥窩,天快亮了,幾頭白鷺正在鳥巢中活動胳膊腿兒,準(zhǔn)備著出門翱翔。
他的目光中,對那幾頭白鷺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天尊呢,很強(qiáng)很強(qiáng)的存在,反正比現(xiàn)在的我們強(qiáng)太多,暫時不用想這么多。”紫簫生懶散的道:“這一套湮滅星珠,藏著吧,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想要催動它們,不可能……不過它們只要吸納一段時間的天地靈髓,你遇到難以應(yīng)付的高手,就能自行護(hù)主一次,用來保命最好不過。”
“收起來,藏著,不要讓那些眼尖的老怪物看到了。”紫簫生手一揮,一百零八顆湮滅星珠就沒入了楚天的手腕,化為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珠串附在了他皮膚下。
“其實(shí),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紫簫生指著那顆直徑一里左右的晶球,閉上了嘴,一縷極細(xì)的聲音直接飄進(jìn)了楚天的耳朵里:“這寶貝,等阿叔走了,你掌控了它后,就將它和七巧天宮融為一體。”
“它的名字,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摩訶陣圖’,內(nèi)藏?zé)o數(shù)陣法變化,能自行根據(jù)擅山川地勢地貌,演繹無窮陣法陣圖。用來鎮(zhèn)守山門,是最最厲害的寶貝。”紫簫生悠悠道:“不過,沒人敢攻打紫閥家門,所以這寶貝么,就被我從庫房里拿了出來好玩的。”
“也就阿叔能真正激發(fā)這摩訶陣圖。”紫簫生嘆了一口氣:“正好他要帶我回去,那就只能委屈他做苦力了……”
“紫兄,你在紫閥,不開心?”楚天清楚的知道,紫簫生在紫閥肯定過得不開心,但是看到虛空中紫萬重以莫**力分化出的千條分身,楚天還能什么呢?
“極其的,不開心!”紫簫生長嘆了一聲,猛地張開了手中折扇,用扇子捂住了臉。
過了許久,許久,紫簫生才幽幽道:“楚兄,你可是我的首席家臣,現(xiàn)在我沒什么事要你幫忙的,以后,我是,以后,萬一,我派人來,找你……有事求你幫忙的時候!”
不等楚天開口,紫簫生放下折扇,用力的搖了搖頭,歪了歪嘴,長嘆道:“哎,估計(jì)沒戲,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楚天愕然看著紫簫生。
他總感覺,現(xiàn)在的紫簫生,才有點(diǎn)符合自己猜測的形象。
只是看他如此糾結(jié)的表現(xiàn),楚天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有什么為難,有什么糾結(jié)的。
紫簫生從袖子里掏出了一瓶最劣質(zhì)的劣酒,拔出瓶塞,往嘴里灌了兩口。入口火辣、刺喉嚨的劣酒嗆得他狠狠咳嗽了幾聲,嘴角有酒水流淌了出來。
遠(yuǎn)遠(yuǎn)站著的柳嬤嬤看到紫簫生這等狼狽模樣,急忙殷勤的湊了過來,掏出了一條芬芳四溢的手絹,似乎想要幫紫簫生擦嘴,卻又不敢靠近的模樣。
紫簫生目光森冷的看了柳嬤嬤一眼,輕輕的擺了擺手:“滾一邊去,今天懶得搭理你……其實(shí),你信不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仗著誰的勢……在紫閥,敢告我歪狀的人,你是第一個……我其實(shí),蠻佩服你的!”
柳嬤嬤的笑臉驟然一僵,眸子里透著掩飾不住的驚恐之色看著他。
紫簫生慢慢的喝下了一口劣酒,慢悠悠的道:“我知道,我有時候脾氣不好,有時候喜怒無常,有時候好像腦子里面有兩個人一樣,經(jīng)常做一些古怪的事情。不過,我從來沒有對我的身邊人下死手。”
“所以,有人就以為,這是我的一個弱點(diǎn),可以加以利用,所以柳嬤嬤,你的膽子就來大!”
楚天靜靜的看著紫簫生,同時用眼角余光不斷觀察著柳嬤嬤的表情變化。
“但是柳嬤嬤,你知道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如果真的要你死,連一句話都不用。你,還有你的九族,就必死無疑。你真以為,你身后的人,可以救你不成?”
紫簫生譏誚的看著柳嬤嬤:“我現(xiàn)在讓你活,只是因?yàn)槟愫蜅饕桃粯樱瑥恼疹櫸遥瑑H此而已。所以,自己滾遠(yuǎn)一點(diǎn),不要逼我親手……”
紫簫生‘呵呵’笑著,折扇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柳嬤嬤的眉心。
柳嬤嬤面色如土,低下頭飛快的退后,一直退到了菡翠崖的邊緣地帶,這才哆哆嗦嗦的停下了腳步。
“假如有一天,我要楚兄幫忙的時候……”紫簫生也不看楚天,而是一邊喝酒,一邊類似于喃喃自語的低聲咕噥:“楚兄,你會幫我么?”
楚天看著做低頭鴕鳥狀的紫簫生,突然笑了起來:“只要紫兄有話傳來,不遠(yuǎn)萬里,定然趕去。”
攤開雙手,楚天很輕松的道:“不過,我一定會趕去,是否能趕到,我就不敢了。”
紫簫生猛地抬起頭來,翻著白眼看著楚天:“哪?還有沒有兄弟義氣?什么叫做是否能趕到?你應(yīng)該,你一定能趕到,一定會不惜粉身碎骨報(bào)答我對你的情誼才對!”
楚天很誠懇的看著紫簫生:“紫兄啊,紫兄,我楚天很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我會不惜粉身碎骨去做,但是粉身碎骨之后,能否做到,那就真不敢保證了。或許,只是粉身碎骨!”
“呃!”紫簫生有點(diǎn)傻眼了,他悻悻然的抬起頭,看看懸浮在半空中,額頭上不斷有冷汗?jié)B出的紫萬重,低聲罵了一句市井粗口。
“不過紫兄你放心,今天我楚天把話放在這里。紫兄幫了我這么多,甚至可以,沒有紫兄,我楚天和一眾兄弟,或許早就死在了乢州戰(zhàn)場上。所以,如果有一日,紫兄真的派人來傳話,那么楚天會用盡一切力氣赴今日之約。”
“男子漢大丈夫,從來不虛話!”楚天很認(rèn)真的看著紫簫生。
“欸……”紫簫生突然有點(diǎn)狼狽,他干笑道:“哈哈,自然,男子漢大丈夫,嘿!啊呸,好差勁的酒,趕緊的,把你菡翠崖最好的酒搬出來。”
“哎,等阿叔這里完事了,就要被抓回去嘍!”
“嘖,打斷了那王八蛋的兩條胳膊,那老王八蛋,還不知道怎么罰我呢!”
“紫兄,那老王八蛋,可是你爹?”
“是啊!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紫兄真是真性情,極少有人能用那個詞,罵自家親爹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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